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小祖宗,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一輛商務車停在了傅家大宅門口,習蕭然扶着喝的醉醺醺的夏知下了車,李叔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他忙一路小跑過去,沒有好氣的,將東倒西歪的夏知接了過來。
此刻,傅家大宅依舊燈火通明,只因爲傅紹昕臨走時的一句話,此刻所有的人,都在前前後後忙着,把夏知種的花花草草扔出去。
習蕭然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夏知,本來想親自照顧她的,可是她吵着鬧着要回來,他也就由着她,把她送回來了。
“夏夏我就交給您了,麻煩您照顧好夏夏,給她準備一些醒酒藥。”
李叔一看這長得好看的男人,對夏知的態度關切,稱呼也親暱,當下就替傅紹昕抱不平了。
自家少爺,費了這麼多心思,準備給少奶奶慶生。
這祖宗倒好,半夜三更的跟一個陌生男人,喝的醉醺醺的回家。
真是.
哎!
雖然李叔年紀一大把了,卻還是有些小孩子心性,而且在傅紹昕常年的潛移默化下,他的毒舌功力毫不遜色於他。
“謝謝這位先生,三更半夜的,把咱們的少奶奶安全送到家,這是咱們少爺交代的,路費。”
薑還是老的辣,李叔的一番話說得山迴路轉,格外的有講究。
說罷,還真從兜裡掏出了一張一百元的大鈔,十分客氣的遞給了習蕭然。
習蕭然也不惱,笑意淺淺的接過錢,倒是覺得這個大叔十分可愛。
想着自家的那個管家,成天帶着白手套,倒是刻板了些。
雖說如此,習蕭然好歹也是商場裡摸爬滾打過來的尖尖子,哪有人能讓他吃虧呢。
他剛剛接過一百元,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手一偏。
沒有抓牢,一百塊錢就這麼,飄飄蕩蕩的落到了地上,被尋食的小新,一下按在了爪下,嗤啦嗤啦的幾聲,一張完整的錢就變成了廢紙。
習蕭然輕輕一笑,非常客氣的道:“抱歉,我家小新不懂事。”
這下,輪到李叔尷尬了,他幾乎找不到回嘴的話。
關鍵是人家是用了一種十分禮貌的,無聲的方式回擊了他。
他只能悻悻的說,沒關係。
看來,少爺的這個情敵,不可小覷呀。
既然已經把夏知送到了家,習蕭然也並不打算多留。
他不清楚夏知和傅紹昕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她現在過的根本就不開心。
既然如此,他也不會輕易放棄,更不會容許自己再一次,和她擦肩而過。
習蕭然走了之後,夏知纔將將清醒一些,她揉着有些漲痛的腦袋,勉強的穩住了自己的身子。
“李叔,是你啊。”
“少奶奶,您這是喝了多少酒啊,怎麼現在纔回來,少爺可等了您很久了。”‘
聽到傅紹昕在等她,她忙問道。
“他,人呢?”
李叔一張老臉上,都佈滿了汗水,這,這,這。
“少爺,他,剛纔出去了。”
“你,你,你不是說他等我嗎?哪有等我,都是騙子,誰不知道他今天又跑哪裡去了啊。”
夏知看着僕人們忙忙碌碌的,腳下步子有些虛浮的走過去。
“誒,你們,幹什麼,誰讓你們動我的東西的,放回去,都放回去。”
一個僕人被她攔下來,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花草,就這樣被他們扔了出來,頓時覺得火冒三丈。
“誰讓你們丟的?”
“少奶奶,是,是,少爺交代的。”
“好啊,好的很,傅紹昕,你個王八蛋,你滾出來。”
“少奶奶,少爺,他不在,您要不先進去休息一下吧。”李叔忙着擦汗,覺得自己的一顆小心臟就要被這二個祖宗給折磨壞了。
“休息什麼啊,今天非要這個王八蛋,混蛋滾出來,好好給我解釋解釋,憑什麼把我東西扔出去。”
李叔看見她這醉酒了激動的模樣,生怕驚動了鄰居,連忙勸道:“哎喲,我的小祖宗喂,有什麼事情,進去再說,進去再說。小劉,還不快去準備熱水,都愣着做什麼,把東西都拎回去。”
夏知把李叔的手掀開,一幅傅紹昕不出來就誓不罷休的模樣。
一隻手插在腰間,一隻手指着門口,扯開嗓子就叫道:“傅紹昕,你這個臭男人,你滾出來,你好好跟我說說,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在外面養女人,爲什麼瞞着我這麼多事情,老孃就這麼好欺負嗎?你們,趕緊的,麻利點,給我把這些花全部搬進去。我看傅紹昕那個王八蛋敢說你們一句不是,我,我削死他我。”
李叔急的團團轉,就差跪下來求這個活祖宗了。
“嗯?你要削死我?”
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還帶着幾絲不經察覺的笑意。
夏知聽到傅紹昕的聲音,一個激靈,暈暈乎乎的轉過身,李叔在旁邊看着乾着急,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夏知好不容易纔站穩了,看着他一張寒冰一樣的臉,扯開嘴巴一笑。
也沒有聽清他剛纔說什麼,只覺得,這聲音真是好聽的緊啊。
這臉蛋真是長得好看的要命啊。
這身材真是好到爆,好到不要不要的啊。
喝了酒的夏知,此刻是妥妥的犯了花癡病。
她嘿嘿一笑,走上前,二隻手同時捏住傅紹昕的腮幫子,用力往外一扯。
“真像。”
傅紹昕臉色一黑,目光投向愣在原地的僕人們。
僕人們看到這眼神,都連忙放下手上的東西,一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剩下李叔一個人,尷尬的咳嗽了二聲,然後抱着一個可愛的小花盆,笑眯眯的走開了。
然後,他一雙深如海的眸子,重新落在了夏知的身上:“像誰?”
夏知笑眯眯的道:“像我喜歡的人啊,噢,就是,那個,王八羔子,欺負我的傅,傅紹昕。”
傅紹昕的一張俊臉更加黑了,聽到前面,心裡生了幾分歡喜,可是越聽這話越不對,他看着這個明眸皓齒的女人,真真有一瞬間的哭笑不得。
這個世界上,敢這麼大呼小叫,罵他的,也只有她了吧。
夏知還在迷迷糊糊的自言自語。
“像,真像,傅紹昕那個黑心的大王八羔子。”
傅紹昕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麻煩精。”
接着,一把將夏知打橫抱起,走進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