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容天消失的背影,回到房間的蘇筱竹,還一臉後怕地伸手輕拍着自己狂跳的心臟,微喘着氣說,“老遲,這容天的氣勢,也太嚇人了!”
遲肖深以爲然,想到剛纔的容天,他也感覺壓力巨大,“確實可怕,以後沒事少惹他!”
如果蘇筱竹和遲肖知道他們女兒要乾的事,肯定一大巴掌甩過去。
你說你去惹誰不好,竟敢去惹這個閻王?簡直是在自掘墳墓---找死!
可惜,他們夫妻倆現在都不知道這事,還真以爲那姚響元來找這孩子,真的是癡情追隨,卻不知道是他家女兒一個電話給召喚過來的。
待遲瞳和姚響元吃完了飯,回到樓上時,看見父親遲肖已經行走自如,遲瞳同樣是又驚又喜,“爸爸,你真的好了?太好了!”
遲瞳抱着父親,又跳又叫,一臉高興。
遲肖抱着這個瘋瘋癲癲的女兒,輕撫了一下她的頭髮,“我好了,以後再也不讓你們娘倆受委屈了。”
遲瞳喜極而泣,“太好了!太好了!”
她的父親最是疼她,之前看到父親坐在輪椅上,她卻無能爲力,再面對四周的人憐憫的目光,遲瞳只感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她一邊頂着軍官女兒的頭銜,一邊頂着煤老闆的外甥女的名頭,有權,有錢,活得可滋潤了。
可之前,遲肖的身體這樣,就面臨着被退伍的危險,那她這個軍官的女兒,可就享受不到一些特權和優越的榮耀感。
要知道,煤老闆有錢,頂多稱得上是爆發富。
只有有錢,再加上有權,纔算是圈子裡排得上號的人物。
當她擁有過這些實實在在的權利之後,當她享受慣了衆人豔羨的目光之後,突然有一天,從雲端那處掉下來,就覺得心裡極不好受。
這種心理上的落差,讓遲瞳一直悶悶不樂,耿耿於懷。
如今父親恢復了健康,她的地位就再也不用受他人威脅,她可不就是心情大好。
既然父親好了,也就是該收拾那個女人的時候了。
你還別說,這個遲瞳,還真沒有在心裡感謝葉靈汐救了他父親一命。
像她這種天之驕女,從小被人呵護着長大,骨子裡就培養出了自私,自利,凡事都以自我爲據點,從來不懂感恩,更不懂尊重別人的付出,只知道索取,一不如她的意,便小心眼的開始報復他人。
這種看誰不順眼,就收拾誰的壞事,她和姚響元都做了不少。
而且,還一直沒出事,這也讓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完全不知道,這世上,有些人是他們惹不得的。
你以爲你是老大,你牛叉,卻不知道,上面有大把可以一腳將你踩成肉醬的大人物。
遲瞳以撒嬌的方式,從蘇筱竹的嘴裡套出了他們明天的行程。
她和姚響元商量了半天,最後決定,由她找藉口將葉靈汐騙出去,然後,再讓雄哥那邊的人過來收拾她。
遲瞳一個人躺在牀上歪歪,一想到將葉靈汐那張讓她嫉妒得發狂的絕色容顏,馬上就會給人揍成一副又紅又腫的豬頭樣時,她就忍不住狂笑。
葉靈汐,我看你明天還怎麼得瑟?哼哼,敢跟我搶男人,你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