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漁夫就傳來了消息,說唐玉明偷偷召集了一批原本屬於塗浩的手下,看樣子離他奪權不遠了。
王瑾並沒有直接阻止,而是請白建強吃了個飯。這種事情,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白建強這種人是不會相信的。
唐玉明肯定不敢直接跟王瑾翻臉,畢竟現在按照王瑾的勢力,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
“老白,今天晚上我請你看戲如何。”
“看戲?我可不喜歡那種一個字說半分鐘的表演。”
“不是這個戲,而是現實中的大戲。”
“可以啊,今天晚上有什麼好戲登場。”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晚上我回去接你,你一個人在家裡等我就好了,切記是一個人。”
“我去,我可是正常男人啊,你可別想多了。”
“放心,我也是,我都有老婆了,這個你可以放心。”
吃完飯,兩人就分開了。王瑾這是在給唐玉明創造機會,只要白建強落單了,那就是唐玉明動手的時候。現在白建強的呼聲很高,如果時間長了,等白建強坐穩老大的位置,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王瑾回到洗浴中心,把虎王叫了過來。
“老虎,一會你帶人到老白家樓頂,等我的消息。”
“什麼情況,怎麼要去他家樓頂啊,他家的小區能上的去麼?”
“放心,漁夫已經都探查好了,他家住在頂樓,你現在就帶人過去埋伏好,等着晚上看好戲。”
“你是真會給我安排任務,這纔剛過兩點,等到了晚上,早說也要五個小時。”
“你可以帶點牌九,麻將什麼的,上去玩會,只要不被人發現就好。”
“行吧,我這就去。”
王瑾給漁夫又打了個電話。“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唐玉明已經派人去跟着白進去了,看樣子就快動手了。”
“現在是白天,這段時間還在嚴打,他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動手的,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他這位主角登上了。”
“那行,我繼續盯着,有情況在跟你說。”
到了晚上,白建強一個人在家裡等着王瑾的到來,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來敲門的居然是唐玉明。
“你怎麼來了,還帶了這麼多人。”唐玉明害怕出事,帶了七八個小弟。
“這不是這段時間不太平麼,就多帶了些小弟,害怕出事。”
白建強雖然比較衝動,但是還沒有傻到什麼都不明白的情況,王瑾讓他一個人在家等着,還說有大戲登場,他現在就明白了,這個主演居然還有自己。
“坐吧,咱們倆一起喝點。”
“好啊,咱們倆也好久沒有單獨喝點酒了。”
兩人坐在沙發上,白建強從茶几的抽屜裡,拿出一瓶五糧液,這是楊文凱當年送給他的,他一直也沒捨得喝。
“今天來不是爲了喝酒吧,是準備要我的命了吧。”
“都說你傻,你怎麼看出來的。”
“現在嚴打,怎麼可能會亂,你帶這麼多人來看我,那就有很大的問題。”
“兄弟,哥哥也是沒辦法,王瑾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人,咱們跟他合作到了最後什麼都剩不下,你又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我只能出此下策了。”唐玉明說的頭頭是道,好像他這麼做還是爲了白建強好,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不用說這麼多,來喝酒,一會還有朋友要來。”
這個時候有人敲門,白建強起身準備開門,唐玉明擋在了他前面。
唐玉明揮揮手,讓小弟從貓眼看看來的是誰。
“老大,王瑾來了。”
唐玉明這個時候完全明白了,這是王瑾給他下的套,怪不得唐玉明今天晚上一個人在家。
“阿明,開門吧,躲不掉的。”
“你早就跟王瑾開始算計我了?”
“沒有,他只是跟我說晚上有場好戲,只是沒想到主角居然是我自己。”白建強說話的時候,臉上帶着自嘲的表情。
唐玉明知道這次自己是在劫難逃,也就讓手下的小弟去開門了。
王瑾走進來,拿起桌上的五糧液,直接喝了一口。“酒不錯。老白,今天晚上的好戲,精彩麼?”
“挺精彩的。”
唐玉明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槍,頂在了王瑾的頭上。“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還用發現麼,昨天晚上蒸桑拿的時候,還記得我跟你說了什麼麼。”
唐玉明這纔想起來,王瑾原來早就看破了他的小把戲。
“讓我這些兄弟離開,我任憑你處置。”
王瑾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喝了一口酒。
“老白,這酒哪來的,有沒有了,在給我準備幾瓶。”
氣急敗壞的唐玉明,直接大吼了起來。“讓他們走,要不然我一槍打死你。”
“不要激動,阿明,先把槍放下。”白建強擔心槍走火,打死了王瑾。
“老白,別擔心,他在我面前玩槍,就是小兒科。”趁着白建強轉移注意力,王瑾一把奪下唐玉明手裡的54手槍,頂在了唐玉明的頭上。
動作一氣呵成,旁邊的小弟和白建強根本沒有看清楚王瑾是如何動手的。
“你看,你直接打死我,不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了麼。”
“要殺要剮隨便吧,只求你放了我這些手底下的兄弟,他們只是跟着我辦事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王瑾給虎王響了個電話,沒兩分鐘,虎王就帶人到了白建強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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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怎麼辦。”
“老白,你覺得呢?”
“都放了吧,畢竟以前都是跟着凱哥的,我也下不去手。”
“你永遠都是這樣,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不如就別走這條路了。”王瑾這也是爲了他好。
“隨便你吧,我去休息了。”白建強回到臥室,思考着王瑾剛纔說的話。
“老虎,帶走,做了吧。”
“草,這種事就交給我了?”
“要不我親自動手?”
“算了,都有老婆了,孩子也快出生了,該是積點德吧。”說完就帶着這些人離開了。
王瑾沒有理會房間裡的白建強,如果他自己想不明白,別人又如何能勸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