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說說這幾樣東西到底是什麼?”
這臉被打的太狠了,我梗着脖子想要找回點兒場子,當然要是關含霜都一樣不落的說出來,那我肯定更被打臉了。
關含霜嘁了一聲,“這有什麼,太上救苦圖傳聞是太上救苦天尊所畫,上含道教一門妙典《太上救苦經》,據說只要參悟透了這張畫卷,明悟之上的道理便可以立地達到出陽神的境界,而紫極萬聖圖則是敘說的當年老子騎牛出函谷關紫氣浩蕩三萬裡之圖,上邊同樣蘊含道家無上典籍,別說悟透,只要得到些皮毛,便可以一日千里,從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輩瞬間達到氣貫長虹的境界都是有可能的,至於雲霄浩蕩圖,具體如何來的已經沒人知道了,這幅圖卷是法術神通之圖,上蘊無數莫測法術,據傳現在道上幾家大門派的鎮派秘術,有好幾樣都是從這雲霄浩蕩圖上學到的。”
我一屁股癱坐到了沙發上,得,今天這臉看來是被打定了。
張蟬扯着調走陰陽怪氣道:“看來某些人需要在加強些基礎教育啊!”
見我一副換成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張蟬也沒興趣在接着逗我,轉而解釋道:“剛纔老關說的那幾幅圖都是傳聞當中的神圖了,甚至除了雲霄浩蕩圖,紫極萬聖圖和太上救苦圖都沒有明確的記載有人看到過,只有雲霄浩蕩圖是明確的存在過的。”
“雲霄浩蕩圖圖又稱之爲萬法母圖,龍虎山的五光護體神咒便是從雲霄浩蕩圖上學來的,不過這雲霄浩蕩圖早就失傳了,就算是李渡這傢伙的得到了這東西,也不可能拿給我們看的,這玩兒來的來頭和牽扯可太大了,我猜李渡應該是得到了一些道圖之類的圖卷。”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問道:“這道圖又是什麼東西?”
張蟬道:“古代各自門派的法術傳承都是嚴格保密的,爲了更好的傳法,他們很多都會把自身所學畫到一副看起來跟法術絲毫不相干的圖卷當中,如果是外人得到這圖卷,那頂多就只能當做是一副普通的圖畫,但要是懂門道的傢伙,就能從圖卷當中參悟出什麼東西來。”
“李渡這貨你們還不知道的,肯定不會白白送給我們便宜,我猜這d道圖多半是跟咱們之間的某位有關係,他自己搞不出名堂來了,纔拿出來讓咱們也幫着看看,一旦發現什麼頂多也就是讓我們幾位學了去,而他們也能得到圖卷當中的東西,而且還能還我們一個大人情。”
我微微點了點頭,這種傳法的方式我有所耳聞,只不過不知道這就叫做道圖而已,張蟬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李渡這傢伙多半拿出來的也是這東西了。
我問道:“那你們覺得那道圖跟咱們三人誰有關?”
張蟬尋思了一下,“聽聞神霄派傳法都是口口相傳居多,這種道圖應該是很少的,而我們禁法一脈也是一脈單傳,那就更不可能了,說不定跟老關的鬼神一道有關。”
關含霜搖了搖頭道:“不對,我們走陰一脈雖不是單傳,但每一代弟子也有限,而且鬼神一道在道上修煉的一直都很多,如果李渡得到的是關於鬼神一道的,那應該也不着找咱們幫着悄悄,我覺得還是你倆的可能性大。”
我們三人就這個問題討論了半天也沒得出個什麼結論來,後來說的大家頭都大了,便硬生生的止住了這個話題,反正下午李渡就來了,到時候自見分曉。
說是下午,在我們剛過中午打算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張蟬的電話就響了,李渡這時候已經下了飛機到了市裡了。
我們這飯也沒吃,便換了方向往李渡那邊的辦事處去了。
不過坑爹的是我們到了那邊的時候他們還沒到呢,駐守在這裡的幾位新人把我們迎了進去,李渡他們差不多二十多分鐘之後纔過來。
李渡笑着走了進來:“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沒想到這裡中午竟然也堵車。”
他現在的狀態比起在南海那邊的時候已經好多了,看來慢慢理清楚頭緒之後這一位也從容淡定多了。
張蟬回道:“沒事,現在全城修路不堵纔怪。”
李渡搓了搓手在我們身邊坐下,“幾位還沒吃飯吧?我讓靈琳她們一併幫你們訂上了,今天只能委屈一下幾位跟着我們吃盒飯了,我這邊下午還有事情要做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我可沒看出你有啥不好意思的。”張蟬擠兌了李渡一句,道:“先別客套了,快把你說的好東西拿出來,我們這都猜了一上午了。”
李渡怔了怔,估計是沒想到我們會這麼快就直奔真題。
“你們等一下,我這就把東西拿過來。”
李渡起身又出去了一趟,幾分鐘之後捧着一個很長的畫卷走了進來。
“就是這幅畫。”李渡把這畫卷遞給了我們。
張蟬伸手接過,“是道圖?”
