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死蛇勾魂
093、死蛇勾魂
索清秋捂住了暮春的嘴巴,不讓暮春再叫喚,要是提前把人都叫來了,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所以,暮春的尖叫比較短促,大家又是剛扎的營,亂得很,倒把暮春的這聲尖叫給蓋了過去。
“王、王妃,這蛇,蛇!”暮春是一個比較正常的女人,所以看到毒蛇,聲音都有些發抖了。她明明怕的要命,卻拉下了索清秋的手,想要擋在索清秋的前面,不讓毒蛇傷到索清秋。
索清秋心裡涌起一股暖意,“無礙,我不怕。”不過是條蛇罷了,有何可怕的。
“王妃,你說這蛇是誰放的?”暮春還是有些膽寒地看着牀上的那條毒蛇。
“會有答案的。”索清秋拿出一根銀針,刷的一下,訂在了那條毒蛇的七寸之處。
那毒蛇一被釘住了七寸,先是身子扭成了一團兒,嘶嘶叫個不停,聲音很是慘烈。接着,身子便開始發軟,軟趴趴地趴在牀上,沒了之前那股囂張勁,如團綿花一般,動不了了。
“王妃,你好厲害!”親眼看到索清秋的那一手銀針,暮春被嚇了一大跳,“王妃,你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的本事,奴婢怎麼不知道?”暮春幾乎是伴着索清秋長大的。
自家王妃有些啥本事,暮春豈能不知道。自家王妃雖然爲將軍的女兒,可打小,王妃便對這些武術沒什麼興趣。加之將軍長年不在家,又有一個大夫人在,王妃哪有機會接觸這些。
“暮春,你可記得,我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把毒蛇制服了之後,索清秋便找來一塊布,將蛇裹了起來,並且拿了個套子,將毒蛇的嘴給套住,以防它咬人。
“從閻王門前走過的人,要是想跟閻王做鄰居,那麼就無需改變。如果不想這麼早跟閻王打交道的話,唯有變強。”索清秋也不說自己死了一回,有什麼仙人指路,開個金手指,所以有了銀針的這手絕活兒。
只是用生命來告訴暮春,不想死,唯有變強。
暮春愣了愣,想到了索清秋與慕容焰大婚那天發生的事情,沉默了。
是的,就是那一天,她家王妃變得不一樣了,但正因爲王妃變了,所以生活才越來越好。
沒有再被大夫人和大小姐欺負,沒有再被林公子迷惑,沒有因爲焰王妃的克妻命而害怕的瑟瑟發抖。
王妃甚至變得無比聰明,凡是想害王妃的人,都不曾在王妃這兒討到什麼便宜。
“王妃,這條蛇你要怎麼處理?”暮春不再問索清秋爲什麼一下子變厲害了。她只知道,王妃有了這個本事,那麼以後更加沒有人可以欺負王妃,包括焰王爺在內。所以這對暮春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兒。
“有人想用毒蛇害我,怎麼也得讓人家得逞一下,讓人家白忙一場,多不好意思啊。”索清秋掂了掂手裡那條軟蛇,眼睛一亮一亮地說着。
在皇帝的帳篷裡,皇帝正跟慕容瑜聊天呢,“小七今天秋圍,你可別跟着添亂。”皇帝看着自己最愛的女兒,很是關心地囑咐了一聲。
女兒喜歡騎躲他不反對,要是不當心出了什麼意思,那麼心疼的人就是他了。
“父皇,兒臣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也不是第一次來圍場,你這麼說兒臣,會讓各位皇兄笑話的!”慕容瑜不依地說着,每次來圍場,父皇都要如此耳命提攜一番。
“哎,若是你真那般聽話,還用朕擔心嗎?”皇帝不相信地看着慕容瑜,“哪一次來圍場,你不是跟個瘋丫頭似的,幾次差點出意外。如果可以的話,朕還當真不想帶你來,偏生你又喜歡吵着來。要是你真三歲,朕指不定還沒有這麼煩心呢。”
皇帝話裡話外說慕容瑜不懂事,可話裡寵溺的味道卻很是明顯。
爲此,每個皇子都曉得,皇帝特別寵慕容瑜,惹誰也別惹慕容瑜。要知道,皇帝甚至是爲了慕容瑜,曾經拒絕過天鷹國太子的求婚的!
