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壓勝術結合了咱們古代的一些黑巫術,類似於南洋的降頭術,但是卻又比降頭術施展的更爲方便而且種類也更加的繁雜,上到咒的你永不超生,下到咒的你頭疼腦熱,都有與之對應的壓勝術!”
張蟬喝了口茶水,指着杯子道:“就拿剛纔來說,閆平那小子居心不良想要試探咱們,一上來的握手他的手很不自然,食指外翹指着我們,在古代有一種說法,說是拿食指之人最開始是指要用長矛之類的武器刺死你,所以是帶有挑釁的意味,他那一指包含煞氣,你要是貿然握上立馬被煞氣衝上,一隻胳膊立馬就要麻痹,嚴重的可能全身都要麻痹。”
“在這之後他又藉着你要喝水的檔口假意給你倒水,其實在倒水的這個過程中這蔫壞的傢伙又給你下了一道咒,這咒具體是什麼他不太清楚,但是應該是類似於生食咒的咒術,你只要貿然喝下那杯水,百分之百立馬鬧肚子出醜!”
我和關含霜聽的格外認真,這壓勝術倒是挺有意思的,難怪張蟬說這種旁門左道是那些成功人士的最愛,這種東西拿來害人實在是太爽了。
張蟬接着說道:“壓勝術這種旁門左道大多不需要罡氣引動,想要破解其實不難,只要你罡氣修爲高,那他不但咒不到你還有承受咒術的反噬,當然要是罡氣修爲只高一點兒或者是差不多,在沒防備的情況下百分百要中招的,到時候在想解咒就麻煩多了,得虧閆平那小子罡氣修爲了了,估計也就是剛引罡的水平,第一個咒術對我沒起作用,第二個也只是讓我拉了一下肚子而已!”
原來如此,張蟬這種說法簡單來講就是一力降十會,你罡氣修爲高你就是牛逼,但是同等水平下拼的就是自己的本事了。
“對了。”張蟬指了指關含霜道:“關大美女你倒是不用太怕這個詛咒壓勝術,它們對你的作用基本上爲零。”
“啊。”關含霜愣了一下,急忙問道:“爲什麼啊?”
張蟬撇了撇嘴:“你們福利待遇好,記得你剛拜入走陰一脈的時候點的那一盞七星結魂燈,咒術都是作用到魂魄上的,以魂魄帶動人體的感受,你的魂魄有七星結魂燈的燈光源源不斷的照耀保護,只要燈光不滅,這些東西很難對你起作用。”
我心中一怔,馬上記起來了這話關含霜拜師的時候確實對我們說過,他還垂涎了很久哪盞七星結魂燈。
關含霜笑道:“這這樣啊,師父都沒跟我說過,只是告訴我不要太過懼怕魂魄會受傷之類的事情,你不早說,不然當時握手我來就行了。”
我急忙道:“那那成啊,閆平這種人怎麼能握關大美女的手呢,這種事還是讓皮糙肉厚的張蟬來做就行!”
“臥槽!”張蟬立馬瞪了我一眼:“你個沒良心的,典型的見色忘義!”
關含霜抿嘴輕笑了一聲,然後催促張蟬道:“你在說說那個木工壓勝術。”
“木工壓勝術也是最經典的壓勝之術,最早起源已經不可靠了,不過現在大部分的木工壓勝術者都把魯班奉爲祖師爺,這木工壓勝術現在也是很火,被廣泛的應用在了很多的建築之上,既可以結合風水術給那些富豪設計住宅,也可以用一些很要命的手段改造別人的房子也達到害人的目的,我跟你們說幾個比較經典的木工壓勝術。”
“這其一就是‘偶相鬥’,只要以特殊的手法雕刻兩個木偶放到房主的家中的頂棚上,那這家人晚上勢必會經常聽到怪聲擾的你人心惶惶不可終日。”
“其二則是‘戴孝磚’,這個就比較陰毒了,在建造房主的過程中他們會以特殊的手法砌入幾塊以人骨灰壓制的磚頭,只要建成之後人住進去,那麼這家人勢必會年年死人,直到死絕爲止。”
“其三就是‘斷命骨’了,這裡的骨不是指人的骨頭,而是船的龍骨,古代出海的船大多都是以木頭做的,只要在龍骨之上做了手腳,那麼乘坐這船出海捕魚的人會因爲重重原因跌入海里送命。”
“這幾種是比較出名的,剩下的還有像是‘衝火石’,‘招魂瓦’之類的這種也都是很典型的木工壓勝術,想要破除木工壓勝術,最好的方法是要找出來被人做過手腳的部分,然後在以各種手段解除,當然最簡單粗暴的方法還是把這東西燒掉或者放到熱油當中煮,這種對付一些新手可以,但是那些木工壓勝術的大行家下的術可就不是這麼簡單就能破除的了!”
