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奴婢有點驚訝,好像小姐和平日不一樣了。”紫燕老實說出心底的話。
“怎的不一樣?”說着,魏麗娟彈了彈紫燕的額頭道:“我看是你自己心底作祟。”
紫燕看到熟悉的笑容,就釋懷了,小姐還是沒有變,如果說變了,不如說長大了。
到了蘇府,蘇絳脣一早站在垂花門口候着,見到魏麗娟下了馬車,急急迎了上去道:“等你半個時辰,還以爲你今日不來了。”
“真真對不住,路上馬車壞了。”魏麗娟輕描淡寫帶過去,其實,是她延誤了出門的時辰,不過,她不敢對蘇絳脣明說,怕她心底責怪。其實,若是換成往日的魏麗娟,一早就說出口來。
蘇絳脣自然不會追究這種事情,親熱拉着魏麗娟進了屋子,熱情招呼着。就這樣,兩個人膩歪在一起說了半日功夫,魏麗娟才喚來紫燕道:“把包袱拿進來吧。”
蘇絳脣詫異,微微挑起眉頭。魏麗娟回頭,對着蘇絳脣道:“我有幾條裙子,是專程送給妹妹的,若是妹妹不嫌棄,就收下它吧。”
想起那時候,真真是滿心歡喜,可這樣的歡喜卻因爲一場無意中的撞見徹底粉碎。如今,她是半條也不敢留下,因爲那些裙子會提醒她,她曾經擁有的那份情感,是多麼的幼稚。如果秦若兒的出現,讓魏麗娟明白,這個世間不但有可親可愛的人,也有可恥可恨的人。那麼,那一晚的事情,也讓魏麗娟明白,再怎麼風雅高尚的男子,骨子裡頭都是好色的。既然男子都是好色,爲什麼還要對男子付出真心?嫁給自己喜歡的,日後受的苦就會更多,與其這樣,不如爲了家人,嫁給不喜歡的人更好,從此之後,冷心冷肺過日子,也許還強過和心愛的男人廝守的日子。
蘇絳脣翻開那包袱,赫然是畫裙,心底微微閃過一絲訝異,然後道:“真真是好東西,你怎捨得給了我?”
“你我是姐妹,我怎捨不得?”魏麗娟見蘇絳脣的臉上露出歡喜,心底也浮起了一抹喜悅。“你要是喜歡,我讓我哥哥再畫十條八條也不算多。”
蘇絳脣聽了,笑着拒絕道:“那不行,這樣下去,你哥哥豈不是惱了我?”
面尚化和荷面和。“怎會?”魏麗娟望着蘇絳脣,心底突然升起了一抹妒忌,能被哥哥那樣的人喜歡上,以後,她的日子,定然十分幸福,相比之下,自己的人生,就沒有那麼多幸福。
就在她失神的片刻,蘇絳脣也瞧出了魏麗娟的滿腹心事,就問道:“你怎麼了?”
也許魏麗娟沒有想到蘇絳脣會在此刻問她,就不由自主道:“你說,天下的男子,是不是都是負心薄情,寡情寡義之輩?”
蘇絳脣聽到這句話,神情微微一怔。這個問題,她也曾經問自己千百次,卻從來沒有得到答案,可當這問題出自魏麗娟嘴巴的時候,蘇絳脣卻發現,自己其實有答案了。“男人,也有重情重義之輩,可惜的是,想遇到這樣的良人,卻不是容易的。古往今來,多少癡情女子負心漢,難道你還不知曉麼?真正知情重情的人,這世間本就少了,何況還要不貪美色的。”她到現在也不能確定,蘇錦是不是那個知情重情的人,只能憑着自己一股勇氣,一直往下走。
“照你這樣的說法,那什麼樣的人才是知情重情的?什麼樣的人,纔是寡情寡義的?”魏麗娟突然有一種傾吐的yu望。她想把自己心底的話說出來,也希望能得到蘇絳脣的真心話。
蘇絳脣斟了一杯茶,捧到魏麗娟的手裡,然後慢條斯理道:“有些男子,爲了情愛二字,可以出生入死,萬事不顧。這樣的男子,對於他鐘情的女子,自然是好事,而對於妻室,卻未必是好事。有些男子,就如我爹爹那種,貪戀美色,卻敬重正室,不管外頭納了多少妾室,逢初一十五的,總是會到我母親的屋子裡過夜。這種男子,談不上什麼重情重義,卻不會寡情寡義到哪裡去。縱然有怨恨的時刻,也不會將怨恨擺在心底太久。”蘇絳脣條條是道說着,“還有一些男子,就是地地道道的寡情寡義,有求於你的時候,低聲下氣,一旦得志,就是一箇中山狼,你怎麼防備,也防備不了他咬你一口。”說到這裡,蘇絳脣咬牙切齒,宋子俊就是那頭喂不熟的白眼狼,虧她前世瞎了眼睛,居然將終身,將一切身家,全部託付給這樣的男子。
魏麗娟捧着茶杯的手微微顫抖,這個世間,居然有如此陰狠的男子。正要插嘴,卻看到蘇絳脣的嘴脣動了動,於是嚥下自己到嘴邊的話。“當然,這世間還有一些男子,你待他十分好,他也必定對你十分好,不過,這女色上面,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