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見了許琳達之後,杜阮瑜本以爲她會按捺不住,對她動手。
可是她等着了這麼久,卻都沒有等來許琳達,反倒是那訂婚的消息越發的溢於塵囂之上。
媒體對那個即將成爲傅亦臣未婚妻的女人的猜測,幾乎佔據了所有的版塊的頭條。
不過這都不是杜阮瑜現在所關心的,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南溪,希望他不要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吧。
這麼一想,她都已經很多天沒有見到南溪了,想到那天晚上和他的談話,杜阮瑜只覺得心裡熨帖。
能有這麼貼心的孩子,她還能有什麼需要奢求的呢?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剛剛想着找個機會去見見南溪,南溪就自己打電話過來了。
杜阮瑜聽着那帶着奶氣卻還是裝的一本正經的聲音,眉眼中終是帶上了笑意。
“媽媽,你明天有空嗎?”
聽着南溪的詢問,杜阮瑜想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她柔聲說道:“有空,南溪有什麼事要媽媽幫忙嗎?”
南溪聽到有空之後他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分,“媽媽,我們學校有一場親子活動,需要家長參與,南溪想去。”
聽着那帶着奢求的聲音,杜阮瑜心都快化了,哪還有不同意的理由。
她輕聲的說道:“好的,明天再哪裡集合?”
南溪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聲音都有些輕飄飄的,跟杜阮瑜說了地址之後才興高采烈的揚起眉梢。
傅亦臣就站在一邊,看着南溪將手機放下,這才淡淡的開口,“她同意了?”
“切,我出馬還有不成功的?”小南溪傲嬌的揚起小腦袋。
傅亦臣摸了摸南溪的腦袋,然後將目光看向一邊瑟瑟縮縮的園長,他沉聲道:“這次的費用我全權負責,還會爲所有出行的人購買保險,園長你負責聯繫。明天我就要出發。”
園長看看南溪又看看傅亦臣,她趕忙點頭,“好的,傅先生明天我一定全部處理好!”
傅亦臣這纔看向南溪,“好好在學校待着,晚上我來接你。”
說完他只留給南溪一個高大威武的背影。
在傅亦臣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有一羣小朋友湊了過來,他們待着亮閃閃的眸光看向南溪,“南溪老大,這就是你的爸爸?好帥啊!”
一個胖乎乎的小胖子咬着指甲羨慕的說道。
南溪的小腦袋都揚起來了,他還頗有氣勢的說道:“比我還差那麼一點點。”
而另一個一直跟在南溪身邊的小女孩則是癡癡的看着傅亦臣的背影,“南溪,你爸爸真好看,我要快點長大當你爸爸的新娘~”
那小胖紙咬着指甲看向小女孩,“莉莉,你不是說長大了要當南溪老大的新娘嗎?怎麼又變了?”
那個叫莉莉的小女孩白了他一眼,然後湊到南溪身邊,“哼,要你管。”
傅亦臣不知道他的魅力已經波及到南溪的班級,他來到公司的時候卻是看到了一個他特別不想見到的人。
傅景耀笑眯眯的坐在原本屬於他的位置,在看到傅亦臣來了之後這才慢慢的起身,他的眉眼帶着一絲刻薄的笑意,“亦臣來了?我這不是看你沒來,就在這等着嗎?”
他帶着一絲留戀的撫摸着那個位置
,然後起身,“亦臣,我這才發現,這個位置坐着還真是舒服~”
傅亦臣也是淡淡的抿起薄脣,他的聲音波瀾不驚,像是對傅景耀那無禮的舉動一點都不在意,他只是輕聲的吩咐身後,“既然小叔喜歡,你們還不快將那張椅子擡着給小叔送過去?”
他淡淡的眯起眼眸欣賞着傅景耀那帶着淡淡愣神的表情,他的脣角帶着一抹冷笑,“不過我還得提醒一下小叔,這個位置如果失去了我,那就什麼也不是了……”
傅景耀起身,面上的表情不怎麼好看,他傅亦臣怎麼這麼張狂?
不過他也只能囂張這麼幾天了,只要他得到了那封文件,加上那位的幫助,得到傅氏不過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情,到時候他倒要看看他傅亦臣還怎麼囂張!
還有心思訂婚?他等着看那天的鬧劇!他不急,還有一週。
一想到一週之後傅亦臣可能會有的慘狀,他的心情就特別的舒暢,那樣子就好像傅亦臣已經是他的手下敗將一般。
他笑着越過傅亦臣,大步的走出這裡。
只是在傅景耀越過傅亦臣的時候,傅亦臣卻發聲了,“你們還愣着幹什麼?”
身後兩個秘書呆了呆,然後立馬跑過去將那座椅搬着跟在傅景耀的身邊。
傅亦臣就那麼笑着看着傅景耀,“小叔只不過是要一個椅子,以後就不用親自來一趟,和我說一聲,我就給你送過去,還是說小叔喜歡我用過的東西?”
