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頭也不擡的對他道了聲謝,藉着擦血的掩飾,又在瑜嬤嬤傷口處滴了兩滴靈泉,確定傷口已經止血,靈泉浸入裡面,才微微鬆了口氣。
快手快腳的將大傷口縫合包紮好,映初給瑜嬤嬤把脈,眉頭立刻一擰。除了外傷,瑜嬤嬤的五臟六腑都有損傷,尤其是胃部。
映初撥開她的嘴一看,瑜嬤嬤的嗓子像是被什麼灼傷了一樣。
映初曾見過這種傷,瑜嬤嬤是被灌了生石灰和水,纔會燒成這樣。祁長生這是想讓瑜嬤嬤活活疼死!他那麼篤定她會輸,就是因爲瑜嬤嬤的情況,一般的醫術根本就救不了。
祁長錦站在一旁,隱約聞到一股清新的香味,淡淡的一閃而逝,彷彿是錯覺。
映初合上瑜嬤嬤的口,她剛纔一連滴了五滴靈泉,足夠慢慢溫養灼傷的臟腑了。
¸ttκǎ n ¸co
映初又把了一次脈,確定瑜嬤嬤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便不急不緩的處理她身上的小傷口。
祁長錦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他不用問,只看瑜嬤嬤痛苦的臉色變得和緩,就知道花映初施救成功了。
另一旁,老大夫正在往如雪口中灌蛋清,地上扔了一片蛋殼,老大夫臉色有些凝重,這丫鬟臟腑傷的有些舊了,灌蛋清也沒什麼效果。
他擡眼看了看花映初,見她在擺弄小傷,以爲她沒發現瑜嬤嬤的臟腑被灼傷了。老大夫輕蔑的撇了撇嘴,果然是個丫頭片子,三腳貓的工夫也敢出來賣弄。
老大夫將最後一點蛋清灌進如雪嘴裡,見還是沒有起色,如雪的氣息已經弱的不能再拖了。他只能咬了咬牙,取出一顆暗紅色的藥丸,肉疼的掰了一半,塞進如雪口中。
他捨不得神藥,但是更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所以只用一小半藥丸吊着如雪的命,保證她死不掉就成。
映初一眼就認出那是用沐暖言的血做成的藥丸,無疑是李滄澤給的。映初眸中閃過一抹冷笑,沐暖言已經死了,李滄澤手裡的藥丸用一顆就少一顆,他心裡一定非常懊悔失手打死了她。
老大夫率先站起來,傲然道:“我已經保住瞭如雪的命,花小姐,你沒把瑜嬤嬤治死吧?”
映初也站起身,擦了擦手,淡淡道:“您老親眼看了看便知。”
老大夫臉上露出惋惜之色:“可惜啊可惜,花小姐年紀輕輕,就要丟一隻手掌了。”他一邊說着,一邊走過去給瑜嬤嬤把脈。
“怎麼樣?”祁長生迫不及待的問道,“這賤奴死了沒?”
老大夫突然面色一變,失聲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祁長生擰眉,難道瑜嬤嬤沒死?
老大夫連忙掰開瑜嬤嬤的口,這一會兒,瑜嬤嬤被灼傷的嗓子看起來沒那麼嚴重了,老大夫立刻憤怒的叫起來:“這不公平!爲什麼如雪的臟腑被嚴重灼傷,瑜嬤嬤卻是輕傷?”
映初輕笑一聲:“人是二少爺帶來的,難道二少爺還會幫我作弊不成?您老不會治,難道還要埋怨我治的太好了?”
老大夫的臉頓時漲紅,強辯道:“我根本沒看到你治!”
“我的秘方自然不能讓你看到,”映初似笑非笑道,“就像我不會問你給如雪吃了什麼藥丸一樣。”
李滄澤的瞳孔微微一縮,剛纔一瞬間,他有種錯覺,好像這個少女知道那藥丸的秘密。李滄澤審視的看了映初幾眼,心裡否定了那個荒謬的念頭,這個少女和沐暖晴八竿子打不着,不可能知道秘密。
祁長生從他們的對話就聽出來了,花映初居然真把瑜嬤嬤救活了。他氣的叫道:“花映初,就算你救活了瑜嬤嬤,但是她的情況一看就沒有如雪好,你還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