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安寧郡主,總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了!
“皇后娘娘,安寧,安寧也不知道啊!這花肯定不是安寧的,這裡面定然是有什麼誤會!”安寧郡主如今能做的,也只能是否認了,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誰讓她是真的不知道呢?
“你說清楚,剛纔你明明說的是慕容小姐和你有私,爲何你身上的東西,卻是別人的?”見安寧郡主急切的否認,皇后卻是看着那書生,臉上滿是凜冽之色,看得那書生渾身都是一抖,滿是惶恐和害怕了,“皇后娘娘,草民,草民也不知道啊!”
“皇后娘娘,臣女冤枉,皇后娘娘一定要替臣女做主啊!這書生定然是被誰收買了想要陷害臣女,還望皇后娘娘明察!”慕容念依也是一個聰明的,看見時機對自己有利,立馬就紅了眼,跪着求皇后了,那書生見了,也趕忙跪下,整個人身子都哆嗦的厲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草民不敢啊!”
心裡詫異慕容念依竟然毫不避諱就說出這樣子的事情來,那書生此刻後悔死了自己的行爲了,下意識的就去找剛纔找自己的人,偏偏找不到,書生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絕望之中!然而也不知道是他運氣太差,還是因爲身子的劇烈抖動的原因,他的懷裡漸漸的露出了一個一方死帕,那帕子繡着精緻的牡丹花,用的也是上好的材質,雖然只是露出一小半,然而還是讓許多人眼尖的看到了,那書生見着了,下意識的就要藏着,臉上更是害怕,皇后見了,嘴角笑了笑,“看來這書生果然不老實,來人啊,將他懷裡的帕子拿出來給本宮看看!”書生被人制服住,他本就生的弱,也不敵幾個太監的力道,馬上就被制服了,等到他懷裡的帕子拿出來呈上去給皇后看的時候,書生看到東西都不一樣,頓時就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了。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說好的,自己懷裡的東西偏偏就變了呢?
皇后將書生的臉色看在眼裡,瞧着那撕帕,上面的繡工可見極好,針法也有些熟悉,尤其是看到那帕子下方的一排小字的時候,皇后眼底劃過一抹詫異,最後若有所思的看在眼裡,卻是將那帕子讓人收起來了,“看來這事情還得慢慢的查一查纔是,如今看來慕容小姐是受了冤枉的,來人啊,將這書生拉下去先打五十大板再說,這般的登徒子,差點壞了慕容小姐的清白,着實是可恨!”說話間只是撇開了慕容念依的清白,並沒有說安寧郡主的事情,只是皇后剛纔那若有所思的一瞥,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底了。
“皇后娘娘,草民是被陷害的啊,皇后娘娘!”書生眼看着被人拉下去打板子,他本就生的柔弱,平日裡也就只是看書寫字,哪裡守得住這五十大板啊?
“皇后娘娘,這是有人指使草民的啊,草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在生死麪前,其他的都是浮雲了,書生漸漸的有些熬不住,皇后趕忙讓人捂住了對方的嘴,讓人將這書生拖得遠了些,最後揉了揉自己的眉間,臉上有些疲憊了,揮了揮手,一個宮女便端着一個盒子上來,皇后慈愛的看着慕容念依,雖然有些不甘心,也沒有辦法了,“慕容小姐受驚了,這是壓驚之禮,希望慕容小姐忘掉這些不愉快,今日之事,與你無關!”
“皇后娘娘,臣女,臣女不敢!”假意的推脫,皇后卻是執意要送,直接讓人將東西端到慕容念依的面前,那可是一套十分精緻的頭面,慕容念依見了,差點就晃花了眼睛了,皇后滿意的看着慕容念依的反應,笑了笑,“好了,長者賜,不可辭,你就收着吧,剛纔的確是讓你受累了!”
“多謝皇后娘娘!”收了禮,慕容念依只覺得今日運氣極好,仔細的掩飾自己興奮的神情,慕容念依低着頭,看起來還有一點點淡淡的委屈,皇后瞭然,吩咐人開席,席間依舊是和善,然而安寧郡主卻是坐立不安的,看着大家見着自己不善的表情,安寧郡主知道,皇后雖然這麼處置了,然而在大家看來,卻是爲了保全自己的名聲纔會如此,她很想去看看那書生到底怎麼了,免得對方死了,自己真的就長了十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正在忐忑間,一個太監焦急的跑上來了,“皇后娘娘,那書生受不住板子,已經嚥氣了!”
