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121你瞧這兩張照片上的不是同一個人嗎?
常老太太噎了一下,語氣弱了些,卻仍梗着脖子說:“就算我說她兩句,那也是長輩提點小輩,他們今天做的也太過分了!”
常志遠嘆口氣,知道老太太是好面子不樂意承認,現在脾氣能弱下來就說明她已經後悔了瞬。
“媽,我知道您生氣的時候說的那些話能到什麼程度。”常志遠說道。
老太太抿着嘴不說話了。
“難道您還看不明白嗎?齊承霖的意思很明顯,阮丹晨說不得,稍微說他老婆一點兒不是他就要炸毛,再說人家夫妻倆的事情真跟您沒關係,您何苦去招惹他們。”常志遠說道魷。
老太太不吭氣了,常靜秋卻“哇”的一聲,伏在老太太的腿上哭了起來,“外婆,今天這件事,我可怎麼辦啊!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以後就沒人理我了,嗚嗚嗚嗚嗚……”
“行了!”常志遠打斷常靜秋,“靜秋我一直以爲你是個懂事兒的,現在是你哭鬧的時候嗎?昨天你不勸着點兒你外婆,今天會這樣嗎?”
“行了,關靜秋什麼事兒!”常老太太不滿的瞪了常志遠一眼,“她今天已經夠可憐了,你還說她!靜秋纔是最無辜的,不就是之前你介紹她跟齊承霖認識,被阮丹晨記恨上了嗎?再說那時候她也不知道齊承霖跟阮丹晨在一起,能怪她嗎?那阮丹晨小小的年紀就這麼記仇,心胸如此狹隘,真是惡毒!”
常志遠都被自家老太太給氣笑了,她不覺得她說的這些話,分明全都能安在自己身上嗎?
常志遠也懶得再跟老太太多說了,只求老太太能記得今天的教訓,別再去招惹阮丹晨。老太太昏迷期間,他也想清楚了,這件事跟齊承霖道歉已經沒有用了,只希望齊承霖報復後能消氣。
常老太太現在沒事兒了,便被兒子們接回家,沒在醫院鬧騰。
常靜秋也見好就收,沒再繼續對着常老太太哭個沒完,但也要表達出自己的委屈,一路上沒出聲只是乾巴巴的掉淚,看着就可憐。
常老太太看她一副受了委屈卻又憋着不敢發的樣子,便更心疼了,直唸叨着常靜秋懂事,都是那阮丹晨心思太惡毒。
幸虧常志遠一家跟她們不在一輛車上,不然常志遠得被氣的肝兒疼。
……
這邊齊承霖帶着阮丹晨跟燕北城等人告別,便回了名園。
一進門,阮丹晨就沒見小傢伙熱情的迎上來,也沒聽到小傢伙的聲音,心裡空落落的。換了拖鞋,鄭嬸悄悄地對阮丹晨說:“佑宣在客廳呢,剛纔在看動畫片,聽到你們回來了,趕緊把電視關了生悶氣。”
阮丹晨忍着笑,等他們回來了纔開始生悶氣,那還叫生悶氣嗎?
所以說他們佑宣最可愛,生氣的時候脾氣風一吹就過去了。
“佑宣,我們回來了。”阮丹晨故意扯高了聲音,嗓音甜甜的喊,不意外沒有聽到小傢伙的回答。
阮丹晨回頭笑看了齊承霖一眼,握住他的手來了客廳。
原本小傢伙正眼巴巴的伸着脖子看着他們呢,結果他們出現了,小傢伙立即撅着嘴又把腦袋偏到了一邊。
這還是小傢伙第一次跟她鬧脾氣,阮丹晨也有點兒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只好帶着討好的笑蹭了過去,把小傢伙抱在了懷裡。
小傢伙愣了愣,身子僵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掙扎,不過幾秒後還是又乖巧的呆在了阮丹晨的懷裡,小嘴兒不高興的撅着,但小小軟軟的身子還是忍不住往她懷裡偎了偎,聞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兒。
三天不見,小傢伙還真是怪想媽媽.的。
阮丹晨看他這反應,不由想到了網上經常吐槽早期酷帥狂霸拽小說的一句話,嘴上說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嘛!
