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傾珞見林澤右臂之上一直都在流血,故而對其言道:“林公子,若是不棄,小女子粗通岐黃之術,請讓我替你止血。”
林澤笑道,“這點小傷並無大礙,不勞姑娘掛心。”他言罷,之前還不覺得手臂疼痛,此時被冉傾珞一提,忽覺一陣撕裂的痛傳遍全身,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史雲揚道:“林兄不要客氣,有傷在身,終究不好,傾珞好心,自不必推辭。”
冉傾珞亦點點頭,林澤笑笑,向冉傾珞拱手一禮,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姑娘了。”
“不必客氣,小事罷了。”說話間,手中靈力微微運轉,只見一道熒光在指尖流動,隨着她的印訣變動,那股靈力慢慢的融進他傷口之中。幾乎片刻之後,那傷口便已經結了血痂。
林澤訝然道:“姑娘真乃神醫是也,這麼短短片刻,竟然能夠止血止痛,好像完全好了一般。”說罷將手中的劍換到左手,活動了下筋骨。
冉傾珞忙制止他,道:“如今只是止住了血。且替你施用了些麻醉的藥物,傷口並未痊癒,公子請不要劇動。”
林澤聞言,躬身一禮,道:“謹遵醫囑。”他忽的笑了笑,轉問史雲揚道:“話說這位神醫可就是尊夫人吧?”
冉傾珞面色一紅,史雲揚笑道:“算是半個吧,戰事匆忙,一直也沒有籌辦婚嫁的打算。”
冉傾珞聞言,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似乎是在說,“半個算是怎麼回事啊?”
林澤哈哈一笑,道:“上官兄可真是有趣之人。那兩位玉成之時,可別忘了請在下喝杯喜酒哦。”
史雲揚也大笑一聲,道:“若是能夠請到太華山掌門大駕,那可真是在下莫大的榮譽了。”林澤一愣,隨即舒然笑道:“上官兄怎知我身份?”
史雲揚指了指他腰間的玉墜,道:“若在下沒有猜錯,此玉墜通透水亮,如同冰水凝成,當是太華山掌門的信物水凝碧?”
林澤摸了摸腰間的玉墜,拱手道:“上官兄好眼力,好見識。”
“那可真要恭喜林兄少年得志了。”
林澤聞言,一陣嘆惋,道:“師門不幸,若是可以,太華山怎麼會輪到我這等不肖子弟忝居掌門之位呢。”史雲揚奇怪道:“此話怎講?”林澤再嘆一聲,道:“不久之前,太華山突遭大批魔族圍攻,門中弟子傷亡慘重。掌門和派中長老盡皆不戰身亡,當時我被師父一掌打下了萬丈深崖,所幸落入水潭並未殞命。等我醒來,再回到太華山之時。魔族已經退去。門派幾乎被屠盡,唯餘幾十名藏在密道之中的年輕弟子躲過了一劫,是時掌門還有一口氣在。經他口述,我才知這些魔族前來圍攻門派,是爲了奪取門派中一樣要緊事物。太華山總壇傷亡殆盡,掌門慚愧,自盡而亡。臨行前將門派衆人交給了我,因此,這才當上了這太華山掌門。”
噬月狼王奇怪道:“魔族圍攻太華山?他們是要找什麼?”
史雲揚搖頭道:“狼王,這是太華山門派之事,不應多問。”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其實就是一塊小小的五彩石,似乎叫做七曜石。這在太華山一帶知道的人也不少。傳說這塊石頭之中有一個極大的秘密,但是究竟是什麼,太華山卻根本無一人知道。而爲了這塊不知道什麼用處的石頭,竟賠上了太華山一百九十七位長老及弟子的性命!”他義憤填膺,說完,眼中已經是無盡的悲慼。
史雲揚聞言,震撼了一下,道:“林兄,你說魔族圍攻太華山,是爲了...七曜石。”
林澤點頭,道:“其實就是一塊五彩石。其中隱隱有能量迸發,但是具體是什麼能量卻弄不清楚。怎麼,莫非上官兄見過。”
史雲揚笑着搖搖頭,道:“不過是覺得名字很是奇怪,貴派遭此橫禍,實在讓人扼腕。然而事情已經過去,逝水長流,前路多艱,林兄不必耽於過去。”
冉傾珞見他並沒有透露七曜石的事情,看來是對此事有所保留。七曜石的功效世上知道的人本就不多。若是這個秘密流傳開來,可不是一件好事。
林澤拱手謝道:“承上官兄的情,在下好多了。時辰不早,我們還是快些進殿去吧。皇帝召集,定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