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也知道她的意思,無非就是讓他爲她出頭,可看着旁邊的宋氏,蘇銳也無法將這些話說出來,畢竟,這麼多個女人,真正爲他生養的,只有宋氏,何況,宋氏還是原配正妻,這麼多人面前,他那裡可能會爲了一個妾室讓宋氏面目掃地。
“老爺,奴婢是冤枉的。”其中一個丫鬟突然出聲辯白,頓時扭轉了局勢,那個丫鬟哽咽着聲音道:“奴婢每日都是那個時辰去挑菜的,可不知道哪個黑心肝的,竟將蛇放在了奴婢的菜籃子裡,更沒有想到的是,那蛇居然跑了出來,還差點害了小姐。這事,跟奴婢真的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蘇銳聞言,眉頭緊皺,他問道:“你憑什麼證明這蛇是別人放的?”這個丫鬟實在是不懂規矩,他還沒有問話,她就自個兒插嘴。
那個丫鬟聞言,身子顫抖了一下,然後跪着磕頭道:“老爺,奴婢真的是冤枉,真的是冤枉。”
“寧嬤嬤。”宋氏突然出聲道:“這個丫鬟做這活多久了?”
“有三年了吧。”寧嬤嬤答道:“聽說都沒有出過差錯,家裡有個老孃,常年纏綿病榻,這個丫鬟最是孝順,賣進來的時候,是自個將自個賣給了牙行。”
蘇銳一聽,頓時心軟了下來,面色有點緩和道:“細細將你昨個兒的事情說清楚。”
那丫鬟一聽,急忙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出來,末了還說:“奴婢是一時糊塗,想多掙着點錢給爹孃看病,誰知道,居然會出了這樣的紕漏。”
這個丫鬟是負責將菜販子送來的菜挑到廚房去,一來二熟的,就和菜販子有些熟悉,菜販子就幫她捎帶一些胭脂水粉,她再轉手賣給其他的丫鬟,有時候,也幫丫鬟們將針線活計託給菜販子去賣。這日,她按照往日的時辰去挑菜,順便將其他丫鬟要的胭脂水粉,一路送過去,後來輪到了西跨院的時候,卻出了事情。
原來,她之前幫西跨院的小丫鬟買的胭脂根本不是小丫鬟要的那款,不但會掉色,還經常會糊成一片,小丫鬟攔着她評理,起初她不信自己會出這樣的差錯,硬是梗着不肯退讓,後來見時辰拖延了太久,實在沒有法子,只好對小丫鬟說改日再送一盒給她,這小丫鬟才罷休。誰知道,還沒有走出兩步,她突然肚子不舒服,於是她偷偷跑到草叢裡解決,出來之後,就發現自己的菜籃子不見了。沿着一路漏下的菜葉,她跟着到了園子裡,在園子偏僻的角落裡發現菜籃子,她準備挑着菜籃子走,卻被寧嬤嬤抓起來,後來寧嬤嬤還在她的籃子裡發現有蛇咬過的菜葉,她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那你們在園子裡做什麼?”蘇銳轉臉問起另兩個丫鬟,道:“總不會這麼巧,都讓人誘騙到園子裡去?”
其中一個年紀小的丫鬟怯怯道:“是六姨娘吩咐奴婢,去園子裡採幾朵牡丹花。”其他姨娘聞言,紛紛看向宋氏,果然,在宋氏的臉上看到一絲不悅。
另外一個丫鬟,是六姨娘買來的,她跟着道:“奴婢是去廚房,給六姨娘端燕窩的。”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那模樣十分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