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3 門外響起了喧譁聲(4更)
楚昭陽心疼的輕撫着她泛着粉的肩頭和後背,低頭,親了親她的額角。
她的額上還掛着薄薄的汗,吻上去,有些香甜,還有些鹹。
“傷到你了?”楚昭陽啞聲問。
就連他,也有些累了。
那藥效,着實霸道。
哪怕是他的體力,也險些沒能支撐住。
顧念搖頭,在楚昭陽的懷裡,格外安心。
她累的不想動,但還是貼着楚昭陽的胸膛搖了搖頭:“沒有。”
一開始顧念那樣主動,那樣纏人,哪怕楚昭陽是清醒的,並沒有被藥物控制,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但後來,他爲了顧及顧念,特意放輕了力道,就是怕傷到她。
“就是有些累,有些酸,但是並沒有傷到。”顧念有氣無力的說道。
現在說話都懶洋洋的,用不上力氣不說,嗓音也沙啞的厲害。
可是這樣,卻多了絲媚.意,帶着些低磁的性.感。
楚昭陽輕輕地拍撫着她泛着粉色的後背:“先休息一下吧。”
顧念懶洋洋的趴着,現在不只是身體不想動,就連腦子都不想動。
可是,她中了藥是很明顯的事情。
這事兒不能就這麼過去,早些反應,才能早些抓到人。
“昭陽,我——”
“我知道。”楚昭陽拍拍她的後背,低聲說,“你別擔心,我已經叫人來檢查了,交給我。”
“你知道?”顧念驚訝的問。
剛纔迷迷糊糊的,腦子其實並不是很清醒。
這會兒,也想不太起來他是什麼時候到的。
只記得,她讓朱自彰給楚昭陽打電話,還讓朱自彰打暈了她。
“朱先生已經都跟我說了。”楚昭陽說道。
這時,門外響起了喧譁聲。
“怎麼回事……”顧念驚了一下。
她現在跟楚昭陽在這兒衣冠不整,整個房間都充斥着那過後的味道。
無論怎樣,都不能讓人看到。
朱自彰並沒有離門口很近的守着。
畢竟楚昭陽和顧念在裡面做些親密的事情,他總不好在外面聽。
只能走的稍稍遠了些,聽不到楚昭陽和顧念在裡面的聲音,但也能及時的攔住要過來的人。
結果沒想到,竟是有大批的記者過來了。
朱自彰吃了一驚,不禁想到,如果不是楚昭陽過來了,如果這時候他還跟顧念單獨在那間休息室裡,被記者看到,他和顧念就都毀了。
尤其,兩人都還是師徒的關係。
縱使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可顧念作爲楚昭陽的未婚妻,這事兒被楚昭陽知道,也會被誤會。
顧念被楚昭陽誤會,他們倆之間可能就會出現裂痕,甚至就此分道揚鑣。
而他,也會因爲跟徒弟幽.會而身敗名裂。
誰會這麼做!
朱自彰現在也來不及去搜索可疑人物,攔在衆記者面前。
“諸位,這是要去哪兒?”朱自彰淺淺的笑着,筆直的立在衆記者的面前。
記者們見到朱自彰,也愣住了。
剛纔,他們都接收到了同樣一條匿名信息,說朱自彰在這裡跟他的徒弟顧念幽會。
本以爲只有自己收到,還不知道是不是真消息。
結果大家一溝通,才發現所有同行都收到了。
再一看,顧念和朱自彰的位置都空着,便頓時有些信了這匿名信息的內容。
即使是假的,去看看又沒什麼損失。
萬一是真的呢?
然後再一查,這顧念,竟然是楚昭陽的未婚妻!
兩人雖然還沒有舉行訂婚宴,但經過打聽,好像就在最近了。
而且,楚昭陽早已帶着顧念公然出雙入對,在公衆場合承認了與顧念的關係。
甚至還帶她去了楚天,整個楚天,所有的員工,現在都沒有不知道顧念的。
如果那條匿名的信息是真的,那麼題目就可以是:國際小提琴大師朱自彰,與楚昭陽未婚妻顧念,師徒私會!
於是,衆人便紛紛的趕來了。
誰也不敢落後,生怕去的晚了,就錯失了搶頭條的機會,生怕漏掉一點兒信息。
可卻沒想到,朱自彰竟然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說好的師徒私.會呢!
朱自彰怎麼會在這裡?
顧念呢?
有位記者反應最快,忙說:“我們是來找朱先生您的。我們還想問問您,對這次彙報演出的看法,有沒有讓您覺得比較有潛力的學生,您卻突然不見了。”
朱自彰笑着說道:“禮堂裡有些悶,我出來隨意走走。裡面學生的演出,後面的我不知道,在我聽過的當中,都是中規中矩,並沒有什麼好點評的。想要脫穎而出,最好有自己的特色。”
朱自彰說的是實話,也樂意在這兒多說一點兒,爲楚昭陽和顧念拖延時間。
並且,他腦中迅速過了一遍,顧念中招,他卻沒有,或許對方主要是衝着顧念來的。
尤其是在今天這個場合來陷害顧念,那麼有極大地可能,就是在今天在場的人當中。
來這兒的觀衆,顧念根本就不會認識他們。
之前看楊瑞雪當衆把顧念叫了出來,明顯是想要讓顧念出醜的意思。
正文 644 白色的襯衣領還沾上了一些紅色的脣膏痕跡(1更)
644 白色的襯衣領還沾上了一些紅色的脣膏痕跡(1更)
卻沒想到,非但沒讓顧念出醜,反倒讓顧念出了那麼大一個風頭。
朱自彰覺得,這事兒,八成就出在這學生身上。
就算不是楊瑞雪做的,但也是今天表演的學生有關。
朱自彰不禁想,除了楊瑞雪,顧念還得罪了誰?
