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張蟬和關含霜拉到地下室當中。
張蟬嫌棄道:“我倆都給你守了一天了,都無聊的要爆炸了,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等下,我保證讓你們大開眼界!”
我示意張蟬和關含霜先退開些距離,這兩人不情不願的閃到一邊,我覺得這距離應當差不多了,便開始默運罡氣催動膻中穴內形成的那一枚法術符籙。
下一刻,一顆幾乎跟地下室等高的琉璃玉樹便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比起之前我在腦海中觀想出來的那一棵琉璃玉樹,眼前這顆琉璃玉樹更多了些真實感,而且在燈光的映照下不管是青蔥翠綠生機盎然的那一半,還是衰敗發黃幾近枯死的那一半都映照出一層迷濛的熒光。
張蟬和關含霜兩人瞪大眼睛驚愕不已,良久之後張蟬這傢伙竟然還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把這顆琉璃玉樹道:“這什麼東西啊?你煉法還煉出一顆搖錢樹來了?”
我嘴角微微一抽,搖錢樹虧張蟬也想的出來,不過這棵樹寶氣沖天,倒確實挺像搖錢樹的。
我急忙把這法術給收了,琉璃玉樹看起來不錯,但張蟬要真是摸上去,不管摸那一邊都要被上邊蘊含的木雷給炸成半死。
張蟬摸了一個空,不由急道:“臥槽你咋還給收回去了,好歹也讓我們摸一摸爽一下啊!”
我沒好氣道:“爽個屁,這琉璃玉樹是我以木雷之法中頂級的法術兩界玉樹顯化出來的,你剛纔要是摸上去我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你就得待在病牀上渡過了!”
“啥?你說這顆寶樹是以雷法顯化出來的?”張蟬難以置信道。
關含霜也疑惑道:“是啊廖寒,我怎麼沒從這顆寶樹上感覺出雷的那種氣勢呢?這跟你之前施展雷法的時候完全不一樣啊?”
我心中略有些得意,解釋道:“木雷之法不同於另外幾種雷法,木雷之法是死中求生之術,另外四種雷法比較單一,但木雷之術卻是一靜一動一生一死相互對應,兩向抵消之下所以看上去才比較普通,但只要隨着我的催動,到時候就完全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張蟬聽完之後略有些後怕,埋怨道:“你也不先說清楚,哎我說老廖有些不對啊,你木雷之術不是今天才剛入門麼?怎麼卻一下子就學會了這木雷之法當中最爲頂級的法術?”
“我沒有按部就班的來,而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之前我已經無數遍的去參悟學習木雷之法了,缺的只是雷擊木這一點兒契機,現在契機有了,所以我便冒了冒險選擇了收益最大化的一種方法。”
“原來如此。”張蟬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膽也真是夠肥的,這種時候不求穩還敢冒險。”
關含霜上前道:“富貴險中求,我覺得廖寒這選擇倒是挺不錯的,也給了我一些啓發。”
我心中一怔,急忙道:“富貴險中求是沒錯,但要做好完全的準備,我剛纔要不是僥倖把神宵印帶在身邊你們現在見到我的時候就是一個白癡了。”
我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跟這兩人一說,他倆也是一陣後怕,張蟬道:“難怪古人常說自身的根本法器哪怕是睡覺都要放在枕頭下邊,頂級的法器已經有些通靈了,很多時候都能起到一些關鍵的作用。”
說完之後張蟬不由得掏出自己的那跟尺子道:“我這寶尺雖然品級也不低,但還不知道何時才能用罡氣完全的溫養開。”
關含霜略有些失望的說道道:“我的那兩件法器倒是已經溫養開了,但品級卻不怎麼高,倒是沒有什麼神異之處了。”
確實,關含霜的斂魂棒鎖魂鏈很早就拿到手了,而且這是走陰一脈一直傳承的,所以一直都是處於溫養開的狀態,但比起我們的法器來說確實是差了一些。
張蟬道:“未來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尋找一些對法器有幫助的東西提升它們的品級。”
“法器還能再次提升品級?”關含霜詫異道。
“怎麼不能了,甚至道上很多的頂級法器都是一代一代的傳承下來不斷的去提升品級纔有了今天的威力,只不過這種東西實在是太少了,到了近代幾乎都已經絕跡了,所以也漸漸的沒什麼人提起了。”
我心說這倒是不錯,要是真的能找到這種東西我和張蟬是用不上了,但是給關含霜倒是不錯。
我又詢問了一下張蟬這些都是啥東西,張蟬吐出來的那幾個名詞我和關含霜一個也不知道,兩人聽的都是一臉懵逼,但知道之後起碼以後心中有個念頭,要是那天遇到了也不會無意中錯過未來後悔。
“老廖你現在五行雷法都齊了,怎麼說也算是一個正經的神霄派傳人了,我覺得咱們不如趁這次南海的水上澤國之行把咱們的名聲打出去你們覺得如何?”
