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孤冷,筆直的泊油路像一條青灰色的緞帶,一路延伸至未知的方向,一條比大地更黑的優美弧線,在青灰色的馬路上飛馳,黑夜被拋在的身後,跑車如此的快,讓與之擦肩而過的車輛都不由的晃動。
“***,你特麼的趕去投胎啊。”
隔壁的聲音還沒傳到這輛車上,就已經被夜風割裂的支離破粹。
“已經查到了,夏知被帶到了一艘私人遊艇上,你是想趁機將她帶出來?”
傅紹昕微微一笑:“不,我只是想去看看她。”
蕭昱生翻了一個白眼,掛了電話:“你哥瘋了。”
傅子靖:“不瘋魔不成活,人家那多浪漫啊。”
蕭昱生笑意盈盈的爬到沙發上,將傅子靖困在身下,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我們也來浪漫一把,我慢一點,你浪一點,如何?”
傅子靖雙手將他脖子一勾,媚眼如絲:“嗯哼,來呀。”
蕭昱生在她嘴巴上啄了一下,心情愉悅的道:“女王陛下,請到牀上等奴才。”
“起駕。”
“得勒!小生子去洗個澡,馬上過來。”
“等你喲。”
蕭昱生拿着換洗衣服,嘴巴里哼着歌:“我有一個仙女棒,變大變小變漂亮。”
一分鐘之後,房間裡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狼嚎聲:“小兔崽子,你們在做什麼?”
蕭昱生連忙衝到房間裡,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三個熊孩子,一人口中一個***,居然在吹氣球!
夏大白哈哈一笑:“乾媽,這個氣球好大呀。”
夏小白:“哥哥,這個氣球上面還有奶奶頭。”
真真一邊吹,一邊得意的說道:“這個是我爹地***的衣服,穿着就不會着涼的。”
“你爹地還有弟弟嗎?”
幾個孩子特別認真,特別誠懇的討論着這個問題,聽得蕭昱生臉一陣紅一陣白。
“傅子靖!瞧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傅子靖聳聳肩,今天晚上的約.炮計劃又要取消了!
......
“坐。”山本俊一的目光只在夏知的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這讓夏知有種他根本就不認得自己的錯覺。
喬治微微一笑,在黑色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坐下。
夏知看到山本俊一,心下忐忑的感覺倒是安心了不少,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這個男人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這位是?”
喬治輕輕將夏知的腰一攬,然後用力一捏,臉上的笑的風輕雲淡。
夏知忍住鑽心的疼痛,笑道:“我是喬治的太太,夏知。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山本俊一伸出手,目光裡的笑意如漫天星辰,好看的緊。
“你好。喬治太太。很高興能認識你。”
夏知總覺得這個山本俊一的話裡有話,不過想想當初她發現了人家那麼大一個秘密,又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
山本俊一手法嫺熟的泡了一壺茶,房間裡茶香繚繞,十分的舒適。
夏知主動請纓:“我來爲二位斟茶。”
山本珺一笑道:“喬治先生好福氣,娶到這麼一位賢良淑德的好太太。”
說話間,山本俊一的目光若有似無的落在夏知的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戲虐笑意。
賢良淑德!
這個詞還真的跟眼前這個女人一點兒也不沾邊啊。
山本俊一的這個想法簡直就是不能再對,因爲下一秒,茶壺裡的水就悉數的倒在了山本珺一的身上,夏知手忙腳亂的趕緊替他擦,可是這越擦越髒是怎麼回事?
山本俊一的嘴角抽了抽,夏知卻十分不自覺的把一雙髒兮兮的爪子往人家衣服上蹭。
“對不起,對不起,要不我幫您去換衣服。”
“不用。”
“要的要的。”
夏知不由分說的將山本俊一一拉,往隔壁房間一推。
“親愛的,我幫山本先生換套衣服,馬上就來。”
喬治的目光深沉,卻不好發作,雖然他覺得哪裡有些隱隱的不對,卻想不通夏知這是要玩什麼花樣。
屋子裡。
夏知壓低聲音:“幫我。”
“喬治太太,你在說什麼?”山本俊一將外袍脫下來,笑的幾分意味深長。
“別叫我喬治太太,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剛纔還誇你賢良淑德,現在就這麼殘暴,我好怕怕哦。”
夏知忍住了身上不停冒出來的雞皮疙瘩,想想他的女式內衣和紅褲衩,也就能理解他爲什麼會這麼說話了。
“你要是不幫我的話,我現在就強了你。”
不是說他這樣的人羣是最討厭女人的接觸的嗎?她就不信這傢伙能夠忍受。
“需要我自己脫衣服嗎?”山本俊一的笑意更深,說話間還真的開始脫衣服了。
夏知捂着自己的眼睛,忙道:“我跟你長話短說,我是被外面那個人劫持的,我只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你能不能幫幫我。”
“你好像特別喜歡被人劫持?”
