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期貨風雲

徐平川心裡想着,喜形於色,看着小艾說了兩個好字。

小艾有些倔強,像小孩子賭氣一般醜着臉不正視他。

這倒是讓晨風捏了把汗,傳說這個徐平川平時都不苟言笑,今天見了小艾居然是這個表情,實在讓人匪夷所思,難道他跟小艾……或者他看上了小艾……人自己有這樣想法的時候,往往看別的同性也會有這樣的感觸。

更何況,剛纔徐平川還試圖抓小艾的手,那不是讓人更加聯想兩人的不正常關係,或者就是徐總突然情不自禁,這樣的老總自是美女多多這種可能性不大,而且小艾好像也是認識徐平川,晨風看着徐平川挑了私募的門派走進會場,還一步三回頭的,腦海裡不斷聯想。

“你跟徐總認識啊?”晨風好奇地問小艾。

小艾不答,晨風更是着急,剛要再問,麥任海帶着麥樂天過來。

“薇薇?”麥任海很詫異地看着小艾道。

樂天忙推了下麥任海示意身邊有其他人,然後點頭跟小艾打招呼。

麥任海馬上會意,朝小艾點點頭,忽然問道:“徐總到了?”“他已經在裡面。”小艾點點頭道。

“哦。”麥任海還是有些摸不着頭腦,看看樂天,他擠眼睛道:“爸,我們進去找徐總吧。”晨風對麥任海見到小艾的反應也深感敏感,更加好奇怎麼這兩大人物見了小艾都這副驚訝的神情啊?麥任海走進會場悄聲問樂天道:“薇薇怎麼在這,老徐不是找了她很久嗎?”“就是啊,她和徐伯伯翻臉離家出走就進了信禾工作,她不讓我告訴別人她的身份。”樂天小聲道。

“哦,這樣啊。”麥任海才明白過來,又道,“你也真是的,連爸爸都瞞!讓你徐伯伯擔心,你怎麼能由着她性子,這個孩子從小挺乖的呀!”“跟她媽媽去世有關。”樂天解釋道。

麥任海恍然大悟道:“對對,我聽老徐說起過。但是總是父女,不能老這樣僵着啊!”“我勸過,這個解鈴還需繫鈴人。”樂天無奈道。

麥任海見到徐平川走來,對樂天道:“這樣,我們一會兒去做個和事佬,幫他們約出來,好好說說話,把這個心結解開了。”“知道了,爸。”樂天應聲道。

他回首望了下小艾,她正在接待賓客,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涌上心頭。

小艾雖然在工作,但是心早就飛到會場的那個角落:麥任海正和徐平川商議着什麼,還時不時地往自己方向看,樂天也在一旁摻和着。

會議正式開始——各門派代表人一一“過招”細數家術:短線炒手派代表圖青舟發言,他是一個個人投資者,從一九九二年開始做期貨,五萬塊錢開始。

出道以來不斷地在飢餓和喜悅中交替度過,從開始的瘋狂練習小鍵盤到現在的程序設計快速下單,練就了極具敏銳的速度感和盤感,他幽默地把自己比作獵豹,只要有“食物”出現,無論大小,就會迅速捕食,他一日的交易賬單能夠裹住一個成年男人的身體,一度達到每筆單子都贏利的戰果。

實在令人驚歎,“短劍客”葉金暗自佩服,他知道這個圖青舟並沒有誇大,很多超級短線就是可以達到這樣的境界,就憑圖青舟目前個人有五個億在市場征戰就可想而知了;趨勢交易派代表長江是個光頭高個,是陽光天悅鋁業的總裁,資產過百億。

道出了趨勢分爲各種級別,在大牛市裡表現的是單邊市場,而大部分情況下都是震盪爲主實際上是波段趨勢,需要不斷的確認趨勢級別控制倉位。

谷比線實際上就是改良均線,長週期均線是大部分投資者的心理均價,短週期均線是衆多短線投資者的心理均價,當兩系統週期產生一個上升或者下探軌道的時候,可以確定一個入場點和方向,當兩個系統重合的時候也就是趨勢結束離場和無序狀態。

當然均線只是其中一種趨勢指標,更主要的趨勢還是產業基本面的理解。

長江闡述得很清晰,大家深受啓發。

對衝套利派大都是行業企業,講解了各級市場的相關性,品種的相關性來進行跨期套利,跨品種,跨市場套利,表示了套利並非書本上說的無風險套利,套利的風險也是很大,應該如何控制,在發現相關性後時間也是很重要,他們提出了一個時間價值。

