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早晨,陽光明媚,病房的窗臺上放了一些植物迎風招展,讓這一片的白茫茫中有了生命的希望。
夏知將病房裡佈置的如同家裡一般溫馨,窗臺上美好的景色並沒有讓她有片刻的駐足,她的目光始終柔軟的停留在傅紹昕的身上。
他躺在牀上的樣子,像是睡着了一般,絲毫沒有一絲病容,這讓夏知有一種明天一早他就會笑盈盈的站在牀邊,彎下腰對她輕輕一吻的錯覺。
她靜靜的看着他,安靜的房間裡瀰漫着淡淡的香氣,讓她有些想睡的感覺。
片刻之後,傅子婧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夏知對她對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她這才動作輕緩了下來。
“夏夏,你交代我的事情都妥了。現在安以曼在我們手上,我們只需要順藤摸瓜的找出幕後那個大boss就可以了。”
“大boss不用找我也知道是誰,現在缺的就是證據,能夠一舉將他拿下的證據。安以曼交給你,你緩着點兒。”
傅子婧呸了一聲:“我還真是不想打那個女人髒了我的手,不過,老孃給她準備的大餐,估計有的她受的,她這種打不死的小強,我倒是要看看能撐到什麼時候。”
傅子婧倒是想對安以曼進行男女混合撕逼吊打,不過她知道對一個人的肉體摧殘,沒有什麼意思,要摧殘那自然是摧殘她的意識,她的靈魂,也包括她的肉體。
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噩夢。
她保證安以曼這朵大白花在她手上零落成泥碾作塵。
被她撕得連一點渣渣都不剩。
夏知難得的語氣輕鬆了些:“有你折磨她,我就放心了。”
傅子婧一副交給我,你放心的表情表態,絕壁讓安以曼這個小賤人後悔她媽把她生到了這個世界上。
女王大人要就不出手,出手那必須是讓她銘記終生,後悔做人。
傅子婧一想到自己給她準備的那些東西,她到現在還有些毛骨悚然的刺激感,不過片刻之後,她的表情又凝重了幾分,頓了頓,接着道:“夏夏,還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夏知的語氣平靜,卻掩不住幾分哀傷:“我已經看到了,阿鈴的後事顧又銘和習蕭然已經處理去了,這件事情現在警方有意的不了了之,連老李的自殺他們也不再調查了,這對於力天國際來說是一件好事情,但是我還是想繼續追查下去,你哥他如果在,也一定會支持我這麼做的。”
“那個孩子走也也好,這樣就可以一家團聚了,就是可憐了老李的母親,白髮人送黑髮人,對了,老人那邊先暫時把她送到福利院吧。”
“放心吧,這些事情習蕭然早就給你辦妥了,要不是我哥太優秀,我一準讓你喝習蕭然好上,那傢伙妥妥的暖男一個,跟你在一起,我還是挺放心的。”
夏知笑出聲:“你這話我會一字不露的傳達給你哥哥的。”
“誒,行行行,我爲了你連我哥都坑,果然是見色忘友啊你。”
牀上的傅紹昕睫毛動了動,當然,二個人正聊得起勁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異常。
“你先休息一下,看你這幾天瘦成什麼樣子了,馬上就是小年夜了,孩子們冬令營也快回來了,你要把身體養好了,要不然那個臭小子回來了,還以爲我這個做乾媽的沒把你照顧好。前幾天去看他們,那混小子還扯着我讓我好好照顧你呢,我這可是肩負着重任的,哦對了,你那兒子在學校裡面,吸引了二個小女生,那二個小女生爲了爭奪你兒子,打了一架,我現在馬上要趕到那邊去,給你的兒子開家長會,晚點再跟你聯繫。”
夏知扶了扶額,這熊孩子,纔去學校就惹得女生爲他打架,還真是有其父就有其子啊,據說當年,不也有很多小女生爲了傅紹昕的一笑,爭破頭顱嗎。
說真的,讓傅子婧去開家長會,她還真有點不放心。
但是她實在是沒有精力去處理其他的事情了,也只能拜託傅子婧去一趟了。
“你可緩着點,別把人老實嚇到了啊。”
“放心吧,我這麼溫柔的人,哪能嚇到人家老師啊。”
“溫柔?你確定你在說你自己?”
“好吧,我錯了,反正你好好休息就是了,我哥指不定馬上就醒了。我先走了啊,人生第一次開家長會還真有點小激動呢。”
人生第一次讓傅子婧去開家長會,夏知還真是有點小擔心!
