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006沒理由讓我喜歡的女人反過來保護我
蔣越誠要衆人分頭找,衛沐然跟張明沿着村子往南,齊佑宣趕緊跟上。在村外不遠發現了一處廢舊的工廠,工廠院門緊鎖,門上的鐵欄杆和鎖鏈鎖頭都已經鏽掉。
齊佑宣看着鎖頭,手指並未碰觸,虛指着,“最近有人頻繁的開開鎖,鎖鏈中間還帶着鏽屑。囡”
齊佑宣從褲袋裡拿出手帕,在鎖鏈中間部分輕輕抹了一下,果然手帕上就沾上了褐色的碎屑和粉狀物。
“但是鎖頭,以及鎖鏈靠近鎖頭的地方卻很光滑,這是有人經常使用觸摸的緣故。”齊佑宣指着鎖頭的部分,這次不用摸,肉眼都能看得出。
“剛纔我問過村長,這個工廠已經廢棄了兩年了,不過一直有人看門,鑰匙也在那人手裡。”張明說道,拿出手機給邢加棟打電話,“加棟,你去找村長,讓他帶着工廠的看門人來工廠這裡。鯴”
之後,又通知了蔣越誠,讓他趕緊帶人過來。
沒多會兒,邢加棟就帶着村長過來了,旁邊還跟着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花白的頭髮,穿着藏藍色的綿質外套,開着襟,裡面一件白色的背心。
“他說要是丟了。”邢加棟沒好氣兒的說,還瞪了看門人一眼。
“怎麼回事兒”張明懷疑的看着看門人。
看門人嚇得連連擺手,“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能懷疑我,我老實本分,從來沒幹過壞事兒啊,頂多就是貪貪小便宜。這鑰匙是三個月前丟的。這工廠雖然廢了,但是因爲當初是生產化工產品的,所以怕裡面有啥不好,還是要看着。一個月給我八百塊錢,直到工廠裡面都清乾淨了爲止。其實三個月前就已經乾淨了。這工廠也要拆,地皮也要被賣掉,所以在賣掉之前,我就負責帶人來看。我我怕要是讓人知道我鑰匙丟了,他們就不用我了,我一個月白白損失八百塊錢。”
“鑰匙是怎麼丟的,你好好想,不然我們就把你帶回警局問話,到時候你就是犯罪嫌疑人了。”張明說道,趙一揚已經打電話叫了附近開鎖的過來。
看門人嚇得打搭起了哆嗦,差點兒哭出來,“警警察同志,我真是冤枉的,我我不敢的啊,警察同志。”
“那你就好好想。”趙一揚沉聲道。
“我我記得,三個月前正好有個公司派代表來看地。他們不打算拆工廠,說是如果看着合適的話,要把工廠一起買下來,原來的老闆很高興,這樣廠子也能賣不少錢。那個代表讓我開了門,進去仔細的看了。送走他之後,我也沒去看鑰匙還在不在,過了幾天我打算來轉一圈,才發現鑰匙不見了。我我也不敢跟人說。”
所有人都聽出不對了,張明立即說:“你把三個月前聯繫你的那個公司的聯繫方式,還有這個廠原主的聯繫方式,都給我們。”
“哎。”看門人拿出手機,將號碼都給了張明。
開鎖的也來了,將大門的鎖撬開,蔣越誠讓人在外面拉了警戒線,帶着人進去。
工廠廢棄兩年從來沒有人打掃過,地上是一層厚厚的灰塵,裡面也沒有燈。外頭青天白日,裡面卻漆黑一片,衆人都舉着手電筒,在光芒照耀下,空氣中飄灑的灰塵就更加明顯了。
空氣中還散發着一股黴腐的味道,衛沐然下意識的往齊佑宣的身邊靠,悄悄的拽了拽齊佑宣的胳膊,小聲說:“難道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怎麼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啊”
