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後續的計劃以後,羅真等人也麻利的從神塔中退了出來,不再停留。
吉爾伽美什得處理的事務可不少,而且大到戰爭,小到家庭,其均都親力親爲的進行處理,忙得幾乎都沒有睡覺的時間了,能像這樣暫時放下事務來與羅真等人商議,那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看他那工作量,連羅真都不禁有些看得膽戰心驚。
要知道,羅真在其餘的世界裡也不是沒有當過一個勢力的首腦,處理各種事務,但也正因爲這樣,他才清楚,以吉爾伽美什的這個工作量,到底得付出多少的精力及勞力。
毫不客氣的說,這壓根就不是人類能夠辦得來的事情,也就只有像吉爾伽美什這般的半人半神的賢王才能撐得過來了。
可即使是如此,在羅真離開的時候,吉爾伽美什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本王很忙,非常的忙,你小子也算是個人才,趕緊處理完〈聖盃〉的事回來,看在你昨天展現出來的頭腦的份上,本王可以破例讓你成爲輔佐官,幫助本王處理事務。”
這算是極其誇張的提拔了。
如果羅真真的成爲了輔佐官,那就能夠和身爲祭祀場祭祀長的西杜麗平起平坐,可想而知,這提拔有多誇張。
而吉爾伽美什居然忍不住做出這樣的提拔,一來應該確實是對羅真昨天的表現感了興趣,二來恐怕也是實在被衆多的事務給煩透了。
於是,羅真沒有猶豫,當場告辭。
開玩笑,他雖有能力和吉爾伽美什一樣處理衆多事務,但讓他勞累成吉爾伽美什那樣,絕對是敬謝不敏的。
羅真就可以預見,一旦真的成爲了吉爾伽美什的輔佐官,那後面只怕得一直被各種大大小小的事務給壓到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
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羅真覺得,自己還是有多快溜多快吧。
當然,瑪修、梅林、安娜以及伊什塔爾都跟着一起出來了。
西杜麗亦是出來送了羅真等人一程。
不過,西杜麗也僅是送到神塔之外而已。
“接下來我還得回去幫助王處理事務,就送各位到這裡吧。”西杜麗便頗爲鄭重的道:“通行證已經發給各位了,各位已經擁有了自由出入烏魯克市的權利,此行想必會相當兇險,還請各位務必小心。”
聞言,衆人紛紛看向了西杜麗。
“放心吧,西杜麗小姐。”瑪修就很溫和的迴應道:“我們一定會小心的。”
“是啊。”梅林打了一個哈哈似的道:“正面戰鬥姑且不論,但若是論坑蒙拐騙的話,別看我這樣,其實我是很擅長的哦?”
“沒錯。”安娜頓時不由得插嘴,冷冷的道:“梅林最擅長騙人了,最好是去死一死。”
“芙!芙芙!”芙芙坐在羅真的肩膀上,卻也發出叫聲附和。
“咳咳...”梅林咳嗽了起來。
而伊什塔爾則是誇下海口。
“既然我都出手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啊,西杜麗。”
伊什塔爾一臉理所當然的說着這樣的話。
殊不知,在衆人的心中,這個女神其實也不太靠譜。
(希望這位女神大人別半路掉鏈子。)
羅真在心中默默的這麼想着,並看向了西杜麗。
這一看,羅真就看到了,不知爲何,西杜麗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羅真先是感到疑惑,隨即如同明白了什麼一樣,道:“你是在想金固的事情嗎?”
沒錯。
西杜麗在想金固的事情,這一點,羅真在神塔中就看出來了。
在提到金固的時候,西杜麗就一直都是一副很複雜的模樣,會選擇在事務繁忙的這個時候還出來相送,應該也是爲了金固的事情吧?
果不其然...
“金固...嗎?”西杜麗嘆了一口氣似的道:“原來那纔是他的名字,我就知道,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恩奇都的。”
西杜麗有些五味雜陳的樣子。
“西杜麗小姐...”瑪修猶豫般的問道:“西杜麗小姐和恩奇都應該有所來往吧?”
“......是的。”西杜麗垂下眼簾,道:“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經作爲王的輔佐經常出入神塔,而那位在與王一戰以後和王成爲了至交,就此成爲了人類的友人,爲烏魯克出了不少的力,對於我等烏魯克的市民而言,那一位就是不可多得的溫柔的勇者,若不是他,在古伽蘭那引發洪水淹沒大地的時候,人類就已經滅亡了。”
也就是說,對於烏魯克的居民來說,恩奇都即是英雄,也是恩人,同時也是熟識的同伴。
看西杜麗的樣子,她和恩奇都之間的交情一定很深,和吉爾伽美什之間的交情似乎也不單單是王與輔佐官那麼簡單。
從立場來看,身爲祭祀長的西杜麗一定沒少和身爲半神以及神造兵器的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往來吧?
因此,聽到跟恩奇都有關的事情,西杜麗還是忍不住憂心了起來。
“那一位即是吉爾伽美什王的友人,同時還是唯一能夠與王對等的勇者,在過去王執行暴政的時候,一直都是那一位在給王以勸諫,讓命中註定到死都是孤身一人的王能夠把臂言歡,發自內心的感到喜悅。”
西杜麗如同在回憶着這一切一樣,緩緩的出聲。
“雖然恩奇都頑固的認定自己是道具,是武器,但我卻覺得他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類,現在威脅着蘇美爾的絕對是冒充恩奇都之名的假貨,真正的恩奇都早就已經死去了,由王親自爲他送行,遺體也被埋葬在了冥界,不可能會像這樣,成爲人類的敵人。”
這麼說着的西杜麗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原因很簡單。
“明明烏魯克的大家都是這麼認爲的,我也一直這麼告訴自己,但不知爲何,對於現在出現的那一位恩奇都,我還是覺得有股親近感,這或許是身爲祭祀長的我的一種預感和直覺,總覺得他就算不是恩奇都,那也一定和恩奇都有着某種不可分離的聯繫。”
西杜麗就看向了羅真。
“我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但如果可以的話,羅雷萊大人,希望你能在有機會的時候幫我問問那個人,問他爲何要那麼仇視人類,這算是我個人的請求,拜託了。”
說着,西杜麗向着羅真低下頭。
羅真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着,連忙出手,扶起了西杜麗。
這個時候...
“人家是這麼說的哦?”梅林突然轉向了一邊,道:“作爲迫害恩奇都死去的罪魁禍首,難道你不想說點什麼嗎?伊什塔爾大人?”
一句話,讓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伊什塔爾的身上了。
“幹...幹嘛啦?”
伊什塔爾頓時後退了一步,又是心虛又是尷尬,眼神不停的遊移,好像有點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