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我們才從李渡這邊離開,李渡一直把我們送到門口才回去。
剛一拐過街角,張蟬便迫不及待道:“你們覺得李渡之前說的怎麼樣”
就在剛纔李渡把我們拉到靜室說了不少秘密之事,都是與四聖山和水上澤國有關的,最後李渡也藉此說了幾個他這邊自己擬定的接下來針對這兩家的事情。
我尋思了下道:“我覺得李渡應該對我們也並未說盡,他的那幾個提議感覺都不錯,我們幫忙可以,但是讓我們開當主力還是算了。”
關含霜也是附和道:“我們畢竟不是部門的人,李渡給我們的說的肯定不會是最爲機密的,廖寒說的沒錯,幫忙可以,我們還是不要當主力了。”
張蟬打了個響指:“我猜李渡應當也猜到了我們的答案,所以他估計也就是抱着我們能出手幫忙就滿足了的打算,不過就算是幫忙咱們也得儘量小心些,他說的那些事可都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到時候見機行事就好,接下來咱們也得準備一下了,金毛猿聖哥嘯月狼聖都來了,說不定龍輕雲前輩也有可能早現身,到時候要時刻準備好,省的到時候因爲準備不足錯過龍輕雲前輩現身的時機。”
張蟬點頭道:“對,我現在甚至有一種嘯月狼聖和金毛猿聖來此都有這一位在背後出手的感覺,按照往年龍輕雲都會在慶典結束的時候纔出現來準備確實有些不妥,早點兒準備也行,對了除此之外咱們也儘量幫着妖靈打聽尋找下山神胎的下落,雖然希望實在是渺茫,但好歹咱們也答應它了,總得出出力。”
“這倒是,那一口先天炁欠下的人情可不小,要是能順利找到山神胎還上最好,不然以後拖着這個人情可不好還啊,妖靈在道上的處境太特殊了,就算是目前隱藏的好,我覺得以後很有可能要惹出事端來,那個時候妖靈在找到我們的頭上可就不是單單隻幫着尋找山神胎這麼簡單了。”
在法術圈的人是寧願欠錢都不願意欠人情之類的,因爲人情實在是太難還了,而且人情不還又不行,不然傳出去就不用再道上混了。
我們這種人法律和合同之類的很難約束,所以做事也很少立什麼規矩,一般做事就是憑着名聲和信譽,不過現在這個社會亂的不行,已經很少在看重人情和信譽了,一切都是利字當頭,甚至爲了些許利益朋友兄弟反目成仇的也不在少數。
之所這樣人心不古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大家都對自己的修爲已經不抱什麼信心了,因爲在修爲增長到一定階段之後對於心態的要求還是蠻高的,你欠下人情不還心中就有芥蒂,對於修爲的提升也不利。
打定主意之後我們逛遊了一圈就順便吃了個午飯就回去了,來這裡也好幾天了,之前答應那個魚妖去它的酒吧看看,雖然俞晚周當時警告過我們不要讓我們去當小白鼠,但我們對這位的第一印象還不錯,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去見識見識也不錯。
不過計劃實在是沒有變化快,還沒等天黑呢,張蟬就跟關含霜連門都沒敲就衝了進來。
“就不能敲個門麼?”我收起自己掐了一半的掌訣道
我剛纔正在修煉法術,這種情況下人的精神上比較空明的,遇到外界的刺激一般都是按照本能應激行事,張蟬帶着關含霜闖進來潛意識對我來說是危險的,所以便開始掐訣要施展法術自衛,不過好在我回神快,不然這兩人就得接我一道火伯蠻雷之術。
張蟬看到我的掌訣臉一黑:“臥槽老廖你不會是要房法術轟我們吧?”
“廢話,入神的情況下都是潛意識行事,這可不是我主動要轟你們的。”
“好吧。”張蟬無奈一聲,“我這不是聽到了重大消息嘛。”
能讓張蟬和關含霜震驚不已的消息也讓我來了興趣,我詢問道:“什麼消息啊?”
