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她雙頰發燙,擡頭看着傅紹昕。
聲音輕而柔:“笨蛋,你要是輕錯人了怎麼辦啊。”
傅紹昕低頭,指尖輕輕點着她的鼻子,笑意溫柔:“我做夢都是你的影子,怎麼會弄錯。”
夏知手觸到他的臉頰,問道:“上次我打的疼嗎?”
“打是情罵是愛,我喜歡。”
“你還真是越來越肉麻了。”
傅紹昕輕輕一笑:“不肉麻你能跟我回家嗎?”
“孩子怎麼樣了?”
“挺好的,在蕭昱生那,放心。”
“他們有沒有想我。”
傅紹昕笑道:“我也想你。”
“別鬧。”
“好啦,他們真的沒想你,跟我待一起覺得特幸福。”
“幾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
海面的風輕輕的吹過來,已經有了春的柔和,夏知將手中的東西交給傅紹昕,眼睛裡星光璀璨。
“我找到我弟弟了,他現在情況很複雜,今天晚上你把他帶回家,我這邊你不用擔心。”
傅紹昕摸了一把她的頭髮,溫柔的替她把頭髮攏到腦後,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印下一個吻。
“好,主意安全。”
“只要弟弟安全了,我就能隨時回家,等我。”
他們只有一晚的時間,傅紹昕想留着繼續纏綿也不行,目送着傅紹昕離開之後,夏知又到甲板上站了一會,她看着遠處馬路上的紅色尾燈漸漸的消失在黑夜裡,這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手垂在身側,五指微微張開,風從掌心裡穿過有一些溼潤的感覺。
這一夜,要小心吶。
喬治和山本俊一談完事情之後,已經到了凌晨二點。
“山本先生留步,不用送。”
“那這樁買賣等緬甸那邊敲定了,具體的細節我們日後再談。”
“好。”
夏知跟着他們二個後面,表面平靜,內心卻十分的焦慮,如果現在回去,那傅紹昕他們那邊......
不行。
“哎喲。”
夏知突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開始***。
喬治的眉頭一蹙:“沒事吧?”
“我肚子疼,不行了,走不動了。”
山本俊一目光意味深長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夏知:“既然喬治太太不舒服,不如今天晚上就留在遊艇之上,正好我這邊有很好的私人醫生,可以爲喬治太太檢查一***體。”
喬治沒有猶豫,將夏知打橫抱起,走進了剛纔談話的房間裡。
夏知窩在喬治的懷中,覺得這樣的接觸讓人十分的難受,但是也只能忍了。
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今天晚上的所有事情都順利的有些詭異。
有這種感覺的不僅是夏知,還有傅紹昕。
喬治別墅裡的保鏢並不多,絕大多數的人都被喬治帶出去了,而留下來的幾個也短短几分鐘就被傅紹昕,蕭昱生和顧又銘放倒了。
顧又銘長長的舒了口氣:“這特麼的也太刺激了點吧,好歹我也是個人民醫生,乾的那可都是救死扶傷的活,現在可好了,淪落到跟你們一塊打家劫舍了,誒,我這正義的大好青年,就毀在了你們的手上。”
蕭昱生手上的電筒照到顧又銘的臉上:“夠厚的呀,照都照不穿,誰特麼以前偷隔壁老王家的雞還把人家祖墳給坐斷了。”
“嘿,那是我故意的嗎,那不是因爲我那個時候胖嗎?我要不胖,傅子靖能輪得到你。”
傅紹昕一邊勘察周圍的情況,一邊神補刀:“你那個時候,何止是胖。”
顧又銘嚴正抗議道:“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你們。”
“噓!”
傅紹昕食指按在嘴脣上,指了指一扇門:“這裡。”
“退後,小心暗器。”
傅紹昕白了一眼顧又銘:“武俠小說看多了。”
蕭昱生抽了抽嘴角:“跟你家二青學壞了。”
顧又銘:“......”
昏暗的房間裡,一股潮溼的氣息撲面而來,夾雜着濃郁的尿騷味。
幾個人的眉頭都不約而同的狠狠的皺了起來。
“喬治那男人可真夠狠的。”
“簡直就是***。”
傅紹昕的脣角緊緊的抿成一條直線:“在那。”
蕭昱生伸手攔住傅紹昕:“小心有詐,今天太順利了點,以防萬一。”
夏天宇很顯然聽到了動靜,自從門被打開,他就開始焦躁不安。
“你們是誰,要做什麼,滾開,滾開。”
傅紹昕走過去,檢查了一下他的狀況,夏天宇的胳膊和腿都被鋼鐵緊緊的鎖着,因爲掙扎,生鏽了的鐵緊緊的鑲入了肉裡,一片血肉模糊,極其的可怖。
“你是夏知的弟弟?”
“我不是,我不認得什麼夏知,我沒有姐姐,我不是她的弟弟,你們要做什麼?”
