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誰會幫助我們啊?人藏在哪裡呢?”小強問着就想跑到院子裡看看。
“咦,怎麼不叫姐姐了,怕被人聽去。晚了,如果保護我們的人耳力好,已經什麼都知道了。”白楊急忙拉住小強說到。
“大哥 ,我們的身份會不會很快就給發現了啊?內城裡的人找來怎麼辦?”
“小柔,你怕她們過來找你,這是不可能的事兒,否則當年就不會把你趕出去討飯了。而且我們現在都能養活自己了,她們就更沒臉承認我們的存在。聰明的還裝作不認識我們,想來佔便宜的,姐姐這關她們休想過去。”白楊堅定的說。
“大哥,你會一直護着我們對不?”
“那是一定的,討飯的時候我們就是三人組 ,如果你們認我這個姐姐,我們就永遠不分開。大姐二姐小弟。外面的人不會大面積的拆穿我們的身份 ,對外我們還是兄弟三人。姐姐跟你們保證 我和小柔總有一天堂堂正正的做回女孩子,你也會是高貴人家真正的公子少爺。當年她們棄我們不顧,那個時候我們叫他們高攀不起。求着我們回去光宗耀祖。哎呦,這可是姐姐的一廂情願,你們…”白楊說到這裡停住了。她覺的自己是不是太自以爲是了。
“大姐,二姐,小強願意做你們的弟弟,就算你們嫁人了,我也跟着你們。就怕你們的夫君不喜歡我。xiao強趕緊表態,萌萌的擔憂叫白楊暖到了骨子裡。
“姐姐,小柔是在就快凍餓而死的時候被你和婆婆給救活的,那個時候我七歲,你和婆婆就是我的再生爹孃。無論什麼時候小柔都跟着姐姐在一起。有了姐夫我就做姐的貼身丫環,但是我可不做妾哦。”
“小柔瞎說什麼,有沒有姐夫,姐都要給你找個好婆家。”
“大姐,五歲那年我是在大姐的背上醒過來的,二姐拿着破棍子,兩個姐姐對着幾隻餓的眼睛都紅了的野狗,如果不是大姐二姐,小強就被野狗被咬死吃了。後來危險的地方大姐去,二姐帶着我留守破草垛。一碗吃的我們分着吃,大姐永遠都是吃的最少的人。大姐你就是柳強的親大姐,二姐也是親的,雖然二姐才比我大三歲。大姐二姐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你叫柳強?你們放心如果未來的姐夫不喜歡你們倆,大姐就休了他,然後帶着你們笑傲江湖快意人生。哎呦,頭疼,大姐都想不起來自己多大了。”白楊一半是裝的,她真的不知道原身白陽十幾歲了。
“大姐,這個我知道,婆婆說過姐姐大我七歲 ,救回我的那年我七歲大姐十四。一轉眼我十一大姐十八,小強快九歲了。”
十八歲花兒一樣的年紀,自己前世二十八歲死的,已經是叱吒風雲的女刑警。再過十年相信自己也將會是玩轉古代的女強人。
“啊!大姐都十八歲了,被我們拖累成老姑娘。大姐…”小強眼圈紅紅的說着。
“小屁孩子,想啥呢 現在賺錢最重要。小強把火燒旺點,開始炸點心了。小柔準備好糖和芝麻,趁熱灑上去。”姐弟三人又忙碌起來,點心的香味引着月亮升上了夜空。
“夫人,這裡就是那個叫白楊的和倆弟弟新買的院子。”兩天後,小巷子的拐角處又來了一輛馬車。翟婆子衝着馬車裡說到。
“哪裡來的倆弟弟,你確定叫白楊的也是個男孩子?”
“夫人,老奴遠遠的看了一陣子,實在分辨不出來男孩女孩。這才勞煩夫人親自走一趟,白天的時候他們都在鋪子裡,晚上纔回來做點心。廚房的燈光能亮半宿呢。老奴估摸着母女連心,從眉眼上或許可以確定男孩女孩。”
“十多年了,本夫人也早就忘了那個賠錢貨的模樣了。看看吧,如果像她爹,認回去也是沒用,初選就得被淘汰掉。”
“哪能呢,老奴醜俊還是看到清楚的,白楊大公子玉樹臨風俊俏着呢。”
“你去叫門,把那個大公子引到馬車這邊來。”
“大哥,馬車那邊過來人了,肯定是找你的。那個婆子眼熟,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又在扒門縫的小強衝着屋子裡說到。
“三弟你回來 大哥應付她們。”
“咦,好像是白府的馬車,她們過來做什麼?”院牆外面大樹上的人疑問了。
“什麼好像,就是白府女眷出門坐的馬車。來的一準是那個捨棄女兒上位的平夫人。”
“幹啥,認親來了 早幹什麼去了。上位後就該把閨女接回去吧。”
“那個時候還沒到大選,上次大選她還小呢。接回去徒增笑柄,現在正好。”
“我呸,還配做孃親嗎?”
“噓,管家婆子敲門了。”
“這裡可是白府,我家夫人想跟楊柳珊訂一百斤點心。”翟婆子扭着根本不存在的粗腰敲響了小院子的大門。
“不打聽清楚了就敢敲門,我們兄弟人少做不過來,起早貪黑也只夠鋪子裡賣的,去大點心鋪子訂吧。”隔着大門白楊一口回絕了。根本就沒有開門的意思。
“啊?這個老奴做不了主, 大公子還是親自和我家夫人說吧。”
“聽口氣你是管家,管家不就是跑腿學舌的嗎?本公子很忙,你把話傳過去就行了。”
“白大公子,一百斤點心,那得要賺多少銀子啊 ,你還是斟酌斟酌,跟我們夫人談談。”翟婆子不甘心的勸說着。
“銀子多少纔算多,比起討飯這已經是天堂般的日子了。本公子沒時間跟你廢話,要不要傳話你自己斟酌去,再敲門影響我們幹活,本公子就不客氣啦。”白楊一點都不藏拙的威脅着。
大門傳來腳步聲由近至遠,其實白楊就在原地踏步呢,這點小把戲甩古人幾條街。翟婆子無奈的回來了。
“夫人,白大公子不肯出來,現在回屋裡去了。怎麼辦?”
“廢物點心,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翟婆子沉默不語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錯,這個平夫人太難琢磨,現在想起親閨女來了,有那心擺平了白府正妻怎麼不把閨女接回去認祖歸宗啊。皇家五年大選在即,這是準備再利用親閨女一把,給自己平鋪一條富貴路。唉!真夠心狠的。
“翟婆子,你說怎麼才能見到他(她)。”
“回夫人話,只有明天去點心鋪子了。”
“賠錢的賤東西,如果不是她,砸了他的點心鋪子。”
柳月的話隨風飄搖着一字不差的傳進白楊的耳朵裡。對白府平妻本就沒什麼感冒的白楊,都替原身白陽深深的悲哀了。如果當初爲妾時拋棄女兒是迫不得已 ,那升位之後完全有能力把女兒接回去認祖歸宗。是她心裡根本就沒有這個女兒的位置。可爲什麼現在想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