“父皇,你再這樣,兒臣不理你了!”慕容瑜恨恨地說着,每次父皇都當着那麼多的人面拆她的臺。好在四嫂不在,要是四嫂在的話,她肯定羞得不敢再見四嫂了。
“好了,皇上,你別再打趣兒小七了。”難得的,今天太后也跟着來了圍場。
一般情況下,太后年事已高,不該跟進跟出勞累不堪的。
只不過,今年太后心情不同,覺得自己能走動的時間估計也不多了,所以趁着這次機會,出來走走。
皇后身子不適,當然這適宜跟着出來,靜妃也是個喜靜的性子,因此就留在宮裡跟皇后作伴兒。
這次跟皇帝出來的乃是柔妃、榮妃和惠妃三位娘娘。
柔妃、榮妃和惠妃三位娘娘,雖然是一路舟車勞頓,可是這次能跟着皇帝一起秋圍,代表着她們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所以,三位美人臉上是有疲色,不過喜色倒也不少。
“啊!”就在這時,外面突然一聲女人沖天的尖叫之聲,叫得人人都跟着心慌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皇帝臉色一變,眉毛一皺,纔到圍場,便不安生,有事發生。
“皇上,派人去看看吧。”柔妃體貼地說着。
“來人啊,還不去看看。”皇上有些不喜,原本秋圍是想來散心的,可才一到,便生了是非。
一會兒功夫,侍衛來報,“回皇上的話,有人被蛇給咬了。”
“蛇?”榮妃娘娘嚇了一跳,這當然是榮妃娘娘女子的天性。
“是啊,好端端的,哪兒來的蛇?”惠妃也應了一句,竟然還咬了人,更讓人心煩了。。
“咬了人?這可如何是好,被毒蛇給咬了,也不曉得活不活得了。”柔妃捂住自己的嘴,驚叫了一聲。
“柔妃娘娘請放心,不過就是一條無毒之蛇,死不了人的。”就在這個時候,索清秋在慕容焰等人的陪同之下,出現在皇上的帳篷裡。
索清秋看着柔妃娘娘,臉色陰沉,眸色暗沉。原本,她以爲自己牀裡的那條毒蛇是姜晚漁故意放進去的。畢竟華芳盈才讓她小心,便出了毒蛇的事情。
沒想到的是,她在皇帝的帳篷外面,竟然聽到柔妃娘娘第一個便喊了一聲毒蛇,及柔妃娘娘話語之中掩不住的歡喜,這使得索清秋明白,原來自己帳篷裡的毒蛇,乃是出自於柔妃娘娘的“妙”手。
索清秋盯着柔妃娘娘看,她一般都不怎麼進宮,與宮裡的女人更是沒有什麼來往。而眼前這個柔妃,這似乎也是她與柔妃的第二次見面。
真弄不懂,才見過一面的人,爲何要放毒蛇要弄死她呢?
柔妃原本有些欣喜的眸色,在看到索清秋安然無恙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馬上收斂了。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和憤怒!
柔妃看到索清秋一雙黑沉的眸子一直盯着自己看,心中更是惱火,很想大罵索清秋大膽!
只是,被索清秋的目光一鎖定,柔妃娘娘有一種心虛的感覺。尤其是被索清秋盯着,便渾身不自在,彷彿索清秋那一雙清澄的眼睛,能看透一切。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使得柔妃十分不自在。
“回父皇的話,臣媳的婢女在林子裡不小心踩到了一條蛇。幸好那條蛇是無毒的。臣媳已經責罰過那個婢子了,驚擾了聖駕,還望父皇恕罪。”索清秋一出現,就向皇帝請罪,使得皇上哪怕之前有追究的心,現在也沒有了。
“既然沒有人受傷,亦是好事,你起來吧。”皇帝雖然不喜歡索清秋婢女的大驚小怪,可總不能因爲人家的一聲尖叫,就要了人家的一條命吧。
更別提,那個婢子還是現在皇帝最看中的索清秋的婢子。
不看僧面看佛面,便是這個道理。
“謝父皇。”索清秋起了來。
“四嫂,暮春當真沒事?”慕容瑜走到了索清秋的身邊,慕容瑜知道,暮春是索清秋的貼身侍婢。可以說,除了暮春之外,索清秋是不讓其他人近身的。
