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這麼細嫩的手指,適合幹些別的
楚昭陽雙眸露出愉悅的光。
以前穆藍淑反對他跟顧念的時候,那股堅定又不講理的勁兒,楚昭陽可是領略過了,也深感頭痛。
但現在看穆藍淑把她的戰鬥力放在了遲以恆的身上,他能夠置身事外的看熱鬧,這種感覺又特別棒。
楚昭陽心情好,看看時間,說:“遲先生留在這兒吃午餐吧。”
“是啊,大老遠的過來了,得在這兒吃頓飯啊。”穆老太太也說。
“我就是過來看看,就不打擾了。”遲以恆說道。
並不想看見楚昭陽。
“不打擾,一頓飯而已。”楚昭陽又說,儼然主人模樣,“念念也好久沒見你,正好聚聚。”
說着,楚昭陽就轉頭看向了顧念。
長而捲翹的睫毛掩住了眸中的柔光,正直勾勾的看着顧念。
顧念不知道楚昭陽打的什麼主意,只能順着他說:“是啊,你留下吃頓飯啊。大老遠的過來了,這還沒坐多會兒呢。”
遲以恆只覺得面前的楚昭陽和顧念親密的互動太過刺眼,但連穆家二老都極力挽留,他也只好留下。
今天崔欣眉回孃家了,穆定傑自然也要陪着,所以他們家都不在。
穆藍淑去廚房做飯,顧念便去打下手。
穆家二老並不清楚楚昭陽和遲以恆之間的那點兒敵意。
只是看着兩個人乾巴巴的坐着,顧念一走,他們倆就再也沒說過話,一副彼此有仇似的模樣。
穆老太太偷偷地戳了戳穆老爺子,穆老爺子也覺得這兩人奇怪,乾脆拿起水壺,要往茶壺裡添些熱水。
不說話,喝茶總行吧?
楚昭陽趕緊把水壺接過來:“外公,我來。”
這一聲“外公”,讓遲以恆的心情更差了。
楚昭陽往茶壺裡添滿了熱水,起身說:“我去給你找一隻杯子。”
“不必,你也是客人,不知道放在哪兒。”遲以恆冷聲說道。
楚昭陽嗤了一聲,轉頭對穆老太太說:“外婆,跟您準外孫女婿說說,家裡茶杯放哪兒了?”
穆老太太心裡算了半天才明白,楚昭陽這拐了幾道彎兒的稱呼,就是在說他自己。
老人家心裡“哎喲”了一聲,指一指他身後的壁櫥:“在櫥裡呢。”
楚昭陽聞言,先是看了遲以恆一眼,那目光就像是在說:看見沒,外婆承認了我準外孫女婿的身份。
遲以恆雙脣抿成了一條線。
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生氣,計較,還有什麼意思。
顧念本來就跟楚昭陽在一起,不是嗎?
可是,看到兩人感情這樣好,這樣親密。
彼此情侶間的小動作不斷,他還是覺得刺眼,忍不住的嫉妒。
此時,楚昭陽已經捏着杯子放到了他的面前。
骨骼分明的長指讓原本平凡無奇的杯子都變得雅緻,楚昭陽給他斟滿茶水:“請。”
而後,又給二老倒滿了茶,放進茶托裡給二老:“外公,外婆。”
穆老太太笑眯眯的,高興極了,完全沒有察覺到遲以恆的心情。
笑眯眯的對楚昭陽說:“什麼時候,讓外公外婆喝外孫女婿茶啊?”
