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惠利大尨世世代代子民的事情,豈能用金錢來衡量?”龍昊重重一哼,不滿中帶着濃濃的鼻音,“給你一萬兩如何?”
察覺到皇帝的不滿,其他三人也有些不滿的看着張周怡。龍嵐雖然喜歡張周怡,現在也不免有些不舒服,他說的話,與滿身銅臭味兒的商人何異?!
像是沒有感覺到他們的視線一般,張周怡視若無睹,“金錢還是銀錢?”
壓抑着怒火,龍昊忍着想要拍案而起的衝動,“自然是銀錢!”
張周怡瞭然的點頭,“原來不能用金錢衡量,要用銀錢衡量!”
“阿日郎!”
好吧!惹怒了皇帝對她沒有好處,摸了摸鼻子,張周怡連忙訕笑着道:“咱們不談錢,不談錢,談錢傷感情。”
張周怡的表情讓四人都忍不住好笑,這到底是誰先談錢的?
聞侯眼裡的興味越來越濃,衍之沒來見見這個人還真是可惜了,這麼有趣的一個人。
“說說開科取士吧!”龍嵐生怕話題再次轉入他不想要的方向,趕緊道。
張周怡點了點頭,尋着自己腦子裡對開科取士的一點認識侃侃而談,開科取士,說白了就是利用科舉選拔人才,要說的,不過是操作的細節方面了。四人聽了眼睛灼灼發光,面容裡都是不可思議和贊同賞識。
殷離站在門外緊皺着眉頭,這四個人,他認識,而且毫不懷疑,可是……他們爲什麼好像不認識他?
聽着屋內的調侃和那女人所說的開科取士,殷離面容具是一片吃驚,沒想到,這個女子居然有這樣的遠見和學識,可惜了,可惜是個女子。
只是心裡想着可惜,面容裡卻不見一絲一毫的或惋惜或鄙夷的神情,眼裡的笑意反而越來越濃,彷彿覺得本該如此,這個女子本該如此光彩奪目。
張周怡停下,皺眉,嘴說得有些發乾,屋裡也沒有個伺候的人。
四人正聽得興致勃勃,見張周怡忽然停下,均有些不解的看向張周怡。
張周怡苦着一張臉,“口乾。”
“你不說我們倒還沒發現。”聞侯換了一個坐姿,看着張周怡道:“我們來了這麼久了,居然還沒有上茶,這就是張府的待客之道嗎?”
張周怡擡眸看向這個名叫聞侯的人,眯了眯眼,相處過了韓四道,交手過了殷離,看過了暗一,張周怡對高手這種東西已經有了那麼一點點認識,神秘外加矛盾,這個聞侯身上就有很濃的這種氣息,當下想也不想的問道:“你武功是不是很高?”
衆人沒想到話題轉到了這邊,都有些怔愣。
見聞侯沒有回答,張周怡有些失望,站起身走到書桌旁,拿起書桌上的水壺搖了搖,失望的一嘆,揚聲對着門外道:“殷離,送點茶水”
這究竟是不是這個阿日朗在轉移話題,誰知道呢?如果這是在轉移話題的話,是不是太不聰明瞭些?待客之道與武功高強有何必然聯繫麼?
聽到張周怡叫自己,即使張周怡看不見,殷離還是對着門內點了點頭。不一會兒,殷離就提着一壺茶水,用托盤端着幾個茶杯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