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到宴席開始的時間,大部分人都聚集在花園,路上行人變少了。
喬姌月扶着祁安茹,沿途避開人,將她帶到僻靜的碧落軒。
“這是哪兒?”祁安茹昏昏沉沉,說話含糊不清,“我,我還要……祖母壽宴……”
喬姌月將她丟在牀上,聲音帶着森森冷意:“你放心睡吧,不會錯過壽宴的。”
祁安茹迷迷糊糊中分辨不出她話中的歹意,反而因熟悉的聲音而覺得安心,臉往枕頭上一靠,立刻就睡着了。
喬姌月在牀邊坐了片刻,伸手拍拍她的臉:“安茹?安茹?”
祁安茹已經睡死,一點反應都沒有。
喬姌月不再掩藏臉上的刻毒,擡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打的她臉上立刻紅腫一快:“我爲你付出那麼多,這一巴掌就當是利息!”
門砰的從外面推開。
喬姌月繃緊了身體回頭看。
祁長生滿臉奸笑,大搖大擺的走進門,“在門外就聽到咱們大才女的咒罵,嘖嘖,祁長錦就是不知道憐香惜玉,生生讓佳人因愛生恨,禍及親妹,真是作孽啊。”
喬姌月被他擠兌的臉色更難看,但繃緊的身體卻放鬆下來了,“你少說廢話,我讓你帶的人呢?”
祁長生打個手勢,兩個彪壯的奴才各扛了一個人走進來,丟在地上。
兩人滾了半圈,露出正臉,赫然竟是花彧和清和二人。
“怎麼有兩個?”喬姌月皺眉道。
“他們倆一直形影不離,找不到機會對花彧單獨下手。”
祁長生踢了一腳花清和,這臭小子警覺的很,他買通了祁長錦的人將他們引出去,結果沒到半路就被這下子識破了,幸好埋伏了一個武林高手,飛快將他們拿下,事情差點就敗露了。
祁長生對着喬姌月淫笑:“兩個人不是更好嗎,祁安茹要受雙倍的罪。花家兩兄弟把祁安茹先女幹後殺,祁長錦和花映初絕無半點轉圜的可能,正合你的心意!”
喬姌月厭惡的撇開視線,祁長生的視線黏答答的噁心。不過他說的不錯,這兩兄弟都捲進去更好,祁哥哥的恨意會成倍增加!
“事不宜遲,快給他們灌藥!”喬姌月催促。
祁長生示意手下照做,然後舔了舔嘴脣,眼神放肆的上上下下掃描喬姌月:“這合歡藥藥性猛烈,祁安茹會被他們乾的欲仙欲死,也許不等咱們動手,她就直接死在牀上了。”
喬姌月厭惡至極的往旁邊躲,若非迫不得已,她纔不會跟這個奸惡的人合作!
祁長生欺近,語氣曖昧:“我幫你這麼大的幫,你準備如何報答我呀?”
“離我遠點!”喬姌月怒道,“什麼幫我?你自己還不是想找花映初報仇?哼,你三番兩次被她謀害,卻沒有本事報仇,要不是我幫你出謀劃策,你一輩子別想翻身!”
“臭娘們,你再說一遍!”祁長生被她削了面子,勃然大怒。
喬姌月眼中露出懼色,她勢單力薄,不敢再惹怒他。
祁長生很欣賞她的畏懼,臉色又重新變得淫.邪:“利用了本少爺,就得拿出報酬來,祁長錦不懂得憐香惜玉,本少爺可是最會疼人的,跟了本少爺,可不比那個冷冰冰的木頭好?”
他說着,就要撲過去抱她。
喬姌月慌張的躲到一旁,猛的拿出袖子裡的小瓶,威脅道:“別動!只要我一拔開瓶塞,你們都要昏倒在這裡!你想計劃功虧一簣嗎?”
祁長生站住不動了,眼中戾氣閃動:“你少嚇唬人,我不信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大不了就是計劃失敗,我還可以等下次!”喬姌月道,“你要是敢逼我,我就帶人來把你們抓住!到時候別說對付花映初,你就要承受老太君和祁哥哥的怒火!”
給花彧和清和灌藥的那個下人道:“少爺,他們馬上就發作了。”
另一人低聲勸道:“少爺,今天不是好時機,不如改天再……”他用眼神示意了下喬姌月,聲音更低,“反正她有把柄落在少爺手中,以後有的是機會玩弄她。”
祁長生終於收回了黏在喬姌月身上的目光,順帶佔佔便宜當然好,但是對付花映初更重要。
“我們走!”祁長生道。
他帶着人乾脆利落的離開,只留下一個彪形大漢在外面守着,如果祁安茹沒被操.死,就給她補一刀。
喬姌月定了定神,背後冒出一層冷汗,臉上幾乎沒有血色。跟祁長生合作等於與虎謀皮,以後她再也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地上的花彧眼皮動了動,似乎要醒了。
喬姌月趕緊提着裙子跑出去,頭也不回的往花園去了。
門口的漢子立刻把門關上,從外面上鎖。
花彧意識恢復的時候,感覺就像置身火焰中,熱的他口乾舌燥,血液都快要沸騰了。尤其是身下某個部分,叫囂着想要痛快淋漓的發泄。
他還沒搞清楚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腦中第一個閃現的就是清和,突然遭受襲擊的時候,是清和擋在他前面,比他更早被打昏。
花彧睜開眼睛,眼前卻是斑駁的重影,稍微一動就呼吸急促的如拉風箱一樣,衣服摩擦到身體有種怪異的舒服,舒服之後,卻是更多空虛的感覺,折磨的他想滿地打滾。
他朝旁邊一摸,摸到一片衣服,下面溫軟的觸感讓他渾身一顫,舒服的想呻吟,很想摸索更多。
“哥?”他試探的叫了一聲,嗓音沙啞的彷彿幾天沒喝過水。
清和與他差不多時候甦醒,感覺比花彧更嚴重,因爲他警惕的察覺到陷阱,差點壞了祁長生的好事,所以被灌了比花彧更多的藥。
“嗯。”清和艱難的應了一聲,聲音顫抖的不成樣子。他也伸手往旁邊去摸,同樣摸到一片溫軟。
兩個人都意識不清,感覺對方的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花彧繼續摸索着,手下的溫軟好像是胳膊。他隱隱覺得哪裡不對,混沌的大腦卻一點也不肯轉動。
清和同樣摸到一條胳膊,他比花彧更細心,即使欲.火焚身,也很快判斷出紗綾一樣的布料不是花彧的衣服,過於柔軟的觸感也不該是花彧的胳膊,他應該有硬實的肌肉。
腦中有一道光閃過,清和用力一咬舌尖,疼痛之下視線有瞬間的清明,躺在他身邊的哪裡是花彧,分明是一個女子!
驚怒之下,清和猛的一骨碌滾下牀。