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普吉斯皇家機巧學院,拉斐爾男子寮。
此時,在拉斐爾男子寮的一間房間外,許多人就聚集在了這裡。
聚集在這裡的都是羅真的熟人。
有日輪、昴以及六連三個羅真年幼時期認識的友人。
還有夏露跟西格蒙德這樣在學院裡認識的同學。
甚至,連夜夜都在這裡。
衆人就一起聚在了羅真的房間外,臉上滿是憂慮。
“不行!”
某一刻裡,日輪像是終於待不住了似的,大聲的開口。
“日輪等不下去了!”
說完,日輪就想進入房間。
然而,日輪纔剛剛一動,夜夜就擋下了她。
“你不能進去。”
夜夜說出了這樣的話。
但是,這一次,夜夜不是因爲日輪想找羅真而在吃醋,更不是因爲敵意。
“羅真已經說了,這段時間不想見到任何人。”
夜夜如此表示,只有臉上有着化不開的憂愁。
這就是目前的狀況了。
“那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夏露緊皺着眉頭的道:“自從幾天前出去了一趟以後就一直躲在房間裡,課也不去上,夜會也不去看,甚至連飯都沒吃的樣子,難道他想死嗎?”
夏露頗爲不快的說着這樣的話,但眼神卻一直瞟向房間的方向,顯然對這件事情並不是完全不在意。
可惜,這個問題,連夜夜都回答不上來。
“夜夜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夜夜只是低垂着眼簾,低聲道:“上次出去調查芙蕾小姐的孤兒院以後,回來的時候,羅真就只是說了一句「事情已經解決了」而已,其餘的什麼都沒說,然後就一直躲在房間裡修行,無論夜夜說什麼,羅真都顯得沒有多少的興致。”
就是因爲這樣,衆人才會到聚集在這裡。
羅真就即沒有去上課,亦沒有去夜會觀戰,整天躲在房間裡修行,連吃飯的時候都是夜夜負責去食堂將飯菜給端回來,和羅真一起吃,至於羅真自己則是不再踏出房門半步。
這讓衆人都爲此感到擔憂着。
尤其是日輪,一直都見不到羅真,整個人便呈現出一種焦躁的狀態,都着急到快哭出來了。
這讓昴的情緒亦是變得越來越不穩定。
“以爲躲起來就輕鬆了嗎?”昴便火大般的道:“看俺不把他給拽出來!”
說完,昴就想往裡衝。
見狀,夜夜還沒有來得及動作,六連就趕緊阻止了昴。
“你先別衝動唄。”六連按着昴的肩膀,無奈道:“俺知道你也很着急,但畢竟是那個傢伙,就算你來硬的恐怕都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有可能會被直接轟出來。”
誰讓羅真明明聰明伶俐,遇到事情的時候一般都會很冷靜,但有時候又很衝動,很意氣用事,即使有些事情已經權衡好了利弊,該做的時候還是會去做呢?
“就像小時候,在禁地裡,當俺們都認爲不可能闖過煙煙羅那一關,進入神社去取得信物的時候,只有那個傢伙敢去利用山神,敢去挑戰煙煙羅,甚至爲此不惜將煙煙羅引進神社裡,直接引爆那麼多的極樂蝶,將自己和煙煙羅一起給炸了。”
六連就即無奈又好笑的這麼說着。
“所以,再聰明的人也是有脾氣的,昴,你還是別去故意惹火他唄。”
聽到六連的話,昴貌似也是想起了當年的事情。
想起了當年那個帶領着自己等人這樣的一羣小鬼,無畏無懼的去挑戰煙煙羅的羅真的事情。
“嘁...”
當下,昴咋舌出聲,卻也不再衝動了,轉過身,不再理會任何人。
“羅真大人...”
日輪就看着這一幕,又看向羅真房間的房門,語氣中滿是擔憂。
“所以才說男人都是一羣笨蛋,有什麼事情就是不會說出來,總以爲自己能夠抗下來,就不能跟身邊的人一起分擔嗎?”
夏露則一直都在埋汰着,但字語行間的深意,相信,誰都能夠聽得出來。
至於西格蒙德,卻是來到了夜夜的肩膀上。
“你也別太擔心。”西格蒙德如同在安慰着自己的後輩一樣,對着夜夜說道:“我相信,羅雷萊應該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知道這裡有這麼多人擔心他,一定很快就會振作起來的吧?”
“嗯...”夜夜點了點頭,雖然語氣顯得有些無力,可也同樣說道:“我會看着羅真,實在不行的話再去找硝子和姐姐大人一起想想辦法。”
這是夜夜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
“打...打擾了...”
伴隨着一個怯怯的聲音的響起,在場的所有人均都轉過眼簾,看向走廊的一頭。
在那裡,有一個少女來到了這兒,正觀望着這邊的狀況,一副想靠近過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模樣。
此人,正是芙蕾。
時隔數天的時間,芙蕾身上的傷似乎全好了,魔力失控暴走的狀態貌似亦得到控制,看起來已經沒有大礙。
“芙蕾小姐...”
“你又來了啊...?”
夜夜與日輪一起看向芙蕾,眼中終於是出現了一絲絲的敵意。
原因無它。
“今天又來看望那個傢伙了嗎?”
夏露就道出了箇中的緣由。
是的。
自從出院以後,芙蕾幾乎天天都會到這裡來,企圖見上羅真一面。
而原因嘛,那就更簡單了。
“我想...跟他道謝...”
芙蕾便弱弱的出聲。
仔細一看,在芙蕾的身邊,竟是不僅僅只有拉比而已了,還帶着許許多多的犬隻,顯得異常的熱鬧。
那自然是洛基從孤兒院裡帶出來的犬隻。
就在芙蕾出院,並且爲了拯救〈加姆〉系列的自動人偶,準備再次踏上夜會的舞臺時,洛基便帶着這些犬隻,來到滿臉吃驚和激動的芙蕾面前。
“這是那個男人讓我帶出來的,現在還給你了。”
當時,洛基就只是冷冷的拋下這麼一句話而已。
芙蕾很想問,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對此,洛基沒有明說,僅是即複雜又低沉似的開口,說了一句。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自由了。”
說完這樣的話,洛基便擅自離開。
芙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神之工房〉被〈魔術師協會〉給解散,參與禁忌實驗的相關人員則全部都被逮捕,連孤兒院內那些被當做人體實驗的實驗品的小孩都被〈魔術師協會〉給帶走,只有洛基和芙蕾兩人,因爲是受害者,又已經有能力處理自己的問題的關係,被允許自由行動。
當然,在此期間,洛基和芙蕾都被學院的人給叫去,配合〈魔術師協會〉派來的人員進行調查,將〈神之工房〉這些年以來的所作所爲都提供了口供。
之後,芙蕾才知道,孤兒院之所以會消失,他們姐弟二人之所以能夠獲得自由,擺脫身爲人體試驗品的命運,都是因爲羅真。
於是,這些天,芙蕾除了參加夜會以外,天天都會來到這裡,拜訪羅真。
只是,直到現在,芙蕾都沒有見到過羅真。
即使是這樣,芙蕾依舊天天都過來了。
就爲了說上一句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