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060男顏禍水
阮丹晨收回剛纔吻他時不由自主的便抓上他胳膊的手,卻又馬上被他握住了手腕,一下子又把她扯進了懷裡,低頭精準的攫住她的脣,深且用力的吻進去,與她恣意的糾纏。
阮丹晨被他這樣箍着,頭被他壓得往後仰,臉燙紅着,心跳的特別快。身子甚至是有些無助的偎在他的懷裡,卻又特別安心餐。
半晌,他放開她。阮丹晨卻被他吻得茫茫的,有些暈乎乎的。
齊承霖看着她這呆萌的樣子,喜歡的嘴角都勾了起來,寵愛的在她脣上又親了幾下,心情很好的提醒,“不是要比我先走兩步?”
阮丹晨眨眨眼,似乎還不是特別清醒,又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不由幽幽的看了眼齊承霖,地下停車場不比外頭亮堂,有些暗。
他黑眸深邃,嘴角若有似無的勾着,一張臉清雋俊雅,覺得風華絕代四個字,就算是套在他身上也不爲過斛。
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雲淡風輕的氣質,真是能讓人看一眼,就再也放不下了。
阮丹晨心裡暗自咕噥了句,“真是男顏禍水。”
被他這樣親的都找不着北了,倒也忘了緊張。下車前又張望了下外面的情況,這邊的停車位夠隱蔽,所以也沒見着人。
阮丹晨紅着臉下了車,可走了沒兩步,就聽到後面關門鎖車的聲音。
阮丹晨奇怪的回頭,就見齊承霖骨節分明的長治捏着車鑰匙,正往褲袋裡放,邊往前走了兩步,見她不動,他也停了下來。
“不是讓你慢我兩步走嗎?”現在沒人,阮丹晨也沒有顧忌,直接問。
齊承霖把車鑰匙放進褲袋以後,手便又拿了出來,挑挑眉,沒說話,目光從自己的腳尖掠過地面,一直到阮丹晨的腳尖才停住。
然後才說:“你不是說讓我慢你兩步嗎?”
“……”阮丹晨無語的大致算了一下,按照他的步伐來說,兩人此時還真是差不多相差兩步的距離。敢情這男人心裡還是不痛快,不情願來着。
阮丹晨哭笑不得,乾脆便走回來了,柔順的把自己柔軟的手塞進他溫燙的掌心,給他順毛,“跟你一起走就是了。”
“不怕被人看見了?”齊承霖挑挑眉,有點兒嘲諷,但也有點兒高興,跟個孩子似的。
“不特意宣揚,不刻意隱瞞。”阮丹晨喊口號似的說。
齊承霖笑笑,五官溫暖,“還整出個十字方針來了。”
阮丹晨不好意思的笑,紅着臉的模樣還有些俏皮。
齊承霖淡笑,帶着她走到了停車場通往齊臨大堂的入口,鬆開了手。
阮丹晨疑惑的轉頭看他,齊承霖挑挑眉,“不是要低調嗎?”
“……”阮丹晨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委屈了他似的,還有些內疚的看着他。
齊承霖失笑,捏了捏她水嫩嫩的臉頰,“這什麼表情,又不是離家出走。”
阮丹晨又主動握上了他的手,“謝謝你,這麼包容我,答應我任性的請求。”
“你不任性。”齊承霖嘴角勾着淡淡的柔和的彎度,一雙黑眸特別深情的看着她,“再說男人盡力滿足自己所愛女人的要求,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的要求又不過分,也不是我做不到的事情。”
阮丹晨心裡軟暖的一塌糊塗,被他感動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像齊承霖這樣呵寵着她,把她放在第一位,位置比他自己還要重。