俠客指的是沒有自己歸屬的門派但是在江湖上也算一人物,也就是說在期貨市場上不用前面的方法也賺到了錢,即一些個人投資者的方法,這也讓全場的人深深思索。

機械交易派講述了新型的程序化交易的運用,市面上很多複製品都只是指標的載入並非好的程序化交易,一個優秀的程序化必定是在一個大的框架裡,可以移動零部件的系統。

意思就是說程序化交易要體現一個操盤手的思想,除了按部就班的機械信號執行,還有一些人爲變通的手法我們稱作“零部件”。

就是說根據不同市場環境可以更換“零部件”。

以適應纔是個可以長期生存下去的交易軟件。

私募派代表徐平川上臺發了言,他談及了資產組合對大資金的運用。

資產組合的運用對風險的控制很重要。

他認爲有效控制風險實際就是贏利,人只有在瞭解自己有效守住自己的漏洞,才能打得更漂亮。

並且談到自己的太極期貨之道:“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變,虛實之分”,“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漲跌爲陰陽兩極無永勝之勢,太極者必定是通曉各家之術,熟練運用才能成爲自然之道。

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盤感……小艾聽着怎麼他的理念是那麼熟悉,就好像自己一直知道一樣。

中場休息時,晨風拉過志強到了角落裡:“甘總,跟你說件事。”“幹什麼呀,神神秘秘的。”志強覺得晨風神色奇怪不解道。

晨風四下望了望,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了,才小聲道:“我發現小艾和徐平川之間好像關係不大正常。”“哦,知道了。”志強輕描淡寫的嗯了聲,一點都沒有驚奇的神色反而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樣,準備轉身見晨風還很認真地站那,補充問了句:“沒事了?”晨風搖搖頭,詫異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又不是你,對小艾也沒有興趣。職場裡女性跟大客戶有些什麼不正常關係不是很正常麼!”志強覺得好笑道。

晨風張大了嘴吃驚道:“不是吧!小艾不是這樣的人吧?”“我可沒說什麼啊!”志強聳聳肩便走開了。

志強言語出於無心,但晨風聽者有意,回憶着那天在KTV志強對自己說小艾的感覺,暗示自己不要去追小艾。

難道志強早就知道了什麼,才那麼說的。

晨風就前兩天貸款買好了房子,正準備全力追求小艾,爲這個房子找個女主人,這個變故可是急壞了晨風。

他忙追上去,死皮賴臉地對志強道:“甘總,甘總,兄弟啊,我跟你說,我房子都買好了,就差一媳婦了,你得幫我,現在大老闆要搶我的未來媳婦。”晨風是一根筋的追着志強。

志強哪裡有工夫搭理他的單相思,一把拉到角落,生氣道,“現在是上班時間,你的私人問題下班後再說。”心想:這男人,弄得小艾已經是他老婆一樣,八字還沒一撇呢,真不知怎麼活那麼大的。

晨風被訓了一句便晾在那,忽然見麥任海偕同徐平川走出會場,兩人心事重重的樣子。

小艾在看了短信後,悄悄走出會場,在會場外等待她的竟是樂天。

兩人拉扯着說着什麼,便走了出去。

這一切都在晨風的眼裡,心想:這跟樂天也有關?何言,何言呢?他想着便四處找到了正坐在場內認真聽發言的何言,在她耳邊道:“你男朋友找你!”“啊?樂天。”何言被他這麼一說感覺莫名其妙道,“他找我?”這個樂天找自己並不稀奇,稀奇的是要晨風來轉告。

“你先出來再說嘛。”晨風很神秘道。

晨風成功地把何言騙出會場。

“你走快點,否則追不上了……”晨風拉着何言快步往外走。

“什麼追不上了?”何言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也就依言跟着快走。

走到會所外,晨風四下搜尋小艾和樂天的身影。

“人呢?”晨風急切地轉來轉去。

何言看着他跟猴子一樣亂蹦亂跳的,搖搖頭感覺無語,忽然眼角看到樂天的車開出去,副駕駛坐着一少女,那不是小艾麼!她尋思着:他們一起出去幹什麼?會議還沒有結束呢!何言也沒多想就撥通了樂天的電話:“你去哪裡啊?”“我……我有點事情。”電話那頭樂天吞吞吐吐道,“回來告訴你吧。”說着樂天匆匆掛了電話,何言皺了個眉頭,看到晨風還在找什麼人,一副焦急的樣子。

心下直感惱火,把臉一橫衝着晨風道:“別找了,人都走了!”“人?你看到他們了?”晨風好奇地問。

他其實根本沒有看到樂天的車開出去。

何言是坐慣了那車自是一眼便熟悉,但晨風對車又不敏感的人如何看到剛纔一幕,所以他是真傻不是裝傻。

“說!他們去幹嗎了?”晨風搖搖頭,無辜道:“我也想知道他們去幹嗎,才讓你出來問問的。”“你不說實話……”何言瞪大了眼睛,心想:明擺着你引我出來看到那一幕的!九風茶館,和式裝修風格,9號雅房裡席地而坐着兩人。