夏知翻了一個白眼,什麼叫她好像特別喜歡被人劫持啊,她又不是***,她也想知道爲什麼別人都特別喜歡劫持她好嗎?
夏知:“......”
“爲什麼不報警呢?”
夏知算是發現了,這個本山俊一不僅是個女裝愛好者的基佬,還是一個智商特別底下的女裝愛好者的基佬。
這不是廢話嗎?
報警有用還用得着求他。
真是上了汪星人的!
夏知發現自己在山本俊一面前就特別容易炸毛。
“一句話,你幫不幫。”
“一句話,我爲什麼要幫你。”
“因爲你是好人。”
“這句話我愛聽,行了,那邊有個門,你出去愛幹嘛幹嘛,半個小時之後,不見不散。”
夏知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賭對了,不過這個山本俊一的話也不能全信,還是得小心爲上。
“謝謝。”
“不用謝,你上次穿走了我一件衣服,記得還給我。”
夏知:“......”
原來,還是一個智商低下且無比小氣的女裝愛好者的基佬。
“嗯,還有,你上次弄髒了我的地方,這一次記得給我全部打掃一遍。”
夏知:“......”
而且還記仇。
有些人,你永遠不能看表面,就這山本俊一,看上去正常到不行不行的,實際上,骨子裡就是一個逗比。
再比如說,喬治那樣看上去如此陽光的美大叔,實際上,是個***。
夏知甩開了腦子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捏了捏自己耳朵上發熱的耳環,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傅紹昕應該此刻正在往這邊趕來。
她要把手上這張地圖和密碼交給他。
遊輪前,一個穿着廚師衣服的男子,正在跟保鏢極力的解釋着什麼。
“你有請柬嗎?”
“我是跟喬治先生一起過來,專程爲他們製作美食的。”
“去去去,每天想要上游輪的人多了去了,就你這樣的不下十個。”
傅紹昕換了一身馬甲,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很多,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沒有進軍演藝圈真是貴圈的損失,這演起一個廚師來,點頭哈腰的還有模有樣的。
“保鏢大哥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半道下車上廁所呢,這天黑迷了路,一轉眼的功夫就把我給丟下了,我可是上一屆廚神錦標賽的冠軍,不信你們去百度一下嘛。”
“什麼畜生錦標賽,一邊去,再不走,我們就要報警了。”
“你們去問問那個喬治太太嘛,她挺喜歡吃我做的飯的,而且,我偷偷告訴你們,我跟她還有點私情,你們要是把我趕走了,到時候喬治太太問起來,你們這就是得罪貴賓。”
保鏢相識一看,這哥們長得細皮嫩肉的,確實有幾分小白臉的姿色。
據說喬治先生也好男風,這個畜生哥們,哦,廚神哥們,該不會是......
就在保鏢天馬行空的發揮自己無以倫比的想象時,傅紹昕一個左勾拳,將其中一個直接放倒。
另外一個保鏢意識到不對,剛想通知裡面的人,傅紹昕對他勾了勾食指,嘴角一勾,擡腿,落下。
保鏢便晃晃悠悠的倒下了。
“老蕭,聽得到麼?”
“傅紹昕,你兒子再玩套兒。”
耳麥那邊傳來蕭昱生無力的聲音,他的春宵啊,就被這幾個兔崽子給毀了。
“下次送你一箱,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蕭昱生腦袋一拍,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三十秒,三十秒之後你行動。”
“好。”
三十秒的時間夠他換上保鏢的衣服了!
同一時間,夏知出門之後,也有保鏢一路跟着她,這是喬治帶來的人,她想要順利的跟傅紹昕接上頭,必須甩開這二個煩人的跟屁蟲。
夏知繞來繞去,也沒有甩掉後面二個幽靈一樣的保鏢,她乾脆不跑了,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洗手間門口,那二個保鏢依然如影隨形。
“喬治應該不介意你們和我一起上廁所對嗎?”
二個保鏢眉頭一蹙,擡頭看了一眼男女標示的衛生巾,站在原地不動了,只是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夏知的背影,直到她進入女廁所。
夏知站在女廁所的門口,一雙狡黠的眸子裡閃爍着真誠的光芒。
“你們不一起進來嗎?”
保鏢的身體停的筆直,目光如蛇一樣的纏繞着夏知,他們的任務是看好這個女人,在廁所裡那個女人也跑不掉。
夏知聳聳肩,語氣十分遺憾:“是你們自己不來的哦。”
說罷,嘴角揚起一個冷笑,轉身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