阮丹晨眼睛有些痠疼,就連鼻子都發酸,喉嚨吞嚥了一下,輕輕的喟嘆一聲,這男人真是好的有些過分了,好到她都心疼他,這會兒更內疚了。
阮丹晨羞赧的眨了眨眼,踮起腳迅速的吻了他一下。
齊承霖微訝,沒想到她敢在這兒親他,回過神,便捏捏她的手,“中午來我辦公室一起吃飯。”
想着她不想高調,兩人出去吃飯就不太方便,平時中午吃飯他本來也是不怎麼講究,以後乾脆便直接從王朝叫了外賣,跟阮丹晨一起吃好了。
“嗯。”阮丹晨輕輕地應了聲,想到以後在公司裡也能跟他見面,就特別滿足,哪怕工作上,有人不知道她的身份會爲難她,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了,今天第一天上班的緊張心情也突然就沒有了。
她本以爲自己自小獨立,不是會纏
人的人,也因爲柳容華的關係,她特別厭惡做一個依賴男人的女人,不能說過分要強到讓人不舒服,但也輕易不會接受男人的好意或幫忙。
生完了佑宣之後,回去復學那會兒,後來學校裡也有男生跟她告白,不止一個對她表示過好感。就是畢了業進了城世,工作中需要去客戶公司,免不了會跟客戶公司其他的職員或交流或偶遇,也有人想要追求她,但她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哪怕是過的最艱難的時候,都沒有想過要找個肩膀依靠,一路咬牙自己挺過來。
可面對齊承霖,她就總也忍不住靠着他,可以放心的什麼都不管,知道天塌下來也有他在上面給她撐着。
齊承霖低頭親了親她,讓她先走,阮丹晨便走在了前面。
可齊承霖也沒有離她太遠,也就相隔了兩三步的距離,跟在後面,受不了她不在他視線範圍內似的。
於是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出現,因爲差了幾步,普通職員竟然也沒往別處想,紛紛恭敬地叫了“總經理”。
齊承霖淡淡的點頭,就去了他跟齊承之專屬的那部電梯。
按了向上的按鈕,轉頭看了眼在電梯前,已經在人堆裡的阮丹晨。
電梯前人不算特別多,七八個的樣子,不過阮丹晨被擠在了中間,也不算明顯。可齊承霖就是一眼就能認出她,不論她被淹沒在多大的人羣中,他總能一眼找到她。
普通職員的那部電梯現在才下到7層,齊承霖的電梯門已經開了,他又看了阮丹晨一眼。
正好羅玉樹穿着羽絨服,本就胖,現在裹得更像一隻熊的走過來,一進公司就暖和了起來,把圍巾和皮手套都扯了下來,走到電梯前,看到齊承霖正好看過來,愣了下。
忙說:“總經理早。”
齊承霖這才勉強把目光從阮丹晨身上移過來,淡淡的應了聲,“早。”
雖然沒什麼特別表情,可羅玉樹還是覺得今天總經理的心情好像很不錯,雖然沒笑,但是五官柔和。
羅玉樹都有點兒受寵若驚,奇怪總經理怎麼突然對他態度這麼好。
就見齊承霖在進電梯之前,又往他旁邊看了眼。
等齊承霖那部電梯關上,開始往上升,羅玉樹周圍的職員也都紛紛的跟羅玉樹打招呼,一聲聲的“羅經理好”,阮丹晨也不想顯得跟人不一樣,再說跟羅玉樹也真是有幾面之緣。
雖然是看在齊承霖的面子上,但羅玉樹到底也是對她挺照顧,便也回頭,微笑道:“羅經理,早。”
羅玉樹猛然間一個激靈,一下子就知道了剛纔齊承霖到底在看什麼呢。
想到齊承霖說阮丹晨想低調的話,便趕緊笑呵呵的說:“阮小姐早啊,哦對了,你今天來入職。”
“……”阮丹晨尷尬的看了眼周圍,果然見其他的職員都驚訝的看着她,不明白羅玉樹怎麼對她態度那麼恭敬,簡直就跟對待總裁夫人時一樣。
難道眼前這位姑娘也是有什麼大背景?