突然把這話罩在小傢伙的身上,竟是格外的有趣。
見他這彆彆扭扭的小樣子,阮丹晨笑着便使勁兒的親了親他軟軟的臉頰。
“別生氣了,爸爸媽媽今天下午是真有事情纔沒能去接你的。”阮丹晨柔聲哄道。
“哼,你們就不想我嗎?”齊佑宣撅着小嘴質問。
“想啊,你不在家,家裡空落落的,都不熱鬧了。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你走的當天晚上,我還去你房間想看看你睡了沒,開了門才發現你不在。”
阮丹晨想到周
五晚上,她真的忘了小傢伙不在,習慣性的像往常一樣去看看小傢伙有沒有蹬被子,再親親熟睡的他。
可以開門,屋子裡黑漆漆的,也沒有人氣,有點兒冷,沒聽到小傢伙熟悉的呼吸聲,牀.上空蕩蕩的,她纔想起齊佑宣不在家,真是特別的不適應。
“你們下午去幹什麼了啊?”小傢伙問道,一臉“這個答案不讓我滿意我就不原諒你”的表情。
“昨天她被欺負了,今天我帶着她去報仇了。”齊承霖在旁邊語氣淡淡的解釋。
齊佑宣一聽,立即就忘了跟他們生氣,脖子一梗,聲音也大了,“誰欺負媽媽了?”
齊承霖忍着笑,也在阮丹晨的身邊坐下,精緻的手掌罩在了小傢伙的頭上,揉揉她的頭髮。
學校組織冬令營是爲了鍛鍊孩子們,小傢伙這兩天也沒有時間打理他酷帥的髮型,現在頭髮軟趴趴的貼在腦袋上,特別柔順軟滑,被齊承霖一揉,立即亂糟糟的像鳥窩一樣。
“爸爸你不要弄亂我的髮型,即使是在家裡我也是要保持形象的。”齊佑宣立即擡起一雙肉肉的小白手,五短的胖指頭忙把自己被揉亂的頭髮給梳理整齊。
“家裡又沒外人,你早晨剛起牀的邋遢樣我們也見過的。”阮丹晨見他這麼在意形象,便有些想欺負自己可愛的兒子,又把他剛理順的頭髮揉的亂了點兒。
小傢伙無奈的嘆口氣,看着阮丹晨,那樣子就像是在說,“媽媽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兒?”
“我這是要從小注意。”齊佑宣挺着圓鼓鼓的小臉認真的說,“等以後我跟沐沐在一起,也要時刻注意保持形象,不能因爲在家裡就放鬆了,到時候成了黃臉公讓沐沐嫌棄。”
阮丹晨無語的看着兒子,黃臉婆她聽過,黃臉公是怎麼回事?
齊佑宣看了齊承霖一眼,別以爲他不知道,自從跟媽媽住在一起後,爸爸每天都可愛打扮了,就怕被媽媽嫌棄。
“爸爸你還沒說呢,誰欺負媽媽了?”齊佑宣想着先前的話,並沒有被這番打岔給轉移了注意力。
齊承霖從小就沒把他當不懂事的小孩子教,所以也沒敷衍他,便把昨天的事情說了。
小傢伙一聽,今天還真是報仇去了,當即也不生氣了,握着小拳頭,一雙大眼眯起來,還真有點兒齊承霖的樣子。
“我不生氣了,不過下次報仇記得叫着我!”小傢伙握着拳頭說。
“傻。”齊承霖拍了下他的小腦袋瓜,“你還想讓你.媽一直被人欺負啊?”
齊佑宣撅撅嘴,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語病,在阮丹晨的懷裡坐直了身子,小胖手掐着水桶腰,小臉還挺囂張的說:“我媽媽只需他們欺負這一次,我們可以報復很多次,讓他們後悔,讓他們沒空來欺負媽媽!”
阮丹晨笑眯眯的,又親了下小傢伙的臉蛋,沒把他的話當真。
卻沒想到,齊承霖卻是特別認真地點了點頭,“這個可以。”
阮丹晨:“……”
……
小傢伙回來了,週三晚上便接到了阮澤爾的電話,問他們週日有沒有空,有空的話他帶着李譯明過來玩。
小傢伙當即興奮地都蹦起來了,赤着小腳丫就從自己的臥室飛奔到齊承霖的臥室,“爸爸媽媽,阮哥哥的電話,問我們週日有沒有空,他要過來玩呢!”
