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章節(12點)
額,被自家t了,崔幼伯訕訕的揉了揉鼻子。
另一方面,崔幼伯對娘子的‘吹捧’還是蠻受用的,嘿嘿,滿腹經綸,嗯,這個詞兒我喜歡
蕭南見他這幅神情,便的玩笑取悅了某人,心裡也愈加堅定的想法——崔幼伯確實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唔,需要哄呀。
崔幼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纔想起正事兒,“前些日子阿翁出事的時候,我就想陪你看看。雖然幫不上忙,但好歹也能跑跑腿,幫岳丈分擔一二。正巧今天是七夕,你懷孕後也還沒有看看岳丈和岳母,不如咱們趁今天過節一起去崇仁坊?”
蕭南聞言,暗自點點頭:崔幼伯做事確實有些幼稚,但該懂的規矩他還是明白的。也該爲了前些日子的行爲,給岳家一個說法。
而今天是七夕,現在有沒有重大事情,聖人也要過節,所以朝臣們可以休沐一天。
崔幼伯提議今天,自家的父兄們應該也都在家,他倒也會選。
只是,蕭南想到那天她派蘇媽媽回蕭家辦的事,心裡默默算了算日子,想到纔不過兩天的,阿耶和大兄未必能這麼快給她找到合適的人選,如果今天貿然,恐怕達不到她預期的效果。
想了想,蕭南還是搖搖頭,道爲了我家的事,讓郎君費心了。不過今兒是過節,郎君又在祠堂學習了那麼久,大人和大家(婆婆的尊稱)定有許多話要跟您說,今天去崇仁坊不妥。再說了,大家和大嫂曾經說過,七夕要一家人一起拜月。到時候,一家人都聚齊了,偏偏少了咱們兩個,豈不是掃了全家的興致?”
崔幼伯聞言,思忖片刻,也點頭道嗯,還是娘子考慮的周全,呵呵,那等過了節,咱們再去給阿翁幾位長輩請安。”
說完,又覺得答應的太乾脆,崔幼伯又補充道額,咱們不能,給家裡長輩的禮物可不能不去呀。對了,我、我那裡剛得了一卷不的古籍,不如給阿耶送去?”
蕭南臉上的笑意更濃,故作生氣的嬌嗔道嘁,還用你說?給阿翁阿婆阿耶阿孃的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今天一早就讓人送去了。郎君那捲古籍呀,還是趁着今日的好天氣,好好曬一曬,待哪日咱們去給阿耶請安的時候,郎君再親自送給我阿耶吧。”
說完,還特意送了兩顆大大的白眼球,嗔怪的意味不言而喻——送禮要用心,你若想用古籍討好我老爹,那就更該親至纔是,哪有讓下人轉送的道理?
崔幼伯不笨,聽出了蕭南的暗指,又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道呵呵,娘子說得是,是我想差了。”
或許是蕭南創造出來的輕鬆氣氛,讓崔幼伯的心情也隨着放鬆下來。
話說,自從幾個月前夫妻兩個吵翻後,崔幼伯這還是頭一次如此輕鬆的面對的悍妻。心情放鬆了,崔幼伯緊繃的那幾根弦也放鬆下來。
讓在場的僕婦們感到詫異的是,他竟也破天荒的跟蕭南玩笑起來娘子好偏心,阿翁他們有禮物,老和阿孃她們也有禮物,爲夫我呢?娘子可否給我準備了禮物?”
蕭南也是微微一怔,說實話,前些日子,她雖然日日派人去給祠堂裡的崔幼伯送吃送喝送衣服,兩人的關係似是有了一定的緩和。
但兩個人畢竟沒有面對面的溝通過。
她是個穿越加重生的,可以毫無壓力的放棄的種種,和崔幼伯心平氣和的修復關係。
而崔幼伯卻是如假包換的原主,他對蕭南的感覺以及對兩人婚姻的看法,也全都停留在了原來的認知上。
在這原來的認知裡,崔幼伯和蕭南是夫妻,卻堪比路人,甚至是仇敵——不停吵鬧、相互折磨
彼此間相互折磨對方的狠辣言語和吵鬧場景,也全都深深的印在了腦海裡。讓崔幼伯短內忽視這些印記,毫無芥蒂的跟蕭南重新再來,確實有難度。
而像現在這般輕鬆隨意的閒聊,甚至是相互調侃,卻是顛覆了這原來的認知,也顛覆了蕭南對崔幼伯的觀感。
其實,就是崔幼伯也爲的改變感到詫異——唔,他是從時候開始變得,不但能心平氣和的跟蕭南聊天,甚至還有心思和她開玩笑?
難道是真的記住了阿翁的話?還是蕭南變了,所以他也跟着變了?
就在崔幼伯心中糾結不已的時候,就聽到蕭南笑着說瞧郎君說的,我會忘了郎君?”