李渡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
“不清楚,這副圖是我們這次從南海得到的,之前已經有部門中的人過來瞧過了,但他們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我這不變形拿給幾位看看,如果能看出什麼來,這幅圖就送給你們了,只要你們把從圖中得到的東西跟我複述一遍就行。”
“特別行動科人才濟濟,連他們都瞧不出個所以然來,那我們估計也夠嗆了。”
這倒不是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李渡他們的部門肯定各方面的人才都有,精通這些雜學的人肯定比我們厲害,連他們都看不出,我想不出我們有啥優勢了。
李渡擺了擺手道:“這種東西不單單是見識多就能有所發現的,他們的修爲畢竟太低了,能瞧出來的東西也有限,而且他們也不是一點兒發現都沒有,這圖卷好像對魂魄有着莫名的感應。”
原來如此,李渡這是打算讓我們以強硬的修爲去硬解析一下這幅圖捲了,不過這樣的話搞不好這幅圖就毀在這裡了。
“這圖是從哪裡得來的?”張蟬一邊拆着圖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隨口問道。
李渡面露難色,“這就不方便跟幾位透漏了,涉及一些隱秘的事情,不過放心,這圖來路肯定很正。”
張蟬撇了撇嘴,“好吧,來路正不正跟我們沒關係,不過李老兄你就不怕我們看出什麼之後故意隱瞞下來吞掉這幅圖?”
李渡哈哈一笑,“我還是相信幾位的爲人的。”
我心中暗道那你怕是看錯人了,如果這幅圖要是真的涉及到跟我們自身息息相關的事情,怕是肯定要隱瞞下來的。
張蟬玩笑道:“那你怕是要看錯人了。”
“刷”
張蟬話音剛落,這畫卷也被他完全的展開。
“嘶。”
除了李渡,我們幾人齊齊倒吸了口涼氣,這倒不是因爲被畫上的內容給鎮住了,我們都還沒看清畫卷之上的內容呢,之所以吸氣,是因爲畫卷展開之後一股寒氣自這上邊逸散而出,本來還舒適暖和的溫度驟然間降了下來。
我往這畫卷之上一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副寬闊無比的海域。
這海面之上升騰着朦朧白霧,四周水汽嫋嫋,碧波盪漾,好一副素水霏霏千萬裡,雲天一色海光同的景色。
畫卷很是素雅,除了這一副碧海水雲的景色之外就別無他物了,乍一看上去好似跟普通的山水畫並無二致,但剛纔那股寒氣我們是清晰的感覺到的,普通的畫卷還不可有這種神異之處。
李渡一臉期待的問道:“怎麼樣?幾位有瞧出什麼來沒有?”
張蟬首先搖頭道:“不行,不管我如何觀看,這圖卷看起來都像是普通畫卷,並未有什麼發現。”
李渡估計也沒把希望寄託在張蟬這邊,聽到張蟬沒什麼發現之後又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我和關含霜。
這副圖卷確實有些意思,我最開始的時候以肉眼觀看確實無甚發現,但等我開了天眼一瞧,這幅圖卷卻有些好像活過來一樣,畫中的場景在我的眼中開始緩緩的動了起來,那連接海天一色的水汽還時不時的變幻形態。
但也僅僅止於此了,更深的內容我也就看不出來了。
見關含霜沒有主動說話的意思,我便把剛纔的發現說了一下。
李渡微微點頭,顯然我剛纔看到的他們之前已經發現了,而張蟬則好奇之下也開了天眼瞧了兩眼。
張蟬詫異道:“不對啊,開了天眼之後我雖然能感覺這畫立體了些,但是看不出來你說的水汽在運動啊?”
李渡道:“這應該是基於修爲來的,修爲越高,能看的畫面好像就越真實。”
“好吧。”張蟬無奈答應一聲,忍不住吐槽道:“媽的一張畫還搞修爲歧視。”
我們說話的這會兒關含霜還在一直看着,而且還一副出神的樣子,李渡見此忍不住問道:“關姑娘你可有什麼別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