對於這沉默至尊的問題,陸離回道:“前輩所言,是否指的是逆轉心經、殺戮心經、無憂心經、御夢心經?”
喜於沉默的至尊點頭,繼續道:“不錯,這等證道之法,在證道的路上,極爲艱難,想要成就巔峰,太過困難了,且傳聞之中的極道巔峰,所有大道皆都要修煉到至高境界,方纔能夠大圓滿,那近乎是不可能之事。你所說的這幾種,屬於大道之列,但並不在三千大道的排名之中。”
“三千大道,要每一條大道,都修煉到巔峰,才能夠成就最終的極道大圓滿?”陸離愕然,赫然自語。
那‘女’‘性’至尊,突然笑了,否定道:“不對,你所說的三千大道,的確是修煉到極道至尊的必須之事,可道法無窮,豈止三千?那三千大道之說,雖然不假,可此外還有三千秘術、三千心經、三千大道,外加千種本源,共計道法萬種,如山之萬仞一般,唯有將其全部修煉到絕巔,才能夠成爲極道至尊。”
陸離徹底呆了,開玩笑,將這些都修煉到絕巔,才能夠成爲極道的——如此說來他豈不是連皮‘毛’的皮‘毛’,都還沒有練成什麼?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些也罷,同時又是道:“眼下我的修爲不足,不能夠解救幾位前輩,可日後一旦陸某修爲有成,必將折返,將幾位前輩救出!今日之恩,陸離不會忘!”
言畢,陸離這才躬下身去,深深一拜。
幾位至尊各自點頭,其中滄桑老者開口道:“我等也沒有想到,竟然是你原本的師尊,將你抹殺,此事若是放到我等所在的時代,那是極爲惡劣之事,凡修士收徒,必將有始有終,這等滅殺徒弟之事,乃是與欺師滅祖同罪,不過也罷,我等已然將你的‘肉’身與魂重鑄,日後除非是面對面,否則他無法找尋到你的蹤跡。至於你的一身法訣,太過駁雜了,這時代我等探討了片刻,覺得是一個大世,但卻存在極多的變數,因仙佛道魔鬼儒,太多的路存在,而讓人‘迷’‘惑’,最終的結局,着實難料。我等四人,各有修煉心得一點,共記在一冊,索‘性’名爲太初古經,你回去多多參悟,至於你記憶之中,原本的修爲境界劃分等等,便將其忘卻吧。”
陸離點頭,那太初古經,也是如一本手抄本般,只不過比起尚靈蘭所給,要厚了太多。
那喜於潑冷水的至尊,張開手掌,化爲一道大手印,赫然竟將這天之煉獄,打開了一道孔‘洞’,伴隨着其舉動,一道金光閃爍的佛船,從其掌心浮現,迎風般就暴漲爲數千丈之大,將陸離載於其上。
“可惜,我等的氣息吞吐,太過龐大了,受到了這天之煉獄的限制太多,否則早就離去,不過陸離若真的能夠修煉到那一步,將我等救出,也並非不可能之事。”滄桑老者傳音幾人,使得他們神情稍好,無數歲月之中,都罕有這等心緒。
陸離一愣,這巨大的舟船,佛光璀璨,其上無數佛陀金光雕像,寶相莊嚴,看上去異常的耀眼,當真是非常震撼。
他又是一拜,既是對四人的尊重,也是告別,輕聲道:“幾位前輩放心,一旦有能力破除此地封印之時,我定會歸來!不曾想,前輩之中還有佛‘門’的高人。”
“呸,什麼佛‘門’的高人,那只是我在年輕之時,年少輕狂,無意中屠戮了一片佛界的星域,斬殺了其內無數修士,將他們的所在,化爲我一方掌中佛國——罷了,說了你也不懂,那幫老賊禿,怎能將本尊渡化?”喜於潑冷水的至尊出言,卻着實將陸離嚇到。
他連忙作揖,便就乘着那佛船離去。
那佛船在駛出天之煉獄之下,便自行飛渡虛空,穿梭在無艱的虛空之中。
陸離驚爲天人,看着遠方的星辰、銀河、星空漩渦,很多地方,太過遙遠了,縱然他目前的修爲,也是半點都看不清楚。
“原來,昔日之修僅僅是坐井觀天、井底之外而已,大荒之外,諸般星辰,竟然真的還有這樣一片天!”他內心感慨。
轉念,他便是想起那記憶之中,見到的一幕幕恐怖之事,隨後,其在那魔心幻域之內,三世的記憶,諸般修煉的種種,也是浮現。
“慘劇麼——哪怕是宿命早定,我也要將其改變!”陸離內心,暗下決定,若是能夠趕回大荒,自己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挽回那既定的結局。
他在冥冥之中,能夠感覺到那是宿命的結局,可卻心有不甘,要改變結局。
“天在算計,我亦在變化,諸多變量之下,我看你蒼天如何能夠如願!天道宿命,講求宿命天成,命運早定,我便以變化之道,去讓你不得不改變!若連命運都無法改變,如何去逆天!”陸離內心,也在算計。
那佛光古船之上,有一面由佛光凝聚的羅盤,指引着方向,且其翻轉之下,還能夠看到時間的流逝。
記憶之中,就連四位至尊鍛造自己‘肉’身的畫面,都被印刻在了其內,陸離深感驚訝,且根據這一系列的變化,算出自己此前死亡之後,離開大荒的時間,應當不多,至多也就一兩日而已,眼下只能夠企盼這佛光舟船,儘快返回大荒。
“萬幸,將一些極爲重要之物,‘交’給了她保管,其中便就包括那補天爐,若無此物,怕是真的再也無法歸返大荒了。”陸離感慨。
而就在此際,仿若有一道刺耳之音,從陸離的耳邊一晃而過,頓時讓他頗爲不解。
照理說此地乃是無艱虛空,沒有什麼氣流的存在,尋常的聲音根本無法傳出,除非有那種粉碎真空的強烈音殺,但是粉碎真空這等音障之力,一般的修士可不能夠掌握。
就在此際,一道青芒從其身邊不遠處,一閃而過,那青芒如一道天梭,速度快極,其上隱約好似立着兩個人,似一男一‘女’,讓陸離不禁是目瞪口呆。
在那天梭靠近的瞬間,佛光舟船瞬間隱去,直至那天梭遠離,才恢復原樣。
星空之上,楚雲駕馭星耀而過,疑‘惑’自語道:“奇怪,方纔爲何有種怪異之感,似有什麼熟悉的氣息經過。”
其身邊,一位衣衫似火,相貌嬌俏的‘女’修嬉笑道:“哪有什麼氣息,夫君,你是不是太過勞累了?我們快些趕路吧。”言畢,那星耀遁光一閃,青芒大現便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