張蟬說的這些話聽的我和關含霜是一愣一愣的,張蟬很是滿意我和關含霜的反應,道:“你倆這基礎知識實在是太大了,有空我得給你倆好好科普一下,其實現在法術界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早就形成了一套比較明瞭的分類,不過要是細細講的話也得花費不少時間,咱們今天就到這裡,改日本老師再給你倆開課。”
關含霜吐槽道:“張蟬你壞就壞在這張嘴上。”
張蟬鄙視道:“你們這種半路出家的人懂什麼,道上講究德言容功,這言就是嘴皮子上的功夫。”
關含霜嬉笑道:“你這就說的不對了,我記得德言容功這個詞最早是用來形容女人的婦德的,後來咱們法術界也借用了這個,但是我師傅跟我講過德言容功說的是我們這些不入流的旁門左道,你這茅山的嫡傳弟子怎麼也用這種自暴自棄的詞來形容自己?而且這個言可不是好詞,我們旁門左道不受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的待見,但是也不能弱了自己,平日中在正道門前那是無理也要爭三分,手上功夫不行,就只能靠嘴上功夫來彌補了,之前那些名門正派的傳人可沒少拿這個來膈應我們!”
張蟬被關含霜一番搶白拆穿之後頓時尷尬起來,左手瘋狂撓頭都把頭髮給揪下來了好幾根!
“你還知道德言容功的說法啊,你們走陰一脈現在可是法術界的中流砥柱之一了,再說是旁門左道可就謙虛過頭了啊!”
我心中一陣無語,張蟬這嘴上每個把門的,我這跟他學常識性的東西可得篩選着來,萬一要是學了些不靠譜的以後跟別的法術界的人打交道那到時候肯定要下笑話,好歹我也是神霄派的唯一傳人,我丟人不要緊,但是不能丟人家神霄派的名聲啊!
“吃飯吃飯,再不吃就涼了。”
張蟬生硬的轉了個話題,但是幾句話之後剛纔被拆穿的尷尬感立馬就沒了,又開始跟我們胡吹海說了起來。
吃完飯之後我們也沒在這裡多待,關含霜要回老李奶那邊一下,這些事情她打算跟老李奶講一下,她比較是混跡江湖的老前輩,有她給我們參謀參謀確保萬無一失。
我和張蟬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了,老李奶不是那種強取豪奪的人,相信我們自洞穴中拿出什麼她應該也不會爲難我們,當然如果真的發現了什麼讓人不能保持理智的東西我們也自己會隱瞞下來的。
我要去醫院看看,張蟬也有些自己的私事要處理,所以大家出了會所就打算分開走,她倆都沒車只能準備打車走,之前我們自虞天生的住處拿了不少錢回來,張蟬約着關含霜明天去看車,他們要一人買一輛。
我正打算去開車,但是忽然遠處一輛車徑直的往張蟬和關含霜站的位置撞了過來。
“小心!”我一邊大喊着提醒一邊衝了過去。
關含霜反應的快而且也正巧站在馬路牙子之上,伸手一把把張蟬給拉了回來,而那輛車就這樣擦着張蟬的身邊撞到了旁邊的路燈杆上。
“你倆沒事吧?”
關含霜有些驚魂未定的搖了搖頭表示沒事,但是張蟬卻在臉色一變之後破口大罵道:“臥槽他姥姥的,這閆平夠陰險的,竟然還給我下了咒。”
我和關含霜立馬疑惑的看了過去,剛纔那車撞過來怎麼看都像是意外啊,這下咒還能咒車來撞人啊?
張蟬又罵了一句,然後催促我們道:“一會兒再說,你們先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不然那人可能就要完蛋了。”
他這一說我們才瞬間想起來那撞車的就停在我們旁邊呢。
關含霜打電話報警,我則到了車前看了一下那人的傷勢,這人已經昏迷了,看樣子受傷不輕,我輕輕喚了幾句見他沒反應,好在車沒有要爆炸的危險,我也就沒動他,等救護車來了再說吧。
張蟬湊了過來道:“這人肯定是屬虎的,不過他也是夠倒黴的,被閆平那傢伙當了槍使。”
“你咋知道這人是屬虎的?”
“對啊?你怎麼知道?”
關含霜打完電話也湊了過來。
張蟬道:“我之前一直以爲閆平那孫子就只是給我下了兩個咒,但是剛纔我一催動罡氣才發現那孫子另外給還跟我下了一個咒,只是我當時注意力都在之前那兩個咒上一隻沒察覺,這咒應該是虎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