要是暮春出了什麼事情,索清秋肯定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
“無事。”索清秋拍了拍慕容瑜的手,讓慕容瑜寬心。
看到慕容瑜和索清秋的感情如此之好,皇帝倒是吃了一驚,更讓其他三位隨行的妃子對索清秋也有些忌憚了。
若了索清秋,指不定就是惹了慕容瑜,惹了慕容瑜,無論是皇上還是太后,都不可能放過她們。
“對了父皇,此圍場經常有毒蛇出沒嗎?”索清秋問的是皇上,看的卻是柔妃娘娘。柔妃娘娘柳眉微皺,不自在地別過身子,避開索清秋的目光。
“不常出現。”皇帝覺得索清秋問的這個問題很奇怪。
“噢。。。”索清秋拖得長長的,“那倒是奇怪了,柔妃娘娘剛纔那麼肯定,剛纔闖禍的原兇是條毒蛇?”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本宮一聽到蛇,便害怕是毒蛇。”柔妃連忙解釋,只是她不解釋便罷了,一解釋讓索清秋更加確定,往自己帳篷裡放蛇的,百分之九十就是這個柔妃娘娘了。
如果柔妃娘娘沒有做過這件事情,其實解不解釋都無所謂,就算這片林子一般沒有毒蛇,偶爾出現一兩條,也是可以理解的。柔妃娘娘一解釋,便有些做賊心虛的味道。
其他人可能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子,但是身爲當事人的索清秋卻是十分清楚的。
“原來如此啊。。。”最後一個字,又被索清秋拖一個長音,拖得柔妃娘娘心更有些發毛了。
“好了,既然無事,便不要再提了。”皇帝覺得,這總是一件讓人煩心的事情,多提沒有意思。
到的時候,都已經傍晚了,自然,纔到的時候,最重要的大家都需要好好休息。
慕容瑜知道索清秋不是一個無事生非的人,索清秋剛纔一直揪着那條蛇問東問西,定是有她的原因。只可惜,慕容瑜要陪着難得出來一次的太后,抽不開身,只有向索清秋投去慰問的目光。
索清秋對着慕容瑜笑了笑,告訴慕容瑜不用擔心,她很好。慕容瑜這才放心地點點頭,沒再作聲。
“怎麼樣,查出來是誰放的毒蛇了沒有!”出了皇帝的帳篷之後,索清秋跟着慕容焰一起去了慕容衡的帳篷。慕容衡嫌拖兒帶小太麻煩,所以沒有把家裡的衡王妃帶出來,在他的帳篷裡談事,倒也方便。
“是柔妃。”慕容焰沉着聲說道。
“什麼,這件事情跟柔妃又有什麼關係!”慕容衡跳了一下,不過已經學會再怎麼吃驚也要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慕容衡之所以會這麼說,是覺得柔妃娘娘使計要了索清秋的命,對柔妃娘娘似乎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
“七哥,你傻了。”慕容景白了慕容衡一眼,“你忘了,四嫂鳳定江山的命格了?雖說,這是一個秘密,父皇和太后都不許別人外傳。可這不代表那些有心之人,就沒有辦法知道。柔妃娘娘如此受寵,宮中走動又勤,想知道這個,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可是四嫂有鳳定江山的命格,跟柔妃娘娘有個鳥的關係!”慕容衡髒話都出來了,真心討厭柔妃這個沒事找事的女人。
慕容景嘆了一口氣,“你別忘了,柔妃娘娘可是在三年前也生了一個皇子的。”
“那又如何,難不成,柔妃還想讓她的兒子上位不成?”慕容衡十分鄙視地說着,因爲再怎麼輪,也輪不到柔妃娘娘兒子的身上。
“老七,有些東西,她得不到的,寧可毀掉亦不願意讓別人得到。”慕容焰提點了一句。
“他孃的,毒婦!”以前他也死掉過七個四嫂,但唯有一想到眼前這個四嫂要被人迫害,慕容衡就難受得緊。“四哥,你說以前七位四嫂的死,除了姜晚漁這個女人之外,會不會跟柔妃娘娘也有關係?”
