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芸不這麼說，顧靜怡還覺得沒什麼。她特地強調，顧靜怡更懷疑，他們之間有着特別的關係。武堯明顯在壓制自己的情緒，可惜，自己不能留下來看好戲。
她恭敬的答應：“是！師父。那我先退下了，您和武先生，慢慢聊。”
顧靜怡瞥了武堯一眼，這才退開。
杜芸看着顧靜怡離開，立即變了臉，再沒有剛纔溫和的樣子。
“武堯，你來合歡宗幹什麼？”
她突然厲聲質問，態度轉變太快，武堯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茫然的看着杜芸，她不是和自己一樣，這二十幾年一直想念着對方嗎？怎麼弟子一走，她的態度就變了。
“芸，這麼多年，我們都沒有再見面。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我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想念我們在一起的夜晚。這二十幾年，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聽說，你成了合歡宗宗主，我就知道，你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這些年，你也沒有忘記過我，對不對？你還一直想着我，是不是？”
“想着你？”杜芸冷笑一聲，目光冰冷：“武堯，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看看你這幅德行，你哪裡配得上我？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念念不忘。我是沒有忘記你，那是因爲，這二十幾年來，你一直都是我的噩夢。是噩夢！你聽到了嗎？”
她上前兩步，直逼武堯，強壓着聲音低吼起來，恨不得將這個男人碾成灰，免得他陰魂不散，隨時冒出來糾纏她。
武堯怔怔的看着杜芸，從來沒有想過，再見到她，聽到的會是這些絕情的話。
“不是這樣的！芸，你忘了嗎？當初，是你自己說，你最喜歡我魁梧的身材，這些年，我一直記着這句話。因爲這句話，我幾十年如一日鍛鍊身體，就是爲了維持當年魁梧的身材。你仔細看看，我還是當年的我。這些，你都忘了嗎？”
“夠了！你給我住口。別再說這些話來噁心我了！我當時是沒有選擇，才用你當我救命的藥，但凡有更好的選擇，我都不會跟你在一起。你以爲自己是誰，我看到你這張臉就覺得噁心，鬍子拉碴的，你哪裡配得上我。居然還有臉來找我，誰給你的勇氣！”
杜芸的話說得很直白，直擊武堯的心臟。他本以爲，杜芸就算不肯和自己相認，也不至於說這麼絕情的話來傷他。
他不敢相信：“難道，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對你來說，不是一場美好的情夢嗎？”
“當然不是！我只要一想到和你的過去，我就覺得噁心。我看到你，更覺得倒胃口。我們的過去，對我而言，就是一場噩夢。這輩子，我都不想看到你。你明不明白？”
武堯被她的話刺激得連連後退，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面目猙獰的女人，竟是自己的夢中戀人。
記憶中的杜芸，溫柔善良，漂亮體貼，哪裡是現在這幅刻薄的樣子。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苦尋了二十幾年的杜芸：“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以前的你，根本不是這樣的。”
杜芸笑了：“以前？以前的我只是個卑微的女弟子，當然什麼都不敢奢求。可是現在的我不一樣了！你也不仔細看看我現在是什麼身份，就你這樣，站出去，說是我合歡宗宗主喜歡的男人，丟臉的人是我。你想讓我成爲所有人眼中的笑柄嗎？我以後還怎麼領導合歡宗衆多女弟子？”
杜芸似乎嫌自己的話還不夠重，又說道：“再看，你現在的修爲也不過是化境中期，可我不一樣了。我已經是化境巔峰，離宗師只有一步之遙。只要我突破到宗師境，其他勢力更是望塵莫及。在靈氣枯竭的時代，有誰能有我這樣驚人的修煉速度。”
武堯沉默了，說到底，還是自己不夠強大。
當今靈氣枯竭，速度比正常時候不知道慢了多少倍。本來，修煉路上，越是往後，想突破就越難。沒有足夠的天材地寶，想要突破境界，根本是癡人說夢。就像自己，得不到好的資源，這麼多年，他也只能保持境界不倒退，想突破，真的太難了。
畢竟，無相門根本沒有多少資源。
他握了握拳頭，擡頭再看杜芸時，眼裡多了一份堅定。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只要我比你強大，我就能光明正大站在你面前？”
杜芸冷哼一聲，她瞭解武堯的天賦，在現在這種環境下，要趕超她，根本不可能。
“你真的想成爲我的男人，光明正大站在我身邊？那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趕在我前面突破到宗師境，我心甘情願嫁給你，合歡宗宗主的位置讓給你都行。”
杜芸笑着，她知道，武堯不可能做到的。
可武堯動心了，杜芸提出的條件對他來說有着致命的誘惑力，讓他心動的不是合歡宗，而是杜芸本人。
他堅持二十幾年，就是想和杜芸在一起。機會就擺在眼前，武堯知道，她提出的要求，自己幾乎不可能做到，可他必須拼一拼。
“芸，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可是，以你的天賦，能辦到嗎？你現在也不過化境中期，我可離宗師只差一步了。”
武堯沒有說話，杜芸又說道：“放棄吧！你要認清楚自己和我的差距，想超過我，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辦到。老老實實回你的無相門，就當，我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不要再來打擾我的修行。”
武堯偏不信邪，杜芸看他不說話，以爲他放棄了。誰知道，武堯居然接下了杜芸的挑戰。
“就按照你說的決定，只要我在你之前突破到宗師境，你就公開我們的關係。爲了你，就算拼了這條命，我也要做到。你等着我！”
杜芸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就憑你？不自量力。好啊！我就在合歡宗等着你。等你成功了，我等着你把我打敗，我立馬嫁給你，決不食言。”
“一言爲定！你等着我，我一定會讓你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