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黑天之術對於鬥法來說確實是利器,說道鬥法我互相想起龍輕雲前輩的告誡,便擡起手腕把之前龍輕雲前輩給我的那串手鍊摘下。
隨着我默運罡氣,手鍊在我手中銀光一閃,化成了那一柄長約丈許的長叉便出現在了我的手中,誅邪叉雖然很長,但是以龍輕雲前輩教我的秘法握在手中卻沒什麼重量,好似就跟自己手臂的一部分而已。
張蟬和關含霜靠的近,被這突然出現的誅邪叉給嚇了一跳。
“憾天神龍誅邪叉,龍輕雲前輩把這法器也給你了?”張蟬看清楚誅邪叉之後眼熱道。
我隨手舞了幾下長叉,“不是給我的是,跟渡世神龍筏一樣都是龍輕雲前輩暫借給我的,它覺得我的身體素質不行,而且也沒什麼好的近身法器可用,便把誅邪叉借給我,一來是以後鬥法之時好防身,二來是讓我藉此多鍛鍊身體。”
“我覺得龍輕雲前輩說的有道理,咱們都太不注重身體的修煉了,昨天晚上的戰鬥你們也看到了,跟這些妖魔之流戰鬥大多都是近身打,沒有一個好的身體壓根不成,而且咱們三個都不是走的正統的陰神蛻陽神的路數,所以身體對我們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我覺得有必要未來好好在身體之上下一番功夫!”
關含霜頷首表示贊同我的說法,“昨天晚上觀戰的時候我也發現這個問題了,肉身對於我們確實至關重要。”
其實道上不重視肉身這件事也就是這些年才流行起來,現代社會修煉圈式微,各種牛鬼神蛇招搖撞騙之輩充斥着圈子,大家鬥法之類的也僅僅只是施展一些秘術法術之類的就草草了事,真正的像昨天晚上那種打生打死的大戰已經不多了,導致現在道上本末倒置,只求法不求幾身,外強中乾的情況下一旦遭遇大的危機就原形畢露了!
關含霜接着說道:“真要打起來,別說四聖或者深海巨妖這種級別的存在了,就是被同修爲的妖魔之流近身之後我們也沒辦法應付,之前咱們沒怎麼接觸過這種頂級的戰鬥,但現在看了未來確實要重視一些了,走陰一脈的寶庫當中還有不少滋養身體的藥材,回去之後我全都會取出來,我們要有計劃性的鍛鍊起來。”
張蟬苦着張臉,“我聽說鍛鍊滋養身體在最開始的時候很痛苦的,各種生不如死。”
“軍隊中不是有句話叫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麼,瘦點兒罪就瘦點兒罪了,省的未來跟人鬥法的時候被妖魔或者專門練武的宗師們近身拍死,那樣死的可就太窩囊了,你之前不是剛下定決定要好好的修煉麼?不會因爲這點兒痛苦就打退堂鼓了吧?”
張蟬這傢伙就是太懶散了,在修煉這事上就只能用激將法刺激他。
果然,張蟬一聽這話估計是又想起之前在燕依那邊誇下的海口了,“練練練,回去咱們就開始,我剛纔就只是感慨了一下,誰說我打退堂鼓了。”
我和關含霜會心一笑,果然張蟬還是吃這一套。
“龍輕雲前輩跟我說說的也就是這些了,剩下的就不方便跟你們說了,因爲涉及到神霄派的根本神宵雷法之術。”
這沒什麼好瞞着他們的,我相信他倆也不會讓我爲難去追問這個的。
張蟬和關含霜聞言點了點頭果然也沒在追問,他們畢竟不是神霄派的人,追問這種門派根本秘密可是大忌諱。
“那這次之事咱們也算是圓滿完成了,等咱們回去之後先好好休息放鬆幾天,然後在商討接下來的事情吧。”
這幾天一直處於神經繃緊的狀態,回去之後確實該好好放鬆放鬆了。
這裡距離大陸還有些距離,我們便在舟筏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關含霜對於真正的黑天之術很感興趣,她的走陰一脈最初也是以陰煞之氣起價的,而且就算是現在很多秘術也偏向於真正的黑天之術。
我索性便跟關含霜探討起這個來,張蟬頭一次開始在修煉的問題上插不進話,頗爲無聊的他抄起電話打算給燕依彙報一下,我們這次完成了燕依拜託的事情,這傢伙是準備邀功呢。
衛星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我跟關含霜探討黑天之術,而這一位這抱着電話給燕依煲起了電話粥。
我們也沒回水上澤國,那邊遭逢昨晚之事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現在肯定亂的不成,反正我們重要的東西那天晚上都已經帶在身上了,也沒什麼回去的必要了。
等到日頭開始偏西了,我們這才遠遠的看到大陸。
