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宇文琰將手中的雪瓷茶杯摔了個粉碎,驚的範如珍也從後面跑出來,一疊聲地說:“殿下息怒,哥哥忠心耿耿,只是被人算計了而已。”
宇文琰冷笑一聲,指着範氏兄妹倆道:“你們兄妹,一對兒蠢材,幾次三番被別人算計,本王的臉都丟盡了!”說罷一揮袍袖,轉身離開了寢宮。
範如珍咬牙跺腳,對着範如飛道:“怎會出這種紕漏,不是說夏侯祖已經按照計劃進京了。”
範如飛也無比鬱悶地說:“這事情真是奇怪,沒有走漏一絲風聲,眼看着定會成功的事情,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哼!殿下必又是去了落霞司。”範如珍恨恨地咬咬牙道:“哥哥,那個小妖精絕不能再留,趕緊找個由頭給我解決了她。”
範如飛嘆口氣道:“你若是不能將太子留在身邊,沒了洛纓還有別人。你還是儘快懷個子嗣,拴住太子的心是正事。”
幾日後,一輛碧紗篷的馬車從落霞司駛出。向北疾馳,來到位於北郊棋盤山下的紫光寺門前。丫環撩開紗簾,從車上攙扶下一位渾身用櫻紅色斗篷遮擋嚴實的女子,娉娉婷婷走進寺廟。
女子似乎滿腹心事,燒過香之後,便信步走上後面的棋盤山小徑。這條小徑位置偏僻,平日很少見到人影。女子似乎只想尋找個清淨,就隻立在一棵槐樹下,兀自發呆。
突然,一陣快馬奔馳的聲音由遠而近,一個黑衣的蒙面人從身後飛速過來,一把將女子擄上馬,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丫環愣在當場,幾乎嚇死,半晌才跌跌撞撞地跑向紫光寺,邊跑邊喊着救命。
東宮太子府,宇文琰氣呼呼地走進來。範如珍正在逗弄窗前的黃鸝,見宇文琰面色不對,慌忙問道:“殿下?是出了什麼事麼?”
宇文琰雙眼怒目而視,那神情幾乎恨不得將範如珍吃了。範如珍嚇得渾身一哆嗦,手中的鳥兒吃食“邦”的扣在地上。
宮女急忙彎身去撿,卻被衝上來的宇文琰一腳踹到旁邊。範如珍嚇得驚叫起來,卻還沒叫出半聲,便被宇文琰一把掐住脖子。
“本王問你,洛纓是不是你叫人擄走的?說!!”宇文琰惡狠狠地將範如珍頂在牆上,手上用着狠勁,幾乎要掐死她。
範如珍涕淚橫流,雙手無助地扒着宇文琰的手腕,哽咽着道:“臣妾……臣妾不知道什麼洛纓……”
“閉嘴!你當本王不知道你的德行?”宇文琰雙目寒光四射,冷冷地道::“本王只說一句,若是洛纓平安歸來便罷,若不能,仔細本王廢了你!”
說罷甩手將範如珍推到一邊,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範如珍渾身爛泥一般癱軟下來,宮女忍着疼痛爬過來將她扶起。範如珍驚魂未定,嘶啞着喉嚨道:“快,快傳範大人覲見。”
京郊一處僻靜的小院中,常玉嬌被綁在在一把椅子上,滿面淚痕,一臉驚恐地盯着眼前緊緊鎖上的房門。突然,只聽門鎖一落,兩個人走了進來。
常玉嬌擡起淚眼,看見一位年輕貴氣的夫人帶着一名丫環緩步進來。那夫人儀態端莊,氣質超羣,卻竟似十分眼熟。只是常玉嬌一時想不起來,到底在何處見過。
夫人走到常玉嬌身邊的椅子坐下,溫和一笑道:“常小姐,咱們是舊相識,如此見面實屬無奈,若小姐願意聽我說話,我便將你解開。”
常玉嬌聞言吃了一驚,自從進了落霞司,從未有人再以“常小姐”稱呼過她,眼前這位夫人竟然知道自己孃家姓名,心中頓時疑竇叢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