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有的是時間讓你好好想想。你先出去透透氣,我和毒尊姐姐好好聊聊。”白楊看着迷茫的逍遙王幾分心痛的說,如果不是毒尊先說破的這件事,她並不想這麼早就告訴逍遙王真相。因爲沒有確鑿的證據,在沒有慢慢改變逍遙王性格的前提下,他知道了真相未必就是好事。現在毒尊就是不可抗拒的人證,這個時候叫他知道真相或許剛剛好。
”妹夫,姐姐可提醒你一句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姐姐可在院子里布置了毒陣,你想要爲你孃親報仇,就變得聰明點兒。想想長遠打算,別衝動的想要出去找哪個人。”毒尊一點不客氣的提醒到。
逍遙王只是點了點頭沉默的走到了院子裡。他真的需要好好的反省了。
”白楊妹妹,你這個夫君真需要好好的**。他的短板就需要你來彌補了。如果他無意那個位置就走的遠遠的吧。真要有那麼一天,你們就去我的毒門吧。” шшш●Tтkǎ n●¢O
”前輩想回去了。其實你的徒弟五年前就已經進了大燕國的皇宮。這個你知道嗎?”白楊試探着問。
”白楊妹妹,跟姐姐說話不用藏頭藏尾。她如果純粹是爲了尋找我這個師傅,就不應該答應和親。我們情同母女怎麼可以同事一夫。”
”毒尊姐姐,她知情?”
”她怎麼會不知道?她也跟昨天那個小女孩兒一樣見過我的真面目,也知道我爲何變成那個樣子。可是國家利益大於師徒之情,榮華富貴高於一切。我只表示了以後再也不想見她,大燕皇后就自作主張的毒死了她。也是死在我的毒藥之下。雖然她的死並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曾後悔。知識一旦摻雜着利益,擁有它的人就已經往歪路上走了。”毒尊心情沉重的說到。這讓白楊對毒尊生出了絲絲敬佩之心。
”毒尊姐姐,利益什麼時候都是和本事分不開了。純粹的本事就如同生活在空中閣樓中,只要人生活在人羣中。就免不了參雜各種利益。說個最簡單的例子。小孩子乖巧懂事也是爲了在大人那裡得到更多的寵愛。頑皮可氣也是爲了引起大人的注意。除去生來具備的天性還有父母的後天教導,小孩子的一部分表現也是爲爭得自己的利益。只是這種利益無傷大雅。彩兒公主和親大燕以國家利益爲先,不能說她不對。你就沒有想過她是想在皇宮裡跟你站在一起。我不敢說她是犧牲了自己來保護你這個師傅。但是我知道她來大燕國的初衷是爲了尋找你。”
”妹妹,你說的和彩兒當初說的一樣。可是她就沒有想過我做個做師傅的不想看到那個結果。”
”這個我能理解,也想跟你說話我的想法。她是你的徒弟,她也是南川國的子民。自古忠孝難兩全!我覺得彩兒公主做的已經很好了。她的死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昨天來的小姐也是你的徒弟,你可能已經不記得她了。可是她們都記得你這個師傅,千里萬里的過海來尋你。沒想到你卻是在大燕國的皇宮裡悠哉悠哉的研製自己的毒藥。而且你的毒藥害死了好多無辜的人。這些人都是你說的摻雜了利益的。你想獨善其身獨善門派,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毒尊姐姐,難道你就是因爲毀了容纔不離大燕國的嗎?”白楊期待的看到毒尊,希望她能說出實情。
”白楊妹妹,我不走另有原因。當年我一步行差愛上了一個禽獸,被毀容一半是我心甘情願的。只有這樣我才能離開他的掌控。更重要的是當年我一個衝動,不但毀了我自己,也要毀了我的孩子。她是我離開大燕國最大的牽掛。”
”孩子,他知道你給他生了孩子嗎?”
