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知不知道,越是倔強的女人,越容易激起男人的,挑戰欲。
管家李叔,好不容易將一大包玻璃杯扔了出去,電話又響了,他拿着電話看着正望着少***背影發愣的少爺,小心翼翼的上前:“少爺,那個,安小姐的電話?”
“誰?”
傅紹昕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至少,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打電話到家裡來。
“安友兒,安小姐。”
“嗯,拿過來。”傅紹昕心裡微微有些煩躁,拿過電話,眼看着夏知狠狠瞪他一眼,然後重重的把門一關。
同時,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着急的帶着哭音的聲音。
“紹昕哥哥,你快點來,姐姐她,姐姐她有危險,你快來啊,友兒好怕。”
傅紹昕臉色陰沉的厲害,接過李叔手裡的鑰匙,擡頭吩咐。
“今天不用等我回來,叫少奶奶先歇了。”
“少爺,您路上小心。”
————
海邊,一棟獨立別墅裡氤氳着點點燈光。
聽到跑車咆哮的發動機聲音,由遠至近,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門口。
華麗的大門被打開,一個嬌柔的身影剝離出來,安友兒一改平日的清純鄰家小妹的形象,今日穿了一件蕾絲鑲邊鏤空的睡衣,將她嬌小卻曲線畢露的身材緊緊的包裹,頭髮高高的挽在頭頂,臉上是淡淡的妝容。
傅紹昕的目光並沒有在她身上過多的停留。
不知急促而緊張。
“你姐如何了?”
安友兒咬咬牙,跟在他身後,聲音帶着微微綿軟的氣息:“我姐她剛纔,呼吸急促,臉色蒼白,可嚇死我了,不過現在好多了。”
傅紹昕急忙的推開一扇房門,看見牀上女子安靜的躺着,月光打在她的臉上,安詳而寧靜,美好的如同這十年只是剛剛靜靜的睡去一般。
女子臉上帶着呼吸器,卻並不影響她的美好。
傅紹昕,這才舒了口氣,安友兒看着他額頭上冒出來的汗珠,往他身邊一坐,拿出一張紙巾,想要替他擦汗,剛剛擡手,卻被傅紹昕虛虛一攔,截住她手中的紙巾:“謝謝。”
安友兒怯怯的一笑:“紹昕哥哥,對不起,這麼晚還叫你過來,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沒事,你常年在國外生活,沒有照顧以曼的經驗。”
傅紹昕一顆心放下,終於意識到坐在身邊的小姑娘今夜的與衆不同。
印象裡,她還是那個扎着二個小辮子跟着他身後要糖吃的小姑娘,一轉眼,都這麼大了。
她穿着一身半透明的睡衣,胸前的渾圓隱約可見,彷彿一對活潑的兔兒,在他眼前一顫一顫。
傅紹昕只淡淡一眼,便起身。
“以曼沒事,那我就放心了,你早些休息,我回去了。”
安友兒衝上去,抱住傅紹昕的腰,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哭訴道:“紹昕哥哥,我好怕,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怕姐姐出事,怕我一不小心就沒有照顧好她。”
安以曼十年前,爲他遭遇車禍,一直是他心裡的一個心結,當安友兒哭着說出這一番話時,他的眸子暗了暗,拍着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好。我留下來。”
安友兒這才擦乾眼淚,擡起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笑道:“那我給紹昕哥哥去準備洗漱的東西。”
“嗯。”傅紹昕淡淡的點頭。
安友兒出門之後,傅紹昕拿出手機,翻到夏知的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過去了。
嘟,嘟..
傅紹昕臉色一暗,掛斷了電話,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不接電話。
同一時間,夏知在房間裡,替傅紹昕把明日要穿的衣服剛剛掛好,準備用熨斗燙一下,電話響了一聲,她慌亂的跑過去接,卻在第二聲的時候掛斷了。
夏知看着屏幕上亮起的王八蛋三個字,切了一聲。
連電話都沒有耐心等第三聲,她翻了一個白眼,徑直進了洗手間。
傅紹昕陰鬱的把電話放在了桌子上,突然聽到一聲尖叫,他衝了出去,安友兒的尖叫聲從衛生間傳出來,他敲了幾聲門也沒人應,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用身子撞開了洗手間的門。
安友兒驚愕的看着衝門而入的傅紹昕,身上的薄薄一層睡衣被水淋溼,白色的蕾絲被水打溼之後,貼在肉上,看不清哪裡纔是衣服,她沒有穿內衣,隔着薄薄的一層紗,隱約可見殷紅的一點凸起。
傅紹昕剛進來,安友兒就撲進了傅紹昕的懷裡,花灑裡的水鋪天蓋地的淋下來,將二個人緊緊的包裹在雨幕裡。
安友兒的肌膚如緞,隔着衣服,摩擦着傅紹昕的身體,她身上很香,那是安以曼常用的香,清淡,卻帶着夜一般幽魅的誘惑。
有那麼一瞬間,傅紹昕幾乎以爲,懷裡的發顫的女人是那個他年少時曾經瘋狂愛過的她。
他動情的擁住她柔軟的腰肢,畢竟是二具年輕的身體,對這樣毫無距離的親近有些天然的探索。
傅紹昕眼裡彌茫起一絲迷醉的情.欲,手遊走在她緊緻又曼妙的腰上,懷裡的女子帶着隱約的期待,輕輕呼吸,喉間溢出一絲淡淡誘人彷彿邀請一般的***。
突然,他腦海裡劃過一張鮮明的臉,帶着淡淡譏諷的盯着傅紹昕:“傅紹昕,你精蟲上腦。”
手臂一鬆,懷裡的女人微微一愣,都到了這一步,他居然,停下了。
安友兒揚起一張黑白分明的眼,水光盈盈的看着傅紹昕:“要我,好嗎?”
傅紹昕喉嚨一緊,推開安友兒,聲音冷了下來:“剛纔,出什麼事了?”
安友兒苦澀一笑,彷彿剛纔的一幕不曾發生,她指着頭頂的花灑,吐了吐舌頭:“這個,壞了。”
“你先出去,我來修。”
安友兒換好了衣服,經過安以曼的房間時,看見傅紹昕落下的電話剛好響起。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夏知!
呵。
拿起電話,揚起一個最嬌媚的笑容,滑動了解鎖鍵。
“喂?你好,請問是哪位?”
“傅紹昕,你打電話給我...你是哪位?”那邊顯然沒有料到接電話的會是一個女人。
“噢,是夏知姐呢,我是友兒,安友兒,今天早晨才見過的,您應該記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