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哥死了,你知道嗎?”石鐵嘶吼着說。
“那要是死的是我呢?”菲兒淚眼晶瑩,每一顆透明的珠子落下都會感到那臉上的陣陣寒意,慢慢浸入自己的肌膚,滲進心裡。
石鐵沒有說話。
‘次次次’‘次次次’嘈雜的電波嗡響的聲音,又是那羣黑衣人,他們似乎總能知道這個來自外星的女子的藏身之處,再狠狠抓住她,作爲他們引以爲豪的實驗品。
菲兒站在那兒,雙手緊緊的握着,絲毫沒有動,她看着石鐵,看着那邊的那個男人。
‘啪’的一聲,一個巨大的鐵絲網被那羣黑衣人快速的放出,套住了那站在那裡的女人。
“小美,把這些兒藥送到一樓門診室。”
嘈雜而充滿着濃烈消毒水氣味的醫院裡,一個面帶白色大口罩,身形消瘦的女子,正推着裝滿藥箱的車子從地下儲藏室走向一樓。
熟悉的醫院,卻是不一樣的感受,這醫院院子裡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朵花兒,每一棵小草,都是原來的它們,而樓裡面,卻已經物是人非。
馮雪在這個熟悉的走廊裡繼續推着藥箱車走着,卻時不時的低頭掩面,不敢擡起,她很害怕被人認出來,因爲,在這個醫院裡面,在這所全省最大的私人醫院‘宏安醫院’裡,那個高高在上,威嚴慈祥的父親,已經不是她的父親,她恨樓上的那個‘人’,是他害的她現在如此的孤獨,她沒有了家,沒有了母親,也,沒有了父親,或者說,父親的死,如果不是這樣,便也會接受法律的制裁,她不知道應該是愛還是恨,可不管怎樣那都是他的父親,生他養她,視她如珍寶的男人,而不是現在樓上的那個正充當着自己父親角色,更加心狠手辣害人的‘他’,她發誓,一定要爲父親奪回醫院,這是她父親的希望,儘管爲了自己而走偏了,可是如果有將來,她一定會用這所醫院償還父親所犯下的錯來回報社會。
已是躲閃不及,這可怎麼辦是好,那迎面走來的女人眉頭似乎也緊皺了一下,有些兒放慢腳步。
突然,一個身穿休閒服,揹着一塊巨大畫板的男孩子快速朝這邊跑來,穿過她們中間,巨大的畫板擋住了兩個女人的視線,馮雪藉着畫板快速推車跑開,再一轉眼,走廊裡只剩下來來往往的人,和那個身材妖嬈的女人。
人永遠都沒有節制的想要更多的東西,這隻能說是一種補充,可是那藏在身體裡的無底黑洞,永遠都填塞不滿人類的****。
晶瑩明亮的水晶球,在那所黑暗的地下室裡散發出耀眼的光,那是能量,無數人想要擁有的能量。
女人站在那裡很久,很久,那水晶球美極了,站在跟前都會有一種不可抵擋的力量襲來,撲向她的身體。
突然嘴角釋放而那麼邪惡的一笑,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她好像因爲這樣而得到了解脫,纖細而柔軟的手不由的伸向那水晶球。
“寶貝你在幹什麼?”那個叫‘閩’的男人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
女人嚇了一哆嗦,慌忙伸回手,蜷縮在自己的衣袖裡。
男人拿過水晶球,舉過那女人的臉,嘴角輕蔑的一笑,“寶貝,你喜歡它嗎?”
女人不敢說話,低着頭。
女人的下巴隨着男人的手被輕輕擡起,突然的一陣猛烈疼痛,男人狠狠的掐着女人的下巴,把她的腦袋擡得高高的仰在半空中,“你喜歡它嗎?安?”
女人被扳的疼痛,淚眼晶瑩順着潔白的臉頰落下,男人一把甩開她,衝她輕蔑的說道:“不知好歹的傢伙,一個複製人還想搶我的水晶球,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