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賭石

花圃圍牆第一時間已經建好,通往大路的混凝土路也一起完成。

整個苗圃成一個端正的長方形。北端,周晨要的小別墅已經打好了地基。暖房也已經建好。露天花圃裡,周晨種上了一畝多茶花,一畝杜鵑,還有半畝海棠。

看着大片肥沃的土地,周晨決定,還是要儘快出去一趟,考察一下花卉市場,順帶着蒐羅一些名品花卉回來。

不過幾天時間,周邊的城市又陸續有人找到她,要求進貨,周晨斟酌比對一番,各地都簽了一個代理商,第一批貨很快也發了出去。

收拾收拾,周晨同學很乾脆地把楊陽和辛巴一起打包扔給老媽,自己就踏上了飛往雲南的飛機。

到了雲南,周晨纔算知道什麼是花的海洋。這裡到處是鮮花,常年四季飄香,不論你的眼睛看到哪裡,無一處不是鮮花似錦。

第一站,周晨到了雲南乃至全國都最大的花卉市場--斗南花卉市場。

周晨根據出租車司機的介紹,不到凌晨五點就到了。但是,這裡早就是人滿爲患,人挨人,人擠人,除了熙攘的人羣,剩下的就只有一種商品--鮮花!

一百枝一百枝的鮮花被捆爲一紮,然後買賣之後,發貨裝運。據當地人說,這個市場,從凌晨一點就開始交易了,其實到了五點之後,大宗的交易已經基本完成了,在接下來,就是應對一些零碎的批發商和散客了。

周晨四處逛着,看着仍舊帶着露珠的玫瑰、香氣馥郁的百合、優雅的鶴望蘭、嬌豔淳樸的非洲菊,還有勿忘我、康乃馨……等等等等,許多還是周晨見都沒見過的品種。

這裡的鮮花非常便宜,一紮玫瑰才四五十元,算下來不過幾毛錢。周晨卻沒有像許多遊客那樣購買玫瑰,她四處轉了許久,纔在2.5萬平方米的市場大廳中找到賣盆栽花的地方。逛了逛,看到品種好的花卉,不論茶花還是其他的,就買上一盆。

等她慢騰騰地逛完,那邊賣鮮切花的市場基本上已經收市。許多清潔工人正在打掃衛生。

周晨看着許多殘枝斷葉的切花,就被清潔工當成垃圾準備扔掉時,上前和清潔工商量了一下,把那些‘垃圾’全部收了--沒花一分錢。

隨後,周晨又去了幾個山茶花的原產地,隨意在一個個小城的花卉市場上逛蕩着,周晨看到漂亮的花卉,就會停下來,學着用當地的土話和花店老闆聊上幾句,買上一盆。當然很多時候,她還是會收集一些‘垃圾’。斗南收集的那些垃圾大部分都被她栽植到了空間中,並長勢良好,而且看起來花色品種一點兒也不差,無疑給周晨收集‘垃圾’提供了充足的信心。

逛蕩了幾日,周晨在某日遇到一個旅遊團,說是去瑞麗購買翡翠,她心中一動。

與大部分女人一樣,周晨也無法抵禦珠寶玉器的誘惑,原先只能看看解解眼饞,如今手裡好歹也算有點兒小錢了,又到了最原始的翡翠集散地雲南,她哪能不意動?

打聽一下,自己所在的小城居然離瑞麗只有二百多公里。周晨二話不說,踏上了去瑞麗的客車。

在車上,周晨前邊座位上恰好坐着兩位中年男子,一路上說的都是翡翠的水頭、玉種之類,周晨其他的沒聽懂,但是卻知道,這兩人一定是去瑞麗玉器市場的。

下了車,就不動聲色地跟在了兩人身後。打了一輛出租車,上車,司機師傅就用濃重雲南口音的普通話告訴她,讓她準備好身份證,路上可能會遇到邊境檢查。還好,去的路上經過幾個檢查站,卻沒有停車檢查,十分鐘後,很順利地到達瑞麗玉器市場。

由於是臨時起意,到達玉器市場已是下午一點多鐘,市場中的人並不多。入眼的都是一個個玉器攤點。既有各種各樣的首飾配件擺件,也有大塊大塊的石頭。到了這裡,周晨好歹弄明白,那些石頭就是開採出來的翡翠礦石。

周晨現在成品區轉了一圈,很失望的沒有看到成色很好的東西,而且,讓她不喜的是,這些翡翠白花花的,不但顏色種水(哈哈,跟着攤主現學現賣)不好,而且最重要的是,周晨把這些石頭拿在手中都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兒玉的靈氣。

抱着看看的心態,周晨轉到了原石區。原石行話稱爲毛料,切開的,稱爲開窗。這裡,一個個攤位,擺滿了切開的翡翠原石,大大小小的,就像建築石材。

呃,周晨的感覺確實是這樣。

走着走着,周晨看到了幾個出手整料的攤位,也就是一點兒皮沒擦開的。一個個攤位前擺着牌子,寫着多少塊錢一公斤,或者多少錢一塊的字樣。

就在原石毛料攤位的一角,一羣人聚在一起,不知誰猛地喊了一聲:“見綠了!”圍觀的人立刻羣情激奮起來。

周晨有些莫名,正欲走過去看看究竟,身側的毛料攤子上一絲靈氣,卻阻住了她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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