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趁着連家母女在,趕緊把我給介紹出來嗎?”程苡安也乾脆隨着南景衡的叫法,稱呼連家的那對母女了。
“是,今天是個機會,但以後也不是不行,再找機會就是。”南景衡說,“總不能見你這麼緊張,還非逼着你過去。等你準備好了再去也一樣。”
“算了,都已經到這兒了。”程苡安說道,“而且,你都跟你父母說過了,臨時在不去,就算原來對我沒有壞印象,以後也會對我沒有好印象了。”
再說,她是答應了幫南景衡的忙,結果纔出了這麼個事兒,她就臨陣退縮,也太不敬業了,還說什麼幫忙呢。
“你真沒問題?”南景衡也覺得今天這個時機最好。
不然等着連家那對母女拼命在南夫人面前說程苡安的壞話,就算南景衡對南夫人否認連家母女的話,說她們說的都是假的,再爲程苡安說豪華,但心中的第一印象已經種下了,就不是那麼好挽回的。
今晚在他來到之前,連家母女或許還會說程苡安的壞話,但效果不會那麼好。
兩人才剛來沒多久,坐下等切入正題還需要一段時間。
前面肯定要先說些別的,在看似不經意,自然而然的把話題引到程苡安身上。
那位連夫人的套路,他實在是太清楚了。
他很不明白,當初母親怎麼就眼神那麼不好,非跟那位連夫人成了閨蜜。
現在就被她像牛皮糖一樣給纏上了。
不過這樣一來,連夫人今晚能說的有限,在她說了沒多少的時候,讓母親親眼見見程苡安。
就知道連夫人的話到底可信不可信。
不論是對於程苡安這件事,還是對於別的事情,連夫人以後再想說點兒什麼,都沒什麼可信度了。
所以南景衡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今晚的時機最好。
程苡安深呼吸了好幾次。
在第三次深呼吸後,程苡安說:“我沒問題的。”
南景衡笑笑,“有我在,不用擔心。”
說着,自然而然的牽起了她的手,便走到了南家的院門口。
程苡安太緊張了,也顧不得被他牽着手的小細節。
再說,白天也牽過了。
這時候再計較,有什麼用?
而且,手被他握在掌心,她的心也安穩了。
南景衡有家裡的鑰匙,但是第一次帶程苡安上門,看她這麼緊張,南景衡還是選擇了按門鈴。
過了沒多會兒,對講機內就響起了關嬸的聲音。
早就聽南夫人說,南景衡要帶着程苡安來。
這可是少爺第一次帶女朋友上門。
從對講機的屏幕看到南景衡和程苡安。
網上的照片並不清楚,基本連程苡安什麼樣子都看不到。
而程苡安平時低調,網上能扒出的照片,就只有B大學生提供的學生證件照了。
這會兒透過屏幕看,發現程苡安真是個小姑娘,白白淨淨的,還透着青澀。
從屏幕裡都能感覺到她的緊張。
關嬸笑了笑,忙給他們開了門。
而後,便打開家中的大門,站在門口等着。
院內的地燈也散發着柔和的光亮,爲來人照清楚腳下的地面。
不如高高的路燈那樣顯眼,低調的不會引起院外人的注意。
兩人就踏着柔和的光,手牽着手走過來。
一直以來,關嬸都覺得南景衡雖然成熟了,但骨子裡還是有些淘。
這孩子從小就淘,那是刻在了骨子裡的性格,可不那麼容易改。
可是如今牽着程苡安時,關嬸覺得,那個大孩子是真的成熟了。
在程苡安的身旁,那麼穩重,彷彿能夠爲程苡安遮擋一切。
是真的長大了。
шшш▪ttκā n▪C O 關嬸欣慰的笑起來。
等南景衡和程苡安走到面前,關嬸笑着叫道:“少爺,程小姐。”
南景衡便對程苡安介紹,“這是關嬸,在我小時候她就在這兒工作了,跟楊嬸一樣,一直都是在我家的。後來我搬出來,楊嬸跟着我出來,給我打理家裡,關嬸留在了我父母這兒。”
“關嬸好。”程苡安叫道。
關嬸笑眯眯的,忙應了下來,請他們進去。
在經過玄關時,關嬸小聲提醒,“放心吧,那兩位還沒來得及說程小姐的壞話,一直在找機會。”
正如南景衡很瞭解連夫人母女,關嬸一直在南家,見慣了那母女倆,也同樣瞭解。
今天見到她們過來,跟南景衡一樣,關嬸也料到了連家那母女倆會說什麼。
不是關嬸瞧不起她們,實在是那倆人做的事兒,真是不要臉面了。
也不知道連先生怎麼想的,就放任妻女這樣。
又或者,他還真以爲靠着妻女的厚臉皮,就能達成目的?
南景衡點頭,衝關嬸眨眨眼,“知道了,謝謝關嬸。”
哎,這孩子還是這麼淘氣,剛纔還想說他穩重了呢。
關嬸笑。
關嬸早就給他們準備好了室內拖鞋,南景衡和程苡安正在換鞋的時候,關嬸先一步進去,告訴南遇澤和南夫人,南景衡和程苡安來了。
南夫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應酬連夫人母女了。
南夫人也很苦悶,以前連夫人不是這樣的。
她們是在一個大院兒裡,從小一起長大,小學在一個班,初中和高中都是同校不同班。
即使不同班,也沒有影響到兩人之間的感情。
到了大學,分別進了不同的學校,但仍舊會時常見面。
可是等連夫人結婚後,怎麼就都變了?
這變化是一點一點兒來的。
一開始,南夫人還能忍受,且還給連夫人找了理由。
畢竟成了家,後來又當了母親,總不可能一成不變。
但隨着連柏霓日漸長大,南夫人發現,她跟連夫人越來越說不到一塊去了。
這會兒趕緊站起來,到玄關去迎接南景衡和程苡安。
連夫人和連柏霓坐在客廳,還能聽到玄關傳來的聲音。
“景衡,這是苡安吧,快進來。”南夫人的聲音熱情的很,眉眼帶笑,跟招待連夫人母女時的客氣又不同。
連夫人依然保持着笑,只是心裡還是很不悅。
但連柏霓就沒她那麼好城府了,臉跟着就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