這時候,便有記者大着膽子問:“朱先生,請問顧小姐呢?她與你在一起嗎?”
朱自彰挑了挑眉,笑的依舊溫和:“這裡就只有我一個人,你看見顧念了嗎?”
“沒有,所以問您呢。”記者笑呵呵的說道。
“既然沒看見,她又怎麼會跟我在一起?問我?問我也不知道啊。”朱自彰呵呵了兩聲,說道。
記者們看朱自彰西裝依舊平整,不像是剛剛辦過事兒的樣子。
不然,就是匆匆穿衣,也不會這樣齊整。
溫靜雅和楊瑞雪姍姍來遲,似乎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的樣子。
站在衆記者身後,溫靜雅見朱自彰衣着整齊的樣子,暗暗皺起了眉,難道沒成事?
這是,衣袖被楊瑞雪拽了拽,溫靜雅正覺的沒成事,心中煩躁,便不耐煩的看過去。
便見楊瑞雪目光往朱自彰身上瞥了瞥,又指了指自己的衣領。
溫靜雅狐疑的看向朱自彰,驚喜的發現,朱自彰的衣領皺了一些,並不如其他地方那樣整齊,而且白色的襯衣領還沾上了一些紅色的脣膏痕跡。
溫靜雅眼睛一亮,立即裝作剛剛過來的樣子,問:“諸位都在這裡堵着做什麼?”
“我們來找朱先生和顧小姐。”有記者回道。
“剛服務生說,顧小姐去休息室了啊。”溫靜雅一臉不解的說道,“就在前面。”
記者們聞言,立即便往休息室去。
“站住!”朱自彰不再跟他們客氣,直接冷聲制止。
朱自彰一向以溫文爾雅的形象示人,突然如此嚴厲的冷喝,確實讓人大吃一驚。
竟都忘了要繼續往前,驚訝的立在了原地不動。
朱自彰沉着臉走到他們面前:“顧念身體不舒服,在休息室休息,希望各位不要去打擾。”
“剛纔您不是說,不知道顧小姐在哪兒?”有記者立即反問。
“不說,只是不想你們去打擾。”朱自彰沉着臉,不露一點兒笑,“各位一定要咄咄逼人?”
記者們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決心。
這可是大新聞,誰也不肯錯過。
許多人,也都注意到了朱自彰衣領上的脣膏印,更加堅信,剛纔收到的那條匿名信息,是真的。
有一個記者,突然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朱自彰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畢竟,記者有一羣,而他只有一個人。
就在那記者準備要打開休息室的門的時候,門自己從裡面開了。
卻沒想到,從裡面出來的,不是顧念,而是一個男人。
楚昭陽!
別人可能見到楚昭陽,不能第一時間認出來。
可他們身爲記者,卻不能不認識!
“你們在外喧譁什麼?我未婚妻身體不舒服,你們不能安靜些?”楚昭陽不悅的沉聲說。
楚昭陽並未刻意遮擋裡面,所以記者也能看到顧念正躺在裡面不大的牀.上,面色潮.紅,像是發燒了,可那模樣,卻那樣瑰麗。
不喜歡他們看顧念太久,楚昭陽移了移身體,徹底擋住衆人的目光。
這時候的顧念,就像雨後含水嬌.豔的花兒,漂亮的不尋常,特別勾.人。
他纔不要她現在這樣子,被別的男人看到。
溫靜雅和楊瑞雪臉色同時變了。
楚昭陽怎麼會在這裡!
不應該是朱自彰和顧念在一起的嗎?
“楚少!”
施弘澤匆匆趕來,不耐煩的把那些記者撥拉開。
記者們有些不太高興,施弘澤毫不客氣的說:“顧小姐生病,你們擋着不讓我給她看病,出事兒你們負責?
記者當然不能負責。
萬一出了事兒,楚昭陽饒不了他們。
當即,也不敢有什麼意見。
施弘澤便立即進去,楚昭陽把門關上,把記者們都擋在了外面。
施弘澤給顧念聽了診,又把了脈。
他在西醫上成就更大,但對中醫,也很瞭解。
施家最講究的,便是中西融會貫通。
許多西醫不能解決的事情,中醫能夠解決。
而許多中醫不能解決的事情,西醫卻能解決。
融會貫通,往往能夠達到更好的效果。
施弘澤放下顧念的手腕,對楚昭陽說:“放心,她體內的藥都已經被排出去了。”
“不用擔心啊。”顧念對楚昭陽說。
剛纔,只不過是裝睡給記者看而已。
“還是保險一點兒好。”楚昭陽又問施弘澤,“那藥會不會對她有不好的影響?”
“是藥三分毒,肯定對身體會有一些影響的,但影響不大,就像人平時也會感冒發燒一樣,並不是什麼大事兒。”施弘澤說道,“不過對方下的藥效有些猛,這麼一早,難免會有些虧損。還是要給顧念補補。”
顧念臉都紅的不像話了,彷彿快要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