楚昭陽心中爲穆老太太點了個贊,真是神助攻。
表面,仍舊沉穩的說:“很快。”
遲以恆手晃了一下,滾燙的茶水從杯中灑出了一些,濺在手指和虎口上,立即就把皮膚燙紅了。
他將茶杯放下,再也沒心情喝茶,也像是感覺不到手背上的疼痛似的,沉着的表情未變。
過了會兒,穆藍淑和顧念就把菜依次端上來了。
因爲人不多,菜比年三十的時候要少一些,準備起來也快一些,仍是以海鮮爲主。
穆藍淑大都是醬爆,有的稍稍放一點兒辣椒,微辣不刺激,有的乾脆就沒放辣椒,都是在照顧楚昭陽的胃。
穆藍淑拿起公筷,就給楚昭陽夾了一隻椒鹽皮皮蝦:“昭陽,你嚐嚐這個,我是按照B市的口味做的,你應該吃的來。”
而後,穆藍淑才招呼遲以恆:“遲老師,你千萬別客氣,想吃什麼就夾啊。”
跟楚昭陽相比,這待遇還是分了出來。
楚昭陽也給顧念夾了一隻,因爲皮皮蝦的蝦殼容易扎手,便自己動手給顧念剝殼。
“我自己來吧。”顧念小聲說。
這男人平時都懶得弄這些,所以向來都不太吃這個,因爲剝殼麻煩還扎手。
這會兒,卻要剝給她吃。
“你別動了。”楚昭陽低聲說道。
“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剝這些的嗎?”顧念小聲說,不敢讓穆藍淑聽見。
“沒關係,媽做的,我愛吃。”楚昭陽說道。
顧念:“……”
之前還叫伯母呢,這會兒就叫上媽了。
“我自己來可以的,你趁熱吃你的。”顧念伸手要去拿過來,結果手指就被楚昭陽給捏住了。
“這麼細嫩的手指……”楚昭陽長指輕捏着她細嫩的手指,拇指在她的指腹上輕輕地摩挲。
好奇怪,明明剛纔他的手指還碰過皮皮蝦,可這會兒卻一點兒油都沒有。
乾燥又幹淨。
指甲也修剪的齊短圓潤,泛着自然乾淨的光澤。
顧念正研究着他雅緻好看的長指,就聽楚昭陽頓了幾秒後,又說:“適合幹些別的。”
說着,便將她的手裹成了拳。
而自己,則滲出了一根中指,從她虎口的拳縫中擠了進去。
這曖.昧的暗示,太明顯了!
顧念倒抽一口氣,趕緊拍了下他的手背,把手抽了出來,漲紅了臉,低聲罵他:“你……你現在怎麼這麼……”
楚昭陽挑眉:“怎麼?”
顧念正想說他不要臉,穆藍淑終於受不了他們倆這邊咬耳朵,說:“別打擾昭陽吃飯,還麻煩他給你剝蝦殼,現在怎麼這麼懶啊。”
顧念:“……”
她媽已經完全向着女婿了怎麼辦?
她鼓着腮幫子,氣鼓鼓的埋頭苦吃,不搭理楚昭陽了。
穆藍淑對楚昭陽說:“昭陽,你吃你的,別總慣着她。沒你伺候她還不能吃了?”
楚昭陽好整以暇的拿着皮皮蝦,手指捏着蝦背,動作優雅的將蝦背翻折,讓蝦殼鬆開來,邊說:“沒事,我喜歡。”
而後,便剝出了一整隻的皮皮蝦,放到顧念的盤子裡。
顧念不好意思的夾着蝦,一點兒一點兒的吃。
他親手剝的,她有點兒不捨得吃太快。
結果一點兒點兒的用門牙啃着,一雙大眼瞪得滴流圓,模樣像只小倉鼠似的。
要不是餐桌上有長輩在,楚昭陽這會兒就想把她扛到牀.上去了。
遲以恆只顧着看兩人,忘了手裡的蝦,結果一個用力,不小心就被尖利的蝦殼給戳到,立即戳出了血。
“以恆,你小心點兒啊。”穆藍淑看見了,忙說,“我去給你找創可貼。”
“伯母,不用了。這點兒小傷沒關係,吃這個總會被戳幾下的。”遲以恆勉強的笑笑,“況且,貼上創可貼,也不太方便。”
穆藍淑便給他捏了幾張紙巾,讓他先擦擦,止一下血。
吃完飯的時候,顧念還是對遲以恆表達了一下關心:“遲老師,你的手怎麼樣了?我給你拿了創可貼,貼上吧。”
“小傷,不礙事。”遲以恆笑着,伸出了食指。
顧念看着,上面的傷口挺深的,擠一下還會擠出血珠。
“還是貼上放心一些。”顧念說道,撕開創可貼的包裝,從裡面取出創可貼,便要給遲以恆貼上。
楚昭陽黑着臉走到顧念的身邊,伸出手指給她看:“我被戳了好幾下。”
顧念一看,果然,他原本精緻的指腹上,多了好多道傷口。
雖然沒出血,卻被刺得掀起了好幾道皮,白白的橫在指腹上,顯得特別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