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琪珊臉色一變:“這……他們……是怎麼回事?”
楚昭陽怕她逃跑,緊緊地抓着她。
直到保鏢們上前抓住了穆琪珊,楚昭陽才鬆手鈐。
“你們幹什麼!”穆琪珊驚得臉都白了,驚恐的看着楚昭陽,“昭陽,你做什麼!洽”
“帶進去!”楚昭陽冷聲說。
隨着這一命令,穆琪珊便被帶進一個房間。
房間空曠,什麼都沒有。
“昭陽,你這是幹什麼?不是來給咖喱看病的?爲什麼……爲什麼抓我?”穆琪珊驚慌地問。
這時候,她心裡也懷疑自己是不是露餡兒了,但仍舊抱着一絲幻想。
“我的名字,你也配叫。”楚昭陽冷聲說道。
“昭陽,你怎麼了?你是怎麼了?”穆琪珊緊張的問。
楚昭陽走上前,低頭冷冷的看她。
不得不說,頂着一張跟顧念一模一樣的臉,楚昭陽真的是狠不下心,拿對付別人的手段來對付她。
可一想到,真正的顧念還不知道在哪兒,生死未知,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滿面冰寒。
楚昭陽擡手,便捏住了穆琪珊的臉,左右掰着她的臉,仔細的看。
“你是誰?”楚昭陽寒聲問,“顧念呢?”
“我就是顧念啊!昭陽你在說什麼呢!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穆琪珊可憐巴巴地說。
心裡卻驚濤駭浪一般。
只短短一早晨,楚昭陽竟然認得出!
楚昭陽鬆開她的臉,拿出手機,給莫景晟去了電話:“顧念在警局嗎?”
“不在,她一直沒來。”莫景晟說,“出事了?”
“嗯。”楚昭陽沒有具體說,現在他也還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眼前這個,是個冒牌貨。
“顧念有一條腳鏈,裡面有定位芯片。現在就定位在警局內。”楚昭陽說道。
莫景晟沉吟了下:“會不會是落在警局了?”
“不會,她從不摘下。”楚昭陽確定道。
因爲顧念答應過他,不摘下來,就絕不會摘下來。
且,就連洗澡,她也沒摘過。
聞家的技術,他放心得很,即使沒在水中,芯片也不會受影響。
每晚要着顧念的時候,他都還能看到那細細的玫瑰金色,在顧念纖細白皙的腳踝上搖曳。
顧念的腳踝白皙乾淨,沒有一點兒瑕疵,連顆痣都沒有。
那根腳鏈在她腳踝上搖曳着,每每都晃着他的眼,他的心,勾人。
“有照片嗎?我讓人找。”莫景晟沒再多問,立即說道。
對於楚昭陽,就是這樣的信任。
“有。”楚昭陽掛了電話,便將腳鏈的圖片發給他。
至於莫景晟打算在警局中怎麼找,他就不管了。
穆琪珊仍舊死咬着自己是顧念不放。
她心一橫,只要自己咬住了,楚昭陽沒有實質的證據,就不能把她怎麼樣,不是嗎?
而且,如果她真的承認了,言律是不會放過她的。
她仍記得,那管槍抵在她眉心時的冰冷。
但最可怕的,還是言律看她,有如看死人那般殘冷的表情,讓她的心打了個顫,心臟像是被人揪住,擰住一樣的疼。
想到言律,穆琪珊打了個激靈,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不是顧念的。
“昭陽,你怎麼了?你爲什麼這麼對我?”穆琪珊露出無助的模樣,“你快讓他們放開我啊,我疼。”
此時咖喱正被人帶去做檢查,說咖喱身體不舒服,不是楚昭陽的藉口,所以今早纔會帶着咖喱一起,準備送顧念去了警局後,就帶咖喱來看看。
咖喱不在,沒有對着穆琪珊齜牙狂吠。
穆琪珊膽子大了些,做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頂着一張顧念的臉,做出這樣的情態來,楚昭陽只覺得噁心。
他的念念……
楚昭陽冷臉,閉上了眼。
這時候,房間門開,施弘澤匆匆的進來,見到屋內的架勢,愣住了。
楚昭陽讓保鏢擒着顧念做什麼?
