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參觀玩耍了!”二爺怒道,“以恆要進來工作,提前熟悉一下環境怎麼了?”
“我答應過了嗎?”楚昭陽冷聲說,“我還沒答應,誰能做這個主?這公司裡,什麼時候成了二爺說的算了?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過來了,沒有預約過。來了就把公司當成自家的廳堂一樣,竟還能指使員工了。二爺在公司內沒有職務,又是誰給你的權利?”
二爺氣的便要反駁,何浩然的內線電話便又撥了進來。
楚昭陽直接按了免提,沒打算避着二爺。
得知那名員工帶着遲以恆回來了,楚昭陽便說:“按照擅離工作崗位的處分,給那名職員下處分通知。”
“是。”何昊然說道。
“順便告訴他,是爲什麼給他下的處分。”楚昭陽當着二爺的面,說,“我們楚家的人多了去了,誰來都能指手畫腳,隨隨便便就讓公司員工聽話?他該搞清楚,到底該聽誰的命令。非公司內部領導,哪裡來的資格讓他聽命?他要是想要討好出家的人,就讓他離職。公司不需要不聽話的員工。”
“是。”何昊然應道。
何昊然也開着免提,便讓那員工聽得清清楚楚的。
那員工臉色白了一層,他只是覺得二爺是楚家的重要任務,縱使在公司中沒有職務,他也不能不聽他的話。
可現在才知道,他做錯了。
原來,總裁跟這位二爺的關係並不好。
何昊然先沒有管他,依舊聽楚昭陽的吩咐。
“那……”何昊然看了眼遲以恆,捉摸了一下,還是改了口,“楚先生呢?”
“先讓他在外面等着。”楚昭陽說道。
電話裡立即傳來二爺的喊聲:“讓他進來!”
何昊然沒搭理,直接掛了電話。
那名犯了錯的員工敬畏的看着何昊然。
怪不得,何昊然能做楚昭陽的助理這麼長時間,而他依舊只是一名小小的員工。
隨時與總裁站在一條線,纔是正理啊。
見他一臉恍悟的表情,何昊然暗道這人也不傻。
錯就錯在不太清楚情況,所以才做了錯誤的決定。
於是,他問:“現在,都聽清楚了?”
“是。”那員工立即說道。
“記住了,不論什麼時候,以總裁的命令爲準,總裁沒下令,其他不論是誰來,哪怕是總裁的爺爺,楚老爺子來了,也不行。”何昊然說道。
連楚老爺子的面子都不能給,更何況是楚家二爺呢。
這公司是楚昭陽說的算的,以職位算卻不以輩分算。
何昊然把楚老爺子都擡出來了,就算遲以恆也沒話說。
那員工連連稱是,這才離開。
何昊然這才若無其事的對遲以恆笑:“楚先生,請坐,請您先在這兒等一會兒。”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昊然笑的分外熱情親切,體貼周到,遲以恆就是想找茬兒,都找不到着點。
“我爺爺在裡面,我不能進?”遲以恆沒坐,站在那兒語氣不好的問。
何昊然笑容不變,也就是特別客氣的說:“總裁在跟二爺談事情,一會兒就會見您了。”
何昊然指了指沙發,說:“您請坐,在這兒稍等就好。您想要什麼喝的?咖啡?茶?果汁?咖啡是美式,茶有紅茶和綠茶,果汁是橙汁,蘋果汁還有梨汁。”
“不必。”遲以恆冷聲說,僵着表情,滿臉的不悅。
可何昊然就好像沒看到似的,依舊笑的特別和煦,盡職盡責的問:“那點心呢?我讓人給您上些甜點如何?”
“呵。”遲以恆嘲諷,“你們這兒是公司還是甜品店?”
連甜點都上來了,也就是打算晾他很長時間,一時半會兒,楚昭陽都不會見他了是吧。
“哪裡,我們公司向來是要讓客人來到,有賓至如歸的感覺。”何昊然絲毫不在意,笑容都沒有變過。
遲以恆嗤了一聲,起身說:“我還有事兒,楚昭陽什麼時候有空了再說。”
說完,就往外走。
何昊然卻沒有攔他。
知道二爺今天帶着遲以恆來的目的,現在當事人走了,事情便好解決的多。
辦公室內,二爺還不知道遲以恆已經走了。
他怒瞪着楚昭陽,說:“你這是把我當外人!”
“公事並無內外之分,公事公辦。如果任人唯親,在公事上還分不出公私,楚天也走不到這一步。”楚昭陽毫不在意的看着二爺,“二爺如果對我今天的作爲感到不滿,大可以去族中說一下,看看到底是誰的行爲不妥。”
二爺憋紅了臉,當然知道,楚昭陽敢這麼說,就是佔着理兒。
他也知道,楚天不論是普通職員,還是各級幹部,都要憑藉自己的真本事,誰也別想走後門。
就連楚嘉宏,還不是被老爺子給踢出去了?
到現在,只能吃股份紅利,連最不起眼兒的職位都坐不上。
就因爲這樣,也杜絕了家族內許多想要走後門進來,甚至想要利用自己在楚家的地位,坐上高層之位的這些想法。
“遲以恆可以分家族的紅利,當初已經各家按照比例,將各家的股份分好。二爺這一支,自然也是有固定的份額。”楚昭陽嘴角撇了撇,看着二爺氣到僵硬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