“知道了,下去吧!”淡淡的擺了擺手,皇后對這事情似乎並沒有什麼意外,然而安寧郡主卻是一臉的擔憂和害怕,恨不得立馬就上前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到底是誰要陷害她?
安寧郡主從小就是順風順水的,從來都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如今不明不白的就被人陷害,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偏偏皇后娘娘沒有查清楚就處死了那書生,這讓她以後,怎麼見人?
安寧郡主已經不需要想,都能知道自己的結局了,偏偏皇后娘娘一臉懨懨的吃着東西,過了一會兒便招呼安寧郡主去伺候,安寧郡主在大家的種種探究和諷刺的目光之中去了皇后娘娘臨時休息的殿內,還沒有來得及問什麼,皇后那凜冽的聲音,已經傳來了,“安寧,你給本宮跪下!”
“皇后娘娘!”不可思議的看着皇后娘娘,安寧郡主怎麼都沒有想到,一向來慈愛大度的皇后,竟然會如此的憤怒!
“還不跪下!”聲音多了一股子的冷意,安寧郡主趕忙就跪了,“皇后娘娘息怒!”
“息怒,那你知道,本宮爲何會動怒?”瞧着安寧郡主眼底的不甘,皇后也裝作沒有看見,她今日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如此做,已經保全了安寧郡主的名聲。不然真的查下去,到時候就不可收拾了。
“皇后娘娘,安寧不知!”今日的事情,處處都透着詭異,本來那書生身上的東西,應該是慕容念依的,到時候慕容念依身敗名裂,就只能嫁給一個心思不軌的窮書生了,這輩子都活在痛苦和貧窮之中,再也不會肖想自己所愛的人,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事情卻恰恰相反呢?
本該是身敗名裂的人,反而得到了皇后的賞賜,而自己呢?本來她都計劃好了今日要風風光光的,卻不曾想,如今到了這樣子的局面,她以後,要怎麼做人啊?
此刻的安寧,不僅覺得那暗中的人心狠,覺得皇后,更加的惡毒,這樣子不明不白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安寧郡主雖然努力的保持冷靜,然而那一雙眼睛裡面的恨意,早就隱藏不住了,皇后看着面前的少女,心下也知道安寧終究是年幼,還不成氣候,從一旁的盒子裡拿出了一個絲帕,要的就是對方的心服口服,“好,你不明白是嗎?不明白,本宮就讓你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你還以爲,是本宮心狠呢!”將那絲帕直接丟到安寧郡主的面前,安寧見着那熟悉的絲帕,頓時如遭雷劈,整個人都愣住了。
如果說之前的那朵玫瑰花,那還可以推脫是那書生去別處尋來的,可是這個絲帕,那上面可是繡了她自己所寫的字還有閨名啊,這個可是私密物,萬萬不可以送人的!這張絲帕是她不久前特意繡的,本來是想送給秦之衍的,所以她今日特意帶來了,想給彼此留個信物,卻不曾想,這絲帕竟然在皇后的手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似乎看出了安寧眼底的震驚,皇后嘆了口氣,看樣子對安寧郡主,頗有些憐惜,“你知道這絲帕爲何會在本宮的手上嗎?”
“安寧,不知!”其實心裡已經猜到了,可是安寧郡主卻不想承認就是了。
“不知是嗎?剛纔那書生說和慕容小姐有私,偏偏他身上的東西,卻都是你的,你說,本宮剛纔如果不讓人將那書生拖下去,你還有名聲嗎?你們南王府,還怎麼立足?安寧,你真糊塗啊!”皇后的話語,已經表明了自己是信了這面前的東西了的,安寧郡主此刻沉浸在震驚之中,怎麼都不曾想,一向來小心的她,竟然會吃了這麼一個跟頭!
在自己的袖口翻了翻,安寧郡主發現本該在自己袖子裡的東西已經不見了,這會兒,她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皇后娘娘,這事情,安寧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安寧是冤枉的,還望皇后娘娘明察!”安寧怎麼都不會承認自己私相授受的,這樣子的名聲,她絕對承擔不住!
“你說你冤枉,那你說說,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那玫瑰花,書生還有可能去別處得了的,然而這絲帕,可是寫着你的閨名,別人可是不知道的!更何況這鏽技,可不就是你的嗎?難道別人還能仿冒了不成?”
“安寧,安寧不知,定人是有人陷害安寧!”
“陷害你,呵呵,安寧,你說誰那麼恨你,竟然要陷害你?你可知道那書生剛纔受了刑,說了什麼嗎?”
“還望皇后娘娘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