“有空的。”阮丹晨乾脆拿過小傢伙的兒童手機,親自對阮澤爾說了。
阮澤爾高興地掛了電話,便拿着原文書坐在牀頭看。
阮克山在書房寫論文,陳敏夏在旁邊找一些參考書,目光瞥見存在櫥底下的箱子,想到裡面存着的照片,便來了興致。
兒子長大了,做母親的就越發懷念孩子小時候的可愛模樣,便把箱子給拖了出來,在旁邊一本本的相簿拿出來,邊擦着封面上的灰塵,邊看照片。
又拿出一本,將封面的灰塵擦乾淨了,打開來看,是當初阮家的照片,裡面都是阮克山和阮克宇年輕時候的照片。
正要拿起來看,卻從裡面掉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雖然是彩色的,卻已經有點兒泛黃了,照片中人的衣着也有很重的年代感。
照片裡站了三個年輕人,一男兩女,兩個女人站
在一起,男人站在旁邊。男人穿着白襯衣,衣袖隨意的挽起,露出結實偏白皙的手臂,黑色長褲,看右下角的日期,已經是28年前了。
現在看三十年前的照片,那衣着打扮應該是很土的,可男人身上一點兒都沒有這種感覺,即使這身裝扮站在如今,也是清俊風.流的人物。
白襯衣襯得男人更是儒雅俊逸,配上清雅雋秀的眉目,當真是翩然如謫仙一般的人物。若放在時下,便是不折不扣的美男一枚。
男人這長相,若是生在女人臉上,便是清純秀麗,偏偏生在男人臉上的時候,便就顯得太好看了些。
他一手插.在褲袋裡,另一手牽着旁邊的女人,兩人十指交纏相握,看着就讓人羨慕。
女人只到男人的肩膀,膚白若雪,臉頰還帶着紅暈,也不只是畫的妝,還是因爲站在自己愛人身旁而欣喜嬌羞。
及腰的長髮沒有經過任何燙染,就那麼垂順的落了下來,有幾縷髮絲被風吹着,伏在男人的胳膊上,看得人癢癢的。
女人眼睛笑眯眯的,彎的像月牙一般。哪怕是不認識她的陌生人,看着女人這樣子,也會覺得她是個溫柔恬靜的性子。
女人旁邊的女人,看着跟她差不多歲數,笑的很羞澀,不若她那樣笑的雖然帶着嬌羞,卻是大大方方的。這女人羞羞怯怯的樣子,看在陳敏夏眼裡很是不喜,總覺得不大方,上不得檯面。
這女人一雙眼睛看着忒的無辜,楚楚可憐,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是有些男人就喜歡她這調調,但喜歡這調調的男人大都不聰明。陳敏夏覺得,聰明的男人喜歡的就該是中間那名女子,而不是這樣矯揉造作的樣子。
陳敏夏不禁看了眼阮克山,她的丈夫也是聰明的男人。
想着,陳敏夏便忍不住失笑了。
阮克山的聰明都體現在了智商上,可情商實在是讓人着急,人有些木訥,除了搞研究,別的什麼都不懂,自然也不會那些彎彎繞繞,說白了就是心思特別單純。
他平時那麼醉心於研究,各種命題,各種論文,不是求名利,目的很簡單,就是爲了科學進步。偏偏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沒人會懷疑,他就是這麼個性子。
她和阮克山,也是經人介紹認識的,談不上一見鍾情,但她喜歡他憨直的性子,他從沒說過喜歡他什麼,但她覺得他第一面就是很喜歡她的,起初見她的時候,說話還總結巴。
阮克山平時除了搞研究,就是希望家裡人好,希望父親好,希望弟弟好,哪怕以前父親總是誇阮克宇多一些,他也從來不吃醋,甚至還與有榮焉,特別驕傲自己的弟弟好。
正在專心致志工作的阮克山並沒有察覺到妻子的視線,陳敏夏笑笑,便將目光又移到了照片的男人身上。
阮克宇,阮克山的弟弟,她的小叔子,如果他還在,現在該是相當的出色,就連她都承認,阮克宇必將是阮家的驕傲。
陳敏夏幽幽的嘆了口氣,只能說,是不是天妒英才。
沒來由的,她的目光又回到了最邊上那個讓她看了就不喜的女人身上,看她那股楚楚可憐勁兒……
楚楚可憐?
陳敏夏猛然想起了什麼,忙拿起手機,點開微博搜了柳容華三個字,立即出來了許多與柳容華相關的話題。
陳敏夏只是找了一會兒,便找到了她的照片。
“老阮!”陳敏夏突然失聲叫道。
阮克山專心致志的,還被這一聲嚇了一跳,以爲陳敏夏是出了什麼事情,趕緊起身,緊張的問:“怎麼了?”