阮丹晨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笑着點了頭。
羅玉樹忙說:“有什麼問題儘管來找我。”
阮丹晨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羅玉樹說完也有點兒臉紅,人家是總經理夫人,有什麼事情直接跟總經理一說就行,哪兒用得着他。
不過轉念又想,說出來表示一下忠心和立場也是很好的。
正好這時候,電梯也到了一層,門開,其他職員自然是要讓領導先進的,阮丹晨便稍稍退後了半步,沒說話,示意羅玉樹先進去。
羅玉樹也是聰明人,知道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只能頭皮發麻的先進來了,只是被總經理夫人禮讓了,總有點兒心虛。
阮丹晨的設計部在八樓,羅玉樹則在七層就出了電梯。
在電梯裡的時候,羅玉樹就苦思冥想,表現的太明顯不太好,萬一暴露了總經理夫人的身份,想來總經理是很高興的,只是總經理夫人怕是要不高興,到時候跟總經理哪怕只是小小的抱怨一下,總經理都要找他。
想來想去,羅玉樹終於想到了好辦法,電梯停在七層,門開了,他出電梯之前,跟所有電梯內的職員都特別親切、特別熱情的打了招呼,然後又跟阮丹晨親切又熱情地道了聲再見。
出了電梯,羅玉樹都默默地爲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心情特別舒暢的去了辦公室。
剩下留在電梯裡的職員,雖然很好奇阮丹晨到底是什麼身份,但也不好意思直接說出口,顯得太無禮。
一個個就只能憋着,想着以後想辦法從羅玉樹那邊兒打聽打聽。
而且他們也來不及問,電梯幾秒鐘就上到了八層,阮丹晨朝他們淡淡的笑了笑,點頭致意,便出了電梯。
誰知剛拐彎要往設計部走,就見設計部的鄒經理等在了前面。
沒直接在電梯門口等着,就是怕太引人注意。
今天早晨他還在家沒起牀的時候,睡的正香,手機就響了,一看還是個陌生的來電,鄒經理第一反應就是搔擾電話,接起來之後,習慣性的先不出聲,等對方先開口,如果是廣告之類的搔擾電話,也就不用說話,直接掛斷了。
可接起來以後,對方也沒有聲音。
鄒經理就有點兒惱了,他還困着呢,早晨起牀是最難受的,能多睡會兒就多睡會兒,便有些不耐煩還帶着睡意的聲音,“喂”了一聲。
“是我。”齊承霖淡淡的說。這會兒阮丹晨正在房間裡換衣服收拾,他趁空就去了一樓的衛生間,鎖了門偷偷地給鄒經理打電話,感覺自己跟做賊似的。
隔着手機,再加上衛生間的作用,聲音聽着有些空曠,就有點兒失真了,鄒經理當時腦子不清楚,也沒反應過來,脾氣更衝了,“你誰啊?”
齊承霖當時面無表情,嗓音沉冷的說:“齊承霖。”
鄒經理整個一個激靈,完全被嚇醒了,渾身冷汗都冒出來了,直接驚得掉下了牀,齊承霖在手機這頭隱隱的還聽到了“噗通”一聲。
“總……總經理……”鄒經理都結巴了,也顧不得從牀.上掉到地板上也怪疼得,只嚇出了一身的汗。他哪裡能想到會是齊承霖給他來電話,平時也沒有齊承霖的電話,有什麼事情都是透過江源聯繫的。“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還以爲是搔擾電話呢……啊不是,我不是說是您搔擾到了我……”
鄒經理苦着臉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這張嘴啊,怎麼越解釋越糟糕。
齊承霖本來也沒生氣,除了對阮丹晨特別溫柔,對外人都是那麼一副生人勿近,冰冷沉淡的樣子。
便打斷鄒經理慌亂的解釋,說:“丹晨今天早晨會挺早就到辦公室,要熟悉一下環境。”
鄒經理這會兒清醒了,腦袋也清楚了,聽到齊承霖的話,不用他說的特別明白,立即從地板上爬了起來,趕緊說:“我這就去公司等着夫人,一定比夫人早到。”
齊承霖在這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順便照了下衛生間的鏡子,整理了下自己的領帶,又淡淡出聲,“不會打擾到你休息吧?”
“……”鄒經理欲哭無淚。
齊承霖倒是沒生氣,可他小心眼啊!
“不會不會,我本來也要起了。”鄒經理趕緊去拉開衣櫥門,翻找今天上班穿的衣服,匆匆跟齊承霖道了再見,就掛了電話。
可不敢跟齊承霖再說了,不然又不知道要被他抓着什麼小辮子。
鄒經理穿好衣服收拾妥當,出了臥室到餐廳看看早餐做好沒有的時候,早就起來在廚房給丈夫和上初中的女兒準備早餐的鄒太太還很驚訝,“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鄒經理收起回憶,不想了,想想都是淚。這會兒一臉恭敬的面對阮丹晨。
鄒經理是面試的考官之一,阮丹晨認得,便打了招呼,“鄒經理,早。”
鄒經理馬上笑的堆起了一臉的褶,“呵呵,阮小姐,來得真早啊。”
“……”阮丹晨看鄒經理的表現跟羅玉樹簡直是如出一轍,不由想難道是齊承霖還跟鄒經理打過招呼了?
