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常嬸來到開了門,丹青和瑾婉就直接進院去了正廳,到了正廳,發現尚甫果然還等在這裡沒有回去休息。
入廳之後,丹青就開口說道“伯父,您看您,我都說了肯定把瑾婉找回來,您怎麼還沒回去休息啊?現在好了,人都站在這裡了,您可以放心的去歇息了吧?”
尚甫聞言,看了兩人一眼,隨即開口“好,既然瑾兒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回房休息去了,不打擾你倆說話了。”
說完,不待兩人言語,尚甫就自顧轉身回房去了。
看到爹爹離開,瑾婉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呢,可是看到尚甫頭也沒回的擺了擺手,她也就沒有說出口。
尚甫離開之後,這客廳裡就剩下丹青和瑾婉兩個人了。由於路上給丹青帶來的奇異感覺還沒有完全消散,所以他就讓瑾婉早點回去休息,然後自己也回房去了。
瑾婉知道丹青這是開始有意的迴避自己了,經歷了這件事之後,兩人的關係算是發展到了一個臨界點,自己已經跨越了這條界線,丹青卻是恪守在了這條界線的邊緣。
一夜無話,翌日卯時,丹青便早早的起來了,起來之後,他來到院中耍了一通兵營裡學的揮拳蹬腿。這還是他來到上官家以後,第一次耍弄這個。
確切的說,昨晚丹青失眠了,因爲心有所想,故有其思。他考慮了整整一晚,尤其是司馬玉的高深功夫,不僅僅是讓他感到驚訝,更是讓他看到了希望,救活莫明的希望。
丹青估算了一下,司馬玉離開的時間也不過是一年半載,可是如今再見到,竟然就有了一身高深莫測的功夫,這些都足以說明,求道習術一途確實可行。
一套兵營的拳術打完,丹青就去洗了把臉,他決定吃過早飯就去棋香苑拜訪,一是再次鄭重道謝,二來向司馬玉打探下她的功夫是跟誰人所學,自己是不是也能夠拜師入門。
……
清晨時分,棋香苑,後宅府邸的後花園內,司馬玉身姿卓穎的在那修煉學習師父傳授的新的身法。據說此等輕身法術學得大成,其速度可與神仙媲比。
等到司馬玉收勢停身,守候在一旁的小青急忙上前遞上了綢巾,而小蘭則是端着水盆等候在一旁。
原本司馬玉就不喜歡這樣的陣勢,自從習道修身之後,對着等行爲更是不屑苟同,奈何兩人在這點上就是不聽她的言語,依舊侍奉在旁,師父也是教她,芸芸衆生本就該守持尊卑有別,長幼有序的禮節,所以她也就順而爲之。
整漱妥當之後,司馬玉開口問道“小青,那比賽的事情你安排的怎麼樣了?可發現有特殊的人前來?”
小青聞言,輕聲開口回答“回主子的話,還是和往常一樣,來的還是城中的那些達官顯貴的公子哥,不過也有一位公子是第一次前來,不過他確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你說的那些特點,他都沒有。”
聽了小青的話,司馬玉心說,“肯定是沒有了,因爲那人我自己已經找到過了,昨晚還剛從這裡離開呢。”
因爲有了答案,所以司馬玉這次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失落,而是啓口說道“這樣啊,那今天的比賽就由你待我主持吧,另外,你再對外宣佈一下,今天的這次比賽就是最後一次了,以後這比賽棋香苑就不會再繼續舉行了。”
這次不光是小青,連同小蘭在內,在聽了這話之後,異口同聲的開口問道“爲什麼啊?”
司馬玉聞言,嬌斥開口“不該問的別問,你就去照辦就是了。好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去忙吧。”
看到主子生氣,兩人也就沒再言語,小青依言也是告辭退下了。
不過在走出幾步之後,小青又折返了回來,躬身開口說道“主子,還有一件事需要您來定奪,昨天來了一位公子,說是要出錢讓幫忙救人,可是他所要救的那個人竟然和胡人的公主有牽連,所以我就沒敢擅自做主,就讓他留了下來,等候您回來決定。”
聞聽此言,司馬玉愣了一下,心想“這人不會就是要來救丹青的吧?”
隨即她就開口問道“那他現在人在哪呢?帶我去見他。”
小青也沒想到主子會對這人感興趣,感到有些驚訝,不過她還是依言在頭前帶路去了瑾婉所居住的房間。
到了房間外,小青上前敲響了房門,同時開口說道“上官公子,我家主子回來了,您起來了嗎?”
