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090求個婚,用得着偷摸兒的嗎?
“等一下。”阮丹晨把齊承霖的卡從店員的手中抽了回來,塞給齊承霖,拿出了自己的卡給店員。
齊承霖微微皺眉,阮丹晨卻笑眯眯的說:“也給我個機會,送你禮物。”
阮丹晨的想法很簡單,齊承霖總是給她買這買那的,她不想當一味索取的那一方,平時其實總想着要送給齊承霖點兒什麼,不是回饋,就是因爲愛他,所以想送他,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能送點兒什麼詢。
這次有了這麼個機會,便想要自己出錢霰。
她賺的雖然跟齊承霖比不了,平時基本工資再加上業務提成,大約一個月能有兩萬左右,不過最近剛到齊臨,才接下了城北的樓盤,還沒拿到提成,只有最基本的工資,但是這兩條圍巾倒還是買得起的。
再說跟齊承霖在一起,齊承霖根本就不讓她花錢,她的工資基本都沒怎麼用過。
齊承霖想了想,手就被阮丹晨輕輕地搖了搖,“我特別想送你東西。”
齊承霖轉念一想,戴着阮丹晨送的圍巾,還當真是特別幸福的一件事情,一下子整個人都暖了,於是就點了頭,但還是說:“你的這條我送你,我的這條你送我。”
阮丹晨這次欣然點了頭,於是齊承霖讓店員分開收款。
店員都要被眼前這倆人膩歪死了,當下只想趕緊把這兩位送走,於是動作出奇的麻利。
之後,兩人圍着互相贈送的圍巾,特別高興的手拉着手走了。
事後阮丹晨想想,也覺得他們倆當時挺不要臉的,於是決定儘量避免再來這家店,非要來也要等着今天的店員不在的時候再來。
……
……
從店裡出來以後,齊承霖這次是帶着阮丹晨回名園了,不過他讓阮丹晨在車裡等着,他上去把齊佑宣帶下來,說是晚上出去吃飯。
阮丹晨想問,無緣無故的怎麼就出去吃了,他向來是樂意在家吃的,除非必要,不怎麼喜歡外食。
不過齊承霖已經走進單元門裡了,她也沒來得及問。
過了會兒,就見齊佑宣跟在齊承霖後面,興高采烈地出來了。
齊佑宣小朋友最近體重雖然稍有下降,但是身形仍然略顯圓潤,再加上天冷穿得多,跟在齊承霖身後蹦蹦噠噠的,跟只小企鵝似的。
他利落的爬進了後座,坐到兒童安全座椅上,給自己繫好了安全帶,竟然沒有要求阮丹晨到後面跟他一起坐。
齊承霖坐進來的時候,顯然對齊佑宣的表現很滿意。
“我們去哪兒啊?”阮丹晨轉頭問。
“去紅頂。”齊承霖說道。
阮丹晨便沒再問,只當是今晚跟燕北城他們約好了聚會。
中午她在盛悅聚會,可能就是那時候跟燕北城他們約好了的。
結果等他們來到紅頂,把車停好,阮丹晨就奇怪了,“今天車怎麼那麼少?紅頂的客人不多啊!”