楚昭陽一直拿顧念當寶貝疙瘩似的,別人多看一眼他都不樂意,更別說讓五大三粗的男人抓着了。
而且,通過那次顧念被綁架的事情。
他也知道,顧念跟楚昭陽的保鏢相處的很不錯。
雖然認識的也只有衆多保鏢中的幾個,但因爲保鏢們彼此也會聊天,都知道顧念的爲人。
對顧念很是尊敬與喜愛,更不會這麼對她。
施弘澤疑惑的看向楚昭陽:“楚少?”
“她不是顧念。”楚昭陽沉聲道。
“昭陽,你在說什麼,我就是顧念啊!你怎麼了,你到底是怎麼了!我是你的念念啊!”穆琪珊哭着說道。
現在,她就只能想到這一個辦法了。
就是死咬着自己顧念的身份,不然,她就完了!
“住口!”楚昭陽猛的睜眼瞪向她。
對於這張跟顧念一模一樣的臉,楚昭陽非但沒有一絲疼惜,只覺得噁心。
這個女人,敢頂着顧念的臉冒充她!
他不會讓人冒犯顧念這張臉,但也絕不會因爲這張臉就對她有絲毫憐惜。
“就算是雙胞胎,也不可能長得這麼像。”楚昭陽看向施弘澤,“你去看看,她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昭陽說眼前這女人不是顧念的時候,他還震驚。
但聽到這女人的話後,施弘澤便不懷疑了。
顧念是不會這麼說話的。
施弘澤點點頭,保鏢將穆琪珊制住,讓她一動都動不了。
施弘澤走過去,盯着穆琪珊的臉,看着跟顧念一模一樣的臉,施弘澤也覺得不太得勁兒,有點兒下不去手。
楚昭陽冷聲提醒:“她不是顧念,是個冒充顧念的女人。顧念不知道被藏在哪兒了。”
施弘澤一凜,立即捏住了穆琪珊的臉。
施弘澤醫術高超,目力也是驚人。
即使不是專業整容這一塊兒的,但作爲楚天醫院的招牌,同時又是楚昭陽的御用醫生,各個專業都極了解。
雖不在整容這一領域,其實真要出手,絕對是這一領域的頂尖。
施弘澤長指試探穆琪珊臉部的骨骼,穆琪珊激靈了一下。
施弘澤指腹溫熱,可穆琪珊卻覺得冰冷無比,一顆心冷嗖嗖的,緊張的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感覺施弘澤的手指摸過她的下巴,又按了按她的顴骨,鼻樑,山根。
臉上的每一處骨骼都沒有放過。
而後,施弘澤鬆了手,回頭對楚昭陽說:“確實是整的。對方的技術和手法十分先進,尋常根本看不出來。”
也就是施弘澤在這兒,換了別的任何一個醫生,都試不出來。
楚昭陽大步上前,直接扼住了穆琪珊的脖子:“顧念在哪兒?”
穆琪珊剛要否認,就聽楚昭陽說:“別否認,你不是顧念。告訴我,顧念在哪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顧念!”穆琪珊死咬着說道,“楚昭陽你沒人性,你竟然這麼對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人了,所以才故意冤枉我?”
楚昭陽眯起眼睛,突然,冷冷的說:“穆琪珊?”
穆琪珊猛然瞪着他。
楚昭陽知道他說對了。
“昨天下午,顧念最後見的人就是你。”楚昭陽沉聲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顧念!”穆琪珊堅持的說道。
見她還不肯說實話,楚昭陽怒的一雙眼睛都充上了血絲。
顧念還不知道在哪兒受罪,生死不知,她卻在這裡裝模作樣。
楚昭陽越來越恨,扼住她脖子的手勁兒也越來越大:“顧念在哪兒?”
他極力剋制着纔不讓自己的手發抖,不能讓穆琪珊看出他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