等了一會兒,屋內卻是沒有傳出迴應,小青就再次呼叫,再等片刻之後,仍然是沒有什麼動靜。
司馬玉見狀,便示意小青強行把門打開。
小青會意,便先試着推了房門一下,沒想到那房門竟然就應手被推開了。
推開了房門,小青回頭向司馬玉詢問該怎麼辦,後者示意讓她進去看看再說。
小青會意,便邁步進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從房內傳出了小青略顯驚訝的聲音“主子,房間裡沒人,那人不在了。”話音落下,她人也跟着來到了司馬玉面前。
司馬玉聞言,稍加沉思便開口說道“你去打聽一下,看他是不是已經離開棋苑了,算了,我還是隨你一起去吧。”
說完,司馬玉就率先向那棋苑的正廳走去。
來到正廳,經過一番打聽,司馬玉知道了,那人確實是昨天晚上離開的,很可能就是被丹青接走的。
想到這點,司馬玉就問小青“昨天來的那位公子,要救的人是不是叫楚丹青?”
小青聞言,驚訝的開口“主子,您是怎麼知道的那人的名字?我記得沒告訴您啊?”
司馬玉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她看了下時間,差不多已是辰時了,隨即平靜的開口說道“沒事,你去忙比賽的事吧,我回房去休息一下。對了,中途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就不要去打擾我了,你全權做主處理就可以了。”
小青應聲稱是,接着便恭送司馬玉離開。
司馬玉沒有走外面,而是直接上樓去了,她想再去小青所說那人的房間再看下。
就在司馬玉走在空中浮橋的時候,被剛剛出門的浩瀚和玄之二人看到了,看到之後,浩瀚就頭也不轉的對旁邊的玄之說道“你看,那位女子可能就是這裡的主人,只觀其身姿就可知她的容色必然也是貌美非常。”
因爲司馬玉戴着面紗,玄之並不能看到其具體的容貌,不過聞聽浩瀚的言語之後,他便出口反擊“我看未必,如果當真是絕色佳人,她爲何不敢露面示人呢?我看她也有可能是長得太過難看,所以纔會面戴絲紗以遮其醜。”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那司馬玉便是穿過橋樑走過去了。
看到司馬玉消失,浩瀚並沒有和玄之爭執那些,而是開口問道“你說她怎麼去了那邊?昨天來的那位公子不是就住在那邊嗎?該不會是他倆……”
就在這時,玄之當頭給了浩瀚一個傈僳,跑開的時候還丟下一句“你想什麼呢?那人是不是棋香苑主人都還不確定呢,你就在這裡胡思亂想起來啦,我看你啊,八成是要毀在這個女人手裡了。”
隨着玄之的跑開,後面的聲音是越來越小,不過卻還是都被浩瀚聽到了,等他反應過來,就叫嚷着“你給我站住”的話追玄之去了。
進了瑾婉居住的房間之後,司馬玉凝神延出靈氣感受了一下,隨即就發現了對方是個女的。不過搜尋一番之後,除了能夠確定對方是個女的之外,並沒有找到什麼其他的線索。
但就發現的這一點來看,司馬玉就在心裡猜測出了大概。她認爲這位女子很可能就是丹青在建康的妻子,不然丹青也不會那麼晚回去之後,又折返回來來接這位女子,還是在明知道自己就在這裡沒有打擾自己的情況下。
揣測出這些之後,司馬玉的心中覺得很堵,喃喃自語着“虧我還千方百計的尋找你,可憐我的心裡一直掛念着你,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起初丹青跟着司馬玉的時候,她還是沒有覺得丹青怎麼樣呢。可是在她逃婚之後,丹青在府中發生的事情她都聽說了,尤其是自己在和丹青分別時間長之後,她才發現丹青已經融進了自己的心裡。
現在倒好,時過境遷,故人重逢,卻已是物是人非,司馬玉感概之後,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下。
就在這個時候,丹青帶着瑾婉來到了棋香苑的宅邸,昨晚丹青來過的那個。
丹青上前敲開了院門,並對前來開門的丫環說明了他們的來意,希望她可以進去通報她家主人一聲。
看丹青態度誠懇,那丫環探頭又向外看了一下,發現果真還跟着一位貌美的女子,就交代讓他們稍等片刻,就關上院門回去通報去了。
此刻,司馬玉剛剛躺下不久,就聽到傳來了敲門聲,隨即她就有氣無力的開口問道“什麼事啊?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不要來打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