傅景耀看了一眼身後,那兩個秘書還真的將椅子拿着跟在他的身後。
他今天來只是想要給傅亦臣一點下馬威,可是爲什麼最後出醜的還是他?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傅亦臣,將這口惡氣嚥下,還有七天,傅亦臣你一定會爲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傅景耀離開,傅亦臣才斂下面容沉眸看向他的辦公室,他沉聲說道:“裡面的東西全換掉!”
朱越一臉驚訝,這換東西傅總要去哪辦公?
不過除了這個他還有更重要的問題要去詢問,“傅總,我查到傅景耀最近和一些黑暗勢力接觸過密,我們是不是……”
傅亦臣的眼神帶着不屑,他的表情還是那無情的王者,“跳樑小醜不足爲懼。”
朱越對傅亦臣是盲目的崇拜,他聽聞之後還是問出了他早就想問的話,“傅總,你真的把那封文件給雲小姐了?”
那麼重要的東西交給雲小姐,這是將他的全部身家都壓在那上面嗎?
傅亦臣的眼眸微微眯起,“不賭一賭怎麼會知道呢?如果輸了,朱越你可能要換家公司待着了。”
就連尊爲王者的傅亦臣都說出這麼不確定的話,朱越是驚訝於傅亦臣的魄力,居然敢拿整個傅氏來賭雲朵的真心,可是這次他會贏嗎?
想到兩個人那如履薄冰的感情,朱越真的是十分的不看好。
傅亦臣在說完這句之後,眸色也淡了,明天的時間給我空出來,所有需要處理的文件送到三樓。
三樓?那不正是雲小姐待的樓層。
突然想到傅亦臣吩咐的將這間辦公室的所有東西都換掉,總裁你要是想去找一個去雲小姐那的理由也不用這麼奢侈吧?
朱越一臉的無奈,可是看着那步履生風
的傅亦臣,他也只能無奈的去佈置一切。
杜阮瑜正在熟悉着從許姨那裡學來的東西,她幾乎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等她回神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焦灼在她的背上。
她回過頭去,立馬就看到斜靠在她的座位上,漫不經心的轉着筆的傅亦臣。
他一雙眼眸帶着她看不清的色彩,只是那其中的熱量,卻不是她能夠忽視的。
她的臉色沉了沉,想到了幾天前發生的事情,她的眸色淡了淡,“傅總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嗎?”
“今天傅景耀來了,坐在屬於我的位置上。”傅亦臣答非所問,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像是想要傾述什麼一般。
杜阮瑜不爲所動,她淡淡的看着傅亦臣,等着他將這句話給說完。
沒有看到雲朵臉上表情的變化,傅亦臣的眸色有些暗淡,可是他還是深深的看着她,“謝謝你。”
聲音淡淡的,像是一柄輕柔的刷子刷在她的心間,讓她的心頭有些癢癢的感覺。
杜阮瑜從未見過這般的傅亦臣,又來了,明明都已經和她劃清界限了,爲什麼又要對她露出這種溫柔的表情?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雙秋水剪眸不帶任何情緒的開心那個傅亦臣,“我又沒有做什麼事,傅總不用謝我。”
傅亦臣看着她豎起荊棘將自己包裹起來,心中無比的心疼。
想到那個還處在暗處的黑手,現在還不說和她說明一切的時候,加上,他也想知道他在她心中的份量,傅亦臣箴言了。
默了半晌,他才淡淡的說道:“謝謝你沒有將我的弱點交出去。”
說完這一句他才驚覺不對,他本來是沒有弱點的,可是卻硬生生的造出了一個弱點,還眼巴巴的送到了雲朵的手上。
杜阮瑜這纔想到被她隨意的放在書架上的那封文件,原來是因爲這個?
她沉了沉眉,“如果傅總說的是這個,那你隨時可以取走。”
傅亦臣站了起來,欣長的身影投下一道濃濃的陰影,他步幅很大,不過兩步就來到了她的身邊。
幾天沒有接觸過的那熟悉的味道縈繞在她的鼻尖,杜阮瑜竟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不,那是我自願給你的。”
傅亦臣突然將她擁進了懷中,他的胸腔隨着他吐出來的話語微微震動,帶着一股惑人身心的意味。
自願?想到了那天傅亦臣所說的話,杜阮瑜只覺得有些諷刺,她被他抱着,感覺到的不是溫暖卻是無盡的寒冷。
突然她的頭頂傳來一點溫熱,杜阮瑜身體微微僵硬,就在這時傅亦臣卻已經開口。
他的下巴落在她的頭頂,鼻尖是她秀髮的清香,他的聲音都朦朧了一些,“如果,我以前真的做了一些不可饒恕的事,你可以拿着那封文件來報復我,只要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能站在你身邊的機會……”
他的聲音竟然不復以往的冰冷,帶着一種纏綿悱惻的感覺,杜阮瑜閉上眼睛,胸口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在翻騰着想要噴涌而出。
可是最後她卻忍下來了,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傅總,你這麼說難道不怕你的那位未婚妻聽到?”
感覺到傅亦臣身體那麼一瞬的僵硬,杜阮瑜如墮冰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