張蟬看了關含霜一眼,見她沒有要說的意思,便一臉買弄得道:“你絕對想不到。”
我假裝掐是掌訣臉一黑道:“我最近修煉法術出了些小問題,有時候可能控制不住我自己。”
張蟬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道:“又有大人物來水上澤國了。”
“是哪裡的人”我急忙追問道。
南海水上澤國三年一次的大慶在道上也是大事了,有大人物來是很正常的,到能引起張蟬和關含霜如此急切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大人物,我心中自己隱隱有了答案了。
我自己猜測的可能是水上澤國的人到了,但張蟬的回答卻是打臉了我心中的猜測。
“你是不是猜測可能是北陰山的人到了?不過我要告訴你你猜錯了,來的人是東三省的。”
“東三省?你是說那些大仙們?”我驚愕不已道。
東三省的野仙們幾乎從不已妖物自居,它們一直以來都是自己自成一派,這羣傢伙們跟傳統妖物的四聖山都不睦,怎麼跟水上澤國有了關係了?這發展實在是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對於我的衝擊確實比知道北陰山來了大人物更有衝擊性,也難怪張蟬和關含霜不顧形象的破門而入。
“對,就是那些野仙們,來的是狐王和白王,就在剛纔它們纔到,而且也是用的玄冥碼頭,不過之前四聖山那兩位過來的時候是兩位大族主過去接的,但這一次卻只有一位,正是之前金線魚宴拉攏過我們的俞晚周。”
當時東三省之行的時候族位“仙王”除了哪一位黃王沒來,其餘四位已經到齊了,哪位看上去深不可測的狐王和白王都是見過的,從地位上來說兩位“仙王”可是跟金毛猿聖和嘯月狼聖一個級別的,雖然也用了玄冥碼頭,但這迎接的卻只有俞晚週一位,而不是像之前四聖山的那兩位那樣由兩位大族主迎接,這重視程度差別還不小,這也從側面反應了水上澤國和四聖山的關係確實有些不一般。
我心中一怔,一個略有些不靠譜的念頭出現,然後我便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道:“東三省來的這兩位不會是過來找龍輕雲前輩告狀的吧?
張蟬怔了怔,“你的意思是說東三省來找龍輕雲前輩特意說明之前火蛟火意書前輩的死就是金毛猿聖給殺的?這不大可能吧,這種事又瞞不住,而且以龍輕雲前輩的本事,難道還差不多,東三省過來這一趟如果是單純告狀的話那實在是有些沒必要吧?簡直就跟小孩過家家一樣。”
我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確實有些不太可能,但我實在是也想不出什麼好的答案了,四聖山,東三省野仙,水上澤國這三家實在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主啊,而且甚至這其中都還互相有些深仇大恨,它們現在一起齊聚這水上澤國實在是太怪異了,你們有什麼想法沒有?”
我看向關含霜,關含霜皺了皺眉頭,然後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什麼好的想法,我又看向張蟬,張蟬也是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道:“我仔細想了一下,發現子目前我們知道的這些來看,還就是你的解釋能說得通,別的好像還沒你說的這個想法合理呢。”
我嘴角微微一抽:“聽你剛纔那話我還以爲你有什麼高見呢,原來還不如我,對了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張蟬愣了一下,不知道我爲什麼會突然問這個,撓了撓頭道:“我去大廳中想喝點兒東西,正巧聽到服務員聊這些事,本來我還不信,但一打聽才知道這是真的,然後我便想上來告訴你們,正巧在門口遇到關含霜了,然後就跟她一起過來找你了。”
“那你聽到那些服務員和別的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們還說了什麼?”
張蟬不大的眼睛中精光一閃,打了個響指道:“你這意思是要我去跟那些服務員之類的打聽打聽?”
“對啊,反正我們現在什麼也不知道,不如問問。”
這裡的服務員都是水上澤國的水妖,是長期生長在這裡的,而且這種水妖接觸的外人和信息也多,它們很有可能知道一些看起來比較隱蔽的消息,畢竟很多事就算是在多加掩飾時間長了也會漏出馬腳,而最先感覺到這些馬腳的往往都是這些看似地位卑微的傢伙們。
張蟬這傢伙倒是急色,“你倆先等着,我這就出去問問,”說完也不等我倆回話,一陣風一樣的竄出房門消失不見。
我和關含霜閒聊了一陣,足足得二十分鐘左右張蟬才一臉失望的走了進來。
看他這個樣子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沒打聽到什麼,不過我還略帶期待的問道:“怎麼樣?有問到什麼麼?”
張蟬擺了擺手:“別提了,我能打聽的都打聽了,說啥的都有,但是基本上一聽就是那種滿嘴跑火車不知所謂的傢伙,不過雖然這方面的沒法聽到,但我聽說東三省的那兩位竟然沒有直接跟水上澤國的人回去,而且就在這附近證逛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