“不是心理作用。”齊佑宣冷靜地說,“我也聞到了。這邊走。”
齊佑宣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最前邊帶路,衛沐然想到他平時也沒受過什麼訓練,怕有危險他避不過,趕緊走到她旁邊,若有似無的要把他當到身後。
黑暗中,手卻被他溫熱的手掌抓住,耳邊傳來他溫雅的低喃,“沒理由讓我喜歡的女人反過來保護我,如果你受傷了,是我沒用。”
說完,便將她護在了身後。
黑暗中,衛沐然只覺得臉燙的不行,好像有熱煙從耳朵裡冒出來似的,大腦嗡嗡的響,一點兒思考能力都沒有了。
不過她卻沒有把手抽出來,任由齊佑宣握着,耳根發燙的被他拉着走,也沒去想會不會被人看到。
張明首先就看到了,賊賊一笑,就把手電筒的燈光往別處打了。蔣越誠表情滯了一下,才又別開了目光。
衛沐然正跟着走着,突然掌心被撓了一下,麻嗖嗖的微癢感覺從手心傳過來。
“齊佑宣”衛沐然咬着牙低頭警告。
“別動,我們到了。”齊佑宣的聲音聽起來一本正經的,結果隨着他這話,她的手又被他捏了一下,拇指還在她的手背上來回的摩挲,明擺着調戲她。
衛沐然便要把手拽回來,卻已經入了狼窩,被他緊抓着不放了。
“這裡有血。”齊佑宣突然說道。
他把手電筒的燈光聚集到牆邊,牆壁與地面相交的地方,還有血跡。齊佑宣走近,“血還沒幹”
蔣越誠反應很快,馬上拿對講機通知留在外面的同事,“人剛跑,馬上追”
其他人則跟齊佑宣一起在這兒繼續檢查,趙一揚戴着白手套,抓起一根繩子,“這根繩子上有血跡。”
齊佑宣突然蹲下,“誰有乾淨手帕”
聞言,蔣越誠和衛沐然同時遞來了手帕,其他人隨身連紙巾都不會帶。
齊佑宣倒是驚訝,蔣越誠竟然還有這個習慣,看了眼衛沐然遞過來的手帕,略了過去,接過了蔣越誠的。
衛沐然癟癟嘴,不是很高興的收起來了。
齊佑宣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這兒殘留的可能是男女做完之後流出的那東西,你不會想要自己手帕沾上的,哪怕是事後把手帕扔掉。”
衛沐然一愣,頓時就覺得渾身難受了,也不再生氣,看着齊佑宣戴上手套,拿蔣越誠的手絹將地上的液體粘起來,放進袋子裡。
“”蔣越誠眼看着自己手帕沾上拿東西,整個人也不太好了。
“你怎麼不用自己的手帕。”蔣越誠咬牙問。
“哦,剛纔沾上鐵鏽了,我這不是怕影響鑑定質量嗎”齊佑宣特別認真地說。
蔣越誠:“”
這時候,蔣越誠的對講機響了起來,“蔣隊,我們沒找到人。”
“知道了,收隊回去,把那個看門人也帶回去。”蔣越誠說道。
回到隊裡,趙一揚和邢加棟去問看門人,三個月前去看工廠的那個代表的樣子。
齊佑宣立在白板前,手拿着筆,邊說着邊簡單的記錄,“綁架鄭文濤鄭曉蕊的是同一個人,但是鄭曉蕊體內殘留的東西應該不是綁架者的。鄭文濤和鄭曉蕊身上都有嚴重的鞭傷,但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拳腳傷。那個工廠裡很髒,但是有一處非常乾淨,且有明顯的痕跡。”
齊佑宣指着一張照片,“這裡,之前一定放過椅子。綁架者有潔癖,所以強抱鄭曉蕊的人並不是綁架者,這說明要麼他找人來侮辱鄭曉蕊,或者他有同夥,又或者另有一人也被綁架了,被逼去強抱鄭曉蕊。我偏向第二種可能。”
“有潔癖的人大都有強烈的控制慾,鄭文濤的死,他沒有親自動手,卻主導讓鄭曉蕊殺了自己的親爺爺。而鄭曉蕊,他也沒有親自動手,讓另一人強抱並殺了他。這樣的人,是不會找人來合作的。”