“是他了,動手吧。”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不要碰我,滾開。”
顧又銘嘆了口氣:“傅紹昕,你媳婦就夠厲害的,沒想到這個小舅子更厲害,他不配合,那我只能採取非常手段了。”
傅紹昕還沒答話呢,顧又銘就一個單刀劈下,直接把人給砸暈了。
“你不是救死扶傷的人民醫生嗎?怎麼這麼粗暴。”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趕緊閃人。”
夏知疼的在牀上打滾,來給她看病的是一個老頭子,喬治和山本俊一都在一邊坐着等消息,老頭子看了半天,又是把脈又是聽診,怎麼都查不出來有什麼問題,這後面還有二尊大佛看着呢,要是不檢查點什麼出來豈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他摸了一把頭上的汗,顫顫巍巍的問道:“太太,您,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劇烈運動,就是,就是那個方面的。”
夏知一聽,硬邦邦的一句話杵了回去:“跟你嗎?”
老頭子聽完這話,差點沒有一口氣背過去,他從醫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麼不配合的病人,不配合也就罷了,這一張嘴簡直是刀子,要人命啊。
“太太恐怕是着了涼,休息一晚上明早應該就沒事了。”
喬治眉頭緊緊的鎖着。
“麻煩您了,醫生。”
山本俊一也起身告辭:“既然這樣,我也不打擾了,喬治先生和太太早些休息。”
“等一下。”夏知急急的起身,臉色有些紅潤:“我還有點事情要問一下醫生,你們二個先出去。”
喬治:“有什麼事就問,怕什麼。”
“女人的秘密,你們確定要聽嗎?”
山本俊一呵呵一笑:“喬治太太倒是有趣,喬治先生不如再去我那裡小酌一杯。”
“好。”
門剛一帶上,醫生的臉就冷了下來:“太太,您這沒病,就不要爲難我了。”
“給我開一點安眠藥,我要藥效很強的那種,不然的話我就告訴山本先生,你根本就是一個庸醫。”
半個小時之後。
夏知換了一身紅色紗質蕾絲花邊的半透明睡衣,睡衣外面一件同色的睡袍,喬治進門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風情萬種,妖冶魅惑的夏知,在他印象中,她從來沒有如此的打扮過。
今天看到她這樣,着實有一些驚豔的感覺。
他吞了一口唾沫:“你沒事了嗎?”
夏知坐在牀邊,修長筆直的雙腿光潔的暴露在空氣中,月光從窗戶中泄進來,顯得她的肌膚更加的瓷白如雪,吹彈可破。
三千墨發,柔順的披散在肩頭,暖風吹過,偶爾的帶起幾縷髮絲在空氣中糾纏不休。
夏知勾起脣角,一雙眼睛妖媚勾人,她的眼睛本來就是難得一見的桃花眼,不笑的時候就自有風情,此刻露出勾人的一笑,更加讓人神魂顛倒。
她的聲音彷彿是在紅酒中浸泡過一般,柔而軟,輕盈而嬌媚:“好多了,我準備了一點酒,不如共飲一杯。”
喬治有些戒備的看着夏知,夏知柔軟纖細的手撫摸了一下耳垂,耳朵處傳來一點灼熱的感覺,她知道傅紹昕那邊已經成功了。
手指順着耳垂將頭髮輕輕撩開,月色下,她的一張臉因爲真心的笑意越發的傾國傾城。
就連喬治都看的有些呆了。
“爲什麼突然要和我喝酒。”
夏知拉着他坐下,緩緩的給他倒了一杯酒,笑道:“生了一場病,想通了許多事情,這些年一直都只有你陪在我身邊,我不是一個不知好歹的人,你對我這麼好,我自然都是明白的,只是前一段時間收了一些人的蠱惑,所以才......你也知道,傅紹昕是個花花公子,他身邊的女人那麼多,我現在已經是半老徐娘的人了,怎麼可能抓得住他的心。”
喬治端起酒杯,晃動了一下,目光微微冷凝。
夏知知道他疑心很重,接過他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
“你不相信我是嗎?沒關係,聽完這杯酒,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喬治看她喝完那杯酒,目光才稍微柔和了些:“我怎麼能不相信你。”
夏知替他又倒上一杯酒,目光裡笑意清淺:“你不相信我也情有可原,畢竟我這些天太讓你傷心了。”
“來吧,乾了這杯酒。”
喬治舉杯,淡淡一笑:“乾杯。”
夏知的眼睛落在他的手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喝完酒。
“一。”
“二。”
“三。”
喬治突然感覺腦袋暈暈沉沉的,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夏知:“酒裡有東西。”
夏知輕聲一笑,拍了拍他的臉,一字一句冷冷道:“如果你真的喝了第一杯酒就沒事了,可惜你疑心太重,你說我怎麼可能跟你在一起呢,你要是每天面對一個糞便池,能不噁心嗎?特別還是一個噁心的糞便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