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阮瑜帶着南溪直接來到地下車庫,她來到自己的房車前。
“媽媽,我的車怎麼了?”小南溪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原本完好的房車,現在已經被拆了開來,車輪和車體都已經離了家,裡面也是被弄的一團糟。
她停車的時候就只有保安才知道,這車是誰動的手腳,不言而喻。
杜阮瑜心瞬間落到了谷底,以她現在的樣子想要坐車到醫院,根本就是天方夜譚,而唯一的代步工具還被拆了,她要怎麼過去醫院?
一想到她媽媽|的樣子,杜阮瑜就恨不得馬上出現在她的面前,和她解釋一切。
南溪也感覺到杜阮瑜低落的心情,他湊過去貼着杜阮瑜的臉頰,“媽媽,你別傷心了,南溪是小男子漢,會保護你的!”
杜阮瑜將南溪抱緊,眼睛緊緊的閉起,“媽媽不傷心,南溪真厲害。”
這麼說着,她將南溪抱起來,低着頭向外走去,“南溪,我帶你去看外婆好不好?”
“好,媽媽,我們一起去看外婆。”南溪擦掉急出來的眼淚,對着杜阮瑜說道。
看着這樣的南溪,杜阮瑜的心都快融化了,她點着頭,將南溪又抱的緊了一些。
因爲之前的事情,她害怕走在大路上會再次發生嚇到南溪,只能挑着一些小路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直到路過一個小巷子,她聽到了一羣打扮的流裡流氣的男人,蹲在一起討論。
“你看,這個女人居然還敢去商場。”
“哈哈哈,這真是活該,害的別人家破人亡,居然還有臉出來。”
杜阮瑜稍稍將目光轉了過去,只一掃眼她就看到了之前的場景,剛剛她在商場的場景,竟然被別人拍了發到了網上!
杜阮瑜感覺這背後有,一張無形的黑手在掌控着這一切,到底是誰想要致她於死地?
注意到那幾個男人看過來的目光,杜阮瑜根本不容細想,她將南溪護在懷中,低着頭快步的往外走去,想要快點走出這個巷子。
可是她的異常已經引起了其中一個人的注意,他碰了碰旁邊的男人,“你看,剛剛那個女人是不是很眼熟?”
杜阮瑜聽到這聲音,心高高的提起,她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可是她抱着南溪,又是一個女人再快能快到哪去?
她還是在巷子口被人截住。
一個男人擋住她的去路,“小姐,沒事跑這麼快乾什麼?”
說着他就要伸手去挑起杜阮瑜的下巴。
南溪這時候將身體轉了過來,對着那個伸過來的手就咬了過去。
男人一時不查,竟然真的被南溪咬到了。
他疼的一哆嗦,用力的掙開南溪的嘴巴,可是南溪咬的重,雖然他掙脫的快但是仍然被咬破了,流出了血液。
男人的神色立馬就猙獰了起來。
他對着南溪的臉就抽了過去,“你這個小#¥%!”
他吐出來的話簡直不堪入耳,杜阮瑜看着那抽過來的手,本能的去爲南溪擋住。
“啪!”
重重的一
巴掌打在了杜阮瑜的臉上,不一會兒她細嫩的臉上就浮現出紅腫的痕跡。
這樣,那個男人也看到了杜阮瑜的全貌。
他的脣上帶着邪笑,“快過來,還真是這個小娘們,今天我就來替天行道!”
這麼說着他將視線看向一邊,“你,快點拿着手機,把我的英姿拍下來。”
杜阮瑜的眼眸睜大,他們想要幹什麼?心不受控制的劇烈的跳動起來,到底誰能來救救她?
強撐着的眼淚終於在這羣男人的陰笑中告破,直接破框而出。
杜阮瑜不知道的是,這樣的她更加的勾起了那羣人|渣的施|虐|欲,其中打頭的那個男人指揮他的小弟,“你去把她按住!”
那個被指揮的男人猶豫了一下,“這樣不好吧?她好歹也是傅氏的人。”
“呵呵……傅亦臣什麼時候管過她?不過是個下|賤玩意,就算是傅亦臣在這,我都要……”
“你都要幹什麼?”
一道冰冷的聲音在男人的身後響起,就好似不被融化的千年玄冰一般的冷硬,說話的男人感覺好似被那聲音戳了一個窟窿,呼呼的冒着寒風。
反倒是那個聲音不緊不慢,但是其中的威嚴卻怎麼也不容忽視。
男人轉過身,立馬就嚇的兩腿發軟。
竟然是傅亦臣!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傅亦臣的眼眸冰冷的可怕,就好似鋒利的刀片,要將他整個人撕成碎片一樣。
他的聲音變得結結巴巴起來,“我……我……我不想怎麼樣,傅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過我這次的口誤吧!”