“你放心,樂天一定能把薇薇帶過來的。”麥任海安慰正在發愁的徐平川。

“我不是擔心這個,樂天這孩子不錯,相貌堂堂,才華橫溢。如果我有這樣的兒子就好了。”徐平川說到樂天是一口讚揚。

麥任海抿了口茶,心下很是高興,言語上謙虛道:“呵呵,樂天性子溫和,社會經歷得少,還欠缺點經驗。”“人麼,總要有個成長過程的。”“婷婷聽說旅行結婚去了。薇薇,在外面估計也沒少受苦,不過也算是鍛鍊了。老徐啊,也算是好事!”“婷婷這孩子像她媽,沒心思,喜歡無憂無慮。薇薇倒是像我,有野心,有魄力,能成大事。”徐平川咪了口茶道,“我想帶她入嘉勝。嘉勝的未來就交給她了。”後一句說得是語重心長。

麥任海咀嚼着他話的意思,徐平川又道:“但是薇薇年紀尚輕,性子又急,她身邊得有一個人,時刻提醒和幫助她。這個人一定要讓她心悅誠服才行。”麥任海試探道:“哦,這個人你有人選了嗎?”“這個人必須是自己人,又要懂得投資,有實戰經驗。因爲我除了把薇薇託付給他,還有我的嘉勝,也要託付給他!”徐平川說得很是神秘。

麥任海心下雪亮,嘉勝可是中國第一大私募期貨基金,其地位非同小可,其中的利益牽涉到好些重要申購者。

嘉勝未來的命運可是牽動很多利益者的心絃,自己雖是他的老友,但涉及利益場上的事情若無關聯一般都不會輕易告之。

他如何會把這番話說給自己聽,那一定是有深意的。

難道……“你已經有這個人選了?”麥任海仍不輕易下定論,又試探道。

徐平川點點頭,微笑着道:“他馬上就到了……”話音剛落,就聽敲門聲——穿着和服的服務員開了門一鞠躬,樂天和小艾出現在麥任海眼裡。

只見——樂天自己盤腿坐下來,用力拉了下小艾的手腕,示意她也坐下。

小艾不情願地坐到樂天旁邊,衝麥任海乾笑了下叫了聲“麥叔叔”,然後偏着臉不去看徐平川。

麥任海算是看出點玄機來了,兩人手牽着,小艾雖然不情願卻願意聽樂天的話。

兩人坐一塊也算是珠聯璧合,男才女貌的一對。

再者兩人兒時也一起長大,要是未來一起合作也有不少默契,兩家也是門當戶對。

尤其是徐平川剛纔說的話,似乎也偏愛這個女兒一點,嘉勝是肯定要交給薇薇的。

那我們家樂天與薇薇要是走在一起,豈不是十分妙哉!徐平川並沒理會小艾的神情,仍微笑着衝麥任海意味深長道:“你覺得這個人可以嗎?”“哈哈哈哈……”麥任海大喝一口茶,豎起了大拇指,直點頭。

這倒是弄糊塗了樂天,問道:“爸,徐伯伯,你們在聊什麼那麼起勁啊!”“哦,”麥任海反應特快,馬上道,“我們呀,回憶起了你們小時候,婷婷好動,薇薇呢很乖巧懂事,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看書,但是你這個小調皮一來呢,她就跟着你出去玩。我們那時就說了你比書有吸引力,哈哈……”“呵呵……”徐平川也附和着笑。

小艾羞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是小時候不懂事麼!”麥任海笑道:“那現在不是,你爸找你不來,派多少人來找你你也不來,這不,被樂天拉了就來了,哈哈……”樂天發窘在那裡。

“麥叔叔。”小艾着急道,“你就會取笑我!”徐平川無奈道:“呵呵,女大不中留,你兒子可比我這個老爸有吸引力!”“您是大忙人!”小艾頂撞道,“見你一面可難了!”“還在怪你爸呢!”麥任海做和事佬道。

小艾低頭不語。

麥任海繼續道:“故人已逝,你爸爸可要爲這個事永遠揹負‘無情無義’的罪名。可你終究是他的女兒,你不要這個爸爸了,難道你要他這輩子都揹負‘不忠不孝’的罪名?那你可辜負了你媽這麼多年來的心血了。”提起母親,小艾心有所觸動,徐平川嘆息道:“我不期望你原諒我,但是能再見到你——真好!”小艾眼圈紅紅的,低吟道:“爸——”這一聲“爸”,可是意義深刻啊,徐平川身體顫動,激動不已。

樂天手搭過小艾微笑着爲她鼓勁。

麥任海滿意地點點頭。

突然小艾的手機響起來——來電顯示:甘志強小艾示意接個電話,接通了,只聽甘志強在電話裡牢騷道:“你都跑哪去了?會場還有任務呢,何言和晨風也不見了,你們一個個都有什麼事啊!”志強在會場突然見徐平川、麥樂天父子,小艾都不見了,想起晨風說的小艾與徐平川奇妙的關係,在會場又找不到晨風,居然連何言也擅離職守。