而且停在這裡的車還都是她認識的。
初一那天來,車也不多,但是也能理解,畢竟是初一嘛,可也比今天多多了。
“燕北城說每次來聚會,有那麼多閒雜人等看着挺礙眼的,不能突顯出他身爲老闆和普通客戶的區別。如果連點兒優越性都沒有,他這個老闆當的也沒意思,所以決定以後只要咱們來聚會,就不招待外人了。”齊承霖解釋道。
阮丹晨砸了咂嘴,“老闆就是不一樣哈。”
齊承霖一本正經的點頭,“有錢是比較任性一點。”
“阿嚏——!”燕北城正跟員工囑咐事情呢,突然打了一個特別大的噴嚏,吸了吸鼻子,又繼續說。
阮丹晨便沒再問,跟着齊承霖進去,結果齊承霖領她走的不是往他們一直用的那個房間去的道。而是去了二樓。
紅頂這一片大院原本就是屬於清朝一個王爺的,當初燕北城買下來也沒有打亂這裡的格局,原來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二樓中心的房間比較大,自然是比不得王朝的宴會廳,但是因爲以前是看戲用的,所以裝四五十個人也是沒問題。
聽說是如果冬天看戲,外頭冷,那些達官
顯貴們就會在這裡望着下面的戲臺,也就相當於是vip包廂了。
在門口,齊佑宣突然說:“爸爸,媽媽,我去尿尿。”
阮丹晨一聽,立刻要帶他去,被齊佑宣果斷拒絕了,“衛生間就在旁邊,我自己去就行了。”
阮丹晨隨着齊佑宣的手指一看,就在斜對面不遠,這時候,一直在前面給他們領路的服務生主動帶着齊佑宣去衛生間,阮丹晨看着齊佑宣進去,服務生在外面等,這才放心。
等齊承霖帶着阮丹晨進了房間,齊佑宣又偷偷地跑了出來,看着一點兒尿意都沒有的樣子。
房間裡黑漆漆的,也沒開燈,阮丹晨進來就愣了,手還被齊承霖握着,對面就是窗戶。
窗戶全開着,因爲她圍了圍巾,倒也不冷。
齊承霖拉着阮丹晨走到了窗邊,接着,阮丹晨就看到對面窗戶突然亮了。不是對面的房間燈亮了,對面的所有房間仍是一片漆黑。
而是有投影打在了對面漆黑的窗戶上,是她的照片,是躺在他辦公室沙發休息時候拍的。旁邊的窗戶上,又有一張她在名園家裡廚房做飯的照片。再旁邊,又投射出一張她陪佑宣玩,兩人一起笑的特別開懷的的照片。
慢慢的,照片朝四周散射,對面所有的窗戶都亮滿了照片投影,全都是生活裡的點滴,被照片記錄下來。
她的每一張照片都沒有看鏡頭,不知道齊承霖是什麼時候拍下來的。她不懷疑,這些照片就是齊承霖拍的。
雖然她沒有在看鏡頭,但是照片裡的她被拍的很美,很自然。阮丹晨一直想象不出,那種從照片裡看到拍照者的愛是什麼感覺,又是怎麼能夠看出來的。
可是從這些照片裡,她真的就看出來了。每一張照片都投入了感情,讓人感動。好像是把她跟他從相遇、相識,然後在一起的過程又重新的回放了一遍,有些懷戀。
原本一絲燈光都沒有的漆黑的夜,都被這些照片給蒙上了一層暖色。
看着照片,暖洋洋的,卻莫名的眼睛發酸。
對面的窗戶都投滿了照片,只在直衝着他們這個方向的最中間的一扇窗戶還是漆黑的。
最後,最中間的那塊黑色也被投上了照片,卻不再是阮丹晨的單人照,而是她跟齊承霖,以及齊佑宣三人的合照。三人都笑的暖洋洋的,洋溢着幸福,誰也不懷疑,他們就是一家三口。
一下子,對面全都被點亮了,照片的光也灑過來,把這間屋子也映的蒙上了層淡淡的光暈。
齊承霖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窗外頭頂月光和對面投影的燈光一起灑過來,阮丹晨似乎看見齊承霖的臉有點兒紅了。
“我們相識以來的日子,我總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就記錄了下來。往後我還想要繼續記錄更多這種平淡卻溫馨美好的生活。我跟佑宣的生活中已經有你,想要一直有你,我想你生的孩子都冠上我的姓。”
“從認識你以後,我的生活就像這些照片的感覺一樣,特別溫馨,特別暖。你說你從小就想有個家,我也想從今以後,我們三人也有個家。”齊承霖感覺手心冒汗,緊張的深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丹晨,你願不願意給我機會,讓我爲你拍更多的照片,跟我和佑宣留下更多合影,繼續記錄我們往後的五十年、六十年?願不願意,讓我給你一個家?”