以前七位焰王妃的死,似乎成了一個難解的大謎,牽扯的人也是越來越多,背景複雜。
“應該不會。”索清秋搖了搖頭,“上次姜晚漁將索佩容和大夫人引進宮裡,欲侮辱於我。當時,柔妃娘娘是幫嗆的,估計也是想看我出醜。”
原本,索清秋還有些鬧不明白,自己又沒得罪過柔妃,咋第一次見面,柔妃就幫着姜晚漁那些人,要給自己找堵受。
原來,問題還是出在鳳定江山。
估計一開始,柔妃娘娘只是討厭她,但不覺得她有鳳定江山的能力,所以只想給慕容焰的正妃一個難堪。直到濟江一事之後,柔妃娘娘看待她的目光變了味道。
“當時,我不肯吃虧,頂了幾跑,讓柔妃丟了面子,使得她被太后給訓了幾句。想來,這件事情,多少也有些原因。要是以前幾位焰王妃的死,柔妃也參了一腳。那麼當日鬧出索佩容的事情時,柔妃字裡行間就不單純只想讓我出醜了。想來,該是因爲最近的事情,柔妃覺得我有可能會是那個命格,所以欲除掉我。”
柔妃想給她使絆子,要她的命,以前在皇宮裡的時候機會多的是,還更容易把她弄死一些。要知道,畢竟皇宮怎麼算,也是柔妃的地盤。
“就算以前的事情,她沒有參與,可今天她做的事情,我們便不能饒了她!”慕容衡不服氣地說着,被人如此算計,他怎麼肯罷休。
“七王爺,你覺得我是個好欺負的?”索清秋勾起嘴角,眼角上揚,漂亮的臉蛋兒上多了一抹邪氣,卻又漂亮得吸引人。只要是有心之人,看到索清秋這個面貌,都有一種想要把她疼到骨子裡,狠狠扯進懷裡啃幾口的衝動。
自然的,對索清秋有情的某兩位,當然是狼血沸騰。
一個是礙於身份,沒有資格這麼做。另一個是礙於有其他人在場,加上索清秋的脾氣,不敢這麼做。
“四嫂,你說要怎麼做,我都聽你的!”都說長嫂如母。慕容衡原本就是打心眼裡佩服索清秋,真有點把索清秋當長輩的味道,所以,對索清秋沒有一點邪念。聽到索清秋的話,唯有要報復的快感。
索清秋陰險地笑着,柔妃娘娘不仁在先,就別怪她辣手在後!
夜,靜寂的夜。
夏季已過,所有蟲草都過了自己最活躍的時間,隨着涼爽的秋風到來,連帶着把它們之前的喧鬧也給帶走。
原本喧囂的蟲鳴聲,已經息下,唯有幾聲夜鴉的聲音。
銀月如勾,掛在天幕之上,烏雲微遮,彷彿犯了困,也需要休息一下,放鬆放鬆。
今天皇上纔到的圍場,自然有些累。對於情/色之事,亦沒有年輕時那般熱衷。
所以這個晚上,皇上是獨眠的。
柔妃娘娘沒能陪皇上,倒是有些不開心,但是聽到榮妃和惠妃也沒有被點名,心裡就沒有那麼堵了。
坐了一天的馬車,對於細皮嫩肉的柔妃娘娘來說,當真是天大的折磨,好像渾身的骨架子都要散掉了一般。
柔妃娘娘躺了下來,骨子一陣陣發疼,鬧得柔妃娘娘苦不堪言,但也唯有如此,洗個熱水澡,早早睡下,盼着明天情況能夠好轉。
深夜之後,熟睡之中的柔妃娘娘突然感覺到有什麼冰冷冷的東西一滴又一滴的滴在了自己的臉上。而且那個東西還有味道,有種鐵鏽的氣味道。
柔妃娘娘原本是不想理的,但是那煩人的滴落之感,吵得柔妃娘娘難受。最重要的是,秋夜裡,那落下的液體帶着的冰意,更是讓人難受。
沒法兒,柔妃娘娘只能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只是當柔妃娘娘一睜眼,一襲涼意從她的腳底直患腦門兒,無限的恐懼把她全身都包圍住。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柔妃娘娘絕對不願意自己醒過來,寧可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地一直睡着。
“啊!”一聲亢奮的尖叫聲,直破雲霄,將附近所有已陷入睡夢中的人跟着驚醒。
“啊啊啊!!”柔妃尖叫個不停,將毛皮被子拉起,蓋在自己的頭上,將自己整個人都蓋住,不露出一丁點兒。因爲只要她一睜眼,便看到一條黑蛇冰冷的黑眸,死死地盯着自己,彷彿在看一個死人一般,柔妃怎麼能不害怕呢。
更恐怖的是,這條蛇被人給殺了,被人給剖腹了。殺它之人,故意動了手腳,將蛇嘴撐大,像是一條大張着嘴,隨時要撲上來咬上一口的狠蛇。明明已死,卻有活着時的狂氣,如此一來,這條蛇看着更像是來自於地獄勾魂的鬼蛇!
