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貴族學生一個個不情不願的離開了,充滿了對水川穹的怨恨,在心中咒罵着他。
在他們離開後華無才默默的從牆角走出來,他不敢進去,悔恨充滿了他的心,他就站在圖書館最後的那個房間的門前。
摩魯爾將水川穹衣服上的鮮血弄掉,之後就坐在房間中的沙發上看着水川穹,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整個房間的裝飾很簡單,只有一張沙發,一個桌子和一個椅子,再加上一個書架之後就沒有任何東西了。
房間的地板是大理石的,很光滑,周圍的牆壁上帶着花紋,只有一個能通風的窗戶,只不過就算是這麼簡單的裝飾,對於水川穹來說也是一個天價。
過了沒一會水川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就立馬起來了,而且身上的傷都恢復了,一點異樣的感覺都沒有。
“萬分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不用道歉,來坐下,我想跟你談一談。”
水川穹按照摩魯爾說的坐在了他的旁邊,“水川穹先生,你爲什麼不還手呢?如果你還手出擊了最起碼還能保住自己的尊嚴,也不至於昏迷。”
“摩魯爾先生,你不懂,那些貴族學生的契符數量比我多,而且他們人數還多,如果我反擊的話很可能會受到更加恐怖的打擊。”
“難道這就是你不敢還手的原因嗎?”摩魯爾的語氣稍有不同。
“不是!我被打了很多次,但是都沒有還手,我要記住他們的樣子和契符數量,以及戰鬥技巧,在一個月後的聯賽中以一個黔首的身份狠狠的碾壓他們!”水川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充滿了信心,聲音鏗鏘有力。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你還會受到更加嚴重的報復,甚至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摩魯爾轉爲了一種欣賞的語氣。
“那又何妨,在變強道路上的隱忍與侮辱終將只是一時的,我將會在之後一個個還回去!”
“那好吧,祝你好運,水川穹先生。”
水川穹起身對着摩魯爾深深的鞠了一躬,在臨走前瞥到了書桌上的那個本子上的內容:如何創建定製契法。
華無看見水川穹出來連忙問道:“怎麼回事?你還有事嗎?”
“沒事了,走吧。”水川穹帶着華無在一個不常來的公共區域坐着,華無內疚的看着水川穹,心中很不是滋味。水川穹則在一邊思考如何擊敗那些貴族學生,一邊吸收契符。
在水川穹和華無離開後,摩魯爾就坐書桌上繼續寫着東西,在一張單子上默默的寫下了水川穹着三個字。
很快上課的時間到了,華無這次罕見的與水川穹一起到契符訓練場上看他們戰鬥,在水川穹全神貫注的影響下,不怎麼看的華無也開始認真了起來。
時間飛逝水川穹和華無進去了4班中,一眼看去水川穹九震驚了,在班級中出現了兩個他見過的人,一個是身穿白衣淡金色頭髮的先生,另一位是身着黑白相間的服裝有着一頭黑髮的人。
如之前一樣還是一個教學者站在他們旁邊,介紹完後,就將課堂交給了水川穹他們。
“很榮幸能見到大家,我的名字叫水川穹,當然你們也可以以黔首來稱呼我,雖然這會使我有的傷心。”
兩人相繼介紹完後,那個身着白衣的男子站起來溫文爾雅的問道:“不知道水川穹先生爲什麼要一直看着我呢?”
“很抱歉先生,因爲我在契符訓練場的時候偶然間看到了你,所以就顯得有些驚訝,畢竟您的身姿太挺拔了,讓人一眼就能看見您。”水川穹強按着自己的良心誇獎着。
這麼一說那人當然高興了,他微笑着說:“真是不好意思,你看見了我我卻沒有看見你。”
“沒關係,畢竟我這麼渺小的人這麼可能被全心全意投入戰鬥中的人看見。”
“沒看到就是我的錯了,我現在向你道歉。”說完他還虛假的微微鞠了一躬。
“你可以叫我鋅御,深藍色契符,契符數量5698個。”鋅御說這段話的時候還特意擺弄了一下他的頭髮,挺直了他的身體。
水川穹在心底噁心了一下:一個自戀的人。“鋅御先生真的很榮幸能讓我知道你的名字,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疑惑不知道先生能不能替我解決。”
“問吧。”
“就是在決鬥場上的時候您手上的那個黑黑的像光芒一樣的東西是什麼?”
“哦~那是摩管家爲我定製的契法,名爲暗彈。”鋅御得意揚揚地說,那語氣好像在嘲諷別人沒有一樣。
“定製契法?那是什麼?能請先生講講嗎?”
“無所謂,反正也無聊那就給你講講吧。”鋅御先是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之後才說道:“定製契法是摩管家爲你的各種情況而定製的一個契法能大幅度增強自己的實力,不過能讓摩管家定製一個契法可是很難的,基本上都是給你看一眼罷了,而我不一樣摩管家特地爲我創建了一個契法。”
水川穹看着鋅御的樣子,心中十分的鄙視,不過這個定製契法倒是勾起了他濃厚的興趣。
“鋅御先生真心的祝賀你能獲得一個定製契法,不過暗彈究竟能強大成什麼樣子呢?能不能請鋅御先生講解一下?”
“那好吧,不過你聽不聽得懂我就不知道了,暗彈就是利用契符產生高速彈跳的衝力,在觸碰到敵人的一瞬間就彈出去,殺傷力巨大。”鋅御十分自戀的耍了耍帥,搞得好像這個契法是他自己創造出來的一樣。
“感謝鋅御先生的指點。”
“接下來說說你的契符和契法吧。”
“先生我的契法和契符真的沒有什麼好看的,都是一些劣質的東西。”
“沒事,說不定我還能指點一二嗎?”
“好吧,先生請看好。”水川穹亮出了他那無色接近透明的契符,一時間全班鬨笑了起來。
鋅御前行忍住笑意:“水川穹你這個契符也太弱了,如果強一點的活說不定就能安安穩穩的活下去了。”
水川穹假裝尷尬地說:“我也想擁有你們的深藍色契符,可是我天生的契符就是這個最弱中的最弱。”
“不要在意,最起碼你不用經歷我們的痛苦。”
“你們的痛苦?難道契符資質很高也會有痛苦嗎?”
“當然有,如果契符資質爲深藍色你就要時刻提防着同爲深藍色契符的人,因爲他們要超越你,在這種你追我趕的環境中可是很累的。”鋅御說這句話的時候並不是在安慰水川穹,甚至是在嘲諷水川穹,他眼底的神采再加上他的微表情和動作都符合那種高傲自大不把人放在眼裡卻又十分善於隱藏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