張蟬這突然的提議搞的我和關含霜都有些措手不及,之前張蟬可一直都是信奉悶聲發大財的,我仔細一想,怕是他忽然說這個,多半是跟之前燕依的那番話有關,他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替自己的師傅揚名立萬呢!
但我的話說實話暫時還不想在道上出名,一來是我身懷《黑天神典》,對於這種事還是有些忐忑的,如果等我氣貫長虹了倒是無所謂了,反正那時候就算是有人知道我身懷《黑天神典》,但顧忌我的修爲也不敢就直接拿我怎麼樣,但現在不同,我雖然五行雷法齊了,但面對那種真正的大佬還是差了幾分。
這二來嘛則是關含霜這邊了,我們出名之後肯定會有人去調查關含霜的身份,怕是走陰一脈傳人的事情很快就要暴露了,我們暫時還沒有能從幽落這廝手中保下關含霜的能力,所以這決定倒是有待商磋。
關含霜也是臉含猶豫之色,估計她應當也是不想現在就開始正式走上臺前。
張蟬一拍腦門,“嗨,我就是隨口一提,之前被我師妹一通說我覺得自己都有有些執念過重了,現在做這個決定確實有些爲時尚早,而且到時候就算是出名了也是老廖你出名,跟我倆關係也不大,還是在緩緩吧。”
我心中一喜,我還正盤算該如何跟張蟬解釋呢,他現在正在興頭上,說的太過了還容易傷他心,現在他自己能想通了就好了。
“放心吧,早晚有咱們成名的那一天的。”
關含霜也說道:“等給師傅報仇之後我也會選擇打出名聲,我覺得走陰一脈之前的這種一脈單傳的傳統也不好,打算未來會多找幾個人傳下去,在這之前也會把走陰一脈宣揚一下。”
張蟬哈哈一笑,“好,那就等咱們一起威震法術圈的時候。”
木雷之法和烙印法術一起一蹴而就,而且花的時間也沒想象中的多,這讓我頗爲的高興,接下來也好好的放鬆了一下緊繃的神經。
一天之後牛猛約我們出去吃飯,看來他那邊應該與妖靈做出了決定了。
張蟬拿着手機放到我和關含霜面前晃悠道:“牛猛這那傢伙竟然把吃飯的地方也選在了之前李渡一直請我們吃飯的地方,要不要這麼坑啊,那地方的飯都要吃膩了!”
“有的吃就行了,還這麼廢話,我記得以前你天天跟我去小攤上混飯吃也沒見你吃夠。”
張蟬狡辯道:“那能一樣麼,小攤吃的還要一份情懷在裡邊。”
我懶得搭理他,還情懷,情懷這東西偶爾吃一頓還好,天天去還有個屁情懷,不就是那個時候缺錢嘛!
我們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牛猛和妖靈已經先到了,妖靈身上套着厚厚的外套,平常人也看不到它那種有些半透明的身體。
打過招呼之後我們便一起進去了,我們幾個倒是對這裡早就駕輕就熟了,但牛猛卻顯得有些拘謹,張蟬打趣一問才得知這是牛猛來到人類世界這麼多年第一次來這種比較豪華的地方。
這回答多少有些心酸,落座之後便開始點菜了,牛猛執意讓我們來點。
這家店一些招牌菜都是肉菜,猶豫了一下,張蟬小聲問道:“牛哥你吃肉麼?”
牛猛撓了撓頭,“吃的,只是我不吃牛肉,別的肉都行。”
我心中一怔,牛猛倒是挺看得開的。
見我們神色有異,妖靈忽然道:“肉與植物都只是你們人類口中能量的一種形式而已,不吃同類乃是道德上選擇,但別的東西能吃就吃,這沒什麼。”
妖靈與我們不同,它是天地化生而來,所看到的與站的立場與我們都是不同的,它這話乍一聽起來有些假大空,但細細一想確實有些道理。
吃什麼這是每個人甚至是每個妖自己的選擇,在規則和條件允許之下你想吃什麼完全是自己的選擇,旁人是無權干涉的,正如妖靈雖說,肉與植物有何不同,它們都是能量。
這裡可能有人要說了,動物有生命有痛覺,但植物就算不是麼?不然的話哪裡會有成精的山精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