這一聯想便打小艾這個關鍵人物。

小艾忙回答道:“甘總,不好意思啊,我有點事情,現在馬上回來,何言……我沒有見到啊。”這後一句話是看着樂天說的,分明是說給他聽的。

樂天一頭霧水。

徐平川拿過小艾手中的手機,小艾慌了神要搶過來,徐平川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來說。

“甘總,你好——”電話那頭志強一聽小艾變了聲音,一個粗實低沉的男人聲音,心下便猜到了誰。

“我是徐平川。”“哦,徐總啊,呵呵,您也在啊!”志強一聽是徐平川,忙賠笑道。

裝得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是我讓她出來的,我們父女好久沒見要敘下舊,我要感謝甘總,這段時間細心培養我們家薇薇,晚上我帶她一起過來請大家吃個飯,表示感謝。”徐平川吐字清晰,小艾聽了心下不知是喜是悲,無端地不安起來。

樂天在一旁明白徐平川的意思,他是想讓小艾以女兒的身份示衆,幫助小艾確立一定的地位。

他握了下小艾的手,小艾感覺一陣溫馨,感激地看着樂天。

電話那頭甘志強大有吃驚的口吻:“哦……原來小艾是令千金啊,呵呵,難怪入行不久對市場的理解就極爲深刻,原來是有優良基因的延續啊,哈哈……”“甘總,你說笑了。”“那你們聊,多聚聚,我就不打擾了。晚上我來安排。”“多勞你費心了。再見。”徐平川掛了電話遞給小艾。

小艾撅着嘴道:“你怎麼都不跟我商量,就跟我領導說呀。我可不想人家覺得我是個千金大小姐。”“你本來就是我女兒!”徐平川肯定道,“今天的機會也很好,可以讓你多見一些叔叔伯伯,你要謙虛多多向他們學習,對你的事業會很有幫助。”小艾自然願意啊,嘴上很硬,心下大喜。

“日後,你信禾也不用去了。”徐平川喝了口茶道。

“啊?”小艾有些不解。

徐平川繼續道:“來我的嘉勝幫忙,是時候讓你學着做點事情。”小艾剛想說什麼,徐平川又問樂天道:“樂天,富宏投資現在是你在當家吧?”樂天微笑點點頭,不知道徐平川有什麼指示。

只聽他說:“有沒有興趣與嘉勝合作,協助一下我們薇薇的工作?”樂天一聽興奮都來不及,能和嘉勝合作那可是多大的榮耀啊,他望了眼麥任海,他正眯着眼睛喝着茶,一聲不響。

他知道父親肯定早就知道了,忙點頭應聲道:“沒問題。”“你有問題嗎?”徐平川復問小艾道。

樂天雙眼發光看着小艾,小艾看了樂天這副高興樣,想着自己今後可以有更大的發展,最主要的是能夠與樂天一起合作,日夜相對,她對徐平川的安排無比喜歡,真是父女連心,居然爸爸能想得那麼周到。

小艾快樂地搖搖頭,道:“沒問題。”“好!”麥任海在一旁誇張道。

“對了,你剛纔說何言什麼啊?”樂天忽然想起剛纔小艾接電話聽說何言不見了。

“呀,我怎麼把這事忘了!”小艾一拍腦門,忙取出手機邊撥號邊說,“甘總說也找不到何言,以爲和我在一起,我問問看她在哪裡。”樂天剛要說什麼,忽然聽到房間外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小艾也是一陣驚訝,給樂天示意手機接通了,但沒人接,而門外的鈴聲卻正巧響在同一當口。

樂天一皺眉頭,下意識拉開房間的木門,往外一看並沒有人,樂天倆邊復望,竟看到一男一女兩個慌張的背影,那個女人像極了何言的背影,分明就是!小艾也跟着探出頭來張望,自然也看到了這個背影卻當沒看到一般問道:“怎麼了?”樂天正在聯想剛纔何言打電話詢問和門外傳來手機鈴聲是不是有聯繫,難道她看到自己和小艾開車出去,以爲兩人有什麼事情,便跟蹤過來?當然這只是一個假設。

樂天不會輕易下定義,裝作沒有事情一般對小艾道:“沒事,這個聲音熟悉以爲是個朋友,原來不是。”小艾也不揭穿,知道兩個長輩在,便哦了聲。

麥任海聽了兩人說起“何言”,心下開始琢磨:對了,樂天還跟何言這丫頭在一起呢,樂天可不要太投入的好。

年輕人談談戀愛是需要的,可要說到結婚,還是得慎重。

何言期貨大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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