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都督的重炮很快就將石牆轟開了一個大口子,士兵們端着槍一擁而入。
護礦隊以寡敵衆,逐漸一個個地倒下去了。
吳副官帶人衝進金鷹的住處,只見金鷹端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一隻香爐,插着三枝香,正悠閒地喝着茶。
“金鷹,你沒有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吧。哈哈哈哈——”吳副官得意地笑着。
金鷹面無表情,“一枝香可以燃兩個時辰,你們大兵壓境,結果一個時辰才攻入三十幾個人把守的小城,這也叫快嗎?哈哈哈哈——”
吳副官看看,桌上的香剛好燃了一半。
“捆起來!”吳副官恨的咬牙切齒。
金鷹被帶到了張都督面前。
張都督趾高氣揚,“金鷹,你確實是硬骨頭,可是你再硬,也沒有我的大炮硬呀,老實說,佛血石在哪裡?”
“佛血石不在這兒,就算在,也不會給你。”
“哼,讓你嘴硬!”張都督一馬鞭打來,金鷹的臉上出現了一個血道。
祝執事湊了過來,在張都督的耳邊說着悄悄話。
“金鷹,你把虎子藏到那裡了,快說出來,否則我斃了你。”
金鷹對張都督怒目而視,“我叫金鷹,就不會侮辱鷹的稱號。”
“啪!啪!”張都督拔槍射擊,打在金鷹的雙腿上。
金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冷汗從他的額頭冒了出來。
吳副官走過來,猛踢金鷹腿上的傷口。
金鷹疼的大叫起來,悽慘的叫聲響徹山谷。
“二叔,二叔!” 忽然,虎子從金鷹的房間裡跑了出來。
“你怎麼不聽我的話,爲什麼沒走!”金鷹對着虎子吼着。
“二叔,我不要佛血石,我只要你和我一起走。二叔——”虎子抱着金鷹哭着。
“好孩子,佛血石在你身上嗎?把佛血石交給我,我就放你們走。”張都督柔聲說道。
“我把佛血石給你,你就讓我們走,對吧。”虎子問道。
“沒錯,我是都督,說話算話。”張都督說的斬釘截鐵。
虎子慢慢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個布包,打開布包,佛血石就在中間。
張都督一把搶過佛血石,放在眼前看着。
“哇!寶物呀!可真是寶物!”張都督象小孩一樣高興的手舞足蹈。
虎子扶起二叔,蹣跚地向外面走去。
“啪——”一聲槍響,虎子驚訝地轉過臉來,“你——,你說話——,說話不算話!”虎子捂着血如泉涌的心口,撲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真是小孩子——”張都督得意地大笑。“你死了,這東西才真正是我的了。”
張都督把佛血石靠近眼睛,對着太陽的方向看去,陽光透過佛血石,發出了七彩的斑斕。
“噫,光線怎麼越來越暗了呢?”張都督發現手中的佛血石正在迅速的發生着變化,鮮紅的顏色逐漸黯淡下來,而且溫潤的表面也開始冰冷而粗糙。
忽然一聲脆響,佛血石迸裂成了無數碎片。
“啊!”張都督痛苦地捂着自己的雙眼,“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張都督的雙眼涌出了鮮血,他的眼睛被迸裂的碎片刺破了。
“哈哈哈——,佛血石顯靈了,這塊佛血石是虎子的,其他人是拿不走的。”金鷹大笑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個變故驚呆了,祝執事和吳副官趕快扶住張都督。
“佛血石顯靈了,你們所有人都走不出金石谷的,哈哈哈——,一枝香的時間到了。”金鷹仍然大笑着。
吳副官有些異樣的感覺,“一枝香的時間到了!”
“不好!”吳副官向金鷹的房子衝去,他想起了金鷹桌子上奇怪的三枝香。
“轟隆隆——”聲音從地下傳來,就像悶雷在地底滾動。
“**爆炸了,大家快跑呀!”吳副官大叫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金石谷的地面就象沸騰的熱水,上下翻騰着,金石谷的地下早已經被採礦採空了,而金鷹埋設的**爆炸引發了連鎖反應,地面陷了下去,周圍高處的沙丘滑落過來。
喧囂過後,金石谷恢復了平靜。
太陽一竿高了,陽光映照着金石谷,這裡現在看不到一棟房子,看不到一個人,也看不到任何人類活動的痕跡,可是這裡卻曾經發生過一些事,一些和佛血石有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