阮丹晨已經知道他在做什麼了,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弄出這麼大的陣仗。
就見齊承霖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精緻的小方盒子,先前她一直盯着齊承霖的臉,也沒注意到。
現在低頭,就見齊承霖不自在的一直把手攥來攥去。
“過去20年,你所沒有的,你所羨慕的,我都給你。其實我一直以爲,這輩子我只會和佑宣父子兩個人一起了,在遇到你之前,早就沒了再娶妻的打算。”齊承霖笑的有些緊張,阮丹晨看到他的脣都有些抖了,若不是親眼看到,很難想象他這樣子。
“感謝你的出現,也給了我們父子倆一個家。或許我應該問,丹晨,你願意給我們一個家嗎?你願意嫁給我嗎?”齊承霖把戒指盒子打開,緊張的吞嚥了一下。
“我以前說的那幾次,都不是開玩笑,每次問你,我都希望你直接答應。我會那樣問,是因爲我不知道要怎麼求婚。”齊承霖有些侷促的笑了一下,“我還抱着僥倖呢,如果你直接那麼答應了,我就不用這麼緊張了。”
看他侷促的樣子,哪像是平常那個清風朗月,沉穩驕矜的男人。阮丹晨淚眼盈盈的,卻又笑開,也不去管他手上的戒指,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
雙臂用力的圈着齊承霖的脖子,勒的他都有點兒喘不過氣了。
他趕緊把盒子蓋上,免得戒指掉了,然後抱住了她,任她勒着自己的脖子,也沒說。
“你不用費這麼多心思的,只要問我一聲,願不願意嫁給你就可以。”阮丹晨突然覺得,這男人也是有點兒傻的。
“因爲重視你,所以要費心思。”齊承霖溫聲道,“所以你這意思,是答應要嫁給我的,對吧?”
阮丹晨用力地點頭,額頭嵌在他的頸窩裡,蹭着他的脖子。
齊承霖低着頭,就見她把頭擡起來,“嗯,我只等着你認真的問我一句。這輩子除了嫁給你,我不想嫁給別人,如果嫁不了你,我就單身一輩子。如果你把我甩了,我這輩子就是個沒人要的女人了。”
齊承霖莞爾,明明是答應求婚的話,可她說着說着,怎麼就說到分手上去了,還說得那麼委屈。
偏偏她說話的時候,氣息灑在了他的脖子上,又熱又癢,一直勾着他,把他勾的火熱火熱的。
抱着她,忍不住就壓着她的腰,把她使勁兒的往自己底下一貼,灼.熱的熨燙了她一下。
果然,阮丹晨就顫了,手上沒什麼力氣的掐了下他的後頸,“給我戴戒指啊。”
“這麼等不及?”齊承霖沒忍住,又開她玩笑。
阮丹晨撒嬌似的在他懷裡扭啊扭的,“不給戴算了。”
“戴戴戴。”齊承霖趕緊說,“你彆扭了,再扭我就不行了。”
阮丹晨聽着他漸漸地變得沙啞渾濁的嗓音,也不敢動了。他低着頭,說話的時候,雙脣輕蹭着她的耳朵,完全是故意的。
透着微弱朦朧的光,垂眼就看到她通紅的耳朵,在朦朧的光下,細細白白又短短的汗毛都顯了出來,好像是蒙在她耳朵上的一層光暈。
齊承霖心頭意動,薄燙的脣便吻上她的耳根,輕輕含啜了下。看阮丹晨顫的不行,臉蛋通紅着也說不出話,齊承霖便有些按捺不住。
從她的耳根一路往前,磨吻到臉頰,低垂着的眼眸看到她眼睛半睜不睜的,裡面霧濛濛的,朦朧的像是帶着酒氣,都讓他醉了。
齊承霖呼吸也略粗了些,雙脣朝着她的眼睛移過去。他特別喜歡她的眼,漂亮,勾.人。
“砰!”
門突然被人推開,就連齊承霖都被驚了一下,沒放開阮丹晨,仍抱着她,轉頭看過去,沒人。
“爸爸,你求好了沒啊?”一個聲音從底下傳來。
因爲黑,這才注意到,原來進來的是小傢伙。
緊接着“啪嗒”一聲,屋內燈光大亮,外頭的投影也關了。
就見老爺子、老太太帶領着齊家衆人先進來了,後面還跟着燕北城他們幾個。
阮丹晨趕緊把齊承霖推開,通紅着臉,尷尬的看着衆人。
“爺爺,奶奶,你們都在啊……”阮丹晨侷促的說,窘的不行了,也不知道他們都看到聽到多少了。
她不禁.看了齊承霖一眼,意思是你求個婚怎麼還把那麼多人都叫來了啊?
齊承霖無辜的看着她,那意思是這些人不是他叫來的。
“我只是跟燕北城說,跟他借個地方,讓他幫幫忙。”齊承霖低頭說,看了燕北城一眼。
燕北城指尖撓了撓鼻翼,笑着說:“這不是人多熱鬧嗎?我就是跟卓子他們說了一下,誰知道讓他家老太太知道了。”
韓卓厲翻了個白眼,“你給我打電話說的時候,我正在老宅呢,我奶奶就在旁邊,可不就知道了嗎?”
