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眼見這屋內又是這種情形,都勒便不再耽擱,直接開口說道:“辦法我已經想到了,可是要前往一個地方尋求幫助,丹青不會有什麼問題,等到明日公主的婚禮結束,老衲便動身前往,前去求得解救丹青的方法。”
衆人聞言,不約而同的異口同聲開口:“爲什麼要等到明天?現在不行嗎?”
“你們放心,丹青的安全時間,至少也有三天,因爲明天公主結婚的事情尤爲重要,老衲必須在場,所以只能等到公主的婚禮結束之後,老衲才能夠動身前往。”都勒聞言,便簡單向她們解釋了一下。
都勒就是因爲擔心這三位女子會鬧出什麼意外,所以纔會出言解釋一番,不然他害怕公主明天的婚禮就不能正常舉行了,若是到了那一步,後面的事情也就會受到影響。
說完之後,見那三位女子仍然是目不轉睛的注視着他,隨即就繼續開口說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丹青在三天內絕對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這位蒙面的姑娘也是修行中人,你們若是不信的話,可以讓這位姑娘查看下丹青目前的情況,不查原因,只看身體狀況。”
雖然是都勒說的是極爲嚴肅,而且又搬出了佛門的戒規作保,司馬玉聞聽之後卻仍是依言上前檢查了一下丹青的情況。
另外兩位女子的目光也從都勒身上移開,從而轉移到了司馬玉的身上,期待着她來證實事情的真實性。
片刻之後,司馬玉檢查了一番之後,發現丹青果然是沒有異常特徵的表現,這樣就能夠說明,都勒所說的確實都是真的。
隨後司馬玉便出言告訴了其他人,丹青暫時的確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至於以後,她卻是看不出來。
也正是因爲司馬玉已經陪同丹青經歷過兩次奇怪的現象,她這才能夠肯定都勒所言的真實性,也正是和她先前所想的一樣,丹青短時間內並沒有什麼危險,到了最後還能夠獲救。
司馬玉已經是紫氣步雲境的修爲,按說她是不相信命運的,有了丹青那兩次的經歷之後,她就相信了,她相信丹青是被幸運之神眷顧着的,是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
當然,司馬玉心中所想的這些內容,也就只是爲了給自己一個安慰,畢竟一味的着急並不一定就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聽了司馬玉的言語,語蟬和石錦纔算是放心不少,雖然她稱得上是自己的敵人,但對待丹青的態度卻都是一樣的,絕對不會拿丹青的安危當兒戲。
見司馬玉已經證實了自己所說的話,另外兩位女子的態度也是有所緩解,都勒雙手合十,甕聲開口:“阿彌陀佛,既然是暫時無恙,老衲這就回府去了,明日公主大婚,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
話音落下,都勒也不等衆人出言回答,兀自就轉身出門去了,不過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卻是回頭轉身繼續說道:“公主,需要準備的事情還有很多,您也是即刻這就回去準備吧,不要耽誤了明天的事情。”
這一次,都勒同樣是沒有等待石錦的回答,說完之後就重新轉身走了。
先前石錦已經答應過,也就是出言承諾過了,一切都會按照國師的安排去做,所以都勒並不擔心她會耍什麼花樣,畢竟丹青的事情還沒有徹底解決呢。
果然,在都勒離開之後,石錦來到牀前再次看過丹青一眼之後,轉身又看了語蟬和司馬玉一眼,她並沒有開口說話,看過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石錦相信,即便是沒有自己的交代,或者說是央求,她們二人也是一定會將丹青照顧好的,自己則是必須趕回府裡準備結婚的事情去了,不然她真怕可能會因爲自己的原因,從而導致丹青不能獲救。
石錦走後,這屋內除了躺在牀上的丹青,也就只剩下了司馬玉、王語蟬和毛哲軒三人。
司馬玉雖然是知道另外二人的名字,彼此之間卻是並沒有打過交道,所以她就只是來到牀邊坐了下來,也沒有出言理會他們。
看到司馬玉徑直走到牀邊坐了下來,還是坐在了牀榻之上,語蟬心裡就浮現起很多想法出來,不過對她來說卻是沒有一個是有利的。
司馬玉的動作,同樣也是被毛哲軒看在了眼裡,此刻他的心裡卻是有些高興,並不是因爲丹青出事的幸災樂禍,而是因爲看出了司馬玉對待丹青的態度。