傅亦臣沒有理他,而是邁着步伐來到雲朵的身邊。
靠近了他才發現雲朵臉上那顯目的巴掌痕跡,他的眼眸緊緊的縮起,“是誰動的!”
他的聲音不怒自威,簡直就像是閻王催命的咒符,那個動手的男子早就嚇的兩股戰戰癱倒在地上。
傅亦臣不用看都知道了,他的聲音岑冷,“雙手剁掉!”
說出來的話是那麼的冰冷,直把哪個男人嚇的面容蒼白。
他趕緊撲過去想要拉着傅亦臣的腿求饒,可是在半路上就被兩個黑衣人截下,拖了下去。
不顧那個男人的嚎叫,傅亦臣將雲朵抱了起來,小南溪體貼的從雲朵的懷中下來,牽着傅亦臣的衣角。
只不過他在轉身的時候,眼神冷厲的掃過朱越,朱越立馬就知道了傅亦臣的意思,不一會兒這裡堵住雲朵的幾個男人便全部被帶了下去。
杜阮瑜難得的這麼配合傅亦臣,被他抱在懷中都沒有怎麼反抗,只不過她的眼睛卻是微微的紅了起來。
聞着這個男人的氣味,竟然讓她感覺到心安,她的內心微微波動,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發酵。
小南溪看着自己媽媽那受傷的模樣,心裡也不好受,他擡起小小的腦袋看向傅亦臣,他也想變得像他一樣厲害,這樣就能保護媽媽不被傷害了!
傅亦臣不知道南溪的想法,而是帶着雲朵上了汽車。
直到坐到了後車廂,傅亦臣纔將雲朵放了下來。
“對不起,我來晚了。”傅亦臣淡淡的聲音在雲朵的耳邊響起,帶着濃濃的自責。
這聲音像是打開了杜阮瑜淚水的閘門,眼淚是怎麼也擦不幹。
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到底是招惹了誰,讓他們這麼費盡周折的來害她?
心痛的無以復加,傅亦臣的安慰,讓她盡情的發泄了出來。
傅亦臣將雲朵擁進懷中,感覺到那熾熱的淚水透過他的衣衫,滴落在他的皮膚上,灼熱的令他心疼。
察覺到雲朵手臂上的青紫,他的神情變的越發的冷凝,四周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解決掉那一羣人上車的朱越,立馬就感覺到傅亦臣的異常,現在的傅亦臣就好似一個處於暴怒階段的野獸,所有招惹過他逆鱗的人,絕對不會好過。
而他的逆鱗毫無疑問就是雲小姐。
想到之前他看到的視頻,他的眼神微暗,那羣人就算是受到報復也是罪有應得,對一個孩子都抱有那樣的惡意,簡直就是些社會的渣滓!
想到傅亦臣現在的模樣,他的脣角也是緊緊的抿起,他倒是有些期待那些人的下場了。
傅亦臣將雲朵的腦袋按到他的懷中,他輕輕撫|摸着她的腦袋,然後用脣親|吻着她的頭髮。
聽着雲朵那無聲的啜泣,他的眼神變得狠厲起來。
他的聲音帶着無比岑冷的味道,“放心,那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坐在前面的朱越產生了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他知道傅亦臣這次是真的怒了!
杜阮瑜聽着傅亦臣那冷冽的聲音,不但沒有感覺到害怕,反而有一種令她心安的感覺。
杜阮瑜知道,她並不能這樣沉淪下去,可是她早就傷痕累累的心,卻渴望着這樣的安心。
她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這樣的男人是最容易讓人爲之沉淪的。
杜阮瑜一直知道,所以她一直在剋制自己,可是今天發生的讓她措手不及的事情,所以她對於傅亦臣表現出來的溫柔根本觸不及防。
心底最柔軟的一塊被觸動,她不知道自己四年間的堅持究竟值不值得。
她被傅亦臣強迫似的按在懷中,聽着那強勁有力的心跳,杜阮瑜的心緒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傅亦臣看着已經停歇了下來的雲朵,對着前面的朱越沉聲道:“去醫院!”
醫院!杜阮瑜想到自己的媽媽,她揚起腦袋看向傅亦臣。
從她的這個角度看上去,恰好能看到他下顎的完美弧度,他的薄脣緊抿成冷厲的線條,整個人都是冷的可怕。
可是這樣的模樣卻讓杜阮瑜意外的覺得心安,她的聲音還帶着哭泣後的沙啞,“傅亦臣,我要去看杜阮瑜的母親。”
她的眼眶還是紅的,可是卻沒有掉眼淚,她蒼白的小臉上還帶着些許淚痕,格外的惹人憐惜。
傅亦臣聽到了她的話,就知道她的想法,她是想要去解釋,不想要杜阮瑜的媽媽擔心。
聽到這個話傅亦臣的眼眸微暗,滑過一道看不見的流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