齊佑宣拿着筆桿輕敲着桌面,“當初鄭曉蕊害的李安琪被強抱並自殺,而鄭文濤卻利用自己的關係把這件事壓下去了。兇手綁架鄭文濤,並讓他們祖孫殘殺,以性命相威脅,如果鄭曉蕊想要活命,就要殺掉鄭文濤。這種生死時刻,鄭文濤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如果一定要選,一定要給自己孫女兒一個生的機會,所以鄭曉蕊便出手捅死了鄭文濤。這也就是爲什麼,最初的兩刀並不深,能看得出下刀人的猶豫。畢竟那是要親手殺死自己的親爺爺。”
“而鄭曉蕊是被人強抱並在強抱後從高處墜落而亡,這跟李安琪當年一樣。”齊佑宣手指點了點筆桿,轉身回到白板前寫道,“綁架者爲男性,25歲上下,長相普通,並不容易讓人記住,面貌斯文,近視,戴眼鏡。有潔癖,強迫症,有習慣性的小動作,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注意過。”
齊佑宣轉身,對張明說:“你說李安琪的哥哥沒有回國記錄,那當初跟李安琪走的近的還有誰。鄭曉蕊當初喜歡的男生在學校裡很出色,說明李安琪是有出色吸引人的地方,必然不會只吸引一個男聲那麼簡單,把當初跟李安琪走得近的人都查一下。另外”
齊佑宣眯了眯眼,“高中是個很容易傳各種八卦流言的地方,可以從這方面着手問一下。拿到鄭曉蕊當年的畢業照,從照片裡排查一下。”
“你說25歲上下,如果是鄭曉蕊
和李安琪的同學,年齡上不符。”張明說道。
“李安琪當年有男朋友嗎高中生不早戀的可不常見。”齊佑宣又說。
“我去查一下。”張明點頭,便去查了。
邢加棟和趙一揚回來,趙一揚將一副畫像交給蔣越誠,“這是按照那個看門人李富勝描述畫出的畫像。”
蔣越誠神情一動,將畫像交給齊佑宣,“這跟你剛纔說的特徵都相符。”
“李富勝還在嗎”齊佑宣擡頭問。
“還在,沒讓他走。”趙一揚見齊佑宣和蔣越誠都臉色凝重,心裡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齊佑宣點點頭,“我再去問問他。”
這次出奇的,邢加棟都沒有再不平的出言頂撞。趙一揚便跟着齊佑宣一起進了審訊室。
李富勝見兩人進來,又急又忐忑,“怎麼還不放我走我真是什麼都沒幹。”
“知道,還有些問題要問你,你好好想。”趙一揚說道。
齊佑宣坐到了李富勝的對面,冷靜問道:“你仔細想想,三個月前那個代表去找你,他的舉止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哪怕是再小的怪異,只要是你覺得一般人不會那麼做的,你看了覺得他大驚小怪的,都算作奇怪的地方。你可以想想,他做哪些事情的時候,你偷偷瞥了嘴,覺得他太事兒。”
本來李富勝還很迷惘的樣子,可聽到齊佑宣後來的話,便越來越明白了。
他點點頭,想起來了,“要是說這種奇怪的地方,確實有。他特別愛乾淨,簡直到了有病的程度。我們村土路比較多,尤其是往那工廠走的路,全是土,他一邊走一邊皺眉,一到工廠門口,就先拿手帕把皮鞋擦乾淨,然後把手帕扔了,又拿出一小瓶免洗的洗手液來洗手。”
“大門不是上了鎖嗎他又拿出一條手帕,隔着手帕握在鎖鏈上動了動。”李富勝撇撇嘴,“也不知道他怎麼帶那麼多手帕。”
“我開了鎖,不小心碰了他一下,他立即彈開,特別不高興的朝我喊,別碰他。”李富勝一哼,“當我惜得碰他嗎”