“呵呵呵呵,小韓一聽這事兒保密,你沒告訴我們,立馬樂顛顛兒的跑來跟我炫耀了。說我自己孫子的事兒,她知道的比我早。”老太太有些不滿的看了齊承霖一眼。
“求個婚,用得着偷摸兒的嗎?”老爺子眼睛一瞪,也表示很不滿。
“……”齊承霖就想兩個人靜靜地就行了,不想那麼多人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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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這不是給你們省事兒了嗎?”老太太說道,“省的你們還要再往老宅跑一趟,特意去說一下了。”
這會兒燈亮了,阮丹晨才發現偌大的房間裡,只有一個小方桌,放了三個位置,應該就是給齊承霖、齊佑宣和她準備的。
因爲現在突然多了這麼多人,於是又回到了樓下燕北城的房間。
衆人坐下,等着上菜,老太太就從包裡拿出了一本黃曆。
剛想跟關麗雅商量商量日子,突然想起來,看看在座的各位,老太太也沒拿燕北城他們當外人,這幾個孩子跟自家孫子感情那麼好,老太太看着就跟自己的親孫子似的。
再說當初宋羽被簡逸綁架,家裡籌錢的時候,這幾個孩子二話沒說,提着現金就來了,個頂個的仗義。別看平時好像互相開玩笑嘴上沒個把門的,這次齊承霖的求婚,其實也是燕北城故意漏出來的,老太太心裡清楚着呢,就連齊承霖心裡也清楚。
但是這些孩子有分寸,該漏的漏,該守的守,不該說的肯定不多說。
而且在老太太看來,雖然柳容華不圇囫,但是她跟阮丹晨養母女的關係也沒什麼好藏得,根本不可能瞞一輩子,倒不如這樣光明磊落的說出來,反正現在阮丹晨跟她柳容華也沒有關係。
就衝那天柳容華的態度,收養阮丹晨的事情說不得也是另有隱情。
所以老太太也沒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問:“丹晨,婚事需不需要跟柳女士說說?”
阮丹晨搖搖頭,“不用了,奶奶,您看着跟伯母做主就行,婚禮我也不打算邀請她跟沈家參加。”
阮丹晨覺得,柳容華是有些拎不清的人,鬧起來不分場合,到時候再鬧起來丟了臉,就不是小事兒了。
既然那天柳容華都說到了那份兒上,她何必再跟她牽扯,又連累了齊家。
顯然老太太對此決定也是很滿意的,樂呵呵的點了頭。
“都要結婚了叫什麼伯母。”齊承霖在旁邊斜了她一眼。
“……”阮丹晨沒好意思開口。
關麗雅也是想通了,就算阮丹晨的背景稍微複雜了一些,難道他們齊家還罩不住嗎?
到了齊家這樣的程度,根本就不需要聯姻了,所以兒媳婦兒什麼的,看人就好。
承澤的妻子背景倒是不錯,可照樣什麼忙都沒幫上不是?甚至都沒能把承澤給帶好了。
老太太專門把她叫去老宅,跟她談了挺久。她也知道那麼個道理,娶妻娶賢,妻子本身人品好有能力,比背景家世什麼的重要。
誰不想要個人好家世也好的,可那種完美的事情也不是想遇就能遇到的,真遇到了,老太太覺得,福氣太大了禍事也是要跟着來的,有點兒不完美才是好的。
話雖然是迷信了點兒,但也是把關麗雅說通了,最關鍵的是阮丹晨是齊佑宣的親生母親,憑這一點也沒什麼好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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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小劇場:
最近某大型遊戲公司新推出了純武俠類遊戲,遊戲新上市之初,一號難求,齊承悅有個女同學,正好就是那家公司的總裁千金,就給了齊承悅幾個。
齊承悅玩着不錯,就也把剩下的號給了阮丹晨、宋羽和衛然,結果她們三人也覺得非常好玩,一時間特別入迷。
晚上跟齊承霖在臥室的時候,阮丹晨也不急着上牀了,就在電腦前跟其他三人一起刷裝備,她們四人雄心壯志,還決定等到等級夠了,一起成立一個公會。
只可惜四個人技術都太差,運氣也太差,打怪艱難,勉強打死,不夠標準,高級裝備很難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