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5 特意自黑(4更)
“我作爲當事人之一,也有權發言吧。”朱自彰的聲音在人羣后面響起。
記者們紛紛回頭,就見朱自彰被四名保鏢保護着,身旁還有助理在。
朱自彰往前走,保鏢便將記者們往兩邊推,給朱自彰騰出一條道來。
朱自彰站在了楚昭陽的身旁,對他點點頭,說:“抱歉,給你們帶來這麼大的困擾。”
楚昭陽只冷聲說:“不關你的事,是有人看不得我們好過。”
朱自彰轉身面對記者,便有人問:“朱先生,你剛纔那話的意思,是承認了照片中的人是你嗎?”
“承不承認,對你們有什麼影響嗎?正如剛纔昭陽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你都聽不進去,認準了顧念跟我有什麼。現在我說不是我,你信嗎?不論我們說什麼,你都不信,你連一個調查事情真相的原則都沒有,還有什麼資格當記者,掛着這麼一張證件?你簡直就是在給記者這個職業抹黑!”
那記者被說得臉漲紅:“你不要轉移話題,我這就是在尋求真相。”
“不,你這不是在尋求真相,你這是在一遍遍的企圖把罪名按在我們身上。你不聽真相,不聽辯解,只希望我們順着你的意思來說。你這麼能,還當什麼記者?”朱自彰冷笑。
“我現在告訴你,我跟顧念,只有最單純的老師與學生的關係,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朱自彰冷聲說道。
“可照片怎麼解釋?”那記者又問。
朱自彰不說話,滿臉冷嘲的看着他。
他剛剛那番話言猶在耳,這記者轉臉就忘,頓時如同打臉一般。
那記者也反應過來了,臉色頓時不好。
“你想要解釋是嗎?”朱自彰沉了沉,說,“我有愛人,但並不是異性。這解釋,你滿意嗎?”
朱自彰這話一出,衆人皆譁然。
這意思,是說他是個同性.戀?
是他們想的這個意思,沒有誤會吧!
“是你們想的這個意思,沒有錯。我對異性並無男女之情,我有一名同性.愛人,並且我們已經在M國註冊過。說我跟顧念有私情?簡直可笑!”朱自彰冷聲說道。
他的話,顧念也能聽見。
朱自彰是同性.戀者,並且已經有了愛人這事兒,顧念是知道的。
朱自彰從未刻意隱瞞過,但也沒有刻意公開過,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
但顧念也知道,這種事情,在M國是很司空見慣的事情,但是在國內,卻還有一定的接受過程。
有一部分人是很支持的,但仍有很大一部分人,對此存在偏見。
尤其朱自彰還是個極有名的公衆人物,所承受的輿.論壓力也更大。
公開出來,勢必將影響他與他愛人的生活。
他愛人所承受的壓力,一點兒也不小於他。
也正因爲此,朱自彰纔沒有刻意公開過。
這是對他愛人的保護。
可在今天,卻爲了保護她,將這件事公開了。
並且,是在最不應該公開的地方,對着一羣最不應該公開的人。
今天這羣記者,明顯來者不善,心中並沒有多少對新聞公正性的堅持。
他們只會把朱自彰的事情當做一個八卦來報道,裡面可能都不會有太多好話,只追求新聞的爆炸性,標題的吸引眼球。
果然,朱自彰這話一出,記者們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了。
顧念出.軌這事兒新聞性很大,可朱自彰是同性.戀者,這事兒,同樣很大!
尤其,還是這麼一位國際級的小提琴大師。
他的社會地位,他的名氣,可比顧念高多了,報道出來,更具有爆炸性。
或許不是每個人都聽過朱自彰的音樂,但絕對沒有人不知道朱自彰這個人!
怪不得,朱自彰年過四十,依然單身,而且這些年都沒有聽過他跟哪位女***往過。
所以,在他跟顧念的照片出來後,媒體才一窩蜂的追了過來。
“朱先生,你不會是爲了給顧念開脫,特意自黑吧。”先前那名不依不饒的記者又說。
可這一次,就連其他記者都想打他了。
朱自彰好歹是個極有名的公衆人物,誰閒的蛋疼拿自己的性.取向來說事兒。
朱自彰說的,只要一出來,必定要引起極大地轟動。
爲了顧念,給自己套些莫須有的事情,這得是多大的愛?
朱自彰自己都承認了,報道出來多好,這不知道哪家媒體的,非得跳出來唱反調,抓着顧念的事情不放。
“你這位記者說話,我就很不愛聽了。”朱自彰臉色更冷,“同性.戀不該被歧視,怎麼能用自黑這個詞?你連最基本的三觀以及公正性都沒有,又如何能如實且公正的進行新聞報道?你是哪家媒體的?”