“因爲裡面沒燈,我帶着手電筒,聽旁邊一直有噗噗的聲音,轉頭一看,那人正一直在拍自己的袖子,衣服,好像上面有灰塵似的,拍完了就拿洗手液洗手,乾淨了以後再拍,等從廠子裡出來,我看他臉色都發青了。看他那樣也確實是挺可憐的,也就沒跟他計較了。不過他一直光顧着乾淨了,廠子裡什麼樣,我估計他也沒注意看。”
齊佑宣問完了,便跟趙一揚出去,讓李富勝走了。
過了會兒,張明拿着兩張照片進來,“這是鄭曉蕊班的高中畢業照,裡面有個人跟你和李富勝描述的一樣。”
張明指了指坐在第一排偏左位置的一個男人,又將一張兩寸的證件照給他看,“他叫董正峰,原是第一實驗高中,也就是鄭曉蕊和李安琪所在高中的語文老師。當初李安琪跳樓的時候,正好他在底下,眼睜睜的看着鄭曉蕊跳下來的,一灘血。聽現在還在那學校任教的老師說,當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上去抓住了李安琪。腳踩在一灘血裡,雙手和衣服上也全沾着血。從那之後,董正峰好像就染上了潔癖,一天要洗好幾遍手,上課用粉筆的時候,都要用手帕墊着。這已經是心理疾病了,所以他也去看過心理醫生,不過現在看來,好像結果並不太好。巧合的是,在鄭曉蕊畢業後,他也辭職了,有一個跟他比較熟的老師知道他辭職後沒有去別的學校任教,反倒是進了一家食品公司。而那家公司前不久確實考慮在南山那兒建廠。”
“馬上去找董正峰”蔣越誠一刻都不敢耽擱,帶着人就去董正峰的公司,衛沐然自然也跟着去了,不過齊佑宣並沒有跟着。
案子快解決了,他得好好考慮考慮自己的事情。
衛沐然以爲董正峰肯定要畏罪潛逃,不會那麼痛快的讓他們抓住,顯然其他人也都是這麼想的。饒是蔣越誠在見到董正峰坐在辦公室裡一如往常的辦公,都有些吃驚。
而在他們說明來意之後,董正峰更是一臉驚訝,卻沒有驚慌,甚至是一臉不解,覺得他們一定是誤會了。
衛沐然覺得,董正峰要麼是演技太好,要麼是真被冤枉了。不過她相信齊佑宣的判斷,可看着董正峰這樣子,又覺得一個人的演技再好也不至於如此吧。
董正峰沒慌沒逃,甚至配合的跟着他們回了警局。
齊佑宣沒有親自審問他,只隔着玻璃看裡面的情況。
對於鄭文濤和鄭曉蕊的死,董正峰都不承認,甚至還很驚訝。
“能看出什麼”蔣越誠跟齊佑宣站在一起。
齊佑宣皺眉,“他沒說謊,但人確實是他殺的。”
蔣越誠一愣,這是什麼道理
“我的推斷不會錯,人就是他殺的。”齊佑宣眯着眼說,“但是他的反應都表示他沒說謊。”
趙一揚和邢加棟實在是問不出什麼,蔣越誠只能讓董志峰上測謊機。
眼看着董正峰上了測謊儀,依然不慌不忙,對答如流,蔣越誠有些不耐了,“齊先生,不能因爲你自信自己的推斷沒錯,就讓我們都耗上,我們最多隻能把他關到明天,到了時間還要把他放了。”
齊佑宣擰眉想了半天,突然說:“從南山到他的公司要一個半小時的路程,那廠子裡血跡未乾,還有一個人仍然在他手裡,他要立即回公司,就來不及處理那些東西。去查他的車”
齊佑宣隔着玻璃看董正峰,發現他的雙腳有些不自在的在地上碾來碾去。
“他的鞋髒了。”齊佑宣突然說道,
蔣越誠疑惑,不懂他的意思。
“他的鞋上一定沾了什麼東西,纔會讓他一個有潔癖的人那麼難受。”齊佑宣解釋道。
蔣越誠立即通知趙一揚和邢加棟,把董正峰的鞋脫下來。
一直很平靜的董正峰突然便反抗的厲害,死活不讓他們脫鞋。趙一揚和邢加棟要去按住他,他更是歇斯底里,“別碰我髒死了,別碰我”
邢加棟直接把他的胳膊扭到身後,將他的上半身都壓到了桌上,一手扣着他的胳膊,一手將他的頭緊緊地按在桌上。