對於司馬玉同樣心儀丹青的事情,毛哲軒並沒有感到生氣,更是沒有嫉妒,指責更是無從談起,他倒是巴不得丹青能夠選擇接受司馬玉的,一旦那樣,語蟬肯定就會感覺到心灰意冷。
毛哲軒知道,丹青和莫明結婚的事情,王語蟬之所以會接受,就只是因爲他們是第一次,莫明也就只是丹青的第一個女人,如果丹青還會選擇接受其他的女子,而那個人卻不是語蟬的時候,語蟬就肯定會對丹青失望的,還是失望至極的那種。
雖然說不上來原因,毛哲軒卻是清晰地知道,其結果肯定就會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也正是因爲這些,毛哲軒纔會覺得有些喜悅。
心中雖然高興,毛哲軒卻也是知道,肯定是不能表現出來的,一旦暴露出來,首先讓語蟬感到失望的人就會從丹青轉變成自己了。
不過既然是語蟬不開口說要離開,哲軒也就只好呆在原地靜靜的等待,等待着語蟬的動作。
過了片刻的時間,司馬玉發現這二人沒有要走的意思,這才收回目光,轉首緩慢地出聲說道:“你就是王語蟬吧?聽丹青提起過你,你們兩個他都提到過,說是一起長大的夥伴,只是他命不好,不能和你們一樣享受好的待遇。”
說話的時候,司馬玉先入爲主,把自己當成了這裡的主人,就好像她已經和丹青走到了一起,成爲了一家人一樣。
聞聽此語,語蟬的心裡卻是果然那樣想了,從而神情就變得有些黯然起來,所以就輕聲接道:“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沒想到丹青竟然還會告訴你這些,也正是因爲我們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所以纔會如此擔心他的安危,希望你不要有什麼誤會。”
聽了兩人的言語,毛哲軒心中的喜悅又是增添了幾分,不過卻仍然是沒有表現出來,甚至是神情就沒有產生任何的變化。
先前都已經忍受了那麼多年的等待,可是說是從記事之日起等到現在,所以毛哲軒不會在乎再多等上這麼一些時日的。
司馬玉見自己的言語達到了預想的效果,跟着接口說道:“我知道,丹青也是都已經和我說了,所以,我要代他謝謝二位的好意,等他醒來沒事之後,我一定會向他轉達你們的好意的。”
這一次,司馬玉的話裡就有了逐客的意思,雖然是說的是那麼的委婉禮貌,其驅逐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即便是司馬玉說的並不是那麼明顯,語蟬也是能夠明白她的意思,再者說,猜測到了她和丹青的大致關係之後,語蟬心裡原本也就已經有了想要告退的意思。
所以,語蟬和司馬玉客氣一番之後,就出言告辭了,毛哲軒自然是跟着上前出言告退,還說如果丹青中途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就讓她去國師府求助,國師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出手給予幫助。
就這樣,等待語蟬和哲軒離開之後,這屋裡就只剩下了丹青和司馬玉兩人。
房門在司馬玉起身相送的時候就已經隨手關上了,所以再次回到牀邊坐下之後,她就開始爲自己剛纔的行爲向丹青道歉,只是丹青並不能夠聽到。
也正是因爲丹青不能聽到,司馬玉才這麼說的,如果是丹青清醒的話,她也就不會說出剛纔那一番的言語,更別說到現在的道歉了。
梳洗也是已經梳洗過了,加上後面的路程大多是丹青駕的車,司馬玉也不感覺疲憊,尤其是現在丹青出於昏迷的狀態,所以她就直接留了下來,留下來照顧丹青的情況。
雖然是那胡人公主明日便要結婚了,丹青卻是已經陷入了昏迷,所以司馬玉就更是沒有必要孤身前去參加她的婚禮了,那邊有馬騰雲率人蔘加就夠了。
話說這馬騰雲,此刻他正率衆在石府做客呢,明天就是公主大婚的日子,石勒邀請他們前去吃婚前的夜用喜宴去了。
當然,這些也都是國師安排的,只是國師和公主都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準備,所以這纔沒有上桌陪同。
也正是因爲如此,馬騰雲一行直到現在都不知道丹青出事的事情,甚至是都沒有得到他們已經回到客棧的消息。
因爲晚宴還沒有開始,馬建麗隨同父親和石勒等人見過面之後,因爲語蟬和石錦不在,衆人之中就只有她一個年輕女子。
可能是因爲感覺尷尬,亦或是感覺無聊,沒過多久,馬建麗便找了個藉口離開,去找石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