柔妃娘娘本就是個怕蛇的,看到這樣一條蛇,當然是怕得都快要尿褲子了,“錦蘭,錦蘭!”柔妃一直在喊着自己貼身侍後的宮女,可惜,得不到半點回應。越是如此,柔妃娘娘就更加不敢掀開被子,躲在被子裡面。
不一會兒,腳步聲靠近柔妃娘娘的帳篷。有人掀開了柔妃娘娘的帳篷,走了進來。“柔妃娘娘,出了何事?”因爲事出突然,侍衛也顧不得多少,深怕柔妃娘娘遇刺,所以便闖進來了。
看到帳篷裡沒有第三者,便很老實地低下頭,不看牀上的柔妃娘娘。
“啊啊啊!”被鬧醒的柔妃,一睜眼便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連連驚叫,哪兒還聽得到別人的話,整個人怕得瑟瑟發抖。
看到柔妃這個樣子,侍衛便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要知道,柔妃乃是娘娘,他們這些侍衛,哪敢貿然上前,一旦犯了鳳顏,那也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這個時候,倒是柔妃娘娘之前一直喊着的錦蘭出現了,“娘娘,怎麼了?”她好端端地守在帳篷外面,然後便聽到了娘娘的尖叫聲,那些侍衛便衝了進來。
“走開,走開!”柔妃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拍自己,深怕是那條蛇掉了下來,在她的被子上面爬,哪兒敢掀開被子。
無奈,錦蘭只有自己去扯,“娘娘莫怕,莫怕,沒事的。”
好不容易,柔妃終於聽到了錦蘭的聲音,連忙掀開了被子,衝向錦蘭,躲在錦蘭的身後。
那些才擡頭的侍衛,個個滿臉通紅,再次低下頭去。不但如此,還欲退出帳篷外面。
要知道,柔妃娘娘可是隻穿了單衣睡覺的,因爲剛纔那麼一鬧,衣領微開。只要長眼睛的人,便能看到柔妃優秀的頸項,及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及豔紅的肚兜。
侍衛個個死低着頭,再也不敢擡頭。要知道,看了鳳體,那也是要丟命的!
“你們別走,有蛇,有蛇!”柔妃看到那些侍衛要退出去,怎麼也不肯。
錦蘭驚了一下,連忙拿了一件披風,披在柔妃的身上。柔妃怕得要死,身體也冷得厲害,手不穩地拉緊了披風,“你們快點,把那條蛇弄出去,弄出去!那是一條毒蛇,它咬一口,本宮便活不了了!”
侍衛一聽這話,嚇了一跳。當下便不看柔妃,只是在這帳篷裡找所謂的蛇,可是找了半天,未果。“娘娘,沒有啊。”
“沒有?怎麼會沒有?!”柔妃大怒,她看得清清楚楚,怎麼沒有!“你們再仔細找找,那是一條被剖開的蛇,血淋淋的,大張着嘴,要咬人!”接着,柔妃看到自己身邊的錦蘭大怒,“你個賤婢,剛纔本宮那麼喚你,爲什麼你不進來!”
錦蘭被打懵了,“娘娘,奴婢沒有。奴婢一直守在娘娘的帳篷外面,未曾聽到娘娘喚我啊。”錦蘭眼中泛光,她就是怕娘娘第一晚睡不好,所以特別當心,都不敢閉一下眼,娘娘竟然還如此冤枉她。
“胡說,定是你去哪兒胡混了,或者睡着了。本宮剛纔差點死了,你的一條賤命,能跟本宮比嗎!”因爲帳篷裡的人多了,柔妃的膽子也大了。
侍衛再三找了幾遍,依舊沒有找到柔妃娘娘嘴裡那條被剖了皮的蛇。侍衛爲難地看着柔妃。
“廢物,一個個都是廢物。若是本宮出了點什麼事情,你們擔待地起嗎?!當心皇上要了你們的狗命!那條蛇滴了那麼多的血在本宮的臉上,你們竟然還找不到!”
侍衛一找不到,柔妃又有些慌了。
那是一條死蛇,應該是不能動的,怎麼就找不到呢。難不成,那條蛇當真是從地獄爬回來的?
不可能!
“娘娘,你的臉上,並沒有血。”聽到柔妃的話,侍衛大着膽子說着。都柔這有。
“胡扯!”柔妃怒,她臉上肯定有很多的血。
“娘娘,你自己看。”錦蘭雖然覺得委屈,但還是要照顧柔妃,便拿了鏡子給柔妃看。
柔妃一看,自己玉白的臉上果然乾淨無比,哪兒見到一點血腥子。“怎、怎麼會這樣?”柔妃嚇到了,她臉上沒血比有血更恐怖!
“皇上派奴才來問一聲,柔妃娘娘這兒發生了何事?”帳篷外面傳來了太監的聲音。
錦蘭小心翼翼地看着柔妃娘娘,深怕自己沒答好,又招來打。
柔妃驚嚇未定,但還是吸了一口氣,看着錦蘭,點了點頭。
謝謝親親們給的推薦票,麼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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