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學霸小哥哥,說的極是啊,我這就去完成我的新人任務啦。”邊說邊快步走向福利院的大門,期間還時不時的回頭看向身後的兩個氣氛有些怪異的男子。
像是被看毛了似的,二人默契的一起消失於小路之上,如同從未存在一般。再次回頭看向身後的白止愣在的了原地,使勁的揉了揉眼睛,一副肯定的語氣小聲說道:“這麼有默契,果然有姦情。”還對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做了個鬼臉,隨後便繼續前行。
兩人其實並未離開,一層黑色的屏障覆蓋在二人周圍三米左右,周身形成的具有隱藏及防禦功能的小型結界。
結界中,畢修儼然換了一副樣子,面無表情,和剛剛對着白止笑的時候判若兩人。他擡手朝着畢長歌的臉就是一巴掌。
啪!!
畢長歌一下被扇倒在地。
畢修居高臨下,那眼角盯着地上的畢長歌,“你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怎麼。”
“你想殺他?還是想殺我?到底是誰啊?”畢修語氣低沉,臉色陰鬱。
畢長歌從地上起來,對上畢修陰沉的目光,卻顯得十分堅決,說出一個名字,“櫻裡。”
畢長歌倏地擡手掐住畢長歌的脖子,把他按在結界上,被接觸到的結界快速散發出絲絲黑氣。
畢修眼裡拉出一絲紅光,他眼神極度陰狠,“你活膩了。”
......
大院門前,白止望着從口袋掏出透明的玻璃瓶子所散發出來的明亮光束,確定了心中所想,這陰陽靈應該就在這座福利院中了。
隨手敲打着緊閉的大門,伴隨着白止嘹亮的大笑聲,喊道:“來人啊,開門了,本大俠來踢館了,哈哈哈~”
院內沒有任何迴應,有的只是白止問話的迴響之聲,隨即失去耐心的白止腿部用力一越,向身邊高約三米的金屬格子狀圍欄跨越而去,借力一登,翻了過去,站在院內早已荒蕪的地面仰頭看向圍欄頂部羅列整齊的不規則尖刺,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有些沉悶的發慌。
看着有些疲憊的白止甩了甩頭髮,抓了抓有點粘連的短髮,深吸一口氣,想要試圖擺脫掉進入此處的那份說不上來的壓抑之感。然而效果並不怎麼好,攜帶着這說不上來的情緒打量起院內的景象。
這裡以前一定是一座巨大的花園,雖然現在周圍的植物早已荒蕪,只剩下圍繞着中心建築的層次分明的不同顏色石頭堆積而成的小道,所有的小道最終通往那早已被時間侵襲的滿是歲月痕跡的福利院的尖型拱門。
站在高大的門前望着高聳而雄偉的尖塔,一種更加強烈的壓抑之感向白止襲來,那種說不清的情緒急切的促使着白止推開福利院的大門,隨着大門打開一陣陣“咯吱”聲輕輕的揚起,一股舊物的黴臭味飄了過來,嗆得白止打起了噴嚏。
門內入眼而來是一個空蕩蕩的大廳,周圍鑲着彩色玻璃的長窗,大廳的正上方有着豪華的穹窿層頂,並配有星星狀的塔式天窗,尖型拱門正對着的地方有着一扇繪製了優美彩色玻璃窗畫的巨型圓形的玫瑰窗,各式聖者登上了這扇色彩絢麗的玻璃窗,酷似豐富多彩的舞臺畫面。本應讓人心情舒適的美麗畫面卻讓窗前的白止內心涌上一股暴躁的情緒,有一種想要把這僞善的面具撕掉的衝動。
所以白止行動了,把這不知從何而來的憤怒化爲力量,身體散發出耀眼的紅色光芒,掀起身邊的座椅砸向那扇美的驚心動魄的窗畫。
伴隨着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響在大廳之中響徹開來,一個帶着流蘇頭飾的俊美男子出現在空蕩蕩的大廳之中。那紫色瞳孔中帶着金色弧度,好似兩輪新月的眼睛注視着白止,嘴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對面的白止癡癡的望着面前的男子無法自拔......
......
畢長歌深吸一口氣,看着畢修翻臉比翻書還快也不知道是第幾百次了。剛剛還一副要按死他的架勢,轉眼又恢復往常的欠扁樣兒。
畢修把畢長歌抱進懷裡,撫摸着他脖子上留下的手指印,眼神裡透着心疼,“長歌寶寶,疼不疼?”
畢長歌真想像白止那樣給他一巴掌,可還是沒敢動,就強忍着給他抱着。
“這手指印......被人看到多不好。多難解釋啊~”畢修直勾勾的盯着畢長歌脖子上的手指印,輕聲說着,“我幫你掩飾一下吧......”
“......”
畢修把頭紮在畢長歌的頸窩,給手指印上嘬了幾個印子,“這樣就看不出來了~”
手指印是看不出來了,留下的印子更讓人難以解釋。畢長歌原本就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瞪大眼有些驚懼的看着畢修。
畢修鬆開手,一雙狹長的眸子淡然的看着他,“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畢長歌轉身就跑進了樹林,也不知道跑了多遠,面前有條小溪,他趕忙撲到小溪邊上,手沾了水洗着自己脖子上的印子。
原本蒼白的皮膚被搓的發紅,而在異於常人的自愈能力下,勃頸上的痕跡差不多已經看不見了。畢長歌深吸了一口氣,坐在草地上,有時候真想動手,讓畢修一氣之下弄死自己也可以。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也好過畢修這種能把他噁心死的態度。
......
頭戴流蘇髮飾的男子微眯着雙眼靜靜的打量起自己對面的黑衣男子,英氣的五官,黑色的背心由於汗珠打溼顯得更加緊貼了,有些破碎的長褲以及那隨意捲起的褲腿把本就精神的他襯托的更加挺拔了。
星星眼的白止突然爆出一句歪歪扭扭的英文“Hi,man~you are so beautiful。”打斷了面前男子的思緒。
祭淺冥微微低頭淺笑,依然禮貌性的迴應道:“.......謝謝。”
看着對面說完一句話後繼續沉默的注視着自己的白止,祭淺冥顯然沒什麼耐心,卻依然面帶微笑的說道,“這位先生,您在看什麼,看完了沒,如果看完了,給我解釋一下你爲什麼要把這繪有彩色圖案的玫瑰窗打碎呢?這應該是這座教堂裡‘最美’的事物了吧。”邊說邊看向已經碎裂透出金色光束的玫瑰窗,那雙如同新月般的瞳孔彷彿更加的明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