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止額頭前的正在大哭的紅色小人竟也眉開眼笑起來,只是那小眼神顯露着一種花癡的狀態。另一個面若死灰的紅色小人那空洞的眼神像是再次被喚醒了一般,變得亮晶晶的,看上去有神多了,隨即兩個意識形態幻化的小人輕輕的抱在一起,有種融合的趨勢。只是那雙小眼神所噴射出的直勾勾的目光看上去,怎麼都那麼驚人的相似,原來那兩道目光屬於一種奇異的生物——花癡。
這讓祈魂軒的主僕二人有些頭疼的紅色意識形態輕易地被一抹笑容給撫平了,兩道瞪大着星星眼的紅色身影逐漸交融在一起,在這彷彿頭上有光環的散發着金光的天使般男子面前,逐漸融合成一個展開雙手求抱抱的小小身影,慢慢變淡,消失於白止的額頭前。隨着這道身影的迴歸,白止那雙越來越空洞的而眼睛中漸漸充斥起了神采。
“啊,你們兩個變態離我這麼近幹啥?吃小爺一掌!入來神馬掌!”隨即一聲大吼從怒目圓睜的白止口中爆出。尾隨着聲音而來的是兩隻冒着紅光的手掌,正一左一右分別印向身旁距離自己臉龐半米距離的二人。
像是並未料到白止會如此早的清醒,或者並未想到這新來的實習助手剛睜眼便會這樣的果決,所以目瞪口呆的二人就這樣被白止一人一掌的貼臉推了出去。畢長歌直直的被拍到了地面之上,甚至躺平在福利院的冰涼地板之上,都在翻着白眼,一個鮮紅的掌印在那蒼白的面頰之上,搭配着那雙嫵媚的紅色白眼看上去真的有種生無可戀感。
話說薑還是老的辣,祈魂軒老闆畢修雖然聽到那句大喝時眼裡閃過一絲驚愕,但是畢竟他是有經驗的,還記得當時初識白止的那一記脆生生的耳光,那是放水的結果。而現在顯然沒有放水的必要。
想到這裡的畢修卻還是依舊不緊不慢,雖然已經有了躲避的準備,畢竟離面前憤怒的白止過近,還是被按了上去。只是這一次並沒有傳出一聲脆響,因爲白止是一巴掌直接糊了上去,並未收手,將身旁的畢長歌打開後,便一個勁的將畢修推着向大廳的牆邊推去。可能是用力過猛,一隻手掌帶着男子的身體向後飛了將近兩米直直的按在牆上,另一隻手掌撐在了牆的另一邊,形成一幅有些曖昧的畫面。
畫面之中瘦高的畢修一臉淡然,嘴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雙手自然下垂的搭在身體兩側,後背緊緊貼合在帶着燙金色花紋的牆面之上。一隻白嫩細小的手掌按在男子那瞪大的丹鳳眼下的面頰之上,另一隻相同的小手卻跨過男子的面龐用力的按在牆邊,而這雙手的主人是一個面帶坨紅的白止,前傾的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緊身背心,距離畢修的胸膛只有短短的幾釐米,看上去就像是貼在男子的身上似的,只是那雙腳卻騰空着,形成了一種高難度的壁咚姿勢。
“那個,你笑的怎麼這麼詭異呢?我的老闆大人。”依然漂浮在空中正在壁咚自己老闆的白止像是感受到了一種異樣的情緒,眨了眨有些無辜的大眼睛,慢慢鬆開按住自己老闆面頰的手掌,有些打哈哈的說道。
“呵呵~看到自己的員工這麼有精神,我深感欣慰啊~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又以下犯上了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第二次吧,我的實習小助手。”畢修擡起一隻手在被打到的面頰上輕柔的蹭了起來,慵懶的丹鳳眼微眯起來,裡面那好看的暗橘色瞳孔轉了轉,一副欠欠的語氣說道。
“嘿嘿嘿,那個,我最敬愛的老闆大人,您怎麼會和您手下兢兢業業工作的員工計較呢,人家可是在爲工作而獻身當中啊~這只是意外,你看,是吧,對吧,這樣纔對啊,出來混江湖,何必在意那麼多細節呢。噗哈哈哈哈~”面色有些微紅的白止學起了遠在祈魂軒中七顏的說話方式,可是漸漸自己率先受不了了,果斷切換成自己最自在的俠客風,最後還配上一句豪爽的“哈哈哈”的笑聲。
“......”畢修看着面前思維有些跳脫讓自己完全跟不上的白止,有些懷疑起自己招收助手的標準是不是不太靠譜。
“那個,你要不要說句話,老闆大人,好吧,我就當你默認原諒我了。”白止停下那沒有收到迴應的尷尬的笑聲,擡起方纔打向畢修的手掌拍了拍面前的男子繼續說道。
“......”看着眼裡越來越近的白嫩的手掌又一次向自己拍來,畢修面頰有些不自然的跳了一下,爲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捋了捋額頭前的散落的黑色髮絲。
早已起身想要向將自己推倒的白止衝來的畢長歌剛起身,便看到了方纔那幕曖昧的畫面,舉起的一隻散發淡淡黑色能量的手掌停止在胸前,目光呆滯的看着將自己老闆壓到牆上的白止看起來有些強勢,腦海中回想到最初與白止相遇時自己想到的畫面,竟有一天真的出現在眼前。
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出現在眼前,用胸前的手掌狠狠的捏了下自己的臉頰,一陣疼痛襲來,將畢長歌處於當機狀態的大腦拉回現實,斜了斜眼角下的暗紅色瞳孔,原來自己捏到了被拍的紅色掌印,一種生無可戀臉再一次浮現在他的面頰之上。
“誒,內個誰,就是你,新人,你還要飛多久?”站在漂浮在空中的二人身後地板上的畢長歌直勾勾的注視着面前的二人,與畢修如出一轍的揉着被打的面頰,另一隻手指着二人,語氣酸酸的說道。
漂浮在空中的二人此時纔想起好像周圍還有人,竟有些同步的同時向下落了下來,只是腦筋有些大條的白止並未注意到,只是有些不爽的回頭望着臉色更加不好的畢長歌說道:“你管我,老年人!”
白止身後的畢修聽到那句話後,表面也就平淡的模樣,心裡卻想到,“老年人,我家長歌寶寶纔多大,他可是我兒子,他都老年人了,那我呢,扎心了啊~”表情依然淡定自然,只是對面的畢長歌好像看出了些什麼,嘴角掛上了一抹邪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