傅子婧走了之後,夏知再也抵擋不住綿綿的睡意,牽着傅紹昕的手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些天,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只要睡着總能夢到傅紹昕,那些或好的或壞,讓她時而失笑,時而淚流滿面。
這一次,她又夢到了。
但願夢裡不要有別離和憂傷。
她只想在夢裡與他安靜的待一會。
夏知記得四年前,他們在一起的那會兒,她就愛膩在她的身邊。
那個時候她經常躺在他的身邊看着他認真辦公的樣子。
夏知每每那個時候就花癡一樣的笑。
因爲他發現,男人認真起來的樣子真的太帥了。
特別是她的傅紹昕。
夢裡,男子修長的手指握着黑色線條流暢的鋼筆,偶爾鋼筆在手中旋轉一圈,彷彿都能看到空氣中鋼筆運動的軌跡,傅紹昕穿着一身深藍色的西裝,手腕處一截乾淨的白色襯衣的袖口露出來,銀色的鈕釦在光線下閃爍溫潤的光芒。
使他整個人的氣質都顯得無比的高貴。
他偶爾擡頭看一眼她,輕聲一笑。
“你又在偷看我。”
夏知眉眼彎彎的擡起頭,有幾分小女生的嬌羞:“對啊,因爲你好看。”
夏知的睫毛微微顫動,脣角揚起一個溫暖淺淡的弧度。
眼睛輕輕睜開,才發現不過是一場夢。
但是,哪怕是夢,她亦是滿足的。
感覺到手心裡溫潤的汗意,她擡頭看傅紹昕,發現他的臉色微紅,身上有些熱汗,夏知連忙起身給他擦身體,當她柔軟的手指觸到他結實有力的胸膛時,她微微一頓。
若是平日裡,他一定會抓住她的手腕。
不要臉的說一句。
“你想趁機輕薄我?”
夏知傻傻一笑,原來不知不覺,他的一切都已經融入到了她的生命中,不管何時何地,她總能看到過去的點點滴滴。
他們的生命早就無聲無息的交融在一起。
無法隔離。
夏知的動作溫柔而細膩,生怕弄疼他似的。
突然她的手腕一緊,傳來一聲嘶啞又無力的含着笑意的聲音:“你想趁機輕薄我?”
“轟!”
像是腦海中有無數的煙花綻放,這一瞬間,夏知的身體定在原地,絲毫無法動彈,手腕上溫暖的感覺還在。
她不是在做夢啊。
淚水無聲的滾落,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視線裡一片模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哭。
夏知下意識的要去叫醫生,可是身子一傾,她一把被傅紹昕帶入到懷裡,他的懷抱還是那麼溫暖,還是那麼有力。
他還能抱着她,真好。
真好啊!
傅紹昕的聲音有些無力,卻還是充滿了寵溺和心疼:“害怕嗎?”
他睡了那麼久,醒來最擔心的是,她害怕嗎?
怕嗎?
她怕,她害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她害怕他就這樣丟下她一個人,她害怕的從來不是未來,而是未來裡沒有他。
夏知感覺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崩潰了,她埋在他的肩膀處,淚如雨下,卻又極力的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她怕他擔心啊。
夏知吸了吸鼻子,聲音嗡嗡的:“沒事了吧?”
她回答的第一句話,是你沒事了吧?
傅紹昕輕輕一笑,胸膛穩穩的震動:“再被你壓下去,他就有事了。”
夏知緊張的順着他的手指方向看過去:“哪裡不舒服,哪裡有事。”
下一秒,夏知的臉一紅。
破涕爲笑:“你這個流氓。”
可是笑着笑着,又覺得心酸。
傅紹昕本就是怕看見她掉眼淚才逗她的,這下看見她似乎有越哭越傷心的跡象,立馬慌了。
將她樓的更緊了些。
“對不起,是我混蛋,不該睡那麼久。”
夏知聽着他有些微弱的心跳聲,非常的擔憂:“我去叫顧又銘過來,你先好好躺着。”
傅紹昕哪裡肯輕易的放開她,他頭一偏,準確無誤的在夏知的脣上啄了一口,偷香成功的傅大少滿意的用舌尖劃過嘴脣,笑道:“今天是水蜜桃?”
夏知又好笑又好氣,這個傢伙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吃脣膏,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這個習慣。
“我去叫醫生,乖。”
“我不要,我好不容易醒來,你親我一口。”
夏知拗不過他,低頭輕輕的脣上他的脣瓣,這些天,她只要醒來就會親吻他,可是從來都得不到迴應,今天她再次的脣上時,有了他熟悉又溫熱的氣息,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恍然如夢,幸福的感覺要衝昏了頭一般。
只願這樣尋常的日子,能夠更久更多一些。
——————魚兒粗線了——————
猜猜咱們的女王大人會腫麼整那個安大白花。
開啓你們的腦洞,在評論區下寫出你們的奇葩想法。
魚兒可以滿足你們一千零一種對安以曼折磨的想法喲!
快來開腦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