朱自彰說這話的時候,邊道人已經帶着一名下屬下來了。
聽到朱自彰的話,主動走過來,說道:“是E動傳媒。”
朱自彰抿脣,點了下頭:“E動傳媒是嗎?我記住了。能聘請你這樣的人當記者,出來丟人現眼,不是你在你們公司會僞裝,就是E動傳媒本身就是個不在乎事情真相,只一味製造話題轟動的媒體。”
那記者也不悅的沉下了臉,被朱自彰挑出來針對,還針對上了自家公司。
正文 656 多少年沒有親自來過楚天的二老,竟又在楚天出現(1更)
656 多少年沒有親自來過楚天的二老,竟又在楚天出現(1更)
要是讓公司知道了,他也要有麻煩。
便聽朱自彰冷聲說:“以後,我拒絕接受E動傳媒的任何採訪。”
底下的記者都驚住了,朱自彰是有名的君子,雖然聽他的演奏很難,但這源於他對音樂的追求與堅持。
但是想要採訪他,並不難。
朱自彰一向對記者很寬容,很友善。
每每有記者採訪,即使再忙,也會抽.出時間來,哪怕只回答一兩個問題。
溫文爾雅,翩翩君子。
像這樣,明確的說出拒絕某位記者,甚至某家媒體的採訪這樣的話,還是第一次。
朱自彰,還是第一次把話說的這麼絕,這麼針對一家媒體。
這與他一貫溫文爾雅的君子形象都不符。
“不論是E動傳媒的誰來採訪,我都不接受。”朱自彰轉頭對助理說,“你記下來,以後有采訪,你都事先排查一下。”
“是。”助理立即點頭道。
朱自彰冷眼看着那臉色已經難看至極的記者,“這位記者,你也要知道,我會這麼做,全是因爲你,是你連累了你們整家公司。如果不是你,我都不會注意到,E動傳媒竟然這麼不像話,派你這樣的記者出來丟人現眼。”
那記者氣的臉都漲紅了,這時,邊道人已經讓保安過來,說:“麻煩把這位記者請走,我們不歡迎。”
那記者只有一個人,保安或許不如族部戰鬥力那麼強,但對付一名記者還是挺容易的。
楚昭陽看着那記者的背影,對邊道人說:“那人,得調查一下。”
“已經着人查了。”邊道人低聲說。
顧念終於坐不住了。
沒道理,幾個男人都在外面爲她出頭,而她這個當事人,卻躲在這裡,只一味的享受他們的保護。
顧念打開車門下了車,只是這時候,記者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朱自彰的身上,也沒有人注意到。
顧念繞過記者,走到了楚昭陽的身邊。
楚昭陽立即拉住了她的手,想把她護在身後:“你怎麼下來了?不是不讓你來的嗎?”
“沒道理你們在這兒護着我,我卻縮在龜殼裡不出來。”顧念說。
而後,內疚的看着朱自彰:“先生,抱歉,都是因爲我,你——”
朱自彰笑着搖頭:“這件事,公開出來也好。壓力固然會有,但也是給我愛人正了名,我也希望大家都知道他,都知道他是我愛人。更何況,我們大部分時間是居住在M國的,也不會受到太多困擾。”
“昨晚我回到酒店,就想着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沒有最好,但有了,總得應對。我就給他打了電話,問了他的意見,願不願意公開出來。他表示沒有問題。”
顧念知道,朱自彰的愛人在M國做律師,他周圍的人,包括律所的同事,司法界的同行,都知道他的性.取向。
且除了度假,他鮮少因公出國。
論困擾,或許真的沒有朱自彰多。
“你不要多想。”朱自彰笑着寬慰顧念,“一直以來,我雖沒有刻意隱瞞,卻也沒有大大方方的公開過。十幾年了,對他很不公平。他從來沒說過什麼,可我知道,他一定也很想在我的音樂會上,大大方方的站在我的身旁,以我愛人的身份,而不只是我的一個法律顧問。”
“我是一個人,我與我愛人的關係,並不是罪,這並不可恥。並不是說我作爲公衆人物,我跟我愛人就見不得光了,這樣不對。”朱自彰說,“我一直以來,都想要找機會公開。本想要專門召開一個記者會,更鄭重一些,但他說這樣太刻意,有些太小題大做。”
朱自彰笑笑,“我還想着,不如便發個推,公佈一下,這幾天正在想措辭,沒想到來了這事兒,索性一併公佈了。”
雖然朱自彰這麼說,但顧念心裡並沒有好受多少。
但,顧念的事情,已經因爲朱自彰的公開承認出.櫃而不太受記者關注了。
大家轉而都開始摩拳擦掌,準備向朱自彰提問。
正在這時,一名記者說:“楚家的二老在楚天接受採訪了!”
他們記者分成了三批人,一批人去楚天想要堵楚昭陽。
一批人來了偵探社這邊堵顧念。
而另一批人,則等在了盛悅樓下,等着朱自彰。
倒是沒想到,三位主角同時出現在了這裡,讓另外兩撥人撲了個空。
就在等在楚天那邊的記者得知楚昭陽出現在了偵探社樓下,他們準備撤走時,楚家二老的車卻緩緩地停在了門口。
當見到二老從車裡走下來,所有人都以爲自己是眼花了。
多少年沒有親自來過楚天的二老,竟又在楚天出現了。
所有記者都拿出了相機,對這二老一陣猛拍。
護在二老身旁的族部也沒有阻止,只要他們不靠的太近,碰到二老,只是拍照,二老也當做看不見。
二老目不斜視的進入楚天,在大廳的沙發坐下。
立即邊有人搬着藍色的遮擋繩,立在茶几前面一米遠的位置,將記者隔開,免得他們激動之下不知分寸,一擁而上,造成場面混亂。
族部的人分立在二老兩側,站姿挺拔,像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訓練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