說着,蕭南便引着崔幼伯往正室走去,邊走還邊說早就準備好了,原本想着用過哺食再送給郎君。不想郎君竟這般心急,我也只好提前拿出來了。”
來到屋裡,蕭南衝着玉簪使了個眼色,玉簪心領神會,轉身去了寢室。
不一會兒,就見她捧着個紅漆螺鈿的扁方匣子走了,送到憑几前,放下。
蕭南將那匣子打開,轉了方向,開口處對着崔幼伯,“喏,這是我給郎君做得襴衫,原是比着郎君日常穿的衣服做得,也不合不合適。來人,伺候郎君去試試”
話音方落,穿着一身水紅色輕羅襦裙的緋衣走了,托起那紫霞綺的襴衫,作勢扶崔幼伯起身去裡間試衣服。
卻被崔幼伯拒絕了。
崔幼伯直接從緋衣手裡接過那紫色的襴衫,撫摸了下上面還算精緻的繡紋,心下有些感動的問向蕭南這、這是娘子親手做的?”
自兩人成婚後,蕭南就給崔幼伯做了幾個荷包和扇套,襪子都沒有做過一雙,更不用說這種大件兒的衫袍了。
蕭南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輕頷首,“嗯,是我做的。就是繡工不是很好,可能比不上家裡的針線娘子,還望夫君不要嫌棄。”
蕭南這話絕對不是謙虛,她的女紅確實不咋地。
不管是本尊也好,蕭南也罷,都不是善針線的人。
而且,在蕭家的家教裡,針織女紅的並不是女子閨訓的重點,像她們這種士族家的貴女,琴棋書畫、針織女紅甚至烹飪都不是特別的注重,也不是生活必須的技藝。
不是蕭家不注重閨訓,實在是當下的大環境如此,與其學習針線女紅,還不如學習如何處事交際;擅長琴棋書畫,還不如擅長騎馬歌舞。
女工之類的,只要會就成,她們家裡又不是沒有專業的僕婦,和家人穿的衣物,自有針線的僕婦打理。
琴棋書畫也是如此,她們又不是寒門小戶的女子,需要靠這些揚名。
至於剛纔提到的歌舞,則是指當下流行的宴會曲調和舞蹈。
大唐民風開放,又承自灑脫、自由、奔放的兩晉南北朝,人們也極富浪漫、奔放和個性。
日常的生活中,人們的娛樂活動也是豐富多彩。
比如在貴族的宴會上,賓客們玩兒得興起,便會有人拍案而起高歌一曲,或者一時興起當堂舞蹈一番,甚至還會邀請與會的貴賓共舞……
這些絕對不是主人或者客人侮辱對方,使對方行伎人之事,而是一種風雅,一種主賓盡興的體現。
反之,如果有人邀你共舞,你卻含蓄的推說不會,這並不是好事兒,而是一種非常失禮的行爲。
所以呀,有了這樣的宴會文化,努力使的歌舞表現得優雅不失俗氣,遠比練習別人看不到的女紅重要得多。
是以,真正的貴族勳貴家裡,女子們並不十分擅長所謂的閨閣技藝。
崔幼伯也這些,所以看到針腳不是很密實的衣服,也沒有表現得很失望,相反的,他很高興娘子太謙虛了,這已經很好了,我很喜歡,娘子辛苦了。”
蕭南聽到誇獎,卻沒有露出笑容,而是板着小臉兒,雙手一攤伸到崔幼伯跟前,“我的呢?郎君,我的禮物呢?”
崔幼伯尷尬的撓了撓頭,在蕭南故作生氣的目光中,丟下一句‘我去拿’,便落荒而逃了。
事實上,崔幼伯根本就忘了所謂的七夕禮物,他這麼說,不過是保全面子的託辭罷了。
“呵呵,郎君也有這般狼狽的時候呢。”秦媽媽看到蕭南和崔幼伯的良性互動,很高興,也很欣慰。
“是呀是呀,就是不郎君在倉促間會送給娘子禮物”
玉竹也湊熱鬧,主僕幾個圍坐在一起,喝着茶湯,嬉笑着聊天。
而書房裡的崔幼伯卻沒有這麼輕鬆了,他在屋裡裡轉了一圈又一圈,卻都想不起送好。
最後,目光落在書案上散開的一卷字畫,腦中靈光一閃,終於有了辦法。
“侍書,筆墨伺候”
崔幼伯站在書案後,鋪開一張宣紙,摸起毛筆,蘸墨,在下筆前,吩咐道我要作畫,誰都不要打擾我”
“是,郎君”
站在門外的小廝忙答應了一聲,隨後更是將匆匆趕來的翰墨攔在了外頭。
p:嘿嘿,也不咋回事兒,每個週末總有一天啥也不想幹,厄,只是補昨天滴,某薩繼續ing(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