以我們現在這狀態肯定不敢在大碼頭上岸,張蟬便遠遠的挑了一處不怎麼起眼而又好靠岸的地方登陸。
也不知道之前燕依跟張蟬說了什麼,這傢伙打完電話就是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我和關含霜還忍不住調笑了他幾句。
上岸之後我先把渡世神龍筏收了起來,然後便打算重新回到不遠處的碼頭,好從那邊找車到市裡先住一晚,然後等第二天在飛回我們的家。
這還沒走幾步呢,張蟬的手機忽然瘋狂的響了起來,然後就是我的也跟着響了好幾聲。
我倆下意識的掏出手機一看,手機之上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全部都顯示是李渡打來的,從昨天晚上開始一直到今天上午的都有。
“是李渡。”張蟬有些無語的說道。
之前我們在放完了幽水雷珠之後就出海去找龍輕雲前輩了,在哪裡沒有手機信號,而且李渡又沒有我們衛星電話的聯繫方式,這一位肯定聯繫不上我們,我這邊只有四五個的未接電話,但聽張蟬那邊應該就多了。
想到這一位我心中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們請人幫忙,然後到最後自己拍拍屁股走了,估計昨天晚上李渡就是在焦急和懵逼當中渡過的。
我道:“給他去個電話報個平安吧。”
張蟬點了點頭,便撥通了李渡的電話,而且還順便給開了免提。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是張老弟?”李渡的聲音從電話當中傳來,這聲音聽起來十分的疲憊,看來昨晚這一位也沒過安穩啊。
“是我。”
聽到張蟬的聲音,李渡明顯鬆了一口氣,“你們沒事就好,這昨天晚上一直沒聯繫到你們我還以爲你們出什麼事了呢。”
我心中一暖,李渡這語氣不死作假,應該是真的在擔心我們的安危。
張蟬笑道:“我們命大着呢,怎麼會有事,只是昨天晚上出了些事情不方便接電話而已,李老兄你現在還在澤國那邊?”
李渡那邊沉默了一陣,忽然問道:“張老弟你跟我說實話,昨天晚上你們是不是見到龍國主而且還目睹了所有事情?”
張蟬聞言一怔,擡頭看向我倆示意該如何回答。
李渡倒是不傻,很快就聯想到我們可能跟龍輕雲前輩有關了。
昨天晚上龍輕雲前輩從地龍井中出來的時候是以蛟龍真身現身的,那麼大的蛟龍身估計只要在外邊的人都看到了,李渡肯定也不例外,而我是神霄派嫡傳的李渡也是知道的,至於神霄派當年跟龍輕雲前輩的關係這就更不是什麼秘密了。
這麼多線索聯繫起來,李渡要是再沒什麼察覺那才奇了。
事已至此完全瞞着倒是也不可能了,我想了一下,點了點頭示意張蟬可以說,當然我是不打算把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的,尤其是龍輕雲前輩耗損大量先天炁重傷閉關的事情,這是絕對要保密的。
張蟬也知道輕重,含糊道:“我們確實是見到龍輕雲前輩了,不瞞你說我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見一下這一位。”
“我就知道!”李渡那邊忽然怪叫一聲,突然的大聲還把我們給嚇了一跳。
“你們現在在哪裡呢?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們,要是還在澤國的話我這就去接你們!”
我嘴角微微一抽,李渡這是又要抓着我們問東問西了!
不過讓我有些好奇的是這一位現在竟然不在澤國了?
張蟬道:“我們沒在澤國,怎麼聽你這口氣你們也不再澤國了?”
“別提了,水上澤國今天早晨全部戒嚴,四大族主聯名下令所有非水妖的存在一律不準在澤國滯留。”
張蟬愣了一下,詫異道:“四大族主,荊羽丘它們沒死?”
“什麼,你說荊大族主死了?”李渡驚愕的聲音傳來。
我瞪了張蟬一眼,這傢伙可說漏嘴了!
張蟬也自知失言了,衝我倆尷尬一笑,急忙道:“沒沒,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好吧。”李渡知道我們是不想多說也沒就此在追問下去,“你們現在的具體位置在哪裡,我現在過來接你們。”
李渡這都連着追問我們在何處了,再顧左右而言他張蟬也不好意思了,便告訴張蟬我們在大碼頭這邊。
李渡聞言之後直接說了一句二十分鐘之內我們一定過來,然後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