“放開我。”董正峰的聲音突然變了,不像剛纔那麼慌亂,很冷靜,甚至是冰冷,彷彿不帶有一絲人類的感情。
邢加棟看不見,但是一旁的趙一揚卻發現,董正峰就連表情都變了。
“放開我,也不用脫我的鞋。”董正峰冷聲說,“鄭文濤和鄭曉蕊雖然不是我殺的,但也確實是我弄死的。你們不用檢查了,這些我都承認。”
邢加棟吃驚的放開他,見到董正峰一臉的冰冷與嘲弄,沒來由的心裡發寒。
“他膽子小,也不知道我乾的這些事情,你們問他沒用,是得不到結果的。”董正峰嘲諷的說道。
“你”邢加棟驚疑不定的看着他。
“人格分裂。”門突然被推開,齊佑宣的聲音傳過來。
蔣越誠也跟着進來,將門關上。
董正峰笑笑,沒有否認。
“他知道你的存在嗎”齊佑宣問道。
“可能吧,我想他應該是知道的。只要他睡着,我就會出現,有時候在他情緒處於激烈狀態下,我也會出現。他主導身體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我主導的時候,我不樂意讓他知道,他就不知道。不過在我主導身體的時候,做了很多關於鄭文濤和鄭曉蕊的調查,包括那個強姦犯,家裡有不少照片,有一天他發現了,嚇了一跳,就把那些照片全都燒了,然後又裝作沒事兒人一樣。但是我知道他都知道,只是在逃避。”
“既然你都這麼痛快的承認了,倒不如跟我們說清楚,別讓我們在一句句的問了。鄭文濤和鄭曉蕊,你爲什麼要殺他們”蔣越誠問。
“難道你們沒猜出原因嗎當年鄭曉蕊害得李安琪被人強抱,跳樓自殺,鄭曉蕊卻沒有得到應得的懲罰,還被鄭文濤縱容着。鄭文濤包庇自己的孫女,置正義於不顧,既然法律沒有懲罰他們,我就親自出手。”
“我先綁架了鄭文濤,再利用他把鄭曉蕊吸引出來,折磨他們,讓他們互相往對方身上抽鞭子,誰要是抽的輕了,那麼被抽的那人就要挨我更重的鞭打。所以他們誰也不敢故意放水,一個比一個抽的狠。”董正峰的表情漸漸地瘋狂起來,雙目沒什麼焦距。
“兩人把對方抽的都沒什麼力氣,我就扔了一把刀在他們中間,誰先搶到那把刀,殺了對方,自己就能活命。”董正峰冷笑,“鄭文濤還真是疼愛孫女兒。鄭曉蕊發狂的去搶刀,可鄭文濤在原地動也不動。可能是看到鄭曉蕊的舉動,他自己也心寒了吧,主動讓鄭
曉蕊殺他。”
“那鄭曉蕊爲了自己的性命,也真是冷血自私,連自己的爺爺都能下得了手。起初的兩刀她還會害怕,可是從第三刀開始,她就越來越瘋狂,差點兒停不下手了。一刀刀的刺進鄭文濤的胸膛,血都噴到她臉上了。”
齊佑宣心中微動,白沫出的報告也說過,鄭曉蕊身上有鄭文濤的血液。
“像鄭曉蕊這種貪生怕死,爲了自己活命連親爺爺都能殺的畜生,怎麼能讓她活在世上她活着就是個禍害。當初她能禍害李安琪,現在能親手殺死自己的爺爺,以後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那鄭文濤也可憐,掏心掏肺的竟然養了這麼個白眼兒狼。鄭曉蕊死,也算是我爲民除害了。”
“當初她怎麼害的李安琪,現在就得怎麼還回來。所以我找到了當年強抱李安琪的那個混混,把他抓來了。他受的也是活該,我親自抽他,抽的他絕望,不敢不聽我的話。我讓他強抱鄭曉蕊,他就得做。他想活着的話,我讓他把鄭曉蕊從工廠的樓頂推下去,他也得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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