阮丹晨疑惑,但又不敢貿貿然的問,只說:“嗯,想早點兒來熟悉一下環境,鄒經理叫我小阮就好,阮小姐叫的我壓力有點兒大。”
“呵呵,好好。”鄒經理忙點頭,又擡手看了眼腕錶,“現在時間還有點兒早,人還沒到齊,也沒法給你做介紹。這樣,我先帶你去人事辦一下入職手續,等辦利索了,差不多設計部的人也就都到了。”
“那麻煩鄒經理。”阮丹晨說道,她知道
人事在哪裡,當時來應聘的時候,就在人事留了聯繫方式。
只不過鄒經理既然說了,她也就沒拒絕,順便想看看鄒經理是不是知道她的身份了。
“不麻煩不麻煩。”鄒經理笑呵呵的,特別熱情,看起來就是老好人一個,一點兒都不像是平時設計部的手下口中的“奪命催稿煞星鄒”。
鄒經理帶着阮丹晨去了人事部,人事的經理還沒到,不過底下已經有職員到了。
人事的人手不多,除了經理就只有兩個職員,這工作倒是不需要太多人手。
鄒經理見人事的經理沒來,倒也無所謂,正好也省了人事經理巴結總經理夫人的機會,直接讓已經來的那位女職員給阮丹晨辦入職手續。
阮丹晨把畢業證和學位證都帶來了,女職員正辦的時候,人事的何經理穿着一身職業裝,拎着包進來了。
見鄒經理竟然在這兒,旁邊還跟着一個女人,只是個側臉,何經理一時還沒認出來,走近了仔細一看,立即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上前,驚喜地說:“這位一定是總……阮小姐吧?”
阮丹晨看着眼前看起來三十出頭的人事經理,剛纔對方說漏嘴,她也肯定了,這位何經理和鄒經理分明就是知道她的身份。
阮丹晨哭笑不得的想,估計就是齊承霖偷偷告訴他們,讓他們對她多看顧些的。
她現在也真不知道該說齊承霖什麼好了,之前還眉目清明的答應保持低調,結果偷偷摸摸的就告訴了鄒經理和何經理。
阮丹晨估計,那個一向講究效率的男人,估計是直接把中高層幹部都集合在一起開了個會,直接全說了,現在齊臨全部的中高層幹部怕是都知道了她的身份。
不得不說,阮丹晨雖然還沒有和齊承霖結婚,但也已經跟夫妻似的了,特別有默契,把齊承霖的做法都猜的特別準。
現在想想,難不成設計部突然多出一個職位,也是齊承霖給她準備的,而不是像姚靜菲所說,是姚青志爲給女兒走後門而開設的?
上次有這個懷疑,但是被齊承霖給打斷了,就沒再繼續想。
今天加上何經理和鄒經理的反應,阮丹晨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些好笑,又很感動。
那個男人怕她不接受,就這樣偷偷摸摸的瞞着她,小心謹慎,想要寵她討好她,都要這樣偷偷摸摸的不敢讓她知道。
對她,他是明裡寵暗裡寵。想到那個沉斂穩重的男人,平時對誰都是淡淡的,對她卻是費盡了心思,阮丹晨的心就暖暖的,被感動的特別軟。
這會兒腦中就浮現了齊承霖那張清雋俊雅的臉,怎麼也去不掉了。
尤其是想到他就跟她在一家公司,同一棟樓裡,此時就在最頂層的25樓上,她就悸動,特別想要上去見他,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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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承霖的手工作業5》
齊承霖把兩坨舉到胸前的位置,讓全班同學都能看得清。
然後,就聽到齊承霖介紹:“昨晚我看《動物世界》,正好介紹到屎殼郎,還有他在推屎球的畫面,於是我就照着做出來了,這兩顆,就是屎殼郎推得屎球球,大的是大屎殼郎推得,小的是小屎殼郎推得。”
同學:“……”
老師:“……”
老師欲哭無淚,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不能指望齊家兄弟好好做手工作業,當年齊承之直接在父母小區的池塘裡撈了片荷葉上來,說這是他做的雨傘!雨傘!
齊承之:“我還可以舉月票呢。”
齊承霖:“我可以讓鄭嬸教佑宣做月票。”
爺猛點頭:“多做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