他情急之下,把椅子都撞倒了。
陳敏夏也顧不得笑他,疾步走過來,“你別緊張,我沒事,你看看這個。”
陳敏夏把手機上柳容華的照片給他,又把那張老照片也給他。
“怪不得前些日子你說柳容華這名字耳熟,我看着也眼熟呢,你瞧這兩張照片上的不是同一個人嗎?”陳敏夏激動地說道,心跳的特別快,遞來照片的手都有些哆嗦了。
阮克山兩隻手,一手拿照片,一手那手機,對比着,也不用陳敏夏提醒,他就找到了老照片那張裡面,哪個是柳容華。
也虧得柳容華這些年保養不懈,除了更成熟了一些,也稍稍豐腴了一些,臉上有些淺淺的皺紋,看着皮
膚也不如年輕時那麼飽.滿,但總體的變化還是不大的,所以阮克山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這……”阮克山激動地都說不出話來了,手直哆嗦。
陳敏夏便說道:“當初克宇和悅歡第一次從朔城來這兒找咱們玩的時候,身旁就跟着這個姑娘,我記得,這照片還是我給他們照的呢。當初本是克宇和悅歡兩人的合照,這姑娘突然興沖沖的跑過去,硬是站在了悅歡的身旁,不過當時覺得都是孩子心性,咱們誰也沒在意。這張照片克宇和悅歡看着那麼登對,咱們也就把這照片留了下來。”
阮克山看着照片裡弟弟年輕時候的面貌,卻沒想到弟弟就一直保留在了那個模樣上,沒機會變老。
他眼裡噙上了淚,“誰能想到悅歡在生產的時候,朔城大學一處實驗室發生爆炸,偏偏克宇就在那棟樓裡……”
陳敏夏心裡也不是滋味兒,堵得難受,鼻子發酸,手撫着他的後背安慰,“偏偏悅歡難產死了。等咱們收到消息,去了醫院,早就沒了悅歡和孩子的消息,不知道那孩子現在……”
阮克山激動地顫抖,連帶着手中的照片也顫的厲害,“你說……這柳容華會不會知道克宇孩子的下落?他的孩子,如今是男是女,我們都不知道。克宇不在了,這二十多年,我們卻連他的孩子都沒有照顧好,我愧對克宇啊!當初爸聽到克宇去世,就連弟妹都去了,留下一個孤苦伶仃的孩子卻又不知去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天沒吃東西,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老了。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照顧好克宇,讓克宇年紀輕輕的就……”
阮克山紅着眼眶,眼淚一直兜在眼眶裡,雖然沒落下來,卻也哽咽的泣不成聲了。
“而我這輩子最遺憾,最放不下的,就是一直沒能找到克宇的孩子,沒能好好照顧克宇留下的血脈,這讓我將來如何下去面對克宇?找不到那孩子,我死不瞑目啊!一想到那孩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不知道到底過着怎樣的生活,我就害怕。我害怕那孩子過得不好,害怕她吃苦受累。如果她當了乞丐呢?現在那些乞丐集團,不把孩子當人,小時候要是虐待她,傷害她怎麼辦?”
“我現在在路上見到那些四肢不全的小乞兒,我就想到了那孩子。即使我知道那些乞兒背後有集團操控,回頭錢也落不到自己手裡,我還是忍不住會給他們錢,我怕克宇的孩子也那樣啊!還有人販子,如果落到人販子手裡怎麼辦?不知道被賣到哪裡去,更是大海撈針的找不到了。我就這樣把克宇的孩子給弄丟了,給弄丟了啊!我不配當他的哥哥!”
“我還記得克宇小時候就愛跟在我後面,那時候他小小的,像個姑娘似的,我走到哪兒,他都像跟小尾巴一樣拽着我的衣服。小時候他就是因爲長得太秀氣,像個小姑娘,才總被男孩子欺負,都是我護着他。上了小學,班裡的女孩子因爲他長得好看,都喜歡他,都堵着他。男生看不慣就又欺負他,也是我護着他。那時候家裡的條件不算特別好,家裡養着雞,下了雞蛋都緊着爺爺吃。偶爾會多下一個雞蛋,媽就留給爸,爸再偷偷留給我們,讓我們一人一半,我就偷偷把蛋黃多的那半還給克宇。”
---題外話---免費小劇場:
齊佑宣小盆友的心理活動:
週五出發去冬令營的時候:(/TДT)/媽媽我捨不得你。
到達冬令營的時候:(*?▽?*)還是很不錯的嘛。
週六:(/=_=)/~┴┴有點兒想回家了,我想吃媽媽做的糖醋排骨。
週日早晨:ヾ(=^▽^=)ノ今天就能回家了好開心~
班車出發前:(/";≡_≡)/~┴┴怎麼還不走!
到達學校:ヾ(=^▽^=)ノ媽媽兒子回來啦,兒子好想你!
見到小楊叔叔:(╬▔皿▔)媽媽竟然不來接我!
見到阮丹晨:,,,,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