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平夫人,您怎麼也在這裡,他就是打折了舅少爺腿的人。您怎麼來給他們捧場,砸了這間鋪子都不解氣。”這羣大漢的頭頭看着柳月和翟婆子十分意外的說到。
“你們辦你們的事兒,跟我們白府不犯話。我家夫人喜歡這裡的點心想來就來,就是你家老爺也管不着。”翟婆子一副鄙視的說到。
“是,您老說得對,那就等你們買了點心我們再辦事情。”頭頭顯然幾分打怵白府裡的人,蔫蔫的跟了一句。
“別介,既然都趕上了就一起解決了吧。二弟三弟,生意就做到這裡,該來的都來了,鋪子準備打烊吧。”白楊冷笑到。
“哎哎,先別打烊啊,剩下的點心我們哥倆包了。幾天沒吃到楊柳珊的點心了,嘴裡早饞的慌,都淡出鳥兒了。”小柔小強正愣神的功夫,外面衝進來倆大鬍子客人,急忙忙的說着。白楊心下了然,暗地裡保護的人來了,正好探探路子,是誰做好事不留名。
“二弟三弟,還愣着幹啥啊,忙你們的,這兩個鬍子客人大哥我招呼着。你們是認親的還是來尋仇的,咱們都關上門好說話。”白楊隨手給倆鬍子包着點心嘴裡說着話,風輕雲淡肆意張揚。平夫人柳月呆愣了,這孩子還什麼都想起來了嗎?那羣柳混混找來的打手也呆愣了,這趟渾水摸不到魚興許還惹一身腥氣,後退也來不及了吧?倆鬍子有點感覺進來多餘了,瞧白姑娘那份淡然,這裡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吃了。主子的命令爲大,怎麼的也不能叫白姑娘孤身奮戰。就算不用出手拉拉偏架也是管用的,起碼保護倆孩子,叫白姑娘沒有後顧之憂。
“啊!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你們說你們的,我們權當看看熱鬧。哎,別都包上,留一盤我們哥倆就在這裡吃,最好來一壺好茶,要不噎的慌。”鬍子一旁若無人的說到。
“鬍子叔叔,鋪子沒打烊給您一壺好茶是應該的,您老慢慢吃着。”小強笑眯眯的端來一壺熱茶,小柔也習慣的到了兩杯放在了鋪子裡乾淨的桌子上。然後倆孩子回到白楊身邊,兄弟三人排排站,看着弱小給人的卻是不可置信的強大。
“你,你 你是白家的少爺?”
“你是誰家的孩子?”
打手頭頭和平夫人幾乎同時問到。前者驚訝後者震驚。
“呦,這話問的好不奇怪,他當然是我白家的小少爺,我白楊的三弟,幾位不是來找我弟弟的吧?說正事,別整那些有的沒的。”白楊把倆孩子護到身後說。
“哎 ,倆沒眼力見的孩子,就衝一壺茶的份上,過來鬍子叔叔這裡。等會打起來崩一身血多噁心。”
“去吧,把鬍子叔叔招呼好。”白楊對倆孩子說,對倆鬍子她是信任的,這些天藏大樹裡滋味不好受,足見對主人的忠誠度。倆孩子有他們護着,自己也好施展拳腳。
“你們誰啊?攪局來的。”打手頭頭正後悔呢,乾脆找到泄火的目標了。
“呦呵,攪局不也得適逢其會啊,胡一我就愛看個熱鬧。你們繼續啊!”
“胡二我最鄙視欺負小孩子的人,不打擾你們。一,喝茶。這兩個孩子我們保護着。”
“後悔來了,晚了。說吧,來的時候怎麼打算的?”白楊沒理會鬍子那邊 直接對打手頭頭問道。
“怎麼打算的,說出來嚇尿你。柳少爺半癱了起不來牀,他咽不下這口氣,僱我們哥幾個來砸了你的鋪子,在打折你兩條腿。”一個傻不拉嘰的打手炫耀的說到。
“哎呦,這些都有點難度,砸了鋪子還怎麼賺錢,打折我兩條腿就更不行了,我家窮牀也不算好癱着也不舒服,還是留着兩條腿走路比較好。不過本公子倒是可以幫幫柳少爺順順氣,嚥下去就一了百了了。”
“白,大公子,你可真逗,嚥下去人不就死了嗎,在大燕國可不能隨便弄死人哦。”
“鬍子叔叔,還有這個說法,柳少爺不就在大街上踢死了一個討飯姑娘嗎?怎沒見有人站出來說法啊。”
“切,不就是一個要飯的嗎,誰會替她出頭啊?”打手頭頭不屑到。
“哎呦,一般只看眼吧前這點事兒的人都死的早,誰生下來就是討飯的,也是娘生爹養能走會跑了,這樣那樣的原因纔出來討飯。尤其是咱這地方,要飯的十個裡面有九個都是有故事的人。你知道誰哪天良心發現過來找孩子呢,所謂人不死帳不爛,早晚還是要清算的不是。”白楊淡淡的說道。
“呦,這話說的有遠見,五年大選在即,多少人家都出來找孩子,這麼多年百家幫着養大的孩子,找回去就能給爹孃賺回報了。多划得來的事兒啊。”鬍子那邊湊熱鬧的插了一嘴,白楊也瞬間茅塞頓開了。難怪白府出來認親,這是準備再利用犧牲一把的打算了,我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白大公子,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把柳少爺的腿給打折了,總得給個說法吧。”打手頭頭被嚇住了,委婉的爭取到。
“這個跟你們就說不着了,等他能爬起來再來跟本公子要說法好了。”
“不過一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我們兄弟怎麼可能白來一趟,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今個不打的你滿地找牙都是輕的。”那個不會看火候的打手蠻橫的嚷到。
“是你自己上還是組團一起來啊?用你的話回敬給你,不打的你們滿地找牙都算本公子手懶腿懶人不精神。”
“來呀,吹牛皮說狠話誰不會啊。不用你們上,我一個人就夠了。啊!!!”那個打手說着就衝到了白楊面前。隨即就是一聲高八度的慘叫。大家甚至都沒有看到白楊是怎麼出手的,打手就已經彎曲了一條腿倒在了地上。
“搭把手給擡出去,等下流血髒了鋪子,也騰個地方打發你們幾個。”白楊拍拍手說到。再看那幾個打手臉都綠了,不知道誰都被嚇尿了。
“少,少俠,你把他怎麼了?”打手頭頭顫抖着問。
“別叫我少俠 少俠會被人堵到鋪子裡打砸嗎?本公子只是個商人,靠手藝活命的人。我其實沒把他怎麼樣,他既然那麼愛幫人出頭 就叫他跟僱主做個伴好了。好叫你們也認識上去,不是什麼錢都能拿的。有命拿錢也要有命花錢是不?”
“少俠,受教了,柳少爺的事情我們不管了。兄弟們,我們走。”
“把他擡走,別髒了我的鋪子。就這點本事還替人消災,哪天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白楊看着地上的尿漬不屑的說到。
“陽兒,你就是我的陽兒。”看到打手們走了,躲在一旁發抖的平夫人柳月篤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