”不知道,這孩子是我一生的恥辱。當年我一念之差丟棄了她,寂寞冷宮陪伴我的只有那些花花草草。過了不久我就後悔了,大燕皇后騙我說那個孩子死了。我很是讓她吃了一點苦頭,她才告訴我,那個孩子已經輾轉了好幾個人家。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去尋找,真的不知道那個孩子已經到了哪裡?這一耽擱就是七八年過去了。七八年或許很是漫長,但對於我來說又是那麼短暫。我培育的傳音草終於可以自行發芽生長。於是我知道了更多大燕國皇宮裡的事。也就越發思念被我丟棄的那個孩子。妹妹,我是不是一個特別狠心的人母親。直到最近我才聽說我的那個女兒已經在外面乞討了好多年。現在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無論她是活着還是沒了,我都不能原諒我自己。”
”你是希望她活着,還是希望她沒了。”
”妹妹,我當然希望她好好的活着,這樣我還有補償她的機會。如果她沒了,那我在大燕國苦苦掙扎了這麼多年,還有什麼意義?我要叫你們大燕國的皇上皇后一起給她陪葬。”毒尊滿是悔悟的咬牙切齒的說道。隨後又恍然大悟般的問了一句。
”妹妹幾個月前你也是討飯的,可曾見過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長得特別好看,圓圓的眼睛,一笑有兩個小酒窩,她的後背上還有一個桃形的胎記。”
”見過,討飯的女孩子本來就不多。能夠活下來的就更少了。如果那個女孩子真是你的女兒,妹妹只能告訴你,她現在生活的很好。她也不再要飯了,她聰明伶俐很是招人疼愛。姐姐,你想見見她嗎?但妹妹要說的並不是這些,她剛生下來你就丟棄了她。如果能證明她就是你的女兒,那她就是大燕國的公主。這事如果傳揚出去,你能不能帶走她都是問題。她肯不肯原諒你也是一個問題。”
”真的,你真的見過這個小女孩?我毒尊想帶走的人誰能攔得了?說說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怎麼能見到她?”
”你隨時都可以見到她,但是這件事如果被大燕國的皇上和皇后知道了。她就危險了,還是你能時時刻刻的守着她。或者你用什麼來交換他們放過你的女兒。”
”妹妹,你說的這些太殘酷了。就是我現在這個鬼樣子,怎麼能走出去見人?做以爲一個母親已經如此不堪,現在還有一張魔鬼的臉。對了,我想起來了,她就在你的身邊對不對?她就是常跟在你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妹妹,你是姐的恩人呢。”毒尊說到此已經泣不成聲了,撲通一聲就給白楊跪下了。
”毒尊姐姐,你這是幹什麼?你我既然已經姐妹相稱了,也是上天的緣分。”白楊說到這裡,逍遙王就走進來了。看了一眼跪着的毒尊說到。
”有人對着冷宮這面發信號了,是不是有人想見你?”
”是不是像鬼火一樣?她想見本尊就要去呀。”毒尊知道是誰找她不屑的說道。
”不是鬼火一樣的信號。是一個侍衛還有一個太監,提着燈籠不斷的畫圈兒,向這邊走來了。”
”狗皇上,連這個暗號他都知道了,本毒尊對他的懲罰太輕了。當年就不應該叫他活着,看來他不但禽獸不如,更是言而無信。以爲知道了這個暗號,本尊就會見他的人,做夢!“毒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可見當年的事對她的打擊是致命的。白楊看着逍遙王的表情,本以爲有人罵他爹會有什麼波瀾,卻發現他根本就一副不介意的樣子。
三個人站在冷宮院子裡的荒草叢中,那些枯黃的草莖完全跟冬日裡的枯草不一樣,還有些溫柔的撫摸着人的手臂。遠處昏黃的燈籠還是畫着圈的向這邊移動着,看的白楊一陣子錯愕,這是什麼信號啊。
“妹妹,他以爲燈籠畫圈就是聯絡暗號了,圈可不是白畫的。燈籠都是本尊特製的,畫圈是爲了叫裡面的毒藥揮發的快點,這兩個蠢貨就等着死吧。”毒尊給兩個人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